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大赦天下+番外 作者:苍白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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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极有可能……其实皇帝老二是个恋童的死变.态!!!他因觊觎琏儿的“美色”,所以才命琏儿入宫做伴读,却偏偏不指给哪位皇子,而是打算留下自己享用。
哦,不!他绝不能让琏儿被那老儿糟蹋了!虽然皇帝比自己还小两岁,但赦大老爷坚决认为那是个老牛吃嫩草的货。
等等!皇帝老儿似乎让他明日去侍卫处报到?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皇帝还打算对他做什么?
嘶——赦大老爷倒吸一口凉气!想想看,他自己其实跟琏儿长得蛮像的,难道皇帝老儿不但觊觎着琏儿,还妄图父子通吃?!!
这辈子他还以为只要保住命就行了,现在难道还要为贞.操而拼搏?
重生真是太可怕了!
越想越惊悚,赦大老爷不敢再往下想了,焦躁得像头拉磨的驴一样不停原地绕圈。
林之孝进来就看见老爷又在抽风,不过他已经习以为常,并不觉得需要叫太医。
恭敬地见了礼,林大管家摊开手中的册子,回禀道:“老爷,府上所有的账目都已经查清楚了,历年来的亏空共计五万三千八百六十八两,另有两间店面和六十顷良田的契纸不翼而飞。这是细目,请老爷过目。”
贾赦强压住心中的烦躁,结果清单来细看。如今贾珠还没死,贾元春也还没进宫,贾宝玉还是个小奶娃,是以贾王氏贪墨起公中财物来,也还没到日后丧心病狂的地步。所以,荣国府也没到寅吃卯粮的地步,财务状况虽不健康,但也没到无法挽救的地步。
“金陵那边有消息没有?”他们这边盘查的只是荣国府在京城的产业,金陵那边有些鞭长莫及。不过贾赦已提前派了林之孝他爹过去,暗中摸查情况。
“还没有。”林之孝摇头,他爹才走几天啊,指不定到没到金陵呢,哪那么快就有消息回来。
赦大老爷烦躁地挠头,猛地一拍桌案,“不管他了,先把老二一家子撵走再说,老子看见他们忒么的烦躁。”
“你拿着这单子,带着账房去找政老二和他媳妇,亏空多少银子就补多少,只能多不能少。老爷还是那句话,这回不管多抠出多少银子,老爷赏你们一半。”
林之孝最愿意听这个话了,兴高采烈地应了一声就办事去了。这段时间他的工作积极性很高,才一个来月,家里都已经置办两个百亩的小庄子了。抽风期的大老爷,就是给劲儿啊!
荣禧堂旁的一个院落里,贾王氏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身边只有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伺候。自从那日被夺了敕命之后,她就被贾政禁了足,一直关在这么个小破院子里。而且,那男人竟然还要休了她,更不准儿女们来探望,贾王氏心里别提多不痛快了。
她也是觉得委屈啊!
贾政嫌弃她放印子钱,重利盘剥逼死人命,却没想想她这是为了什么。她这样辛辛苦苦甘冒奇险,为的还不是他们这一大家子。结果一个个不领情不说,竟然还敢嫌弃她?!
