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BL同人

人生如戏+番外 作者:慕周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原著向

  这乘客被撞回到车厢的角落里,他惊诧莫名,一抬头就看到这大刺刺的抢车贼一把把驾驶座上的司机捋下了车,自己钻了进来。
  车主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问:“秦、秦二少……”
  还不等他话说完,他就看到自己的汽车嗡嗡地发动了起来,然后呼地一下,飞了出去。
  秦兆煜的车开得极快,遇红灯也不停,一路上一阵鸡飞狗跳。后厢的乘客死死的抓着车扶手,他跟着车子左摇右晃,脸色快跟他身边的病人一样白了。
  等到一个街口,秦兆煜猛踩刹车,地面上刮起一阵刺耳的“兹兹”声。那乘客身子往前一栽,还不待他扶正了身子,就听到一句:“自己把车开回去!”
  等他回过来神来,车厢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前方驾驶座,和后厢的另一边的车门打开着,夜风冷冷地吹了进来。
  许老爷被一阵喧闹声吵起。
  他忙忙地披了衣服,从床上赶来下来,一到前厅就看到家仆们围着许一霖。他儿子模样灰白,昏迷不醒。他又气又急,指着许一霖哭骂道:“你个讨债的!你是要急死我啊!”
  他指挥着人把少爷扶进屋里去,一叠声地叫人请大夫。
  整个府邸乱做了一团,下人提了一壶烧开的水过来,倒在了铜盆里。家里的老妈子用热水浸湿了毛巾,拧干,将毛巾递给许老爷。
  许老爷用热毛巾给许一霖擦着汗,他解开儿子脖子上的盘扣,就看到模模糊糊地灯光下,脖子以下点点清淤。
  许老爷一怔,他停了手。
  旁边的下人递过来一碗中药,许老爷捏开许一霖的嘴给他灌了下去。
  慢慢的,许一霖的呼吸好歹重了些,整个人还是昏迷不醒。许老爷坐在床边,脸色铁青,他叫了家人,问是哪个跟着少爷出去的,又问了几句许一霖被送回来时候的情景。
  跟着许一霖出去的家人还没回来,倒是守门的答了几句。
  许老爷听着听着,心里一片惊疑,回头又看了看床上的儿子,气得眼皮直跳。
  他不敢拍打许一霖,只能捶着床沿骂:“孽子!孽子!你真是来讨债的!”
  他养了这孩子二十多年,前十多年里一心扑在子嗣大业上,对他不管不问。等真生不出来了,发现在儿子在内宅被养成了极懦弱内向的性子,如今又不知道祖宗造了何等孽障,遇到这种事。
  他骂着骂着,想到自己一生奔波,只此一子,不但天生有缺,还命不久矣,自己死后只怕是连个香火都供不上,忍不住滚下泪来。
  秦兆煜回到戏楼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明玉芳没了戏,卸了妆,坐在堂下。他看到掀帘进来的秦二少不由笑道:“二少,可是回来了,满楼都找不到你,害得那折《拾玉镯》我只能同那不入流的打情骂俏……”
  秦兆煜挑了衣摆,端坐在椅上,他端起一盏茶,饮了一口。
  明玉芳走到秦兆煜身边,亲昵得靠着秦兆煜坐下,夜色正浓,灯光暧昧,正好用来调情。他正要开口就忽地瞧见秦兆煜衣袖上沾上一团胭脂,不由笑道:“哟,太不小心,可惜了这衣服,我来擦擦。”
  秦兆煜没有做声,由得他扶起自己的手臂。
  台上的正经戏目已完,这个时辰上演的全是缠绵情浓的艳曲。一个袅袅的青衣做云雨状,娇娇地唱一首《菩萨蛮》: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
  秦兆煜听着艳曲里的风情,想起许一霖在他身下的模样,痛到极致也咬着牙不敢漏出一声气,汗津津的头发黏着脸,那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垂下眼。
  何苦呢?明明病弱到了那般地步,这床笫间的欢爱一不小心就要了他命。
  “柳阴烟漠漠,低鬓蝉钗落……”
  明玉芳沾湿一方巾帕,想去擦那块污迹,擦了半天方觉得不对。
