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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 风流天下别册江湖·今生 作者: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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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此话当真?” 
 
那小僧战战兢兢、半信半疑地问道,却仍压不住人类天性中的好奇,偷偷抬眼看去,只见夜风卷起一片暗红,猎猎飘扬。 
 
这一眼,又吓去了两魂四魄,哪里还敢接着再往上看,身子一软,爬跪下来磕头如捣蒜,口中不住念念有词道:“钟、钟……钟馗天师!天师浇命!不要拿我命去!都是师父叫我做的——” 
 
“你师父是何人?”鼻端嗅到一股酒臭,展昭已经心知肚明,便任那小僧胡言乱语,却不点破。一切才刚摸到些线索,就让他这般糊涂下去也好。 
 
“慧、慧明!” 
 
“是住持方丈?”听了那小僧的回答,展昭心中一惊,追问道:“他都叫你做了些什么?” 
 
“到、到画舫中去请姑娘来伺候黄老爷。” 
 
“黄老爷是谁?” 
 
“我、我也不、不知啊!他年年都来寺中两三次,次次都是师父亲自接待,小僧们只是端茶送斋,连话都未与他多说过几句。” 
 
“那姑娘是来自哪家面舫?” 
 
“这、这——冬日河上结冻,只、只有‘红绡冰凌’一家。” 
 
“红绡冰凌?”展昭暗叫不好——刚刚恐怕是被白玉堂蒙了! 
 
他脑中想着,手下一抖,点中了那小僧的穴道,让他昏昏睡去。然后将人提了起来,置在廊下背风处。此时恰好一名僧人夜间内急,上了茅厕回来,打着寒战正要跑回房中,脚下一个踉跄,却被绊了跟头。回头一看,见是那小僧,不禁骂道:“又喝醉了!这些败类,怕是非要毁了我们这几百年的古寺才会作罢——真是造孽啊!” 
 
此时,白玉堂正守在那厢房之外细听屋内动静。那女子进了屋,并未多言。只是与屋中之人低语了两句,却也听不真切。接着,便传出几声男女调笑的淫语。在窗下静待了片荆,他几番咬牙,终是忍不住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将门闩挑了,推门而入。不想屋内之人早有准备,只见一片黑暗中银光一闪,泛着银芒的鸳鸯刀便已朝他攻了过来—— 
 
白玉堂眼明手快,举剑便挡,那刀当当两声砍在了鞘上。一个错身的工夫,已锵的一声拨出了雪影,腕上一转,将对方逼退了两步,转身便走。 
 
“我去追人!” 
 
鸳鸯刀的主人见状,对泰然站在自己身后之人道了一声,便纵身追了出去。跟着那道白影时起时落,直奔出寺外,才在一片林中停下脚步,收了手中兵刃,道:“五爷,为什么是你?你说你从不插手官府中事。” 
 
“你也说你卖的是消息,而不是自己。我要听你一个解释,所以才有意支开展昭。”自玉堂将雪影归了鞘,却并未转身。 
 
“五爷并不在乎幽鹭,又何必过问我卖的是消息还是自己?”立在风中的女子走上前去,面对着白玉堂,露出一个娇艳却惨然的笑。 
 
“我白玉堂在乎每一个朋友。既当你是朋友,自然也在乎你。我只是不希望你误入歧途,害了自己。”白玉堂道。 
 
他的声音一向非常好听,像磁石一般吸引着她的一颗心,不可救药地沉沦……却又从来找不出一丝亲近温暖。 
 
“我与五爷相识之时便已在‘歧途’之中,那时我以为看到了此生的希望,也曾想过要脱离赤寒官。只可惜,你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幽鹭摇了摇头,轻轻笑道,“如果五爷当真怜惜我,就马上带我走,我愿听你的,一生都只听你的!” 
 
说着,她仿佛要抛弃一切般毅然决然地抬起头来,解下了身上的玄色大氅,投入他的怀中。 
 
“幽鹫,我那日已经说了,我可以带你走,送你到安全的地方,不过,却不可能给你一生。”白玉堂皱了皱眉,语气却没有半点起伏,仍是好听却冰冷疏离。 
 
他缓缓扳开她紧紧环在他腰际的一双藕臂,将她推开些许距离,迈步上前将落在地上的大氅捡起,包裹住她如雪般洁白的赤裸身躯。“我不敢说从不骗人,但却真的未曾骗过朋友。到如今为止,我仍然当你是朋友。即便你对我说的话一直是半真半假。” 
 
“五爷,你这是何意?”幽鹭身子一颤,却不是因为寒冷。她生于关外,长在北国,自幼练就一身寒功,这点寒冷她还不放在眼中。真正在颤抖的,是她的心! 
 
“我所走过的地方并不比你少,包括关外辽地番邦。” 
 
幽鹭到底是多年闯荡江湖之人,见多识广,早已习惯了面对各种突来的阵仗。白玉堂这一番话虽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但她仍然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面不改色地问道:“五爷为何突然提起关外辽邦?” 
 
“辽邦番人虽然也信佛,不过却与中原汉传佛教有所不同,他们所推崇的乃是密宗。那秃驴虽然一直掩饰得不错,但背着众人回到自己屋中之时,却还没忘了原先信奉什么。因此他那日所穿的里衫才那般古怪,与普通僧人不同;耳上、颈上都戴了玛瑙一类的饰物。当然你是个细心之人,在官府到来之前已将那些证物统统湮灭。” 
 
白玉堂抱着剑半倚在身后的树干上,看似一派慵懒,幽鹭却是心知肚明——他是一只半眯着双眼匍匐在草丛中的老虎,只要自己稍有不当举动,就会立刻被他的利爪按倒! 
 
