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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同人)四时 作者:梁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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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江湖恩怨 七五

他高兴,其余两人瞧着也舒心欢喜。三人不再耽误,便下山回城去了。公孙策心思灵敏,拿到手帕之后,便特意调制了一味药水,将手帕浸于其中。见碗中药水颜色渐渐转为浓墨,脸色不由一变:“果然没错,这手帕上当真染了‘红颜劫’的毒,定是齐心忍的无疑。”
包拯和展昭精神俱为之一振。
那便是证据。
包拯唤顾阮将齐心忍带来一问,书生借书字回忆起,当时对酌,闻长安急着要他饮酒,一时起得猛了,曾碰翻了桌案上的酒杯。酒水洒在了他衣襟上。齐心忍看了忙拉过闻长安,用自己的帕子给他擦拭,是故帕子染上了酒水。
后来……
便是崖下惊魂,无意中遗失了那帕子,根本没心情留意到这种细节。
“案情至此,已经非常清晰明朗了。”包拯肃颜道,“闻长安因嫉妒,毒杀齐心忍未遂,心肠歹毒,法不能容。”
白玉堂嘲道:“这种畜生,真是污了圣贤书。”
读书人念的是四书五经,学的是仁义道德,他却作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情来,真是枉费了十年寒窗之苦!
展昭拧眉道:“大人,此案并不复杂。属下只是担心……”
白玉堂似是知他心中所想,便替他将剩下的话说出来:“猫儿担心的可是那闻长安的身份?”
左丞相的乘龙快婿,当朝的礼部侍郎,此案若抖落开,定是麻烦之极。
不知可会有人从中阻拦?
展昭点头:“正是,且我还担心另一件事。”他抬头望向包拯,低声道,“大人,咱们虽知道此案定是闻长安所为,可是……”
“苦无证据,是么?”包拯沉声接了他的话。
展昭叹道:“是。”
白玉堂不由扬眉:“证据?还要什么证据?齐心忍未死,自然可以亲自指正闻长安。还有那手帕,公孙先生不也证明了上面的毒正是齐心忍所中之毒‘红颜劫’么?”
公孙策轻轻摇头:“只这些证据,无法断定凶手就是闻长安。”
白玉堂不解:“为何?”
包拯也道:“公孙说的对,仅仅是靠齐心忍的一面之词与那手帕,不能直接证明他是为闻长安所害。那手帕只能证明齐心忍确实遭人所害,却无法指正闻长安。”
这确实令人感到非常憋屈与无奈。
官府不比江湖,没有证据,哪怕明知道此人作恶,也很难光明正大地去将其绳之以法。
白玉堂心中顿时一阵不快。
若依五爷江湖人脾性,这等对朋友背后插刀、因嫉恨而伤人性命的小人,一刀杀了都还嫌便宜了对方。身在官府,却如此婆婆妈妈,饱受约束,端的是忍一口闲气。
展昭见白玉堂神色冷淡又厌恶,知他不喜官场作风,心中暗叹一声。那会儿在山上时的心思重又浮现在脑海中……玉堂生性自由,此番是因盗三宝之事被官家责罚暂留汴京一年,听候包大人调遣。若一年期满,以他的性子,既不适合插手官府之事,也不喜欢总是被束缚在同一个地方,只怕是很快便要回到江湖中去……
这念头一起,心中那份隐约朦胧的怅然之意便分外沉重。故而那日在山上被白玉堂问起,展昭也不知从何说起。
……
包拯何等机敏之人,见白玉堂神态,便知其意。他毕竟宦海浮沉数年,心思老道稳重,不是展昭与白玉堂能比的。
“展护卫。”
“大人?”
包拯淡淡笑道:“纵天家之贵,触犯王法尚要承担后果,况且是为人臣子的?廖大人素来清正,这点不必担心。至于那闻长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既做了,我们自然能找到证据。”
即便眼下没有足够多的证据,还怕不能让闻长安开口么?
