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是条美男鱼(第三部) 作者:秋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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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瞎子彻底成了哑巴。得亏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再呆下去纯粹讨人嫌了,也就慢吞吞地站起身来,又磨磨蹭蹭地往门边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磨蹭个什么劲,可就是使不出力气把最后几步潇洒地走完。
还是挪到门边了。瞎子没忍住,边唾弃着自个儿的娘炮边涎着脸贱笑着回了头。
“那个,花儿爷,你能回来,瞎子打心底高兴,真的。”
“有劳黑爷挂念了。您慢走。”小花点点头。
然后,瞎子就那么被请出了门外。
七
凌晨三点一刻,某条昏暗小路上出现了某个扛着大刀满脸阴寒的男人。说起来,真心不能怨人心情不好。任凭谁大半夜本来是该跟媳妇在家滚床单的却被人连环夺命call喊出来,想杀人什么的也就顺理成章。
说难听了,就是恨到要挖了那人祖坟也一点都不为过。
开个玩笑,别当真。
不过,至少我们能知道,扛刀走路上的,是哑巴。而敢在半夜打电话要那闷神出门的,除了一直在做死的瞎子外全宇宙还真找不出第二个。
所以,哑巴出门了,还记得带上自己的刀,也好方便见到那疯子时能一次解决了他从此不留后患。
结果,真个儿在那门脸破败到好似要倒闭的小酒吧里瞧见已经喝到亲妈都认不出的瞎子时,哑巴又犹豫了。
一刀劈死个醉汉,有点太掉价了是吧?
“瞎子我啊,做尽坏事后终于遭报应了呢。”
号称千杯不醉的瞎子,半边身子挂柜台上,魔怔样转着杯子,居然还能保证杯里的酒一点不洒,也算本事。
“今儿瞧见花儿爷了。也就一个多月没见,却陌生得跟个路人样。啊,也不对。就算真是陌路人,好歹还能给个实诚笑。花儿爷啊,却连个正眼都不屑给瞎子了呢。”
哑巴咬咬牙,一屁股坐旁边,满脸大便。
“瞎子这命是花儿爷给的,他要杀要剐都大可随意。怎么偏偏就把瞎子当了路人呢?呐,哑巴,你知道不?他就是当场跳起来给瞎子一刀,也强过现在规矩着喊黑爷慢走不送强啊。”瞎子咧咧嘴,笑得比哭还难看。“瞎子这里,比真插了两刀还难受。”
那手指头,可不是实诚地指着自个儿胸口?
“喝够了就回家。”哑巴皱眉。“别在这儿丢人。”
“这下我是完全没辙了。”瞎子慢吞吞地把脸贴柜台上,看样真醉了。“你说,这往下该怎么办?”
“自己看着办。”哑巴没好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却没想瞎子坐直了身就是一通狂笑,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得哑巴当场就摸刀想着干脆劈死那个神经病。结果,刀还没抽出来的,瞎子自个儿倒先止了笑。
“你真讨厌。人家眼泪都笑出来了啦。”
哑巴怔住了。
光线再昏,两人坐得近,脸上多点什么也不是瞧不出来。最主要的,就算真笑出眼泪来,那眼泪,也不该是红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哑巴扬手一巴掌打飞了瞎子的墨镜。少了墨镜的遮挡,那个被藏起来很久的窟窿重新见了天日。现在,就是那个看起来异常狰狞的窟窿里,不停地涌出红色的液体。
瞎子眨眨尚且完好的一只眼,笑得挺梦幻。
“你敢不敢更用力点,把瞎子这只眼珠子也给打飞?”
哑巴别开脸,沉默半晌后把酒瓶推到了瞎子跟前。
“抓紧喝,喝完了,我们回家。”
瞎子不笑了。
“你说,欠下花儿爷的,瞎子要怎么还?”
