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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喰种同人)梦十夜 作者:夏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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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喰种同人)梦十夜》作者:夏缡寒【完结】
《东京喰种》同人
金木研中心
有马贵将X金木研
其他CP有
梦十夜
我做了一个梦。
第一夜
【夕辞】
河边长着大从大从赤色的细叶百合,和夕阳如出一辙的颜色。火烧云把天空染成触目惊心的红,河水缓慢流淌,映着天空和花。
坐在河边木质的长椅上轻声念诵诗篇的少年眼神宁静,有鸦羽似的发。
“罂粟花开,
微微地绽开一朵,又一朵...”
有马贵将站在他身后的小路上,念诗声被风吹散了一些,不大真切。而那个声音似曾相识的温和。
“在柔软的麦田的阡陌里,
在微风摇曳的原野中。”
想听清那个声音,有马走向河边的长椅。
“在夕阳欲辞的时刻,
我仿佛步入月白朦胧的梦境。”
少年的侧脸被夕阳镀上一层蜜色的光晕,他有萱草色的眼瞳,沉明宁静。
“传来钢琴缠绵缭绕的音响,
黄昏里我不知为何无端伤神悲泣。”
有马在长椅的另一端坐下,细叶百合被风吹动,簌簌的响着。少年抬头看了一眼百合花,仍是自顾自的念着。
“尽管如此,我心中的罂粟花仍在开放
那绯红色的,略带忧伤的姿容。”
夕阳终是落了山,火烧云渐渐散去,天空褪成一脉的淡紫。
“在柔软的麦田的雾霭里,
在飘摇的轻风怀抱中。
罂粟花开,
微微地绽开一朵,又一朵...”
话音落下的时候有马把少年揽进了怀里。过紧的拥抱猝不及防,让他有些惊慌。
“...先生?请您放手好吗?...”金木研迟疑地问。有马的下颔抵在他的额头,他嗅到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香气。
“真美啊...”有马轻声的赞叹。
“....白秋写的。”金木研想这个男人似乎在自己念诗的时候就坐在了身边。为了不打扰母亲的工作,自己只能带着诗集出门念诵。似乎...意外的触动了别人?
“...啊,是吗。”有马低下头,放开了怀抱。金木研往回坐了一点,向有马展示自己手里清雅古旧的诗集。
“我是在说你。”有马侧过脸看着金木研带着不设防微笑的脸。说的缓慢而认真。
眼前的男人有一头蒲公英色的发,额高唇薄,鼻如刀削。涅色的眼瞳仿佛罂粟的花线。
不可思议的,金木研觉得他很美。比诗,比夕阳,比罂粟都更美。
“先生...你怎么哭了....?”
金木手足无措的看着男人的眼泪无声的漫过脸颊。这个罂粟花一样美丽得有些危险的男人和眼泪实在不相称。说起来,金木研反而觉得血更衬他。
无果之花,至少在花瓣上带毒。
有马听着金木温言的安慰,摇了摇头。
“只是想起了故人。”
天空已经彻底变成了绀紫色,猫爪似的新月钩在一角,月光若有若无。
“那个...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家了,母亲会担心的。”金木研认真的道别,“先生你也该回家了呢。我是金木。下次如果可以,还想和你一起谈论诗歌。”
有马看着金木研唇角的笑容,点了点头。
“我是有马贵将。”
少年的背影渐渐远去了。仲夏的蝉声始终未绝,萦绕耳畔。
有马依旧一人坐在长椅上。
河边的细叶百合被夜色遮掩着,花香时有时无。
“罂粟花开,
微微地绽开一朵,又一朵...
在柔软的麦田的阡陌里,
在微风摇曳的原野中。
在夕阳欲辞的时刻,
我仿佛步入月白朦胧的梦境。”
低声复述着这首诗,有马贵将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闭上眼睛等着这个梦结束。
不过是梦而已...自己竟然哭了。
在梦里遇见最初的他,一如自己想象的那样彬彬有礼,纯白无垢。而自己真正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如困兽如荒原,遍体鳞伤。两人都已成宿敌,别无选择。
“传来钢琴缠绵缭绕的音响,
黄昏里我不知为何无端伤神悲泣。
尽管如此,我心中的罂粟花仍在开放
那绯红色的,略带忧伤的姿容。
在柔软的麦田的雾霭里,
在飘摇的轻风怀抱中。
罂粟花开,
微微地绽开一朵,又一朵...”
