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警狙击同人)冥想 作者:大侠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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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那,他是怎么死的,你能想起来么?”
钟立文仰头灌了一口啤酒,他始终觉得喝啤酒要直接拿着玻璃樽,而李柏翘则会嫌玻璃樽的樽口脏,即使是易拉罐也要用纸巾擦过才喝,然后被钟立文多番教育道:“大菌食细菌,细菌当补品”【不干不净吃了没部。当然用玻璃樽喝啤酒和用杯子喝都是一样的味道,执着于玻璃樽大概是一种情结。有时候人总会执着于一些没有实质意义的事,然后自欺又牵强地去赋予它永远不会为外人道之的意义。
“去年,前年我接受上头的任务潜入一个黑社会团体当卧底。去年我们警方掌握到足够的证据把他们一网打尽,就在缉拿疑犯的时候,他们的大佬在一个神枪手的掩护下逃了。我们追上去,李柏翘追在前面,我看到江世孝,就是那个大佬,他一边跑一边转过身来举着枪要打李柏翘,我就朝他开枪,然后不知谁打中了我的手臂,子弹就打偏了,前面响了很多下枪声,我不知道那时候他有没有中枪。我捡起枪换用左手拿,正要追上去,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医生说我头部受到撞击,造成轻微脑震荡。”
“然后很多事情都忘记了哎,记忆力也变差了。我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连他的葬礼都没有参加……后来,后来我就不能想关于他的事了,一想就头疼,好像被人用玻璃樽砸了一下。”是陈恩耀的出现让他不得不去想不得不去面对,那是一个光鲜外表包裹的残酷事实,必然要面对的话好像以这种方式出现会比较好受。
“你生日的那天,他还记得你们之前说好的约定,约你去钓鱼,这个你还记得吗?”
钟立文猛地望向他,丰富的想象力让狗血的小剧场在他脑海上演,“你怎么会知道……你是谁!”
“我回来了,阿文。”
CH18
天气预报说今天以及接连几天会有大暴雨,陈恩耀走到楼下看着灰蒙蒙的天,觉得天气预报这次的准确率会高达90%,于是转身回去拿伞,刚一转身就看到从电梯里出来的钟立文。对方因为昨晚的事情而有些不知所措,倒是陈恩耀若无其事地向他打招呼,“早嗨。”
“你……”
“我也去上班,一起吧。”
“不用了!” 连他自己都被自己恶狠狠的语气吓了一跳,“既然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就没必要接近我了。”
陈恩耀看着他跑开的背影,突然觉得好好笑。
半年前,临近下班的时候他的秘书告诉他外面来了位小姐,说不是来看病的,只是想来见见陈先生。“请她进来吧,你做好自己的事就先走好了。”
过了一会秘书把那位小姐请了进来,对方看上去和他年龄相仿,留着爽朗的短发,透着一种干练和强势。陈恩耀自认是个认脸能力很强而且记忆力又很不错的人,所以很肯定从没见过她,可对方又说不是来看病而是来找他的,于是等着对方先开口。
可对方看到他之后只是皱了下眉头,却没有说话。这时秘书端了杯水进来,好像也察觉到这种怪怪的气氛,于是识相地放下杯子就退出去。那位小姐端着杯子,大拇指沿着杯口来回摩擦,视线却已不在他身上。陈恩耀观察到她的小动作,他拉开左手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颗蓝色的水果糖放在对方面前,对方显得有些惊异,“欸……谢谢,刚好是我喜欢的颜色。”
“不是刚好。”他又拿了一颗递给她,“我会读心术。”
对方扑哧一笑,显然是不相信,“既然你会读心术,那么你读不读得出来我来的目的?”
“如果是朋友有轻微的心理问题,这样咨询一下也是有帮助的,但如果是严重的话还是让他来当面聊聊比较好。”
“你今天是不是去过差馆【警局】?”
“欸?是的,噢你是想问那位有心理障碍的啊sir的情况么,虽然你是他的朋友但是……”
“不是不是。”对方连忙摆手,“你有没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你看着他难受却帮不了他,你们这些专业人士,怎么会知道。”就像心爱的玩具摔坏了,你想去修好它,却又怕轻轻一碰就会让它更支离破碎。
“我知道。”
接着第二天又来了两个男人,那时候他正在外面和秘书小姐说笑,其中一个看到他后显得很惊讶,而另一个则冷着脸把人拖走。这种事情还不止一两件,后来在钟立文的入伙聚餐上他才知道,那些都是钟立文的朋友。
再后来,钟妈妈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这是他在警校毕业的时候拍的,这是他们的教官,这,就是柏翘,李柏翘。”
“我这儿子,你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吊儿郎当的,其实他是什么都放在心里。他爸爸没用,我一个女人开着一间家私店养大他和他妹妹,阿文虽然读书调皮,但是他很有孝心,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怕我担心。这次也一样。”
“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长得这么像。我看得出来他很开心,所以我想拜托你,费用我会按照你的收费标准付的。”
陈恩耀看着照片中的人,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李柏翘的样子。通常别人说你和谁长得像,当事人一般都不觉得,可仔细看起来眉眼间的确是有那么点像。“交朋友,又怎么会收钱……”
陈恩耀站在窗前,雨水打在落地玻璃上发出闷响,世界是一片朦胧的青灰色,这才是它原本的面貌,混沌的,模糊不清的。钟立文,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说上帝会拿走你的一些东西,来提醒你拥有的太多。
“Vera,下这么大雨,今天有人来接你么?”
