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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鬼 作者:ra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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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晓蒙一指白衣人,问道:“那个人你见过吗?是谁?寨里的人?”
    乔森眯着眼睛想了半天,一拍脑门说:“啊!是不是那个走在路上的穿白衣服的啊?那个哑巴啊!他不是寨里的人,一个星期前才来的,说不清楚来历,他哑的嘛。住在蝙蝠洞边上,不常来寨里晃荡,怪阴森的,不过,楚队查过他了,身份证没问题,他怎么了?”
    “哑的?”
    “对啊,不会说话,还带了个瞎子,瞎子总是在家,上半张脸戴着个面具。”乔森在脸上比划,眼神突然闪了下,打了个激灵,问离晓蒙,“你……觉得他有问题?”
    离晓蒙看着乔森,乔森迟疑说:“我算过一卦,也去他住的地方看过,没问题,没有一点邪气。”
    离晓蒙道:“五梅山乃是世间阴气最重之地,家家户户难免会沾染上一些,一点邪气都没有,反而奇怪。”
    乔森叠声念“阿弥陀佛”,这时阿虎家门口的法事停下了,楚赵从屋里走出来找了一圈,看到两人,挥手道:“过来!赶紧的!!瞎愣什么!”
    乔森在胸口猛划十字,把离晓蒙拉到身前,推着他道:“来了来了!”
    
    第三章 哑巴
    
    离晓蒙第二次进阿虎家门,一切陈设未变,连那三颗人头都还规规矩矩摆在原位,有三个老人忙进忙出,默默地往高台上搬运肉块。乔森一进来就跑得离人头和肉块都远远的,楚赵喊他,他掏出个罗盘,比着手指踱来踱去,回说:“楚队,我算一卦!”
    “算什么?”楚赵问。
    “算……算凶位吉位,杀人的是人是鬼!”乔森一双眼睛瞟到东瞟到西,越走越远,后来索性紧贴在大门口,阿弥陀佛念个没完。楚赵嗤了声,低下头在堆积成山的肉块里挑拣,试图在地上拼凑出完整的人形。他身侧有一个在抽旱烟的银发长者,离晓蒙过来,楚赵抬了下眼皮,说:“白梅寨的村长白志文,你认识一下。”
    离晓蒙和白志文握手,白志文佝偻着背,人不面善,一双刀眼划过离晓蒙上下,垂下了手,和楚赵说话:“楚队长,这事你到底咋说,父母是他亲生父母,女娃是他对象,谁下得去手?”
    “大神都让你们跳了,你还想怎么样?”楚赵蹲下,他戴着手套在地上找尸块,一个年轻女人的尸体就差一只手就能拼全了。离晓蒙过去帮忙,递了只滚到高台下缝隙里的断手给他。楚赵看了看他,冲远处乔森站的地方一比划,笑了:“比他派得上用场。”
    “人要带走,招魂问事。”白志文说。
    楚赵看一眼从屋里出来的三个老人,三人年纪接近,长得很像,他道:“四房出的事,大房说带走就带走?四房长老没意见?”
    三个老人中一个较高的秃脑门抬起眼睛,摇了摇头,嘴角倒挂着,返身进屋又一手提着一个肉块出来了,扔到楚赵脚边。
    “等小冰验过尸再说。”楚赵弯腰拾起肉块,拍去上面的脏污,放到了一个男人的头颅下,对离晓蒙挥动手指,“脖子,男人的脖子,有喉结。”
    离晓蒙点头。白志文挤开他,到了楚赵跟前,据理力争:“昨天人就死了,你们不来不验,现在说要验?”
    楚赵笑得有些无赖了,仰起头说:“昨天人就死了,不见你们装神弄鬼,现在要尸体招魂?”
    “不行,尸体归我们,案子你们随便查!”白志文态度强硬,声音高了起来,楚赵虽年轻,但人很沉着,冷声说:“我们顾问说了,鬼是不会说话的,你们招魂招鬼,能问出什么来?”
    乔森闻言,清着嗓子,晃荡得更远。白志文的影子罩在楚赵头顶,他不退缩,还道:“还有四房的大法师的尸体,我们也要。”
    楚赵低下头继续拼人肉拼图,道:“尸检过后就给。”
    “再耽搁就要出大乱子!”白志文一甩烟杆,声音发抖,怒道,“白梅寨几千几百年了,从没在这个时候下过这么大的雪!阿虎老实本分,怎地就砍了自己全家?还有……”
    楚赵举起手臂,不耐烦地打断他:“谁说一定是阿虎干的?有目击证人吗?找到凶器了吗?凶器上有他的指纹吗?你们招魂可以,我的两个顾问必须在场!”
