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作者:vivianco(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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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香甜的奶酥点心,一路直冲到鄂伦岱的面前,那惫懒家伙正跟七阿哥说得起劲:“前儿夜里可把我淘碌坏了,都不知道今日能不能上马,可别说,这回出来,不知道几时才能再回去见那娇滴滴的小桃红。”
七阿哥本就是个老实人,不惯这些风月之事,早就头上冒汗想躲开了。可是偏偏康熙让鄂伦岱当都统,领着合为一营的汉军火器镶黄正白两旗营,恰好在自己之上。
再怎么说鄂伦岱也是自己皇阿玛实打实的表弟,又是亲戚又是上司的,七阿哥不愿意也只能立着听他说废话。
抬眼看见弟弟过来了,七阿哥立刻觉得自己的运气开始好转,大踏步迎向八阿哥,紧紧拉在身边,回头看着鄂伦岱说:“都统,估摸着也到时间进中帐了,不如我们一起?”
鄂伦岱正回味的起劲,被他这样一打岔,也没了兴致,撇撇嘴巴:“也好。”然后一脸唾弃地看着八阿哥说:“八阿哥,这才出了几天啊?你这瞧上去不像是只有八辈子没吃饭了啊?”
干吞着点心的八阿哥正噎得慌,没办法回他的话,只好干瞪着眼出气,鄂伦岱也不怕他,哇哈哈笑了好久才转身,还好七阿哥身边的哈哈珠子机灵,去七阿哥的帐子里拿了水壶递给八阿哥,咕嘟嘟一口气灌了许多下去,八阿哥回头瞪着跟在身边的亲兵,平平是伺候的人,怎么就比不上别人家的?
康熙发作完了内务府的人,科尔沁的人就到了。
“皇上,噶尔丹已经派人朝亲王送来了战书,请皇上过目。”科尔沁的使者高高举起了手里的文书,康熙皇帝仔细看完了那份战书,冷冷一笑:“你快马回去,把这份文书还给你们王爷,让他拿着它去归顺!”
那使者满脸惊诧抬起头:“皇上,我们王爷对天可汗的忠心绝无改变,皇上您千万别被小人欺哄了!”说着就开始叩头。
康熙微微一笑,旁边的亲兵早过去架起了那使者。
“朕自然相信你们王爷的忠心,只是这噶尔丹的野心总要有人来扑灭他,朕不愿浪费满蒙的鲜血,所以让你们王爷去假归顺,乘机扰乱他的计划。”
使者这才停止了挣扎,跪下来说:“奴才一定将天可汗的命令一字不漏的传给王爷,还请天可汗静待佳音!”
康熙把那战书丢给那使者,沉声说:“告诉你们王爷,他是朕的心腹之臣,不能亲身犯险,尽量刺探那贼子,但也别把自个安危忘记了,朕还欠他个媳妇呢!”
那使者接了战书,行了礼就开始换了马匹往回赶,天可汗的旨意应当比草原的风行的更快!
康熙派了副都统阿迪领着几员人马轻骑先行,去看看汛期黄河的凌汛情况,自己这边带着大军继续急行。
侍读学士觉罗华显一路跟在四阿哥身边,心里郁闷极了,自己也算是一代才子,深得皇上的心,这一次也蒙了皇上的青目带出来亲征,回去无论如何都有机会晋身。自己好容易从宗人府出来,混到了户部的理事官再到今日的侍读学士,这青云之路不可谓不顺利,只是正红旗怎么就归了四阿哥领军?
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都是好说话的主子,可是自己在户部早见识了四阿哥的手段,每每想到自己今后的日子,觉罗华显就觉得欲哭无泪。花了几天功夫跟四阿哥身边的哈哈珠子常乐套了近乎,终于知道四阿哥喜欢有学识的人,自己也是科班上来的,应该能得四阿哥的心吧?
谁知正红旗下还跟了个顾八代,尚书大人您已经致仕了?怎么好这么好心情跟着来打仗?那匹枣红马虽然是母马,可是暴躁起来一样会把您的老腰闪到的啊!为了您自己,留点活路给年轻人吧!!!
