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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全职架空/叶喻黄] 作者:佐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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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游戏网游 现代架空 阴差阳错 怅然若失

  “我非常乐意,上将。”我回答他,趁他在沏茶的当儿打量着被传说神化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将军的屋子。的确如他所言——快要搬空了,只留下必备的如衣柜板床沙发之类的家具,还有——
  我看到了靠墙放着的一张行军床。
  简易的绿色的行军床,布面磨损有的地方破开一个小洞,带着点儿岁月的痕迹。这似乎本来不该出现在这间屋子里的东西就那样摆在那里,却丝毫不显得突兀和违和。
  我突然像是偷食了禁果,认为自己发现了什么秘密——不得了的事情,而有些心跳加速,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
  许是表现得太明显了,他将一杯沏好的红茶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似乎是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我感到他在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啊,那不是我的东西。”
  我猛的转过头,他捧着茶杯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眼底盛着三分笑意,让我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被看了个透彻,什么心思都瞒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清了清嗓子使自己镇定下来,掏出我的记录本和钢笔放在桌子上以示诚意,“我非常感谢您能接受我这个有些任性而无理的请求,允许我到您家里来。我从十年前——那时我还只有十五岁——便一直仰慕您。自从当上战地记者,我始终盼望着能与您交谈,我是指,像朋友那样。请您相信我没有任何恶意。”我斟酌着词句,试探性地询问他,“我想……您也许能猜得到我的来意?”
  “能不能呢。”他将杯子递到嘴边呷了一口茶,“这是今年新鲜的红茶,您应该尝一尝的。”
  我见他神色似乎并无不虞,便也学着他的样子,伸手将茶杯捧在唇边,吹凉一些,然后轻轻抿一口。红茶的味道带着清香,略微的甜味,细品却又觉出些苦,咽下去后仍有淡淡的余味停留在口腔里。像眼前这个人,不逾界,不曾贸然,不打扰旁人的清宁,身处在世俗里,却淡得像已然死去。
  “是好茶,对吗?”
  “是的,上将。”
  他似乎因为这一句话的回答而愉悦起来了,眼角眉梢都挂上真心实意的欢喜。我一时看得有些呆,见惯了战场上杀伐果决的喻文州,见惯了传说中高高在上的喻文州,见惯了喧嚣里礼貌疏离的喻文州,却从未见过今日这样的喻文州,这样鲜活的、因合了心意的细枝末节而流露出细微情绪的喻文州,并非传说中那样冰冷。
  大抵是因为不曾如此近地看过他,眉目间带着与生俱来的避世凉薄,点头微笑都从从容容,像他在战场上那样,周围的枪林弹雨刀光剑影全不放在他眼里,他能顷刻之间颠覆战局,举手投足带着摸爬滚打终于功成名就之后为岁月所沉淀的风华洗练。
  他有这样的绝代风华,却鲜少在人前显露一点儿。也许是背负的太过沉重,也许是习惯了孤身一人。