公孙策静静地看着包拯,眼底渐渐有笑意泛起,有几分骄傲,亦有几分甜意:“展昭,被包拯盯上的凶手,我从小见到大,还没谁能逃得过惩罚呢。”
这包黑炭自幼聪明机警,他们还在庐州念书时,包拯就不知帮他那个身为知府的爹爹破了多少案子。如今自然也是一样,破案方面,没什么能难得到他包拯。
展昭不由抿唇一笑:“先生说的是。”
有包拯在,岂有冤案不昭雪之理,原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十)人事百端
 
包拯毕竟老练。
翌日早朝散后,包拯便邀了左丞相廖书城前往开封府一叙。廖书城与包拯多年好友,常有往来,听包拯一邀,还道是老友小聚,便高高兴兴地来了。
“今日请相爷前来,是想请相爷见一个人。”
“包大人,你今天是卖的什么关子?”廖书城不由好奇起来,疑惑地问道。
不多时,只见一个翠绿色衣衫的少年搀着一位白衣的书生进来。那书生形容极惨淡,四肢看起来似乎有残疾,五感俱失。
廖书城不解道:“包拯,你这是……”
包拯摇摇头:“此事惨绝人寰,廖大人安心听下去便是。”
进来的正是扶着齐心忍的顾阮二人。因齐心忍无法说话,便由顾阮从旁牵引相助,辅他握住了笔,将自身冤情一一写出。
顾阮照顾了齐心忍多时,这般事做起来驾轻就熟。
廖书城不知包拯此举何意,便只好耐着性子、忍着好奇心看下去。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只觉得倒吸一口凉气,遍体生寒。
书生乃左手执笔,那纸上字迹歪歪斜斜,如稚子顽童初学写字一般拙劣可笑。然而纸上字迹却字字泣血,令人触目惊心。
……
半晌后,廖书城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原本挺直的背脊也微微松下去,透出一种疲惫之态:“包大人,此事可属实?”
问这句话其实是多此一举。
包拯性情如何朝野皆知,他从不妄言。若非真相,怎会由这书生出现在自己面前?
果然,包拯长叹一声,沉声慨叹道:“廖大人,莫怪他字迹粗劣污了眼。这书生本是良才,如今右手已废,四肢唯余左手尚可用,能写出自己的冤屈,也算是天可怜见。他之遭遇,令人愤慨,本府既已查明,怎能不替他伸冤?”
廖书城一时难以接受,虽然他也清廉正直,奈何此事实在太难以令人置信了……
“可有证据?”他一边问,一边忍不住暗中观察着齐心忍的神态。
那书生半残之身,听不到看不到,也不知出了何事,双眸仍如死灰一般,神情茫然而寂寥,右手软软低垂,左手半握成拳,似是不知所措。
看着令人心酸至极。
倘若此事是真,那么……闻长安是做了大孽了……
廖书城听着包拯将此事从头叙来,又将展昭查明的线索一一道出,心中早已信了八分。待最后亲眼看见齐心忍写出了那句“风雪乍破凌寒开,为送乾坤清气来”,那八分终于转成了十分,确信无疑。
只因那句子只有他曾在女婿那处看到过,闻长安从未公布于世。当时廖书城赞赏此句,问他缘何不公诸于世,女婿眼神幽深复杂,只推说道“尚未完成,只是废稿而已”。那时他只觉得可惜,却并未多问。
如今看来,哪里是废稿,分明就是窃人才华……
廖书城接过顾阮递过来的残稿——那是齐心忍当时外出踏青,归去时揣在怀中尚未誊录的手稿。那时他被闻长安推下悬崖,仅有这份残稿,陪伴他见证了那段可怖的梦魇。
纸上字迹劲秀朗然,字书师法颜真卿,端然正气,令人忍不住要夸一声好。
廖书城颓然坐倒,口中喃喃道:“作孽啊……”
展昭在一旁,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廖书城眼底的哀伤与痛悔,心中知晓此刻这位老人心中不仅仅是痛惜齐心忍的遭遇与才华,更加是爱惜自己可怜的女儿。
他是一朝丞相,更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闻长安不仅毁了齐心忍一生,毁了自己一生,更加毁了无辜的廖青染一生……