我做了一个梦。
第二夜
【殉道】
囚室里见不到光。
金木努力的抬起头看那一扇高高的气窗。
可以见到一小片白群色。也许那是天空,那么现在应该是早上。
黑暗里的囚禁让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不明,金木觉得自己一定已经被囚禁了一两个百年。
合金质的镣铐冰冷而沉重,连伸腿都做不到,硬生生被定格成蜷缩着的姿势。
其实没有锁链自己也无法逃走,重伤和饥饿已经把理智折磨的所剩无几。眼睛的伤勉强愈合,视物仍会有刺痛,而满脸血污,自己却连擦拭都做不到。
梦枕貘笔下被锁了几千年的妖是怎么度过这样漫长的时间而没有发疯的呢。或者其实他们都疯了,也没有人知道。因为从来不曾有人想过要去听妖怪说些什么。
金木模模糊糊的想着,热量的流失让他从额头凉到指尖。困意与饿意交替折磨,喉头渴到发甜。
开门的声音在死寂的囚室里分外鲜明。
金木稍稍侧过脸,看到的是一碗被放在自己面前的清水。来人放下水后并没有离开,沉默不言的站在门口。
原来已经到了送水的时间了吗......那么又熬过去了一天。
向水的方向移动,锁链被牵扯发出嘈杂的声响。
金木研伸出粉色的舌,像稚小的猫咪一样舔舐着水。吞咽声与啜饮声在窄小的空间里带出一分暧昧。
他半闭着残留鲜血的双眼,他瘦削的脸颊,白色囚服下嶙峋的蝴蝶骨。有马贵将看着艰难动作的金木研,仿佛看着一只被剪掉翅膀的蝴蝶。只剩下虫身却依旧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伸出手,扶过金木研的脸让他正视着自己。那双萱草色的眼睛现在已经黯淡得像灰败的叶。但金木研还是很快就认出来了有马,下意识的惊慌让他抗拒的挣扎起来。
“别乱动,伤口会裂开。”有马沉默了一会,俯下身吻了吻金木的双眼。
金木研并没有意识到有马的动作,有马身上人类的气息让本来就饥饿难耐的他痛苦的快要疯掉。脆弱的脖颈就暴露在他面前--只要,咬上去......
有马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他冷淡的笑了笑。解开袖扣挽起袖子。
“吃吧。”
金木研的嘴唇接触到了光滑的皮肤,不能思考太多,他已经张口咬了下去。
看着怀中的小兽撕扯着自己的小臂,有马微皱着眉,眼睛里是道不明的情绪。
金木研醒过来的时候嘴里有血的甜味。
恍惚记起梦里的内容,他只觉得荒谬。
死神怎么会对妖怪垂怜?
