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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番外 作者:慕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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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原著向

  许老爷怎么可能签!他到底不敢赌,只能带着儿子又回到他们在川清的宅子里。
  许一霖看着他父亲坐在那生闷气,其实想说,他愿意试一试。反正都是要死的不是吗?他对自己这条命真没什么顾惜的,他已经二十二了,最多也就两三年的光景了,何不赌一把?他也不贪心,不要长寿,只求老天垂怜,能让他给两老送个终。
  他们养了他二十多年,他很想为他们摔个盆。
  但他知道许老爷不会肯,至少在他成家生下一个儿子之前不会肯。许老爷知道许家的子息会很艰难,但还是自欺欺人以为他这天阉到底还是能办事的,只他知道不行。
  是真的不行。
  那晚他的父亲呆在房里,许一霖被以前来家里玩过的一个同年带去了戏楼,说是让他开开眼,见见世面。许一霖以为他是说川清里有大家的班子,欣欣然就去了。
  等到了地方,许一霖才知道原来开的是这种眼,见的是这般世面。他低着头,听着那并不出色的唱腔,窘迫得恨不能钻桌子底去。因他本身的缺陷,他对这样浓艳的曲目从来不感冒,而且对“性”极其敏感。好不容易等他撑过了这一场《戏牡丹》,他逃命一样的拉着同伴出来了。
  同伴忍不住抱怨他,许一霖又羞又臊,忍不住分辩了几句,没想到就撞上了前面唱戏的正主儿。
  许一霖当时就觉得脑子里轰了一声。
  那人就那么站在楼梯上,他眉宇盛怒,一双眼睛眯着,威势赫然。许一霖觉得他二十二年生命里藏的那些颜色,跟着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一下子就哗啦啦地倾倒了出来。
  他到后来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被同伴拉出老远了也还在盯着那人在看。
  从那以后,许一霖每天必去那戏楼。
  许老爷一直在忙着生意上的事。他也知道许一霖的爱好,想着不过是城里的戏楼,听戏看戏能出什么事,就只叫了家人陪着少爷就再没管过了。
  但许一霖很少遇到秦兆煜。
  秦二少的活动丰富,想起来就来一趟戏院,想不起来,一两个月都未必会来。许一霖不管这许多,他天天来报道,天天问一句,那个唱吕洞宾的今天会登台吗?
  等过了一周,全戏楼了都知道秦二少有了这么个追捧者。
  又过了三四天,秦兆煜终于有了兴致,临幸戏楼了。他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堂下的许一霖,顿时皱眉。明玉芳看他来了,笑着迎上去,指着许一霖道:“我的二少,你可算来了,你的戏迷在这里等了你十天了。”
  秦兆煜冷冷看了眼那个青年,依旧是一袭蓝衫,仪容整洁。他坐在那里,入神地看着台上的戏,台上正是热热闹闹的《群英会》,小锣声急,台上的戏子威风凛凛正过招。那人看得眉眼弯弯,连那苍白的脸色都似乎被这台上的热闹所染,有了一丝红润。
  明玉芳在他身边道:“二少,下面是一折《武家坡》,怎么样,有兴致没?”