白玉堂站在展昭身侧,见那傻猫儿神态沉静,却流露出悲悯之意,知晓他是同情廖家父女,心中暗道“这猫儿一贯心软”。实则白玉堂虽也有些同情那位廖家小姐,然而人生一世,并不能悔,自己所选,便是错了,亦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这杯苦酒只能她自己饮下。
听闻廖书城先令二人相看,两相情意相投,这才结为连理,是以这桩不幸的婚事并不能完全怪责于廖书城这个父亲。
白玉堂心中如是想,却丝毫没表露半分。
他见不得那猫儿有一点点不开怀的心情,忍不住伸出手,趁着众人心情激荡未曾留意的时候,悄悄碰了碰展昭的手背。
待那猫儿睁着一双清湛的大眼睛疑惑无辜地望过来时,白玉堂才收回了手,咧嘴一笑。劝慰之意,溢于言表。
展昭心念电转,明白过来之后不由也微微一笑。
眉梢眼角,似有春风暖。
 
廖书城身为当朝丞相,果非凡人。
他亲自将闻长安送到了开封府之中,交由包拯审问。初时那闻长安抵死不认,百般狡辩。待顾阮扶着齐心忍出现时,年轻的侍郎大人不由瞪大了眼睛,随即脸色惨白,眼底情绪翻涌,震惊、羞愧、不忍、恐惧等等颜色变幻,最终默然,一言不发。
额上密汗层层,脸色灰白,已是颓然之相。
包拯又道:“我命展护卫查过你的行踪,药铺老板和伙计都可亲自指认,当时你确实拿了一张方子去配药,那方子正是‘红颜劫’配方。你母族乃是杏林之家,祖上做过御医,药材生意遍布南北,你有‘红颜劫’的配方,亦可得到证实。”
闻长安俊美如神祇的面容再也找不到一丝少年得志的意气风发,只剩浓浓的恐惧悲哀。
“下官……知罪。”闻长安望了齐心忍一眼,对方的凄凉之状令他不由自主转过头,绝望地低声道,“事实正如大人所言,但凭包大人处置,长安无别话可说。”
竟这么轻易地……
倒是令人想不到。
然,一段沉寂了半年的冤案,案情终于水落石出,冤情得以昭雪,亦是幸事。
……
女子容颜如玉,腹部平坦,只两个月的身孕,并未于身形上有所昭显。
正是闻长安的夫人,丞相府的千金,廖青染小姐。
展昭与白玉堂远远地看着廖青染、廖书城正与包拯、公孙策对话,忍不住轻声道:“想必是再为闻长安求情罢。”
白玉堂轻嘲道:“死不足惜,何必。”
展昭转过头注视着白玉堂,眉心微蹙,叹道:“虽说那闻长安所行确实禽兽不如,死不足惜,毕竟是夫妻一场,闻夫……那位青染小姐又有孕在身,只怕难以割舍,算来那青染小姐亦是可怜人。”
白玉堂讥诮一笑:“猫儿,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唯独心肠太软,见不得人家有不如意事。我知你觉得廖青染可怜,不过再可怜,她还是相府千金,比起齐心忍来,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这姑娘也是愚钝,那闻长安将她一生害成这样,她竟也要求情,啧啧……”
在五爷看来,当真愚不可及。
展昭失笑道:“玉堂你这个性子爱憎太分明,展某佩服。闻长安害人不浅,确实罪有应得。只是可怜了廖青染小姐腹中的孩子……”
有这样的出身,这样的父亲,将来的路,不会比别人更平坦。
白玉堂回身一笑,绮丽眉目灿然如锦。没了顾阮在展昭身旁,五爷心情甚佳,他伸出手拍了拍展昭的肩膀,凑近前去,几乎与展昭鼻尖对着鼻尖,眼睛对着眼睛,难得温柔一笑:“好啦,我知道你心肠好。但莫在五爷面前,为了这种不值当的小人和小事皱了眉头坏了心情。那闻长安如何处置,自有大人和律法去操心……猫儿你还是笑起来看着最让人舒服。”
他不管旁人未来如何,际遇如何,那与他白玉堂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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