眼睛的状况好转了许多,抬起头看那扇气窗,生铁的栅栏间竟然长着一株小小的蒲公英。纯白的花葶被赤红色的天空映着,有一分殉道者的悲壮。
我做了一个梦。
第三夜
【朔雪】
空气中有消毒水的气味,有些像开始腐烂的杏。呼吸着这样的味道,身体都变得有些无力起来。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生成色毫无装饰的天花板。屋内没有开灯,但非常的亮。
床头柜上透明的玻璃瓶里放置着一株重瓣水仙,开了六朵花,香味很淡。下意识的转头往外看,窗外可以看见堆着积雪的柳杉树顶,铁色树叶掩映着只露出一个鸢色的屋顶,也许是教堂或是钟楼。
钟声响了十二下,是正午十二点。起身来到窗边才发现外面正飘着静谧的大雪。
左眼缠着绷带,木木的毫无知觉。忍不住按下去,房间的门却在这时被打开了。
十二月寒冷的空气随着来人进入始终开着暖气的病房,涟漪般搅动了病房内的寂静。
“在痊愈之前都不可以乱动。”温和却冷淡而不容置喙的声音,穿着薄墨色大衣的男子走到窗边抱起金木,“赤脚就走下床,着凉对病情可不好。”
被抱回床上,金木后知后觉的想道歉,张开嘴却说不出话。只能勉强的发出短促的单音节,金木一下子慌张起来。
“只是部分运动性失语,每天都练习着说话就可以好转。”有马贵将把大衣脱下,抖了抖肩头的雪。“我会陪着你。”
记忆里并没有这个蒲公英发色的男人,或者说自己的记忆里空无一物。像落着雪的荒原,空茫无所有。金木研看着有马可以用美丽形容的侧脸,有种难掩的虚妄感,同时又奇怪的非常安心。
就像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对自己说谎一样。
窗外的大雪连着落了许多天。
有马工作似乎很忙,来的时候并不多。时常是下午,带着一小束香味浅淡的水仙和一本清雅的诗集。
“喝一点。”装在瓷碗里的粥散发着温暖的香气,“安康鱼熬的粥,对伤口的愈合有好处。”
金木感谢的点了点头,用笔在本子上写:“医院里的食物很好,不必特意帮我煮粥的。”
有马贵将没有回答,换过花瓶里的水。他修长的手指握着脆弱的花梗,有别样的美感。
粥很鲜美,对于金木研来说,进食似乎是非常遥远的一件事了,远得食物好坏都变得无所谓。
一勺一勺喝完了粥,金木有些期待的看着有马贵将。有马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轻轻的笑了,“前天带给你的书看完了么。”
金木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在纸上写:“漱石先生曾经说,要让百年后的人来解开谜题。我并不觉得我看懂了,这本小说真的诡丽非常。”
“私はこんな梦を见る。”有马轻声念出小说的第一句话,摇了摇头,“有你自己的感受就好。今天我给你带的也是夏目漱石的小说,等你看完它你应该也到了能出院的日子了。不要急着看,要注意休息。”
“非常感谢,我明白的。”金木研接过那本厚厚的小说,封面是艳丽的红海老茶色,像一件漂亮的瓷器。夏目漱石,《虞美人草》。
有马离去后,屋内的空气过了许久才又沉淀下来。重又变成只有暖气机械的工作声的死寂。偶尔有雪从柳杉枝头滑落,发出簌簌的轻响。
【不与死亡相撞,人往往改不掉心浮气躁的毛病。】
读着第一句话,金木突然觉得窗外的雪断断续续,下了太久了。
久得像一场梦,所有人都没有醒,不愿醒。
我做了一个梦。
第四夜
【鹧鸪】
【离去的人总是残忍地离去,毫无任何留恋、头也不点地离去。】
翻到第九章的时候,医生告知金木他的左眼可以拆线了。
麻醉退去以后是难以承受的剧痛。但更让金木崩溃的是镜子里自己的模样。
苍白清秀的少年的左眼是一个狰狞丑陋的空洞,残缺的眼皮已经被剪掉了,勉强愈合的伤口和周围赤色的嫩肉,让它看起来像扯着嘴大笑的恶魔。
惊叫着摔碎了镜子,碎裂的玻璃片飞溅起来,有些划伤了他的手臂和肩胛,渗出的血在衣服上洇成血线。
到底为什么自己会受这种伤?为什么只有有马先生照顾着自己?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如果失语症是因为伤到了额叶,为什么自己的整个左眼都被人挖掉了?难道有人从左眼贯穿自己的脑吗?是谁非要对自己这么残忍?
恐惧感让他浑身发冷,踉跄着踩到了镜子的碎片,跌倒的时候抓住了床头柜的一角,花瓶打翻,稍微有些颓败的水仙花掉在了床单上。
有马贵将走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少年的背影颤抖着,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转头惊慌的用手捂着自己的左眼。说不出话的唇颤抖着,看唇形是不停的重复着“不要看我...不要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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