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姜影视同人:警界之花和拳击穷小子+番外 作者:木未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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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的屋子里,连个回声都没有。灯光亮着,是因为他走的时候太匆忙,忘记了关灯。
真是傻啊汶烈,他不是掉进了海里么?连警察也找不到,又怎么会回来?
范克,我像个高中生一样地给你写了情书,一天一封,是不是很傻?
“范克,你回来吧。”
汶烈无力地倚着墙,滑了下去,坐到地上,一滴温热的液体划过脸庞,落在他的手心里。
汶烈在家里窝了三天,他在等范克回来。
等钥匙开锁的声响,伴一声懒洋洋的招呼:“汶烈,我回来了,好饿啊。”他总是会饿,明明人那么瘦,吃得却跟汶烈差不多。
有人来敲门,喊了好几声“汶烈”,是谷好人。
汶烈没有应声,只想着他赶紧走了,不要打扰他等范克回来。
“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后天,我们会给范克安排葬礼。希望你能来。”谷好人顿了顿,又说道:“我从范克的桌子里找到几样东西,我想应该转交给你。”
等不到回音的谷好人深深地叹了口气,只好从门缝里,塞进了一个信封。
汶烈走到门边将信封捡了起来。简单的牛皮纸信封里,装着三张照片。
第一张上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国字脸,五官端正,眉目清秀,和汶烈父亲的照片一模一样。
第二张是那个年轻的男人带着一个可爱的男孩,在照片背后,有一行似乎小学生写下的字:“父亲和我”。
第三张,是个光着上身,环着双臂,一脸倔强的男孩子,他的左臂上,有铁锚和燕子的刺青。汶烈翻到照片背后,只见几个飘逸的钢笔字写着:“我的哥哥”。
汶烈看着手里的三张照片,几乎要哭出声来。
他冲进卧室里,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了那张自己从泰国带来的父亲的照片,和范克的那张放在一起,根本一模一样。
他们有同一个父亲,他们是亲兄弟,血浓于水的亲兄弟!
他寻了这么久的亲人,其实一直就在身边,他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范克,他的弟弟!
可他又做了什么?
汶烈想起和范克那些耳鬓厮磨,那些唇齿纠缠,缠绵之后,却是范克一本正经地问他:“你会不会后悔?”
范克早知道汶烈是他的哥哥,可他却在问汶烈后不后悔?
汶烈喃喃道:“范克,要是我说后悔,你会不会恨我?”
可范克怎么会恨他呢?
汶烈茫然地四下里寻找着,寻找着范克的踪迹,他的气味,他曾经在屋子里走进走出的路线,他的东西,他的衣服……
汶烈打开衣橱,一把抱出几件范克的衬衫,将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真好,范克的味道,又回来了。
耳边似乎有个细小的声音在蹭着他的耳朵,说着:“汶烈,我不后悔,一点也不。”
对不起,范克,我让你失望了……
汶烈抬起脸,一双通红的眼望着手里已然湿透的衬衫,忽然双手收起,将那些衬衫紧紧地、用力地贴在他的胸口。
转眼就是一年,谷好人时时跑尖沙咀天星码头去转转,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深深地叹气。
偶尔他也会看到汶烈。
刚开始那几个月,汶烈几乎天天都来,拉着船家问这个问那个。谷好人只是远远地看着,他知道汶烈在干什么,也知道这是徒劳,可是他也不阻止,两个相依为命的兄弟,突然失了另一半,自然是要发疯的。
至少汶烈现在,是理智地发疯。
后来汶烈就渐渐少来了。
有时谷好人会忍不住问码头上的船家:“有没有见过那个高高大大,很英俊的男孩子,总是来找弟弟的?”
他们都摇摇头说,没有见过。
汶烈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或许是走出来了吧。
谷好人这样想着。
下午去警局,有个档案室的探员来找谷好人:“谷sir,范sir的卷宗好像数目不对啊?你确定就是这些了?”
谷好人没好气地说:“都一年前的事了,怎么现在才想到问?”
那个探员是新来的,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之前阿钟整的嘛,我也不清楚,科长让我整理一遍,我就整了咯。那我回去再对一遍吧。”
“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谷好人翻了翻范克留下的那些卷宗和记录,皱着眉头道:“不对啊!”
卷宗少了一份,谷好人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似乎是关于范克在查的强人集团以及地下黑拳组织的资料。
范克一直在查□□拳的案子,最后把目标锁定在香港大财团强人集团的身上。表面上,强人集团旗下公司涉及行业甚广,是香港经济的支柱力量,就连政府也要看他们的面子,暗地里,却做着各种走私、造□□、赌博的黑社会勾当,为所欲为。可范克认为只有强人集团才可能是在操纵着香港的地下黑拳大赛。上头劝了范克很多次,范克就是不听,更主动请求停职,要求卧底。
他卧底的事情只有警局相关的几个人知道,他自己也不敢告诉汶烈,怕他担心。
可偏偏是怕什么,来什么。
范克是在卧底任务里牺牲的,警局也只能悄悄地打捞他的尸体——虽然还是没找到——最后也只能建了一个简易的灵位,连给他一个体面的葬礼都做不到。
卧底这种事,警局里一直保密,绝对不可以让汶烈知道。
范克有把卷宗带回家的习惯,难道是在他家里?