觉罗华显的心声显然没有传到四阿哥的耳朵里,自然也打动不了他的心,正红旗大营里,正副都统都是满人,文字上不通,顾八代又是四阿哥曾经的课读,年纪又大了,不适合做些琐碎文字,于是营内的文书来往布告手令就统统压在觉罗华显的肩膀上了,只写得他头晕目眩。
八阿哥每次到正红旗大营里往来就能看见角落里一团黑影哀怨地埋头哭写,看多了也觉得好笑,眼下离两军对阵的地方还远着,西北这边一路上除了黄沙还是黄沙,偶尔看个绿树都值得人惊喜半天。
八阿哥每日行军也颇无聊了,跟在皇阿玛身边又不一样,跟在哥哥身边,怎么着都可以放松些,闲来无事跟侍卫们玩玩布库也可以美其名曰是在备战。不论输赢都有意思,可是皇阿玛是不喜欢自己儿子输的,在他老人家眼皮子底下,自己还是安分点好。
不是没想过乘机拉拢下各营的将领,当年自己就是吃亏在没有安插自己的心腹在军队,最后才让十四束手就擒,若是自己手上有兵,里外这么一围,多少事干不成?
可是八阿哥不敢啊,自己现在无权无势,谁肯真心跟自己啊?虽说手上有两钱,但能被金钱收买的也定然没什么真本事,没得还惹人心疑,皇阿玛的耳朵可不是摆设。
每日韬光隐晦的八阿哥新发展的兴趣就是逗弄正红旗的侍读学士觉罗华显。
“侍读学士大人,听说四哥特别喜欢您的书法,爷看了您的字迹,果然不错,爷也挺喜欢的!”
觉罗华显大惊,难道自己白天不住手的写还不够,晚上还要继续吗?那握着狼毫的右手就开始莫名的抖起来。
“侍读学士大人,昨儿您亲自誊写的文书爷找不到了,想必您过目不忘定然还记得吧?”觉罗华显大骇,那份文书自己足足写了半个时辰,怎么就不见了,还要再写?
“侍读学士大人!”
每当觉罗华显听到八阿哥的声音就觉得头皮发麻,不知道这位祖宗怎么瞄上自己了,一日三趟过来瞧,虽然不见他为难自己,那文书最后找到了,就在一堆文书下面,可是觉罗华显觉着自己虽然姓觉罗,可自个没半点爱新觉罗家的血脉,自然承受不起皇子阿哥的过度关注。
想起自己还曾经怨叹四阿哥的不近人情,果然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啊,跟八阿哥诡异的热情相比,四阿哥的冷漠是多么值得赞美啊!不多言不多语,有事就吩咐没事就闪人,奖惩有法,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贪心?跟着这样的主子多有安全感啊!为啥要失心疯期待被人看重?
抬起昏花的眼睛,前面顾八代和四阿哥并骑着,两人虽不是言笑晏晏,可也看上去春风拂面,顾先生啊,虽然你是镶黄旗的,我是正红旗的,可咱们都是一家人啊!就算你是伊尔根觉罗氏,我是觉罗氏,可毕竟咱们都是觉罗家的,一笔写不出两个觉罗啊!您快教教我,怎么跟爱新觉罗家的阿哥成熟稳重的来往啊!