简直岂有此理。
贾政身上没爵位,一个月只几两银子的俸禄,还不够他上一回茶楼的。他整日里人情往来,蓄养门客,哪一样不是用银子堆出来的?靠着那几两的俸禄,就算府里还给添几十两的月银,可那够干什么的?还不是她想法设法地为他打点,这才从没让他为银子发过愁。
还有珠儿,别看他现在年纪还小,可已经有功名在身,自然也要出门应酬的。而且珠儿已经十五,已经在相看人家了,到时候成婚又是一大笔银子。若只靠公中那点份例,办不成体面的婚事,丢的还不是整个荣国府二房的脸。
元春就更不用说了,那是她早就打定主意要送进宫去搏一搏的。就算当今圣上是个怪癖的,攀附不上,宫中也还有那么多个皇子,年岁都跟元春相仿,九个皇子就是九个机会啊。可元春进宫又只能从宫女做起,没有银子打点如何熬出头啊?说起来,这个恐怕是个无底洞呢。
最后还有小儿子宝玉,那是她的老来子,又怎能不多疼爱一些。可府上的孩子越来越多,若她不私下里多打算一二,最后能分到宝玉手里的才有多少?她的宝玉虽说不是真的含玉而诞,可到底还有神仙送的一块通灵宝玉呢,怎能亏待了他。
贾王氏心里正委屈着,忽然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起来,她一骨碌就坐起来,侧耳细听。
“二老爷,您也别为难我们这些奴才,奴才们也是听命行事。这账目上已经标清楚了,二太太管家期间,府上共无故亏空了六万多两银子,还有许多的店铺和良田都没有影子。若说是因故发卖了吧,却又没看见银子入账。这大老爷追究起来了,奴才们自然要从二太太这儿找补的。”
这是林之孝那狗才的声音,这段日子他没少跟着贾赦上蹿下跳的,贾王氏记得清楚。
“罢了,你不用再说。我的东西都在这儿了,你看看值多少银子,爱搬走就搬吧。我是不知道你们这帐怎么查的,不过我已经请了顺天府的张大人来。”贾政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不过却一点没有服软的意思。
六万多两,贾赦知道那是多大笔银子么?竟然还敢扯上铺子和田地,贾赦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狮子大开口到如此地步,简直不知死活。左右他已请了顺天府尹来主持公道,不怕贾赦敢乱来。
说到底,贾政根本不相信王氏真敢贪墨如此多银两,他还没有深刻的认识到他那媳妇到底有多大胆儿啊。
“二老爷,您逗我。”林之孝干笑一声,一本正经道:“瞧您说的,您的东西都是荣禧堂的,荣禧堂的东西还不都是府上的。您和大老爷还没分家,这些东西不管值不值钱,那都是公中的。奴才们可不敢擅动荣禧堂的东西,倒是您的私房和二太太的嫁妆可以算一算。”
贾政被他这话气得倒仰,颤抖着手指指着林之孝,却憋得说不出话来。他在荣禧堂住了这么多年,早已把这里的花花草草都视为己物了。这猛地被人点出他其实名不正言不顺来,他竟然接受不了。
但古板方正的政二老爷绝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错,造成这一切的都是老太太和贾赦。
当年,若非老太太非要他住进荣禧堂以便尽孝,还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他又哪里稀罕住进来?!
老太太也就算了,她年纪大了犯糊涂也是有的,最可恨的就是贾赦。贾赦明明知道他自己是承爵长子,应该住在荣国府正堂才是正理,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住进来?而且一二十年都不吭声,倒是个能忍的。最最可恨的就是,既然都忍了这么久,为嘛不接着忍下去呢!!!
☆、第十九回林之孝贫嘴刺王氏成怨偶家暴对撒泼
能把二老爷气成这德行,林之孝深有成就感。他对着贾政躬躬身,然后笑眯眯地一摆手,身后跟着的男仆和婆子们便一拥而上。
这些个皆是抄家抄出了经验的,也不看屋里明面上的摆设等物,直接就奔着库房而去。荣禧堂的下人们想拦,却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哪是庄子上来这些人的对手,统统被攘到两边去。
不多时,便有许多箱笼被抬到大厅中央,自有账房等人清点,登时让个荣禧堂变成了菜市场一样。
就是在这时候,贾政犹如看见救星一样,奔向大门口,口中还嚷道:“张兄,这简直、简直岂有此理……”。原来,他事先请的那位顺天府尹张大人,到了。
张大人是被贾赦领着进来的,面上本就带着几分无奈和尴尬。他从不知道,荣国府以纨绔无能出名的大老爷,竟是这么个嘴皮子利索之辈,这一路上将他挤兑得不轻。