  台上的戏子款款地唱:“须做一生拚,尽君一日欢。” 
  那衣袖上的那道胭脂,分明是一抹血痕。
  秦兆煜看着台上故作情深的戏子,脸上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只是不知是对着唱词里的那个痴儿,还是对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4
 
  许一霖直接被禁了足。
  许老爷站在院子里放了话,在他们回桃花坞之前,再不许少爷出门。一家子下人站在庭院里,头顶上的一株松树为底下这一溜的人遮着日头。
  家人们聚拢时就低头听着,散了就各自在自己的旮旯角落里交头接耳,他们一致认为许老爷这声吩咐纯属多余,小少爷还在喝药呢,要出门也不能够呀。
  每日里,厨房按着医嘱,一日三餐地把煎熬好的中药装盒子送过来,一路的药味熏得人直犯恶心。川清的厨娘怕小少爷怵这味道,特意在盒子里放了碟蜜饯,给许一霖喝完药甜甜口用。
  许一霖一次都没吃过,全赏了人。
  许一霖喝药既不叫苦,也不嫌腥,他从不闹事拖延,等温度适中了就端起碗来,半碗一口,两口饮尽。
  干干脆脆,利落非常。
  自小在桃花坞,他就是最让医生放心的一个病人。
  许一霖并不知道他被禁了足,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每日安安静静地呆在房间里喝药,休息。许老爷似乎料定了这个儿子没胆子和自己作对,他吩咐了家人看住少爷后,就又奔忙到生意上去了。
  只是他虽然禁得了许一霖,却禁不到秦兆煜头上。
  等许一霖汤药喝到第八碗的时候,仆人过来通报,秦家二少爷来了。
  秦兆煜是正经递帖子上门的。门房接到那拜帖,连忙往里面通报,许老爷不在家,此时许一霖便是这宅子的主人。他匆匆换了身衣服,就往门厅迎出去。
  秦兆煜一身长衫,背着手站在厅堂里看着挂在门上的一副门联,后面跟着一名随从帮他拿着帽子。
  他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
  午后的阳光在这厅堂里撒下一地白光,秦兆煜侧过来的半边脸,眉色淡淡,眼睫绒长,眯着的眼睛里像是盛了一道金光。
  他看了眼许一霖,慢声问:“身体好了?”
  许一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点头。
  秦兆煜在客座上坐了下来,他的那个随从将见面礼送了过去,旁边的管家上前接过。许一霖道了声谢。他从未单独接待过客人,不禁有些惶惶然,他只知礼数,但经过礼数之后要怎么寒暄,怎么待客,完全是一窍不通。他尽力回想着父亲说过的一些话,期期艾艾地开口:“谢谢您专门过来看望,上次惊到您了……”
  他想起上次是什么样的情况下“惊”到的这位秦二少,整个人蓦地红了起来,接下来的话完全说不下去了。
  秦兆煜看了他一眼。
  这时,管家送上来一杯茶,许一霖松了口气。他从管家手里接过那杯茶,递到秦兆煜桌前道:“家无好茶。这是从家乡带来的新茶,希望您别见怪。”
  许一霖手指有些发颤,他两手努力稳住茶托和钟盖,不让它们摇晃出声音。秦兆煜看着许一霖把茶盏放在他面前,修长的手指,关节圆润,指尖染了一丝淡淡的红,映着杯盏上雨过天晴的颜色。
  这是双非常好看的手,值得人多看几眼。
  秦兆煜就多看了几眼,他问:“我来之前,你在摆弄颜料?”
  许一霖一愣,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腹和手背上有一些青色,非常浅淡。他笑道:“啊,我在画风筝。”
  秦兆煜道:“风筝?”
  许一霖坐了下来,这般的聊天让他放松下来:“之前厨娘的小子过来玩,不小心跑到我的院子里来了。他想玩风筝,但都过了放风的季节了,也没得卖。我只好给他做一个,都画得差不多了。”
  秦兆煜饮了一口茶,味道不见得出色,但果然清香无比。
  许一霖说道:“不过今天没风,就算画好了也放不成。”
  秦兆煜问:“可以看一看吗?”
