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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殢无伤X无衣师尹]空蝉 作者:柔弱的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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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阴差阳错 破镜重圆 霹雳

  那人洒脱至极,便毫不推拒。两人从午间一直游览到华灯初上,仍有意犹未尽之感。于是无衣师尹便提议下次再去,有了下次,自然会有下下次,这一连串的次数,便耽搁了好些天。好些天府中人见他二人同出同进,相谈甚欢。再将他与殢无伤的淡然相处一比较,就顿生许多闲言碎语。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1 章
 
  那许多闲言碎语传进殢无伤耳朵里,竟让那人难得跨进他的小院,难得平静的望向他道:“你喜欢上叶栖松了?”
  无衣师尹看着他格外平静的样子,蓦然生出赌气之心:“是。”
  殢无伤定定的凝视他,片刻后眼里显出山雨欲来之势:“你骗我,哈!你只是在利用他,利用他锐减的防备心,来刺探南诏的军情。你总这般虚情,让人简直一刻也难以忍受。”
  面对他的责难,无衣师尹温然一笑,好像他还是昔日那个生杀予夺的太师,对着隐约通晓人事的少年,露出些又是纵容又是亏欠的神情:“伤儿,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这个国家。”
  可惜彼时的殢无伤,已非当初的少年。所以他不再闷声不语,还狠狠顶撞回去:“你总爱将一切罪责归咎到为国为民上来,但打着大义的旗号,真以为犯下的罪孽能得到世人谅解么?至少...我永远都无法释怀。”
  “不管你信与不信,即鹿...”
  “无衣师尹,这个名字你根本不配再提!若非顾念师恩之情,我早已...”
  “手刃仇敌,是么?”无衣师尹优雅的立起身来,迈步走至跟前,在适当的距离堪堪停住:“你既然顾念师恩之情,不妨再多顾念一点。”他说到这轻轻一顿,见那人满脸不耐,便极力将话说得轻巧:“在我没找到去处之前,让我待在这里就好。”
  殢无伤木然的望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随你的便,反正我不会对你好的。无衣师尹看着他的眼睛,极力摆出恍惚又带点飘的微笑。他想着这个人真是残忍,怎么连一点机会都不肯给呢?但自己何尝不是残忍,非要成就一对地上有...天上无的怨偶...
  虽然殢无伤没有明说,但他还是待了下来。而他和叶栖松之间的闲絮,也随着那人的离境而渐渐平息。
  熬过了一整个严酷的寒冬,马上就是三四月的暮春时节。可惜即将到来的春天并不属于他,而是专属于殢无伤的。在春意融融的季节里,他迫不及待的要将中意的新人迎进府,甚至毫不介怀她是个疯子,盖因其神情气质像极了即鹿。
  那会儿自己正站在喜房的外廊处,望着檐下垂挂的红绫和红灯笼,望着穿梭不息、忙着筹备新房的人流,每个人脸上满溢而出的喜意,汇成欢乐的海洋朝他淹没。他的视线,渐渐就变得迷蒙。迷蒙间,他远远望见殢无伤朝这边走来,他裹在一身红里,热烈的颜色将他整个人衬得很喜庆。而他脸上也与之相对的,头一次显现出身为新郎官的春风得意。
  他合该得意的,这次他即将迎娶的新人,乃他真心想娶,而非出自逼迫。所以不管受到怎样的阻碍,他都愿一力承担。
  时隔半个月前,太妃找了自己去谈话,说殢无伤看上的女子神志不清,且地位卑下。他既为殢无伤的齐君,总该劝上一劝。宗族最讲究的便是门当户对,太妃有此想法也不足为奇。但他怎会有那种能耐,去劝服一个心心念念,等着娶新妇的男人?他看向她的时候,眼里又有了光,脸上也出现久违的,令人怀念的情怯。自从即鹿去世后,他有多久没看到过他这种表情?