八
哑巴从来不是个健谈的人,否则也不会因为芝麻绿豆大的事就跟吴邪平白错过了很多年。
也就是这种时候,哑巴忽然觉得,自己要真是个健谈的人,说不定能做点什么善事。
东想西想的,最后回过神来时,瞎子已经成了一滩烂泥整个交待了。而瞧着彻底人事不知的瞎子,哑巴忽然又觉着能让那家伙彻底又踏实地睡上一觉,简直是这月余以来最让人开心的事。
当然,如果不是自己负责背那头猪回堂口的话,就更完美了。
恼归恼,负责地把人驼回去时,东方已经发白了。离老远就瞧见堂口外来回踱步的吴邪,约莫站了有会子,眉毛上都沾了一层白霜。当然,这些哑巴没瞧见。可又说回来,就那么远远一瞥的,人已经等不及直接把瞎子扔了飞奔而来,要真瞧见吴邪那冻得根根分明的眉毛了,估计瞎子就是一具躺地的尸体了。
“哎哟!”
别误会,惊呼出声的,是吴邪。眼瞅着把人直接给扔地上还砰得一声,吴邪光看就觉着疼了,也就顺口帮烂醉的瞎子喊了声疼。至于哑巴,他可没博爱到考虑考虑瞎子什么感受,直接冲到吴邪跟前二话不说拉起吴邪冻得跟冰块样的手就揣自个儿怀里了。
吴邪挺受用,耳朵都跟着悄悄红了红。
“我又不会跑,你好歹也把人给驼回来啊,哪有半道直接给扔了的理?”
说是埋怨,那点小甜蜜小娇嗔的谁听不出来?得亏瞎子现在醉成一滩,否则保不准又得尖叫三声捂着腮帮子直呼酸到牙根子发软。
“死不了。”
懒懒答一声,哑巴顺手环拥了吴邪就往院子里走。反正人已经负责任地驼回来,是不是冻死在家门口这事就跟自个儿没关系了。这种时候搂着媳妇回去把剩下的那截觉给睡了才是真理。
“哎,别,瞎子还在那儿呢!”吴邪有点急。“大冬天的,睡那还不得冻死?”
哑巴不搭腔了,就负责专注地盯着吴邪的眼,盯,再盯,使劲盯。
想想这事也挺好笑。谁说哑巴是面瘫?人就是面瘫了,不说话光拿眼盯,也能叫吴邪瞧出人眼里一坨一坨的委屈往外冒。
人家半夜三更不睡觉,天寒地冻地跑出去接醉汉,最后还得一步一步地扛回来,好委屈哎。
吴邪完败。
“好好好,咱们先进去,喊人出来帮忙。”
这下,轮到哑巴受用了,拥着吴邪马不停蹄?地就往堂口里走,半点没耽误。
至于瞎子,大家放心,最后还是被泰奎扛回了内堂安稳睡在了自个儿的大床上,没冻死。
天亮了。
九
说是回去睡觉,哑巴两口子也货真价实地睡足了七个钟头。当然,一开始还真心就不是睡觉,吴邪满肚子疑问,诸如瞎子好端端怎么就跑酒吧里买醉,还有先前整日不见又是出了什么事等等等等,问得哑巴烦了,简短明了地回了句“解雨臣回来了”。
想法是挺好,拿个劲爆点的消息转移吴邪注意力。哪成想,这消息是够劲爆,劲爆到吴邪直接双眼发绿跳起来就想往外跑。
那还了得?
于是,哑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上去拦腰把人抱了往床上一扔,脚踏实地地用睡觉的动名词解决了吴邪过剩的精力。
结果很令人满意。
而那一觉,也就到了过晌两点。按理说,俩人要再努努力,直接可以起来吃晚饭。只是泰奎在外面把门拍得山响,再能作的瞌睡虫也该给吓到投胎转世。没辙,哑巴铁青着一张面瘫脸起了床。
“什么事?”
青天白日的,泰奎居然硬是先打了仨哆嗦才找着自个儿舌头。
“那个,二爷,老大,老大不见了。”
“没在我房里。”
“不是,二爷,老大真不见了。”泰奎有点急。“上午那会他醒了醒,吐得黄胆水都出来了。我这寻思着给老大弄点醒酒的汤茶喝喝,就去了厨房。赶巧解家又来了人,我就在前厅里说了几句话,前后也就半个多钟头的事,再回来,老大就不见了。”
越说越急,泰奎连脸都白了一层。
“堂口里外都找了个遍,我连茅厕都看了,就是没老大的影子。人都还醉得糊涂着呢就没了影,二爷,您快拿个主意哎!”