  “那可不是个好故事,少校。”他垂眼看着打着旋儿的茶叶,“或者说,那也许根本算不上什么故事。”
  “人们都希望故事能有个好结局,不是吗?他们希望能把它传颂下去,即便百年之后,英雄化为一抔黄土,当年说故事的人都成了红颜枯骨,也总有些东西能永垂不朽。”他笑了笑,抬眼看着我,“我纵然没有什么不可说,却也并没有什么荡气回肠。”
  我认真地、诚恳地望着他的眼睛,身子往前倾了倾,一字一句地说:“是的,上将。但不论结局好坏与否,甚至是不是有那个所谓的结局——”
  “请相信吧,在岁月的最后,所有值得的事物,都将永垂不朽。”
  
  「……我们的爱诞生/于墙外,/于风中,/在夜晚,/在土里,/正因为如此,黏土与花朵,/泥与根/知道你的名字,/知道我的嘴/和你的合而为一,/因为我们一起被播种于土里,/却唯独我们被蒙在鼓里。……」
  
  我其实是确实知道一些什么事的。
  在新人喝交杯酒的时候突然想上卫生间,却在走廊的拐角处撞见了黄少天上将和苏沐橙中将——与其说他们在谈话,不如说在争执些什么。
  我躲在拐角处,离得有些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不过见得黄上将眉头拧在一起,苏沐橙抱着手站在他对面,头发挡住了她的侧脸,我看不到她什么表情。
  苏沐橙——这也是个相当厉害的女人。我必须得这么说,因在整个荣耀特种兵团里,极少的几个女流之辈中,苏沐橙要排得上第二。
  第一自然是烟雨部队的楚云秀,那女子气势要更胜苏沐橙三分,然而论到配合,却无人能比苏沐橙在战场上的机动性更强。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她这样厉害,却甘于在叶修左右帮衬他十年。
  我隐隐约约能猜到一点,关于喻文州、黄少天与叶修之间的一点儿线索,像从这儿开始捋出一条线,却不知头尾在哪里,好似平白听了个热闹,没搞懂前因后果的挫败感囤积在心里,搔得一阵一阵的心痒。
  仿佛命运冥冥之中指引着我去掀起多年堆积于记忆之上的尘土,当那些过去重见天日的时候,必然才是这个故事最后的结局。
  
  叶修和喻文州严格来讲,可以算得上是同一所军校的师兄弟。
  喻文州从小其实并不是个适合从军的男孩,他的体力天生比别人差一些,别的男孩子能翻土墙淌小河在田野上疯跑疯闹几个时辰的时候,他只是拿着书一个人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看春天的叶芽秋天的红枫从树上掉落,或快或慢地,砸到脚底下,或者飘下来落在肩头上。
  至于为什么他最后成为了一名军人,这里面也有个算不上故事的故事。
  在他四岁之前,邻居家有个待他很好的哥哥。那是个非常优秀的男孩子,继承了他当兵的父亲的优良基因,从小就有着让喻文州望尘莫及的身手。
  那时候喻文州还只是个小小的孩子,邻家的哥哥在他眼里就是神一样的人。每次他被院里的狗撵得摔在土坑上,擦破膝盖和手腕,一个劲儿掉眼泪的时候,他就会走过来吓走那只狗,然后弯下腰去哄他:“文州,别哭啊。”
  其实那也只是个小小的孩子,说话还带着稚气,语气里却已经有了一丝和年龄不符的成熟。
  然而就在喻文州快要五岁的光景,平野军的一颗炮弹落在了他们生活的大杂院中,当着孩子们的面炸响。它改变了一切,带来了恐慌,毁灭,流离失所。喻文州的父亲是个教书人,当场惨死在东海以东侵略者们的炮火下。年幼的喻文州趴在窗户边声嘶力竭地喊着“爸爸”,被赶来的邻家哥哥一把抱起来塞进木板床下。
  他语速飞快,声音却带着蛊惑人心的沉稳:“文州,听话,呆在这别动,会没事儿的。你妈妈会来找你的,我们必须走了,这里很快就会沦陷了,记着……你要坚强起来啊。”
  他按着喻文州的头发揉了揉,小孩儿于是带着哭腔问他:“哥哥……我到哪里去找你呀?”
  “去军校吧!”他说,“我和朋友约好了,以后一起上战场。不过文州,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别来了!”