三月,丁巳朔。上驻跸南口。
副都统阿迪回来了,带着糟糕的消息,前方水草都没有,今年太冷了,阳春三月,西北的冰雪依旧没有解了凝冻,沿途的驻军没有办法开始掘井。再走七日,康熙的中路军就要断了水草。
更糟糕的是,中路大军里很多将士无法适应西北高原的气候,已经开始上吐下泻,心慌气短、恶心呕吐、茶饭不思,中路军的速度被大大拖慢。
一心期盼早日同噶尔丹大战一场的康熙开始蹙
☆、92鼓声三下红旗开(番外正文无关)
康熙四十年正逢着皇恩浩荡的时候,已经开府建牙两年有余的四阿哥头一回有兴致大宴宾客,就连一贯脾气不随和的太子殿下都赏面来坐席,实在是难得。
当着诸位兄弟的面,太子还特地选了一班心爱的小戏给弟弟,恭贺他的寿辰,座上的宾客莫不交口赞叹,偏偏那四阿哥性子古板当夜就禀告了皇上,说狎玩戏子有违祖制,那一班小戏被四贝勒府的执事那大毛竹板子活生生打死丢到了乱葬岗,还派了人去守着,不许人收殓。
四阿哥这样狷介迂腐,拂了自己哥哥的面子,却也不见太子认真发恼,倒叫人背地里赞扬太子爷好气魄,由着弟弟踩着自个献殷勤。
康熙三十八年的时候,皇帝放了好几个皇子出宫开府建牙,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自然是处心要了挨在一起的府邸,就连四阿哥也巴巴儿地在后边占了明代太监的宫房,就是为了跟弟弟们在一处。
傍晚时分,一顶素花骄子就悄悄抬进了八贝勒府,,后门的人都认识抬轿子的是四阿哥府上的,笑嘻嘻就放进了二门,四阿哥下了轿子,也不要人领,自个就寻摸了进去。
西侧内院他自然是不去,到了东厢房,八阿哥府上的管事就过来服侍了,问明了弟弟的位置,四阿哥也不要人跟,就去后院看弟弟打拳了。
八阿哥对着侍卫正摔布库呢,下盘站实了,腰一拧就丢一个侍卫出去,就四阿哥进来这一下功夫,就丢了四五个到地上打滚。
那起子奴才还不知道主子的心思,还没沾地呢就哎哟哎哟叫个不停,八阿哥却是着实有火,不住手的丢。
四阿哥看着弟弟脸上身上都是灰扑扑地,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低声唤到:“八弟,天色不早了,放了奴才们回去歇着吧!”
八阿哥回头一看是四阿哥,也不接话,撒了手,淡淡吩咐奴才:“给爷把浴桶摆到屋里去,大管事呢?还不出来招呼客人?”
说着就自去了,也不搭理后面的四阿哥,四阿哥也不发火,慢悠悠跟在弟弟后面,直等到一架屏风挡在自己面前才发现自己逾越了。口鼻间都是藿香白术的清雅味道,倒让他心里的焦躁减了一两分。
哗哗的水声并不是舒缓的节奏,而是焦躁的不耐,四阿哥隔着屏风叹口气:“老八,明明是太子爷拿你打趣,何苦都算在四哥我头上!”
水声变得更急促,八阿哥气恨恨地说:“弟弟驽钝,自知为人立身当正,却不知哪里招惹了哥哥们,惹来这样的羞辱?若不是四哥你平日行迹下作,想来二哥也不会这样公然羞辱于我!四哥日后还是莫要跟弟弟往来,免得污了你的清誉!”
四阿哥却是听不得这个话,他素来知道这个弟弟的,自己用了十二万分心思在他身上,可稍不留心,他就是要溜走的,但凡是个兄弟都在他心里比自己重。
可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自己总在他那讨不了好,每每也心灰,打算撩开手算了。偏偏自个就是不争气,只要远远望见他的音容,就不管不顾地想赶上前去亲近!
这时又听见他这样绝情的话,也不顾什么内外有别了,跺了跺脚就冲了进去,八阿哥正端坐在浴桶里,脸上却是气出来的嫣红。旁边服侍的人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四阿哥瞪着眼咬着牙说:“八弟你想此时把哥哥推得远远的,可是不成,那戏子我已经叫人活活打死了,连脸上都划花了,断没有人敢拿他们消遣你,拼着得罪二哥我也不会让你平白被人辱了去!你说这些淡话可不是没意思!”
八阿哥闻言大怒,站了起来,直直望着四阿哥就说:“四哥这话可是欺心,弟弟再不堪,也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若是被人消遣了,自然会为自己争着口气,还用不着哥哥您挡在我前边!四哥你爱打杀几个戏子就打杀几个,可别说是为了弟弟我,听着恶心!”
说完冷哼一声,又加上一句:“哥哥若是爱那小手,早说便是,弟弟也有点私蓄,多少也孝敬的起,何必拿弟弟做筏子让外人看弟弟的笑话?倒叫皇阿玛心寒,说咱们兄弟几个不能心齐!”
四阿哥已是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把抓住八阿哥就要往外拖,要跟他坐下来当面说个清楚,待到二人发现有人是赤裸的时候,八阿哥已经从浴桶里跌跌撞撞地出来了,他愣了一愣,也不好说什么,都是男人,未必非要自己害个羞?
索性就赤条精光站着,跟四阿哥脸对脸的互相瞪着,还是服侍的人看不过眼,拿了大毛巾来擦,八阿哥胡乱抹了几把,囫囵裹了件亵衣就开始继续跟四阿哥互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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