可偏偏他还无甚以对,毕竟贾政所求之事乃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一个外人怎好插手。只是他曾受过贾政一点恩惠,这才不得不出头去还人情债。
当然,这也是这位张大人没能正确估计到赦大老爷的威力,不然他也没那么好说话。
现在猛不丁又被贾政一句“岂有此理”砸过来,心中不免不悦起来。虽然明白贾政本意不是说他,可这话确实刺耳了一些。
“东西查得怎么样了?”贾赦才不管政老二如何拽着张大人诉委屈,径自问林之孝道。
他可以不在意老太太密下多少公中的东西,毕竟那是他老娘,只要她把周氏的嫁妆还了,剩下的就当是他花钱买清静了。可老二家的不同,拿了他的不说十倍奉还,至少也要双倍吧。
“回老爷,二太太亏空的银两,按照您吩咐的去掉了零头,全在这里了。”林之孝递过去一只小匣子,里面是齐刷刷的银票,目测不少于十万两。
“另外,丢失的两间店铺和千亩良田的契纸,没想到是二太太收了起来,小的便都放在匣子里了。毕竟,您吩咐过,公中的财物还是放在公中的好,免得日后说不清楚。”
林之孝故意迟疑了一下,偏头看了看正关注着这边的贾政和张大人,接着道:“还有一事要禀报老爷,原先查库房的时候,先大太太封存的嫁妆也丢了一些,巧了也是二太太收起来了。小的方才对了对清单,除了一些头面、字画之外,便能对得上了。”
“拿这些呢?”贾赦顺着林之孝的指点看了看,又点点那些林之孝没点到的问。
“说来也是稀罕,老爷,二太太可真是神得很。”林之孝作怪地冲贾政竖了竖大拇哥,“这些都是府上里面报了折损的贵重物件儿,没想到二太太竟然能让它们恢复如初,太厉害了。”
“嗤。”贾赦冷笑一声,手指点点惊愕中的贾政,“老二,看着这些东西,你是不是该给哥哥我个交代?要不你问问张大人,这种情况该如何是好啊?”
贾政觉得自己有些坚持不住了,血气一bobo上涌直yu冲口而出。贾赦每指一件东西,他都像是被一巴掌扇在脸上,鼻青脸肿了也不放过。
这时候他已经顾不上去恨王氏了,他只恨贾赦不给他留脸面,将事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出来。尤其是,这里面还有个外人在,即使这外人是他自己请来的。
哪怕是贩夫走卒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事是他们兄弟不能商量解决的?贾赦却毫不顾忌地将丑事捅开,他这是想做什么?!政二老爷双眼血红,眼一翻就要倒下。
张大人也很震惊,他没想到来这一趟能听见如此惊天猛料。身为京城的父母官,他也没少判家长里短的案子,可事关勋贵世家的却很少,他们为了家族名声,少有将一切摊开来讲的,更不要说报官了。
不过即便是见多识广的他,也震惊于贾政夫人的贪婪。他方才也跟着扫了那些东西一眼,俱都是些贵重稀罕之物,算下来价值不菲啊。
而且,弟媳妇偷占亡嫂的嫁妆,这可真是……穷疯了吧!
就在这个一触即发的时候,有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冲进来,尖着嗓子喝叫,“你说是周氏的嫁妆,难道就是了?还有没有天理了,大伯变着法儿地抢占弟媳嫁妆,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
来人自然是王氏,她在房里听着势头不对,便赶忙甩脱了丫鬟跑出来。因路上跑得太快,连发髻也散开了,头发乱七八糟地垂下来,形象十分狼狈。这副丢脸的样子,直气得贾政连脑门疼,连要昏倒的事都忘了。
“张兄,今日府上实在慌乱,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小弟改日定亲自上门赔罪。”强将喉间的腥甜咽下去,贾政的脸色乍红乍白,向张大人拱手道。也算他还清醒,知道先将不相干的人打发走了再说。
“既如此,那在下就先告辞了。贾将军,下官告辞了,不必送了。”张大人觉得,他这一趟来的非常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是干嘛来的,看了一场白戏不说,连杯茶都没混上。罢了,今儿来这一趟也算是换了贾政人情,日后可不敢再搀和贾家的事了,火烧屁股一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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