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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旅人 作者:云的蒲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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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现代架空 边缘恋歌 圣斗士

 
“想不想看夜景?”我用欢快的声音问他。“嗯。”他没有摇头。
 
于是推来轮椅,抱他坐上去,再拿毯子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外面冷,我们出去一下就回来。”我凑在他耳边,拿唇含着他的耳廓,哄小孩一样地甜言蜜语。“哄小孩啊?”他虚弱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却还在骂我。
 
从什么时候起,我学会了和颜悦色地说话,而他变得直来直去了呢?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加隆说: “尤其是和米罗在一起的时候,在很久以前。”加隆把两条没人管的狗领回去了,一边嘟囔着:“人就是本性难移啊,我要是又忘了喂它们怎么办?会不会被动物保护者起诉?”
 
我推着卡妙,避开护士台,坐货运电梯上了楼顶。深秋了,云淡星疏,风高月斜,海在不远处呜咽。
 
“我听加隆说,很多年前,你和米罗在一起的时候,是个脾气很坏的人。”我在轮椅旁蹲下,这样可以不费力地握着他的手,“他还说,你们刚来G大的时候,也是你向米罗挑的衅,要不然打不起来的。”
 
“造谣。”
 
“可见就是真的了。”我忽然觉得喉头有点堵,“那……要不要叫米罗回来?”
 
“不。”
 
“你不接受他,是不是担心他……见到你这样……会难受?”
 
“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美好。下定决心躲开他的时候,我满以为可以一个人平平安安地活到九十岁的。其实,只是我怕了吧,而且,也确实没有感情可以投入了。现在这样挺好,再也不用有交集。”
 
“可你说你还爱他的。”
 
“虽然他恶毒起来什么都做得出来,但他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而我又恰好记恩不记仇。仅此而已。”他闭着眼睛喘气,“这个世界太龌龊,我说过的,人和人彼此欺骗互相折磨,到头来,你连拿幻想安慰自己的力气都没有,唯一向往的,只是一个人的清静而已。”
 
“你真是个很骄傲的人呢,明明心地柔软,却非要说些强硬的话。”
 
“等我死了,你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不敢想。”我抱紧他,他瘦得很,只剩一把骨头,像是再用些力就可以挤断。
 
“答应我,好好读书,今后找个好工作,能成家就成家,好好照顾自己。”他停顿了一下,笑了,“听起来像是不错的遗言。”
 
“我不要听。”我使劲摇头。
 
“那就换一个。这样说吧:冰河……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When the music fades,
All is stripped away,
And I simply come;
Longing just to bring something that?s of worth
That will bless Your heart.
 
I?ll bring You more than a song,
For a song in itself
Is not what You have required.
You search much deeper within
Through the way things appear;
You?re looking into my heart.
 
In the chorus I tried to sum up where we were at with worship:
 
I?m coming back to the heart of worship,
And it?s all about You,
All about You, Jesus.
I?m sorry, Lord, for the thing I?ve made it,
When it?s all about You,
All about You, Jesus.
 
(This extract is taken from Chapter 8 of ?The Unquenchable Worshipper? by Matt Redman, Kingsway Publications)
 
It is Matt Redman who tells the story and here is how it goes:
 
我从不曾悔改,因为那已无用。(自编)
 
 
 
第13章 再次相见
那句话真的成了他的遗言。第二天,他陷入了深度昏迷;三天之后,停止了呼吸。
 
葬礼很简单,他没什么亲人,朋友也少,因为还年轻,所以带的学生更少。竟然是不到十五分钟的荒凉葬礼。主持仪式时,加隆说:“我不想叫一群无关的闲人过来。”
 
但米罗也并没有出现。
 
艾萨克和我甚至连黑西装都没穿。
 
没有人哭,结束后我们就喝酒去了。他们说,我喝得吐了血。可我什么都不记得,是真的醉了。
 
葬礼之后,我去学校办了手续,打算休学一年回日本。不过,我没有回京都,而是去了北海道。跟家里是这样解释的:导师突然病逝,深觉人生无常,决定一个人呆一阵子,安安静静地想一想。以前和妈妈一起住的公寓楼被拆了,那里盖了一家拉面馆,我只能在街对面租了间小阁楼住,每天趴在窗口看纷飞的大雪和雪中蹒跚而行的陌生人。
 
镇上的中学听说了我从美国回来,请我去给高三班补习英文。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做,就答应了。每天夹着包上班的生活虽然枯燥,却平静,甚至祥和,我也确实喜欢看那群小孩愁眉苦脸地K书K个不停,仿佛生活的苦恼仅此而已。真是这样该多好。
 
如果,一切都可以回到从前……该多好。
 
但一天一天地,日子还在往前挪。
 
开春了,我的学生们就要走了。离开北海道,去东京,去大阪,去横滨,去开始新的生活,新的旅程。身为代课老师的我没少被他们拉去参加告别宴,结果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被架回家。
 