  《武家坡》是一折文戏,讲的是王宝钏和薛平贵的故事,这里面有大段的唱词,唱起来有难度。要是寻常,秦兆煜不一定会上,但是他性子极拧,你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越要做什么,现如今堂下坐着一个真懂的,而他偏对这人有个心疙瘩在,这反而激起他的性子。
  秦兆煜道:“你去准备吧。”
  明玉芳笑道:“哟,真上,这小戏迷还真没白等。”
  秦兆煜在心里冷冷地笑,戏迷?这堂下坐的都可能是他的戏迷,就这人不可能是。秦兆煜长相清俊,身量修长,加上他的家世,这川清内从来不乏爱慕者,他久经风月场,弄起手段来,男女不忌,他当然知道那天这人看他的眼神是个什么意思。
  有意思。
  他心里想,倒也可以玩一玩。
  《武家坡》一开演,许一霖就知道他到底等到了。还不等薛平贵的西皮导板唱起来,他脸上就已经有了笑意。
  秦兆煜的老生今天发挥得异常的好,许一霖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那个人,听着那唱段字字清楚气韵绵长,与那天听得《戏牡丹》全然不同,不禁瞪大了眼,身子前倾。
  那台上的秦兆煜已经完全入戏了,白粉胭脂下的薛平贵身段潇洒,形容俊俏,他几试王宝钏的唱段被他处理得异常的精彩。
  他看着面前的妻子,他和她只有数年夫妻之恩,这个人为他守了十八年的寒窑,但他见到妻子的第一个念头却是试探。以往的薛平贵演得非常正气,但秦兆煜却演出了一种光明正大的无耻。
  他是如此自傲,他是如此自负。
  秦兆煜的唱腔从西皮导板到西皮流水,再到西皮摇板,间插着西皮快板……他看着台下的那个青年,那白皙俊美的容色上一片红晕,他心里一阵冷笑。
  这一折《武家坡》,堂下叫好声络绎不绝,等秦兆煜从台上下来时,还可以听到那雷动的呼喊。
  明玉芳一下来都顾不上卸妆,他惊讶得上下瞧着秦兆煜,仿佛都不认得这个人了。
  秦兆煜的戏服下已是一身汗,自唱戏以来,他从未试过今天登台时的境界。唱完后神思都是恍惚了一阵,一下台只觉得全身畅快淋漓。秦兆煜转头看到明玉芳的眼神,回了个轻佻的笑意。
  他将这汗淋淋的戏服一脱,洗干净脸,然后套上自己的衬衫,大步流云地走出了后台。
  薛平贵的魂仿佛还在他身上,他就站在一楼大厅的回廊处,他看着堂厅里的那个人。他就像一个已经躬起了身的豹子,眼睛盯着它的猎物。
  那个青年立刻就看到了他,他站起,走了过来。
  秦兆煜看着他一步步地走近,最终走到这灯光照耀不到的最暗处。他听见自己轻笑了一声,然后一把把那个人拉了过来,扳住他的脸,去吻那无辜的嘴唇。
  他看着那人的形状美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却丝毫没有反抗。
  “名字。”秦兆煜低低地道:“你的名字。”
  “许一霖。”他轻轻的回应,声音悦耳至极。
  秦兆煜低低的笑了声:“喜欢我?”
  许一霖的脸已经能掐出血来,但他仍强迫自己直直地看着秦兆煜,然后斩钉截铁地道:“是,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3
 
  秦兆煜放起胆来,何止无法无天。
  许一霖被他压在门上,包厢外铜声、鼓声、锣声、琴声、博彩声跟着《夜奔》的声浪一波波地震动着背后的这扇门扉。秦兆煜一把将他抱起,抵在门板上,动手解那衣裳。
  许一霖惊得连心都不敢跳了。
  他身子抖得厉害,皮肤被搓揉得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脸跟身后的门窗上罩的白纱一个色。身上像是着了火,他靠着门,躲着秦兆煜的手,恨不能退到那门木头里去。他快要喘不上气了,被弄到了这份上,许一霖像是被吓傻了,连抗拒都不会。
  他抖得根筛子一样,怕到一丝气儿也不敢出。
  可他越是怕,越是抖,秦兆煜就越是有兴致。
  他低头咬着那瘦得突出的锁骨,一手托着许一霖,一手从长衫下摆伸进去,顺着嶙嶙的背脊一路向下……
  “不……”许一霖颤颤地求:“别……别这样……”
  秦兆煜脸上浮出一个冷笑,他贴着许一霖的耳垂,吹着气问:“哦?真不要?”
  许一霖被这口气激得一个激灵。
  一门之隔的厅堂里,夜奔的林冲在唱:“急急走,忙忙逃,顾不得忠和孝……”
  秦兆煜松了手,退开一步,脸上一片云淡风清。他坐到一旁长长的坐榻上,手支着下颚,好整以暇地看着许一霖:“你不要,那就算了!”