哑巴眯眼。
“出去找。”
“出去找了。兄弟们都出去了,眼瞅着也过了俩钟头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这实在没辙了才来找您。”泰奎抹一把额头,嘴唇都跟着开始打哆嗦。“您知道这几日城里不太平,老大就这么出去了,不安全啊。”
哑巴不眯眼了,唇角一勾,莫名其妙地笑了笑。
泰奎又给吓得打了个大哆嗦。
“不用找了,都喊回来。他作死,别拉着兄弟们一起上路。”
说完,当着泰奎的面咣当一下闭了门。
“哎不是,二爷,二爷!”
任凭外面人砸门砸得山响,哑巴就当听不着,掀了被子缩回被窝里,顺带着把蜷成虾米的吴邪使劲往怀里收了收。
“真不去找啊?”吴邪顶着一张纵欲过度的腌菜脸,有气无力。“回头要真有什么意外,你又急。”
哑巴懒得开口,长指沿着人腰线一路往下,顺顺利利地探进洞里去,啧,还湿着。
吴邪一个激灵,当场僵成了木头。
“不找,不找,咱不找了,睡觉!”
“嗯。”
哑巴懒洋洋地哼一声,开恩样拔了手指头出来,抵着吴邪的脑门就幸啊福地闭上了眼。
吴邪心中苦泪滔天。瞎子,你自求多福。
十
说是回去睡觉,哑巴两口子也货真价实地睡足了七个钟头。当然,一开始还真心就不是睡觉,吴邪满肚子疑问,诸如瞎子好端端怎么就跑酒吧里买醉,还有先前整日不见又是出了什么事等等等等,问得哑巴烦了,简短明了地回了句“解雨臣回来了”。
想法是挺好,拿个劲爆点的消息转移吴邪注意力。哪成想,这消息是够劲爆,劲爆到吴邪直接双眼发绿跳起来就想往外跑。
那还了得?
于是,哑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上去拦腰把人抱了往床上一扔,脚踏实地地用睡觉的动名词解决了吴邪过剩的精力。
结果很令人满意。
而那一觉,也就到了过晌两点。按理说,俩人要再努努力,直接可以起来吃晚饭。只是泰奎在外面把门拍得山响,再能作的瞌睡虫也该给吓到投胎转世。没辙,哑巴铁青着一张面瘫脸起了床。
“什么事?”
青天白日的,泰奎居然硬是先打了仨哆嗦才找着自个儿舌头。
“那个,二爷,老大,老大不见了。”
“没在我房里。”
“不是,二爷,老大真不见了。”泰奎有点急。“上午那会他醒了醒,吐得黄胆水都出来了。我这寻思着给老大弄点醒酒的汤茶喝喝,就去了厨房。赶巧解家又来了人,我就在前厅里说了几句话,前后也就半个多钟头的事,再回来,老大就不见了。”
越说越急,泰奎连脸都白了一层。
“堂口里外都找了个遍,我连茅厕都看了,就是没老大的影子。人都还醉得糊涂着呢就没了影,二爷,您快拿个主意哎!”
哑巴眯眼。
“出去找。”
“出去找了。兄弟们都出去了,眼瞅着也过了俩钟头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这实在没辙了才来找您。”泰奎抹一把额头,嘴唇都跟着开始打哆嗦。“您知道这几日城里不太平,老大就这么出去了,不安全啊。”
哑巴不眯眼了,唇角一勾,莫名其妙地笑了笑。
泰奎又给吓得打了个大哆嗦。
“不用找了,都喊回来。他作死,别拉着兄弟们一起上路。”
说完,当着泰奎的面咣当一下闭了门。
“哎不是,二爷,二爷!”
任凭外面人砸门砸得山响,哑巴就当听不着,掀了被子缩回被窝里,顺带着把蜷成虾米的吴邪使劲往怀里收了收。
“真不去找啊?”吴邪顶着一张纵欲过度的腌菜脸,有气无力。“回头要真有什么意外,你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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