  他最后一句话夹杂在炮轰声中,几乎是喊出来的,然后他冲他笑了一下,转身跑了出去,小小的身影转瞬消失在硝烟弥漫中。
  喻文州在床板底下缩了一整个白天,直到晚上外面炮火声渐渐熄了才爬出来,小小的身子沾满了尘土,还有手心被炸弹炸飞的玻璃片划破时流的血。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直到被民兵们发现后带到避难所,他才终于见到他的妈妈。几近崩溃的女人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而小小的喻文州眼神却从那个时候起变得坚定了,他抬起手抹了抹脸,手上是脏的,越抹越花,然而他并不在意,只是稚声稚气地说:“妈妈,我要当兵,给爸爸报仇。”
  那一年,喻文州五岁,邻家大他三岁的哥哥松开他的手,仅留给他只言片语,便转身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他们躲过横祸的时候正值三月,漫山遍野的映山红像是染着亲人们的血。
  他从此清晰地知道他们是分开了,也清晰地知道恐怕再没机会相见了。没有人知道他是不是一转身,就死在了纷飞的子弹下。
  或许是由于有着幼年的惨痛经历和这样的一段过往,喻文州最终不顾母亲的反对毅然投笔从戎,在十六岁那年报考了军校。然而许是天赋差着些许,即便挤进了精英组,他的测试成绩每每都是最后一名,踩着及格线将将留了下来。
  叶修便是那个时候以军校第一届毕业生的综合能力成绩排名第一的首席士兵的身份毕业的,不论是枪械组装速度、爆破能力、负重越野能力、狙击精准度、战略战术演习成绩,全都高高的挂在军校所有人之上。那是一个令人只能仰望的高度,据说只有当时华东军校的韩文清和华南的翘楚孙哲平能与之媲美。
  喻文州也是仰望着叶修成长起来的,他有过羡慕,但并不曾想过放弃。纵然他组装枪支时总是慢上些许,负重越野总是跑外倒数前几,那在所有学科中尤为突出的狙击精准满分和战略战术演习A+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其时的华野特种部队蓝雨的首席指挥官魏琛更是指名道姓将他要了去,带在身边亲自培养。
  喻文州至今还记得,他便是在被魏琛指着——听泥腿子出身的前辈叼着烟卷语调得意地问叶修:“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喻文州,怎么样,不错吧?”——一小撮烟灰随着纸卷的劣质烟在他嘴角一颤一颤最终飘落下来这样的场景下,介绍给那年轻的斗神的。
  他透过长官吐出的朦胧的白烟看向他模糊的脸,叫了一声“师兄好”,那人顿了顿,懒洋洋地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嗯字,半晌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长大了啊。”
  喻文州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肩上的军衔,那时候他已经是少尉,初战告捷的军功章挂在胸前,反着耀眼的光。
  他于那一刻恍惚地忆起自己从军校毕业时,校长特意将一经杀敌便大放异彩的叶修请回了军校,参与了那年的毕业典礼。喻文州犹记得曾是军人的老校长站得笔直,手里演讲稿素白的纸背映着礼堂内扎眼的灯光。他脑子里似一片清明,又似混混沌沌,目光滞在站在台上穿着军装浑然自成一界的叶修身上,耳朵里却飘来老校长饱经炮火和岁月侵蚀的沙哑而坚定的嗓音:
  “战乱期间命运安排你/成为士兵之爱。/身着劣质丝衫,/指戴假宝石,/你获选赴汤蹈火。”
  “来吧,漂泊者,/来到我胸膛啜饮
  红色的露水。/过去你不想知道自己的去向,/你是舞伴,/没有政党,没有国家。”
  “现在你伴我同行,/你看到生命与我同在/而死亡就在我们背后。/你已不能和你的丝衫/在跳舞厅里跳舞。/你会磨破鞋子,/但征途会使你成长。/你必须行走于荆棘之上/留下一小滴一小滴血。”
  “再吻我一次,爱人。”
  “把枪擦亮,同志。”[1]
  喻文州知道每届通过了层层筛选和考验、从军校毕业的学生们毕业典礼的时候,他都会念这一首诗。它已经不仅仅是一首诗,而是承载着无数前仆后继去往战场保家卫国的热血儿郎们退敌的热情和报效祖国的志向的号角声。他们上一秒还站在这里,聆听着这从上个世纪就流传下来的伟大的鼓舞人心的教诲,下一秒便如同狂热的教徒英勇地奔赴战场迎接属于他们的盛大的死亡。
  而喻文州从不是热血青年们中的一员,他是的确想还河山清宁、百姓安居乐业的人,但他也是理智的、想要活到最后回家的人。
  于是有了后来以机会主义著称的蓝雨,有了后来声震华野的第七军最高指挥人喻文州上将。
  这响亮的一切来的并非如此容易。喻文州到蓝雨的第二年,魏琛便因伤退居二线,他被仓促地推上领导者的位置,部队之中处处是质疑的声音。
  幸而那时候有一个人始终坚定的站在他这一边。
  那是被誉为天才少年彼时妖刀利刃乍现初露锋芒的黄少天,他紧跟在喻文州左右,替他漂亮地拿下了一场又一场被人认为蓝雨不可能完成任务的攻坚战,最终望着喻文州一步一步征服了所有的部将,而他始终跟随在他身后,对他交付完全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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