文案
Title:杀手没有假期
Author:罹又
CP:[进巨]利艾
Tips:文中艾伦年龄从25-35,利威尔37;借梗同名电影;根据人物性格与原剧情有部分出入;电影很棒快接我安利;如果ooc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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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艾伦·耶格尔,利威尔·阿克曼 ┃ 配角:埃尔文·史密斯,韩吉 ┃ 其它:
第 1 章
我真的,真的很希望我能活着。
[一]
“这么多年过去了,布鲁日这破地方还是老样子,糟糕透了,不是吗?”
我在原地跺脚,随性地向一旁同是刚下火车、戴着一顶滑稽帽子的小伙子搭话,可惜并没有得到回应,小伙子压低帽檐快步走开了。我盯着他离去的背影有那么一会儿,恍然回过神,开始悠闲地向目的地进发。
尽管过了十年,但布鲁日与我年轻时到访的样貌并无多大改变,大片大片被中世纪风格覆盖的哥特式建筑,古老的城墙,冰冷的护城河,以及见不到几辆具有现代文明特征的交通工具的街道。
铃声响过后从屋里出来一位我并不认识的少女,我眯起眼睛打量她,高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窝,颧骨上浮着年轻女性特有的羞赧。
“请问玛丽太太呢?”
“这是今天第二个向我询问我母亲的人了,”少女抬起淡蓝色的眼睛,毫不避讳地注视着我的眼睛,“我想我没有义务向客人告知她的情况,”她看了一眼预定册,补充道,“耶格尔先生。”
“我喜欢你这种直爽的性格,小姐。”
“谢谢夸奖。”
我接过房间钥匙,踩着陈旧的楼梯,走过狭窄的通道,拧开房门。房间的陈设没有多大变化,能望到护城河的窗户依旧被纤细的铁栏分割成等长的方块,浅棕色的窗帘还带着一股刚清洗过后的干净味道,纯木制的桌椅安静地立在墙边。
我在背包中摸索,掏出了那封珍藏已久边角泛黄的旧信封,摆在桌上的钟表旁。
叩叩。有人轻轻敲门。
“请进。”
玛丽走了进来,她的头发变得花白,戴着一副老花镜,胸部已经开始下垂,腰腹部的赘肉也堆积了起来,但她的眼神依旧温和。
“耶格尔先生?”
“是我。”
我扶着玛丽坐到椅子上,特意垫了两个软垫在她背后。
“您的女儿和您当年一样勇敢,玛丽太太。”
“她肯定很乐意听到你这么说。耶格尔先生可是从毛头小子变得沉稳了,”玛丽笑着取下眼镜,用裙边擦拭着,“阿克曼先生没和你一起来吗?”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或者是从何说起,便有些窘迫地挠了挠头。
“他,很喜欢这里。”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
“是吗,等你回去以后代替我向他问好啊。”
“嗯。”
我想玛丽一定不知道利威尔再也听不到这句问候了。
[二]
在我强作镇定把枪扔进泰晤士河,并在汉堡王的卫生间用水反复冲洗了二十分钟的手之后,埃尔文的命令来了。
“你们最好去布鲁日。”
我压根不知道布鲁日在哪儿。
原来是在比利时。
“这真是个糟糕的地方。”
我将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紧了些,单手挎上背包,向同行的利威尔抱怨道。他是我的前辈,兼搭档。
“艾伦,我们才刚下火车,不要急着下定论,”他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猛吸两口,磕掉烟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走吧。”
布鲁日的街道很干净,光秃秃的树下几乎见不到枯枝败叶,路上人迹寥寥,安静空旷,路旁的房屋也多是尖顶的哥特式风格的建筑。利威尔时不时拿起地图比对,走了约二十分钟,我们终于到了旅馆。
接待我们的是老板娘,她挺着肚子走出来,步伐缓慢。我盯着她隆起的肚子,心里始终消散不去的罪恶感又加重着翻涌起来,我开始烦躁地踱步。利威尔用脚尖碰了碰我的腿,示意我去坐到沙发上,我双手插在兜里,强迫自己坐下,不再去想那件事。
“我想艾伯纳和克拉克①在您这儿预定了两间房。”
“是的,哦不,”老板娘回答之后又思考了两秒钟,快速否定,“只订了一个房间,一个双人间,定了两周。”
“一间。”
“两周!?”
利威尔皱着眉头低声重复,而一直支着耳朵听他们对话的我再也忍不住,跳起来,两人同时说道。
“还有房间吗?”
老板娘一幅难为情的模样:“很抱歉先生,其他房间都被订完了,快圣诞节了,哪里都客满的。”
我们除了妥协别无他法。
好在房子还能让人满意,简单的陈设,明亮的采光,能望到窗外绕着房屋的河。利威尔站在窗边观望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低声说了句还不赖,可我完全没有旅游观赏的心情。
“我们不能住在这儿,利威尔。”
“我们必须住在这儿,在埃尔文来电话之前。”
“如果他不打电话呢?”
“那就在这里待两周。”
“两周!和你?”