  许一霖一愣,不想秦兆煜会提出这个要求,下意识地就说:“可以的……”他转头对管家说:“许伯,麻烦您到我屋子里把……”
  秦兆煜打断他道:“不用拿来。刚画好的,还在晾,我过去看就行了。”
  这下厅堂里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即使是许家的管家都不禁嘀咕这人不懂礼数,纵使是帅府的儿子,也没有第一次进门就要入后院的。
  秦兆煜已经站了起来,许一霖忙站起在前面为他引路。
  许家在川清的这座宅子并不算大,还不待走进许一霖的院子就闻到了一股药味。等进了院子就看到门前两株老松,一方石桌就在松下,上面摆着一个画好的风筝,屋子里隐隐约约传来留声机的唱声,真是著名老生汪笑浓改编自孔尚任的《桃花扇》。
  秦兆煜看了眼石桌旁眼巴巴举着那纸鸢的孩童,嘴角浮上一个笑,对许一霖说:“‘结伴儿童裤褶红’,你这还真是应景。”
  许一霖道:“只是欠了五丈风。”
  他走过去抚着那小孩的脑袋,慢慢劝道:“今天这个天不好放,这个给你,等天气好了再放。”
  秦兆煜走到跟前。许一霖画的风筝是京剧里秦叔宝的脸谱,那纸鸢做得非常精致,他从那个孩子的手里拿了过来,对许一霖道:“知道爷在川清的外号是什么吗?”
  许一霖睁大了眼,秦兆煜对着那脸谱冷笑道:“第一纨绔子。”
  他慢悠悠地扯着风筝线,道:“孔尚任少了那五丈风就放不上风筝,那是他不会玩。真正会玩的,总有本事叫它听话。”
  院子里并没有多少风,但那怎么都放不上去的纸鸢,在他的手上,就是那般乖顺地摇摇摆摆升了天。
  许一霖笑道:“我也不会。”
  那风筝越飞越高,他抬头道:“天下三百六十行,到了深处都是功夫。你一定练了许久?”
  秦兆煜并没有回答。
  练了多久?
  那应该是他六岁,父亲带着他和兄长外出。那正是个放风的好时候,一只纸鸢放得又高又稳,秦鹤笙随口赞了句,被他一直记在心里,回头就开始摆弄风筝。
  那会风季已经过得差不多了,他拿了风筝回来应该是琢磨了许久,惹得秦鹤笙骂他玩物丧志。结果他老子这一骂,他还就真赌上了一口气,到了后来,即使是无风的夏天,他也能把风筝弄到天上去。
  那个秦叔宝的脸谱悠悠地飞出了院子。
  那个厨娘的孩子一个劲地在地上蹦跶,闹着要要回风筝,秦兆煜把绳子往他手里一塞。那孩子拿着风筝哒哒地跑走了。
  他转过头看着许一霖道:“你是独子?”
  许一霖道:“是。”
  秦兆煜坐到院子的石凳上,他看着那天上的纸鸢开始失了精神,慢慢地落了下来:“独子是什么感觉?”
  许一霖张了张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兆煜脸上泛上一丝冷笑:“知道我为什么过来吗?”
  “你的父亲,带着礼物找到我家里去了,说是你在戏楼发病,多谢我帮忙照顾……他说他年老,家中只此一子,多谢我大恩……”
  “他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但话外的意思我知道,他以为是我强了你。他到我家去不过是去求我放了你而已。”
  秦兆煜抬头道:“许一霖,我听着这话的时候,突然很想和你换一换。你来当这帅府的二少,我去当这小家小门的儿子。”
  他问:“你换吗?”
  许一霖看着他,他极坚定的摇头道:“不换。”
  秦兆煜冷笑了一声,他站起来道:“打扰这许久了,我该告辞了。”
上一篇:强制宠溺 作者:赤念(下)
下一篇:[霍比特人]当大王有了推特 作者:艳酒灼骨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