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杀手没有假期 作者: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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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回过头,气愤填膺地冲着我吼:“你太无礼、太粗鲁了!”
我看到利威尔与他们擦肩而过,向我走来,用眼神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耸耸肩表示,我也不知道。
注释:
②塔顶:那栋建筑的确叫钟楼没错,可是字幕组给的翻译是塔顶,于是就直接用了塔顶,“塔顶”的翻译感觉要好于“楼顶”。
[五]
作为陪他游览了一上午的回报,我们终于在下午坐到了酒吧里。
我用托盘端着六杯啤酒,把最左边的放在利威尔面前:“给我的同性恋朋友GAY啤③,我自己喝普通的啤酒,因为我是正常人,”然后把托盘放在桌子上,随手拿起一杯,喝掉最上面的啤酒沫,“这才是我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艾伦,我们可不是为了坐在酒馆里喝得酩酊大醉而来的。”利威尔并没有碰那杯酒,只是用他惯用的抱臂和翘腿的动作坐着,“你最好安于现状,等着埃尔文的电话,看下一步指示是什么。”
“让我安于现状?”我打了个嗝,闻到自己嘴里散发出的啤酒味道,又拿起另一杯接着喝,“我宁愿待在柏林的乡下度假,而不是听从埃尔文的指令来到这么个破地方。”
利威尔换了个姿势,贴近我小声说道:“你怎么知道埃尔文是让你度假来的。”
“你瞎说什么呢。”我的脑袋已经开始有些混沌,其实我并不怎么擅长喝酒,无非是想借着酒意忘掉那件扎根在我心里,让我十分痛苦的事情。
“别忘记你的职业是什么,”利威尔别有深意地看着我,“你在威斯巴登④也能度假,不是么。”
我看看利威尔,又看看杯中不断冒着泡的啤酒:“你的意思是,我们是来干活儿的?”
“你自己理解。”
我又灌下一口啤酒,由于喝得太猛呛到了,我感觉自己脸上烧烧的,有时候看利威尔居然变成两个在我面前晃,真是烦人的大叔。
“可是我们没有枪。”
“埃尔文在哪里都能弄到枪。”
我坐在座位上,头晕脑胀地看着利威尔起身去结账,然后回来要架起我回旅馆。我甩开他的手:“我可以自己走的。”刚迈了几步走到门口,一个重心不稳就与门来了个亲密接触。
利威尔从身后扶住我的腰,那可是我谁都没告诉过的身体比较敏感的部位,我奋力挣开他,腰上还残留着不适感,有些痒又有些别的表达不清的感觉在里面。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犟得像头驴,尤其是你,”利威尔拉着我的胳膊绕在自己肩膀上,另一只手从背后圈住我。我刚想推开,他立刻凶神恶煞地添了一句,“不想残就乖乖待着别动。”
我只好作罢,索性放松全身,任由利威尔架着我,在夕阳西下的街道上,慢慢地向旅馆走去。
注释:
③gay beer:德国施密特世家酿造。
④威斯巴登:德国中西部城市,黑森州首府。
[六]
我坐在飘窗的露台上,看窗外的路灯一盏盏亮起,建筑群逐渐隐没在越发浓重的黑夜中。因为酒精的作用,我现在感觉整个人都像要飞起来一样,我想出去逛逛。
可利威尔正坐在床上看书,时不时用叉子叉一块儿在回来路上买的烤肉丸送到嘴里。
“埃尔文今晚不会来电话的。”我尽量使自己的舌头不打结,能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我们出去走走吧。”
利威尔从书中抬眼:“去哪儿?”
“酒吧。”
“不行。”
我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又转过头看窗外,突然我想到一个可能会使利威尔同意的方法。我咳嗽两声:“嗯,或许我们可以去看看……那些中古世纪的建筑,夜晚灯亮起来,它们会显得更漂亮一些。”
我看到利威尔再次把目光从书中移到我脸上,他的眼神在动摇,有戏,我心中暗喜。
“艾伦,我说了不行。”
我向后仰去,靠在窗户的玻璃上,心情开始变得急躁起来。为什么我要待在布鲁日这个破地方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打过来的鬼电话,该死的!
“为什么?”我开始放任自己跟着酒劲走。
“我们要等埃尔文的命令。”
“埃尔文、埃尔文,利威尔你为什么这么听他的命令?”
利威尔给了我一记白眼,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可他这样反而更激起了我心中蠢蠢欲动的好胜心,想说些能刺激到他、撕破他平静的外表的话。我开始在脑袋里搜索利威尔有可能会有反应的词语,我感觉一股热浪直冲脑门,我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开始向利威尔亮出毒牙。
“埃尔文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你有必要对他这么言听计从?”
像一颗投进大海的石头,无声沉没,我的话在房间内盘旋了两圈,消失。我不甘心,开始转移话题,试图激怒他。
“啊,对了,我还记得,第一次埃尔文带着我去见你的时候,一个男孩儿正在给你□□。”
利威尔骨节分明的手又翻过了一页书,抬头瞟了我一眼,淡淡应了一句:“嗯。”
“在这之后我也见过你身边的男伴们,你的私生活可不算整洁,”我索性从窗边起身,走到利威尔面前,一屁股坐在床边的地板上,盘起腿来,“你难道就没有喜欢的人吗?这样走马灯似的换着床伴。”
“与你无关。”利威尔依旧不紧不慢地回答。
我受够了他一副处变不惊的态度,站起身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书摔在地上:“我说!你倒是看着我!利威尔你难道只要是个男的就可以吗?”