“闭嘴,小鬼,”利威尔坐在沙发上翘起腿,双眼像鹰隼一样盯着我,“这是我要说的话才对。”
“你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
我毫不示弱地瞪回去,却发现他丝毫不受我的挑衅,只是用深不可测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我,一股挫败感再次向我袭来。我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我知道他的眼神代表着什么,我的鼻腔开始发酸,呼吸有些紧促。
好吧,是他赢了,在他面前我总是被迫低头认输的那一个,我低头快步走向卫生间,用力甩上门。望着镜子里鼻头发红,精神萎靡的自己,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一把拧开水龙头,向自己头上撩水,痛痛快快地哭了出来。
注释:
①艾伯纳、克拉克:埃尔文给艾伦和利威尔预定房间时用的假名。
[三]
为了打发这漫长而无聊的时间,第二天一早利威尔把我从床上踹了下来,义正言辞地说既然来了就应该认真了解一下这个城市,这是做我们这行的基本职业道德。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清晨的布鲁日裹着一层淡薄的雾气,尚且藏在一幢幢屋顶后的太阳打下柔和的金黄色光芒,我双手插在兜里,把脖子藏在立起领子的毛呢外套中,不满地看着饶有兴趣观望四周的利威尔。
“你觉得这样好玩吗?”
利威尔看了我一眼:“什么。”
“像这样坐着船,漫无目的地东逛西逛,还是在这么冷的早上。”
“难道你没有出门旅行过么,”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只从水面上飞起的鸟儿身上,“这就叫‘看风景’。”
不远处的桥上,骑着自行车的路人嘴边冒着呵气匀速经过,我低下头,吸了吸鼻子,还是有些困,起床气对于面前的男人完全无效,我只能自己憋着无从发泄。
“看那个,”利威尔抬头看着河边一幢有年岁的房屋,“那以前是个医院,1100年建的。”
我兴趣缺缺,懒得抬头,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发现鞋上已经落了薄薄一层灰,不知道多久没有打理过了。
“布鲁日毫无疑问是比利时保护得最好的中古世纪小镇。”说完,利威尔的眼神又扫过来,像是等我发表赞同他的意见,我赌气地与他对视,一言不发。
从船上下来,利威尔自顾自地向前走去,我跟上他,踩过铺有鹅卵石的行道。钟楼前的广场上人群要比街道密集一些,悠闲骑着自行车的本地人,坐在长椅上休息进食和坐着马车参观附近景色的旅客们。
利威尔在钟楼前停住,抬头向上望去,古老严肃的风格看上去使它更加高大。
“上去吧,看看风景。”
“有什么好看的?”我转身看四周广场上的人,“俯瞰这破地方的风景?我在这里一样能看见。”
“艾伦,你应该是世界上最不‘称职’的游客了。”
我的视线向下倾斜三十度角,微微俯视比我低十公分的男人:“利威尔,我是在柏林长大的,我爱柏林。如果我是一个在农场里长大的乡巴佬,布鲁日或许会让我惊叹不已。但我不是,所以我不会。”
利威尔难得一次没有反击我,只是用初见时被我嘲讽过一番的死鱼眼瞥过我,径自走了进去。我跺了跺脚,找到一处没有人的长凳,坐下来等他。
[四]
利威尔把身上所有的兜都翻了一遍,掏出一把硬币,放在售票处的柜台上:“我只有4.9欧元的零钱。”
售票员不带表情地敲敲玻璃上贴着的告示:“门票是5欧元。”
“只差10分而已。”
售货员依旧公事公办,敲着玻璃:“门票是5欧元。”
利威尔的眉头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把硬币搓回自己手中,又掏出一张面值50的钱币放在柜台上。
“工作开心吗。”利威尔的眼神已经浸上一层不易察觉的戾气。
叮咚一声过后,售票员打开收银机,把钱装了进去,并抽出45元零钱找给利威尔。
“十分开心。”
“我想也是,不然真对不起你这张肉都坠到胸前的脸,”利威尔数也没数,一股脑把钱塞进裤兜,走了两步还不忘回头补上一句,“对了,想必你母亲生你的时候忘记让你带上脖子和下巴了吧。”
当然正坐在长凳上百无聊赖的我错过了利威尔这出精彩的戏,他和那个难搞的售票员过招的空档,我正盯着广场上的鸽子迈着小短腿儿,四处啄食游客投喂它们时掉在地上的鸽粮。
直到有三具庞大的身躯挡住我的视线。
“去过塔顶②了吗?”
“是啊,”我惊愕于自己说出的回答,不过很快接了下去,“烂极了,没什么好看的。”
中间戴着帽子的大高个疑惑地看着我:“是吗?旅游指南说那是‘必看’呢。”
我瞄了几眼他们的身材,好心提醒道:“我想你们还是别上去的好。”
“什么意思?为什么?”
“呃,”我在脑海中搜刮尽可能不会伤害到他们自尊的词汇,“楼梯可能承受不了太重的东西,我不是在说笑。”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到底想说什么?”我感觉可笑,这么浅显易懂的句子他居然问我我到底想说什么,也笑我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情顾虑别人,“你们几个肥猪太胖了。”
对面的一家三口显然被我激怒了,男主人作势要打我,可他一点儿也不占优势,没过一会儿就弯下腰来,双手撑在膝盖上,气喘吁吁。女儿和妻子搀扶着他,拍着他的后背说些安慰的话,并向钟楼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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