这时钟立文坐在车厢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电台说书节目,雨刷来回摆动,于是眼前的世界就在模糊和清晰之间。钟立文一直盯着某个大门看着出神,电台里正在讲明教教主千秋万代永垂不朽……刚好这时他看到那人撑着伞出来,那把花伞明显太小了,所以那人把伞都倾向旁边的女生,而自己大半个身子都湿了,今天他穿的是一件针织外套,一点都不防水。钟立文看着他把女生送入车中,然后自己走到驾驶座,不一会儿就驱车而去。
你是因为任务才接近我,可是我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说明:上一章最后一句只是钟立文的脑补剧
CH19
钟妈妈以为他们又吵架了,于是语重心长地劝说之,钟立文把长腿架在茶几上晃阿晃,“什么‘又’吵架,我哪有和他吵架。”
“你以前和柏翘吵架就是这个样子的。”
钟立文懒得理她,收回长腿起身回房。他坐到窗台上,外面依然下着雨,楼下的路灯在雨中晕染得看不出轮廓,像茫茫宇宙中的一片星云。他想起下午的时候如果陈恩耀真的没带伞冒着雨跑出来,自己是不是真的会撑着伞上前接他,尽管他是因为记得早上见他时他没拿伞才跑到人家楼下等的。
第二天雨依旧下,但是钟立文没有再去人家楼下等,一来对方不可能没带伞,二来觉得这种行为鬼祟又有点变态……
也幸好他没去,因为刚回到家钟妈妈就说Sammul生病了,我熬了点粥你等会拿过去。
在钟立文第6次发问熬好了没的时候,钟妈妈终于把粥装入保温壶,钟立文还担心保温壶太小装得少了不够吃,被妈妈敲了一下头,傻,不够你过来再装啊。
于是他提着保温壶站在了陈恩耀家门前,站着好一会儿才抬手按门铃。铃响后过来半刻却还没人开门,想着他也许是睡着了便没有再按,便熟门熟路地找出上次陈恩耀丢了钥匙后藏在门口盆栽下的备用钥匙,径直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黑漆漆的,钟立文凭记忆摸索着打开了客厅的灯,放下保温壶后蹑手蹑脚进了房间。陈恩耀正在床上熟睡,呼吸绵长而有些重,客厅外微薄的灯光照在他身上,昏暗又朦胧。“Sammul……Sammul……”他用手背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还有点烫,先起来吃点东西吧。”
“诶……你怎么进来的……”
“我拿你上次藏的备用钥匙开的。”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用,却非常熟手……
陈恩耀起床洗漱了一番,拖着步子在饭桌旁坐下。钟立文在他洗漱时已经把粥舀到碗里,他看陈恩耀只穿着一套居家的棉质衫裤,也不懂该不该提醒他多穿点,只把粥移到他面前。
钟立文碍于那天晚上的小矛盾而不知如何开口,可这小矛盾是单方面的,所以陈恩耀并没有芥蒂,劈头就是一句:“钟立文你真的很幼稚哎!你还在生我的气?”
“……”
陈恩耀吃了一口粥,接着继续道:“我说我的任务完成了你就以为我是因为任务才接近你?你以为我是无间道吗?我的工作时间是早上九点到下午五点,其他时间都是我的私人时间!正傻佬。”
钟立文依旧语塞。
“大家都很关心你这是真的,我知道他们的心情,因为我妈妈是跳楼自杀死的。”
钟立文非常震惊,因为除了上次看照片之外,他从未提起过自己的母亲,没想到第二次就这么劲爆。
“我妈妈一直以来都有心理问题,所以后来我读心理也是因为她,只是太迟了。在我们信仰的宗教里,自杀是一种罪。”他垂下眼看着碗里的粥,长长的睫毛下一片阴影,多少有点病态。随后他抬起眼看着钟立文,“我不想有一天你会到那个地步。”
钟立文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于是自以为很高明的转移话题:“粥好不好吃?不够的话我到隔壁给你添。”
“嗯,你吃过了没?”
“你先照顾好自己吧你,你看你病了都没人照顾……不如让我照顾你吧。”
陈恩耀听他语气便知是说笑话,于是便接着说:“好像以前都是李柏翘照顾你的吧文少?”
“他是他,你是你。”
第二天早上陈恩耀已经退烧了,只是还有些感冒,随身携带一卷纸巾和一个垃圾袋。钟立文坚持要送他上班,对方笑着说我又不是玻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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