他终于抬起灰蓝色的眼睛直视着我,平淡如水:“你想说的都说完了?”
为什么他不会生气,哪怕皱一下眉头,或者骂我两句也好。我心里憋着一股懊悔混着愤怒的气无处可发,身边只有利威尔一个人。
“还没有,”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居然靠近利威尔,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不会也对我有过这种龌龊的想法吧?”
“你他妈的可以闭嘴了。”
我终于“如愿以偿”,看到利威尔的拳头挥向我,仿佛带着一阵风一样击在我的下巴上,顿时我眼冒金星,感觉天旋地转。
而我在昏迷前想的最后一件事却是,也就只有利威尔能把“他妈的”这三个字说得如此优雅了。
[七]
在感受到下颚持续传来的痛楚之后,我终于从混乱繁杂的梦境中惊醒,下巴上的冰袋随着我的起身掉落。
洗手间传来洗漱的声音,我擦了擦额头的汗,轻轻揉着肿起来的地方下床,向洗手间走去。
“早,利威尔,你下手可真重。”
利威尔把擦过脸的毛巾洗干净,搭在洗漱台上:“是你自找的。”
对于昨晚的事情,我几乎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头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我在原地跺着脚,等利威尔离开,有些窘迫。
他斜睨了我一眼,潜台词就像在说“别像个娘儿们一样扭捏”一样。
“你能先出去一下吗?我想……”我看了看马桶,又看向他。
“楼下餐厅等你。”利威尔最后用手简单地理了下头发,转身出去了。
“艾伯纳先生?”利威尔转过头,老板娘端着茶壶,递给他一张纸条,“昨天电话响了挺久,我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擅自接了。如果给你带来了困扰,我很抱歉。”
利威尔接过纸条,快速扫了几眼,向她表示了感谢,老板娘给他倒上一杯咖啡。
等我洗漱完毕下楼找利威尔的时候,他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用他独特的姿势端着杯子,小口啜饮着。我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来。
“埃尔文昨晚来电话了,”利威尔从内兜掏出一张纸条,“我们没接到。”
我接过纸条,看到几行带着疏离感的印刷体英文。
第一,为什么在我要求你们“待在房间”的情况下电话没人接;第二,为什么这家旅馆的电话没有语音信箱,而我只能通过接线员给你们留言;第三,明天这个时候我打电话过来,你们最好在,我的忍耐有限。
埃尔文
仔细再看,纸条的最下方有一行娟秀的花体,是玛丽留下的——从老板娘的留言我得知了她的名字。
我不是接线员,这是我和我丈夫一起开的旅店。
玛丽
“今晚我们必须待在旅馆。”
我的眉头立刻拧到了一起,只要想到我就像只被囚禁的家畜一样只能待在旅馆接受我的命运,心里总会有一只兽在左抓右挠,不得安宁。
“不过,”利威尔擦了擦嘴,话锋一转,我见事情有转机,立刻坐直了身子,“作为昨晚的赔偿,我允许你在今天白天和我一起参观一下布鲁日的人文古迹。”
我失望地叹了一口气:“那我宁愿选择待在旅馆。”
“听好了艾伦,我说的‘昨晚的赔偿’不是指我给你的一拳,而是你对我的语言攻击,所以,你是没有选择余地的。”利威尔一叉子下去扎在早餐的煎蛋上,用刀惬意地切割,看着我,我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唾沫,点了点头。
[八]
我猜到了利威尔一日游的第一站会是圣血教堂。
说来奇怪,他明明是“业界”内数一数二的最强,可每次执行完任务之后去的第一个地方不是浴室——利威尔有严重的洁癖,而是距离他最近的教堂。
他什么都不会做,只是静静地在教堂木制的长椅上坐一个小时。我曾经问过他是否信仰基督,被他一声略带鄙夷的嗤笑赋予了否定的回答,这让我更加摸不着头脑。
教堂的祭台上摆放着许多蜡烛,一位女士正将自己手中的蜡烛插上去,点燃,闭上眼祈祷。利威尔则举着旅游指南,仔细观察着祭坛面前的浮雕。教堂里十分安静,我受不了这么压抑的气氛,用脚踢踏着前面的椅子,椅子脚与地板接触,不断发出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教堂中。
利威尔猛地回头,冲我招手,我负气用鞋磨擦着地面,一路拖着走了过去。
“艾伦,我心情好的话你晚上还能有一线希望去酒吧喝杯该死的啤酒,”他压低了声音,“可你现在的表现简直就是他妈的在乱发脾气,像个五岁的孩子丢了糖果一样。”
“我只是答应陪你出来,其他的我可没有同意,”看着利威尔即将爆发的表情,我突然觉得十分愉悦,“好吧,我会提起精神的。”
利威尔瞪了我两秒钟,抬手指了指前方:“那里,最上面的圣坛,有一个药瓶,那是一个弗兰德斯的骑士在十字军东征之时从圣地带回来的,据说里面装着几滴耶稣的血。”
我附和地点头:“嗯,可是利威尔你什么时候信了基督?”
“你认为世界上有神明存在?”
“得了吧,”我挠了挠头,“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还有,别用问题回答我的问题啊。”
“没错,”利威尔的目光又停留在浮雕上,“这世上根本没有神明存在,那群愚蠢的信徒们只不过是在以神明为借口安慰自己,逃避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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