  原来在爱情里毫无胜算的人普天皆同,管你是王侯将相,还是凡夫俗子,在至爱的面前,总会带着点小心翼翼、不知如何是好的卑微。
  殢无伤在即鹿的面前卑微,而他则在殢无伤的面前卑微。
  那种切身的感触,让他一时晃神。回过神时,正好听到一句‘我这可是为你打算’。说得还那么煞有介事,看准他不会因‘欲给殢无伤娶妾’翻脸似的。
  他还真不会翻脸,或者说,要翻脸又何必等到现在?于是他笑一笑,答一句会尽力便退下。
  回府的途中,闲适的日光从道旁花树的缝隙间漏下,明明灭灭的,像在影射阴暗丛生的人心。其实他很能体会,也很能理解。谁叫当年太妃憋屈的样子,偏偏只给自己看见了呢?如今她想看自己憋屈,也是情有可原。他想着情有可原,却不知这里面还有另外的一番波折,不过这已是后话了。
  那天他回府后,斜倚在居室的躺椅上,默默翻一本书。翻了近两个时辰,殢无伤才应了侍女的请,从门外踏进。只不过刚踏过门槛,他眼角眉梢的喜意一瞬间就被抽离,一瞬间就代换成强忍着极大愤恨的神情。
  无衣师尹却当没看到似的,顾自绕着弯子:“你今日过得好么?”
  “直说正题,对你来说有难度么?”
  听到他这么说,无衣师尹不以为意的一笑,将太妃说与他的话复述一遍。他自问说得事不关己,却不知触到殢无伤哪根敏感的神经。
  “你拿太妃来压我,没有用。”他眉头皱得紧紧的,还不忘强调一遍:“你不必作多余的事,我喜欢她,谁的劝我也不会听,她——我娶定了。”
  “哪怕太妃不答应?”
  “是她不答应,还是你想在里面掺一脚?”
  无衣师尹瞳孔微缩,本想说这事于他无碍,但瞧见殢无伤轻视的神情,又转口道:“若这次你能得偿所愿,你会不会放下过往?”
  “你真想我放下过往?是说,只放下有仇怨的那段过往罢!”
  无衣师尹苦笑了一下,他的心思被明白的猜到,再被嘲讽的说出来,有些不知说什么好,也就抿住唇不再搭言。他难得沉默,殢无伤也难得揪到这种机会,遂狠狠打压:“你想要我放下?哼!别说梦了!我永远都会记得,你是怎样把我骗得团团转,再借我之手害死了即鹿!那时你不是很得意么?现在装出这副落魄样又是给谁看?”
  事后无论他怎么解释,殢无伤都不信,他只信了他的家国大义,为了顾全大局而牺牲了即鹿。倒也怪不得他不信,因为自己本来就是做得出这种事的人。但存在于他们之间的伤口,那个叫即鹿的女子,他的小妹...在许多时候,其实不单单只是殢无伤一个人的伤口,同样亦是他无衣师尹的。是他思虑不周,这才促成了亲妺的死亡。他心怀有愧,面对殢无伤的责难便总是强硬不起来,他强硬不起来,且直面如此难堪的诘问,遂只好岔开道:“你想娶便娶,我不会插手的。”
  话一出口,他无端就觉得心累。然当时程度的心累,和之后的比起来,实在只是小巫见大巫。
  之后,殢无伤自然是劝服了太妃,不然哪来后面的那场喜事呢?无衣师尹眼眶一热,回忆里却还是纤毫毕现的,半点朦胧都不带的画面:他瞥见殢无伤带着沸腾的喜意,像火一样蔓延过来。明明还隔着段距离,他却感觉到了周身空气的热度,一下子准备的祝福就被蒸发干净。不过,殢无伤多半也不会在意他的祝福吧...
  无衣师尹遂决定尽快离开,他的脸皮虽厚如城墙,却也格外害怕接下来的失态。然人皆如此,越怕什么偏偏就越来什么...感觉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殢无伤就出现在他眼前,高轩的身姿笼着光,依然是千篇一律的冷淡口气:“你来做什么?”
  “我来恭喜你。”
  “恭喜?”殢无伤一愣,复又挑起眼角慢慢说道:“那你死心了没有?” 
  听到他这么说,无衣师尹难得强硬的回道:“你上次说,你我嫁娶随意,那我死心与否,于你何干?”
  嘴里说得硬气,行动上倒很不上台面的落荒而逃。他甩头快步离开,这于他平日的凛然风姿,已可算是落荒而逃了。
  然殢无伤还犹不解恨似的,冷嗤一声:“说到底,你还是不肯死心。哼!这次我会把她看得牢牢的,绝不会让你再有那种机会!”