看来要去见见汶烈了。
谷好人晚上下了班就去了汶烈和范克的家,却怎么敲门也好,喊话也好,都没有人应答。难道出去了?谷好人有些犯难,只好从随身带着的笔记本上撕了一张下来,准备给汶烈留个言。
隔壁走出来一个大婶,不耐烦地说:“你别敲啦,这家人已经搬走了?”
谷好人手一松,纸飘到地上,问道:“搬走了?什么意思?他不住这里了?”
“是啊!你是什么人啊?找他有事?”
“我,我是探长,我姓谷。”谷好人掏出了□□,大婶立马满脸堆笑道:“哦,原来是谷sir啊,那个年轻人搬走了很久了哦,不过这房子也没见卖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啦!”
谷好人谢过大婶,望着那个“1402”的门牌,有点摸不着头脑。
汶烈搬走了,会去哪里呢?
几天后,警局接到一封信:“周六凌晨一点,清水湾废弃工业区,第五栋地下室。”
就这么一封没有抬头没有落款的信件,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而且收件人写的是谷好人。
这人的字写得不太好,歪歪扭扭,像个小学生一样。谷好人看得也费劲,若是往常,他早就扔进垃圾桶了。
今天他却想了想,去了局长的办公室。
周六凌晨一点,清水湾某个废弃工业区,表面上是一片寂静,本该是空无一人的地方,怎么会有喧嚣呢?
可再往里走一走,却能听见细微的浪潮。虽是隐在表面的平静之下,却是准备掀出巨大的浪花,只等着一次推波助澜,一次激荡人心的□□。
循着那细微的声响走去,空荡的工厂大楼里,那隐秘的浪潮却在每个人的脚下。
简陋而又空荡的地下室,却有最好的隔音设备。地下室的正中,摆着一个简易搭就的拳击台,拳击台一米开外围着一米高的铁栏杆。几十个男男女女站在铁栏杆外,对着拳击台上的两个□□上身、汗如雨下的拳击手大声喊着:“打啊!打啊!”“杀了他!杀了他!”“他妈的,打!打!打!”
他们之中有穿着名牌时装的有钱人,也有赌红了眼的赌徒。
“1,2,3,……8,9,10!”
裁判读秒结束,胜负已分,那个倒在台上的年轻人,再也没有醒过来。
“好,各位,接下来是我们的压轴戏!有请我们的拳王——汶烈!”
从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站起了一个阴沉的男人,他身材好得让现场所有的女人都惊声尖叫,恨不得扑过去抱着他,可他眼神却又是这样的阴冷,让人不由得想退避三舍。
“当——”
钟声响起,四周的尖叫声,已掀翻了屋顶。
枪声响起的时候,汶烈正挥出了第一拳,可他的对手已经慌不择路地跑了。
“没种。”
汶烈吐出这两个字,却被淹没在一片“别动,我们是警察”的声音和无数的惊叫声、奔跑声、求饶声里。汶烈在拳击台上看着四周一片狼藉,抬起头望向了建在高处的窥视窗。透过窥视窗,可以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被人用破布塞住了嘴巴,绑在了椅子上,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一手创建的地下黑拳赌场,就此覆灭。
汶烈在这个地下赌场,打了半年的黑拳,是强人最看重的摇钱树,可这棵摇钱树,却也是他的催命符。
这是谷好人第三次在审讯室见汶烈了。
汶烈他苍老了许多,脸上多了许多伤,这一年,他过得很不容易。
“为什么这么做?”这是谷好人坐下来问的第一句话。
“他没做完的事,我去帮他做。”汶烈是这么说的。
谷好人没再说什么,拿了笔录,走了出去。
汶烈虽然像他们透露了地点,可他□□拳也是事实,依然需要判刑,却是不重。
汶烈一脸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判决,强人就在旁边,扬言要做了汶烈。汶烈冲他轻蔑地一瞥:“你害死了范克,早应该下地狱!”
强人要冲上来打汶烈,被狱警狠狠地按在位置上。
汶烈进监狱那天,谷好人来见他。
谷好人递给他一支烟,汶烈摇摇头不要,他不太爱抽烟,以前只和范克在一起时抽一下。
“你的刑期是多久?”
谷好人这是明知故问。
汶烈扯了扯嘴角:“一年吧。”
“那你最好早点出来。”谷好人说得理所当然。
汶烈皱了皱眉头,说:“有话就说。”
谷好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摆在他的面前,说道:“你出来了,就可以见到他了。”
汶烈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双手都颤抖起来。一只手颤颤地接过照片,另一只手去捂住了嘴巴,可眼里蓄满的泪水到底出卖了他,只一眨眼,就泪如雨下。
照片上的那个人,插着呼吸机,挂着营养液,床头还摆着检测仪,可这是范克啊,他的头发又长又密,睡容恬静,嘴角略带着些弧度,仿佛他真的只是在睡觉。
“等你出来,就可以去见他了。”
这是汶烈这一年来,听过最动听的话。
——END——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个不算HE的HE,晚上一定写番外甜回来!!!
我指天发誓!!!
☆、番外
汶烈在牢里待了半年不到,就被假释出来了。他心急地想去见范克。
监狱也是个水深火热的地方,强人虽被判了刑,却还有一大群人为他鞍前马后地干活。汶烈大大小小地吃了不少暗亏,有一次还差点死在他们手上。
幸而谷好人关照过,狱警里也不是所有人都昧了良心,总算让汶烈活着从牢里出来了。
谷好人亲自来接的汶烈。汶烈上车的第一句话却是:“范克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谷好人见他那副火急火燎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一踩油门,向范克所在的疗养院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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