“五爷怎么知道那些,莫非一直在跟踪我?你从一开始便没有信任过我?” 
 
“不错,我的确是跟踪了你。不过,不是不信你,而是担心你。只是我这个人天生不喜欢懵懂过活,既看到了,便要弄个水落石出。我发现你的行踪之后,你只对我说和那秃驴有杀父灭门之仇,却不肯多谈过往。我怕你一个弱女子与那贼人硬斗会吃亏,也曾向他人打听过此人的底细。其实江湖之上做这笔买卖的并不只有赤寒宫,可偏偏这所谓的铁金刚叶锋冥除了你们似乎就再无人知晓,但是未等我进一步证实,那秃驴便已经一命呜呼。如今我倒怀疑,此人究竟是不是你们编造出来混淆视听的。” 
 
白玉堂一番话句句击中要害,幽鹭正思索着要如何应变,头顶上却突然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白兄说得不错,展某也是如此怀疑。” 
 
“展昭!” 
 
白玉堂闻声抬头望去,那道绛红色的修长身影已经矫捷地从树梢上掠过,双足落了地,竟全无半点声息! 
 
“不愧是鼎鼎大名的御猫,反应倒还颇快。你既能跟我们至此,算来刚刚在寺中你便已及时折返,暗中跟在我的身后了吧。” 
 
真是奇怪,这猫的行动几次出乎他的意料,又是几次识破了他的计策,他却并不恼怒,反而有种异样的兴奋! 
 
他强悍机敏,而非徒有虚名。从盗三宝、闹东京至今,一年有余的光景,愈是了解他就愈是不断地想向他挑战,甚至故意激怒他,看看掩藏在他那张正经八百的猫皮之下的真实面目。 
 
“我本以为,你就算发现了,也会去盘查屋中那人。” 
 
“我本是那么打算的,但那人却好似会飞天遁地一般,待我进去欲拿住他时,他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展昭迎上白玉堂的目光,丝毫没有躲闪或畏惧他肆无忌惮的探索。 
 
不知为什么,在他面前他并不想刻意去掩饰自己的锋芒,反而会近乎嚣张地显露出平日藏于温文外表之下的锐利。他一向以为自己并不好斗,这个印象却被他彻底打破。他想与他一争高下,并非做为敌人,而是作为最好的对手! 
 
“哦,这倒真是奇了!”白玉堂转了身,笑道:“如此说来,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请二位随我回府衙一叙。”展昭垂下眼帘,并未忽略白玉堂一直轻轻摩挲着剑柄的右手。因此,心念动时,剑已先一步迎了上去。 
 
铿锵之声骤然响起,风云突变! 
 
一雄厉,一刚毅,一猖狂,一挺拔。转腕,振臂,借力斜挑,转身,两剑再度相交—— 
 
短短一瞬,二人谁也未曾保留半分。 
 
不过展昭却一清二楚,若只这三招来讲,白玉堂并不比他更快更强;但事情的结果却是,他输了。白玉堂用三招绊住了他,放走了韩幽鹭。就如同他的剑一样,狠厉中带着三分邪气,路数变幻莫测,只求结果一个“胜”字! 
 
“白兄,你这是有意包庇杀人嫌犯。” 
 
“这是官腔,随你怎么耍。你若要,我也不怕随你回去。”此时,白玉堂早将雪影还了鞘,扬指一弹面前的巨阙,听这传说中的上古神兵发出一声低沉悦耳的嗡鸣。 
 
“抓了你回去也无用。我手中此时并无证据,你又只是一名旁观者,若你不想说,我又能奈你何?”晨昭收了剑,平息了最初的那一丝懊恼,已恢复了惯常的冷静镇定。 
 
“屉昭,你这双眼并不算瞎。既然能看得如此清楚,又怎能容忍官场之中那些尔虞我诈?还是日子久了,早已习惯了视而不见?”白玉堂闻言,再次深深望入展昭的眼中。此时他仍不能理解,他究竟为何甘心与那些朝廷败类为伍。 
 
“容忍是出于无奈,却不代表放纵;暂时的无奈亦不表示永远,只看是否有心。”扫尽天下恶人败类或许只是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梦,不过若无此心,又如何能够有为,“白兄,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你可还有心再去探一探那相国寺?” 
 
“你还敢叫我帮忙?就不怕我趁机给你捣乱,愈帮愈忙?”白玉堂挑了挑眉,突然觉得有些想笑。 
 
这猫定是知道他也会继续追查此事,所以才要与他一同行动。一是有了二人之力,总比一人更加细致周到;二来,怕是也想借故“监视”于他。想起年幼时干娘养在家中那只四脚踏雷、生着一双澄澈大眼的猫儿似乎也是如此的狡猾。 
 
“白兄通才与幽鹭姑娘说的那番话展某都听到了,也相信白兄的为人,定会帮理不帮亲。”展昭笃定道。 
 
不管白玉堂如何狂妄,做事如何不合常理,他对他这份信任却是真心实意。官府查案,讲的是“法不容情”,江湖之中注重的却是一个“义”字,此案彻查清楚之前,若想拿那韩幽鹭,恐怕与这锦毛鼠纠缠就要平白花去许多工夫,得不偿失。若韩幽鹭当真做了法理难容之事,白玉堂也绝非黑白不分之人。 
 
“也好。那么我们就不妨比比看,谁能先查明此事的真相!”严肃了半晌,白玉堂又换回了一张慧黠的笑脸,说着话时,便已纵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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