  “那你可要看牢了。”他轻飘飘的接上一句,轻飘飘的,从来势汹汹、转瞬倾盆的日光中走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2 章
 
  回忆到了这里戛然而止,让他的思绪回笼。窗外淅淅沥沥的,竟是下起了雨。雨下得颇急,将整个天地罩得密不透风。暴雨如山呼,如海啸,亦如一场迟来的恸哭。
  好像这本该是他的眼泪,只不过上天,替他流出来了而已。
  只不过日后,他注定不会再有如此酣畅淋漓,乃至于淋漓毕现的眼泪了。
  他反复回味自己遗凉的半生,反复回味那句‘你死心了没有’,万千言语,悉数化为从容而又纵容的一笑。
  “我...死心了,你听见了吗?”
  屋内静悄悄的,并无半分回应,不过他也并不在乎有无回应。他徐徐撑起身,徐徐走至窗边,凝视窗外这一场不请自来、永无止息的落雨。眼中无泪,心中也无泪,便只是看着,看这天水如何涤净这世间污秽,亦顺便涤一涤他内心的尘埃。
  大概这回是真的死心了,无衣师尹对于周遭事物,属于殢无伤齐君身份的一切,渐渐变得缺乏关注。
  这不...殢无伤的家书已摆在案头两日有余,他却连翻动的意愿都没有。他已得知了喜讯,似乎还亲身经历过,那还翻它做什么?
  他淡定的一笑,研墨提笔,却不为回信,只为那卷宗上,炎凉浮凸的一生。那些生命中难以言述之痛,潦草的,翻覆的,局促的,艰微的。
  一一被他诉诸于笔,微褶的白宣纸有一种贴近人心的柔软,幽深的接纳了所有流年。最近他将时间越来越多的,花在这件事情上,越来越多的,略过生命中其它琐事。
  他的这种改变,连小院里最迟钝的侍女都感受得到,更遑论一直忠心侍候的身边人呢?
  绿萼对于他目前的状态,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对他的争气,她感到些微喜悦。但同样的,对于他的专于笔墨,又有隐约的担忧:她的齐君,看似不再受俗事牵绊,且一心在编录的过程中寻求安宁,然这安宁能持续多久?在她忧虑的目光中,那人却安然渡过了每一个宁静的黄昏。
  而一霎时间竟如洪流,转眼两个月攸忽即逝,转眼又逼近殢无伤归来的日子。
  大概是从近日的事情里,嗅到了不安定的苗头。一大早管事便侯在院外,传达了将军即将回府的喜讯:这先头部队已抵达近郊,距离此地统共四个时辰光景。言下之意,便是让这府里的另一个主人准备迎接。
  然无衣师尹听到开头便觉得心累,他深知殢无伤并非好排场之人,摆出这么大的阵仗一路护送,除却给封光造势之外,哪还会有什么别的原因?他事事为封光考虑周详,以往深切感受到这点时,无衣师尹总忍不住心酸。然眼下他只觉心累,可见经过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他的神经强度已远超昔日。
  昔日他心中淌血,面上倒还笑得挺好。现今只是心累,便笑得益发真诚淡定,答一句知道了,就把管事打发。嘴里说知道了,却不作任何相应的准备。他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准备,自然会有别处院子的下人们忙着准备。而殢无伤,多半也不稀罕他的迎接,所以届时他只要走出去,在阳光下走个过场就好。
  他没作吩咐,也没哪个侍女多问一句。怎么说,经过那些洇沄往事,不仅他本人有些清醒,就连他身边的人亦有些清醒了。
  以前穷尽半生...也要从殢无伤那得到的爱,渐渐就变成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
  以前钻破脑袋...也想从主子那得到的赏赐,渐渐也变成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
  他这处,虽比别处少了份热闹,却也多了份安宁。他成日在这安宁里熬着,熬得久了,便不再那般向往热闹的滋味。人若没了向往,还会有什么特殊的表示吗?是矣这天他虽得了消息,但照旧是该吃吃该睡睡。睡到午间门房通报时,他才睡眼惺忪的醒来,稍理了一下便在府门处侯着。
  远远的他望见一列车马行来,骑着匹绝尘在前引路的正是殢无伤,他白发白衣白马,整个人清俊轩傲,好看到令人词穷。无衣师尹当然也是词穷的,但他此际的目光,并不局限于此一人身上,反倒是歇停一会,便绕过直奔后方而去。
  稍后的马车里,传来女眷娇软的嘟囔和婴儿细弱的哼声,听上去像是吃饱了,正在打呼噜。无衣师尹自动脑补出一幅十分合谐的画面,有些自得其乐的快乐。他想着这个孩子既然由自己来带,他就必须要爱他,哪怕他是殢无伤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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