  许一霖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他。
  灯光照着坐榻上那人疏朗的眉目,他眉头轻挑,眼睛盯着他,漫不经心的悠然中透着一股赤裸裸地引诱。
  那鲜活的情色,蓬勃的生命力。
  他那单薄的,静默的,被限定得死死的一生里,决不可能拥有的艳色。
  他一步步地朝坐榻走去。
  他浑身都在抖,走着的每一步都坚定得有如磐石。
  他终于走到坐榻边,他伸手覆在秦兆煜搁在膝上的手上。
  秦兆煜嘴角扬起,他低着头,看着挨在他膝前的青年。他抬起头,身上抖得那般厉害,可仍是倔强地抬着头,看着自己。
  那双眼,是王宝钏初逢薛平贵,杜十娘遇到李生。
  胡琴正行至驻马听牌,包厢外唱到:“身轻不惮路途遥,心忙又恐人惊觉。吓得俺魄散魂消,红尘中,误了俺,五陵年少。”
  秦兆煜低头,伸手抚上许一霖的鬓角。
  许一霖慢慢地凑上去。
  “须做一生拚……”许一霖那微弱的气拂过秦兆煜的嘴唇,他低低地道。
  秦兆煜一笑,他看着这自投罗网的猎物,低下头……
  他们在坐榻上滚做一团,秦兆煜解了他的衣带,直接把手伸进了裤子。
  许一霖一震。
  秦兆煜发现他手掌下的躯体突然安静了下来,一寸寸的肌肉紧绷着,僵硬得厉害。
  很快,他发现了那不同寻常处。
  秦兆煜抬头去看许一霖。那近在咫尺的脸,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明明怕得快背过气去了,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珠仍直勾勾地盯着他。
  秦兆煜轻佻地摸上那发着抖的嘴唇。
  “天生的?”他问。
  许一霖点头。
  秦兆煜哼笑了一声,他对着唇吻下去:“够特别的,爷喜欢。”
  许一霖在这戏楼里失踪了半个多时辰。
  跟着他来的家人原是一心扑在了台上的武戏上,等看着林冲进了梁山,他这才回过神来:许一霖不见了。
  那家人噌地冒出一身冷汗。什么都顾不得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出了听戏的大堂,在这戏楼里上上下下地找人,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串。
  正在他满头大汗,趴着戏楼的地砖,一块砖一块砖地寻许一霖的时候,二楼的一个包厢开了门,川清的秦二少扶着窗枢扫了一圈戏楼,黑亮的一双丹凤眼停在了他身上,问:“许家的?”
  家人忙不迭地点头。
  秦兆煜道:“上来,你家少爷病了。”
  那家人连滚带爬地上了二楼包厢。
  屋内门窗大开着,桌子上燃着一根檀香。许一霖俯在一张长榻上,满头满脸的汗,双眼紧闭,唇色发紫,鼻息间进的气没得出气多。
  这个家人原是本地人,一直以来都留在川清给许家看宅子。许一霖从来养在桃花坞,他就没经历过这小少爷犯病这种事,一看许一霖这样子,直接就六神无主了。
  秦兆煜皱着眉看那家人围着许一霖团团转,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喝道:“乱什么?!”
  那家人本来就心神失措,加上今夜被连番惊吓,被这川清的混世魔王一骂,直接就腿软了,趴在了地上。
  秦兆煜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提起问:“有带药吗?”
  那家人哭着道:“我,我,我……”
  他一连三个我都没我出个所以然来,秦兆煜直接丢了这个窝囊废,他走到许一霖面前,俯下身问:“你身上有药吗?”
  许一霖点点头。
  秦兆煜毫不避讳地上下摸索着许一霖的衣服,最后从内衫的口袋里摸出几颗药。他拿起桌上的冷茶,把那几颗药一把灌到许一霖的嘴巴里。
  他看着许一霖艰难地咽了下去,问:“你家在哪?”
  许一霖嘴唇动了动,秦兆煜凑到他嘴边去听,只听得一个游丝般的声音报了个含糊的地址。秦兆煜想了想,他一把抱起许一霖,蹬蹬地下来了楼。戏楼外,一辆汽车将将停在门口,后厢里坐着的乘客还不待下车,就看见车门突然打开了,川清鼎鼎有名的败家子把一个人往他这边一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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