有一天,有人在我家楼下等着。他扶住歪歪斜斜的我,挥手叫小孩回去。
 
虽然已是春天了,但夜风依然寒彻骨髓。我的酒醒了一半。那个人,是米罗。
 
是他,虽然那头金黄色的卷发已经大半花白。而且,他蓄着的那层薄薄的络腮胡子也是花白的……只是半年多没见吧。我在寒风中打着冷战。
 
我领他上楼,烧水冲麦茶,刚把杯子递给他,就再也忍不住了,只能一头冲进厨房,去水池里吐。他抱着杯子站在一旁看,等我吐完了,也漱完了口,才说:“喂,我饿了。”
 
我喘着气点头:“知道了。”
 
街对面的拉面馆是24小时营业的。我要了三份乌冬面给米罗,坐在他对面看他狼吞虎咽。我也给自己要了东西,一壶清酒。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盯着他看。他看起来真奇怪,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像个未老先衰的任性小孩。
 
“加隆告诉我的,”他继续埋头猛吃,“我回G大了,打算一直陪着那家伙,说不定做鬼也是蛮孤单的。这次正好来日本开会,顺道看看你。”
 
“夏天我就回去。”我抓起酒壶,发现它又空了,“如果能回得去的话。”
 
“你……真的……这么爱那家伙?”他抬起头瞥我一眼。
 
我嗤地冷笑一声:“不如你啊,头发都白了。”
 
“哼,也不知道医生开的什么烂药,说是anti-depression的,我老老实实地吃,结果人也傻了,头发也白了,我算是废了。”他苦笑着摇头,甚至有点低声下气的意味,“算了算了,我不是来诉苦的。其实……我只是想问你,他……最后的那些日子,是怎样的情形,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因为高校的学期已经结束,我决定同米罗一起回去。退了房子,坐火车去东京,从成田飞JFK,在JFK转机,回到我们那依山傍海、风光旖旎的小城。
 
很简单的路途,却花了我们一个多月。因为,米罗本来就是打着开会的旗号出来旅行的。我却是个糟糕的旅伴,走路只看自己的鞋尖,撞了人决不道歉,别人的问话要重复三遍以上才会回答,因为自始至终地塞着Ipod的耳机,有时就连睡觉都忘了摘下来。
 
在快餐店吃饭的时候,我总是视若无睹地径直找地方坐下,等米罗去排队买东西,而且,等东西买来了,只管拿起来就吃,从来不会有“我付钱”的意图。
 
“白长这么大个子,比我还废物。”米罗还得管收拾空纸盒和揉成团的餐巾纸,气不打一处来。而我一言不发地望着窗外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索性像个废物似地跟着耳机里的音乐晃起脑袋来。
 
我喜欢走路,我喜欢走在陌生的街头,我喜欢走在陌生人中间,被他们淹没,像雨水进入海。我喜欢在走路的时候听Oasis,听Liam那个大嗓门男人唱:Stop crying your heart out。是的,stop crying my heart out。
 
“臭小孩,总有一天耳朵聋掉。”米罗最受不了我跟着耳机哼歌,“要不就被口水歌噎死。”他赶紧跑远几步,生怕被人看出来是和我一起的,奇怪的是,他的步履竟有点蹒跚,看来真是anti-depression的药吃多了。
 
出于好心,我提醒他吃药的恶果,拿自己曾经一度吃药吃傻为例。
 
“不行啊,不吃的话,就觉得天要塌下来。”他把自己的脑袋敲得铛铛作响,然后,好奇地问:“你那时候为什么吃药?”
 
“我妈被车撞死了,那时候我被她拿身子挡着,所以什么事都没有。那年我六岁。”我背书一样地说,没有任何声调的起伏。
 
“原来是个克人的家伙。哪像我,到处救人。”他得意洋洋地白我一眼,“知道我和卡妙怎么认识的吗?”
 
“他从来不说跟你的事。”唉,何必呢,我又在按捺不住地故意气他。
 
好在米罗吃药吃傻了,根本不在意我的弦外之音。其实,他还是什么都明白的吧,只是懒得跟我计较。我不知道这是厚道,还是沉湎――对他来说,关于卡妙的一切,都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吧。
 
“那家伙曾经是很严重的问题少年,好几次自杀未遂呢。呵呵,他跳河的那次,被我捞上来了。你说我这是手气爆好呢,还是差到家了?我钓我的鱼好了,眼睛那么尖干嘛?”
 
就要看见他们的故事了吧,是画轴般缓缓展开的东西吗?
 
冰河,人是会变的,变得越来越自私,越来越无力,变成坏心眼的小木偶。即使以放弃自己为代价而拒绝改变,也不可能留住希望。你还年轻,要慢慢地才能体会到――米罗用这样耳熟的话做故事的引子,让我一个激灵。这两个花了十几年时间背道而驰的人,最终,竟然在同样的叹息声里重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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