    他指离晓蒙和乔森,离晓蒙没吭声,看着他手上的白手套。
    “招本族的人魂要去祠堂,外族不能进祠堂。”
    楚赵单手叉腰,露出了扣在腰上的手枪,点了根烟。白志文咬咬牙,抽了口气,点头答应了。他喊人把尸块找个袋子装上带走,自己则出了门。
    他一走,楚赵也不忙活了,席地而坐,看着几个老人翻了个装化肥的蛇皮袋出来装人肉,他和离晓蒙道:“离大师,有没有什么头绪?”
    离晓蒙瞅乔森,楚赵一哼,道:“指望他?算了吧?江湖骗子。”
    乔森不念阿弥陀佛了,顶着大蒜数房梁上挂下来的辣椒。离晓蒙道:“这三具尸体被砍得七零八落,大法师的尸体是完整的。”
    “窒息死的。”楚赵说。
    “胸口有个大黑洞。”
    “心脏被挖了,胸腔里黑乎乎的。”
    离晓蒙掐手指,楚赵调侃道:“哟呵,这就算上了?”
    离晓蒙没理会他,转而问老人里的那个秃脑门:“您知道白兀罗的住处在哪里吗?”
    老人惊讶中带着好奇,挤着眉眼问他:“你要找白兀罗?”
    “他是阿虎家的表亲吧?”
    “是没错……”老人吞咽口水,“不远,出门往西,茶园边上。”
    说完,他就和另几人聚在一起说话,说几句还要往离晓蒙这儿看上几眼。楚赵也挤眼睛,问离晓蒙:“白兀罗是什么人?你怎么认识的?”
    离晓蒙才要说话,白志文又回进来了,粗声粗气对楚赵道:“四房祠堂,一小时后是吉时吉刻!”
    楚赵弹烟灰:“好嘞!欸,敢情您这儿招魂也挑吉时啊?不知道的还以为算的是婚嫁迎娶的时辰。”他拱了下离晓蒙:“离大师,还得麻烦你和乔大师跑一趟了。”
    白志文不置可否,带着人扬长而去。阿虎家空了,空得出奇,一只苍蝇,一只蚂蚁都看不到。
    楚赵拍拍屁股,把乔森喊过来,勾着他脖子道:“过会儿全程都给我录下来,听到没有?”
    “用什么录?手机?”
    楚赵咧嘴笑:“走,跟我回去拿dv!”
    乔森哭丧着脸:“楚大队长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dv?手机多方便啊,您就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出了阿虎家,离晓蒙无声地走在最后,后来他就隐进了路边的树丛,向西边的茶园找去。
    白兀罗的家并不难找,过了茶园,离晓蒙还遇到个好心给他带路的妇人。妇人抱着个三岁大的女孩儿,领离晓蒙到了白兀罗家门口,客气道:“就是这里了。”
    “谢谢您。”离晓蒙看房门紧闭,抬手敲门。那妇人也不走,就看着他敲门,看着门上抖落许多灰尘,她抬抬眉毛,问道:“你找他干哈?”
    “昨天说好了今早来找他,他出门了?”
    妇人一惊,捂着嘴:“昨天你见到他了?”她板起脸孔,断言,“不可能!这都二十来年不见人咯,不可能!”
    “什么意思?白兀罗二十多年没在村里出现了?失踪?”
    “不见咯。”妇人说,趴在她肩上熟睡的女孩儿醒了过来,抽泣了两声,她抚摸着孩子的后脑勺哄她,又说,“我算算,我嫁过来就没见过人,阿婆婆讲,一天下雨,他去河边摸鱼,被水冲走了。”妇人翻着眼皮,捂住女孩儿的耳朵,东张西望,进而又说,“这话你不得和别人乱讲哦,听人说,他变了鬼,一下大雨就跑出来吓人,大房有个后生,不信邪,大雨天偏要跑去河边吼,活活被他吓没了魂,人救回来后只会迷迷瞪瞪喊,白兀罗,白兀罗,到现在还瘫在家里,勺里勺气,啥也干不了。”
    离晓蒙问:“他有匹马,你知不知道?”
    “哈子马?”妇人眨动眼睛,凑近了离晓蒙,沉沉压着声音,几乎是用气声在讲话,“河边蝙蝠洞住进去一个哑巴,半夜里不睡觉,跑去那个后生家里,被大房的人打跑了,大房法师说了,哑巴就是白兀罗回的魂,他死了二十年,就回成了二十来岁的模样!”
    讲完,她谨慎地询问:“你找他到底干哈?你见过他,他和你说些啥了嘛!”
    离晓蒙又往里推了下门,妇人打了个哆嗦:“奇怪吧!门上也没锁,就是打不开!”
    她棕黄色的脸抽搐了几下,撇下离晓蒙撒开脚丫子就跑了。
    “蝙蝠洞怎么去?”离晓蒙问道。妇人往北面一指,头也不回,跑得飞快,趴在她肩上的女孩儿定定看着离晓蒙,眼睛灰茫茫的,她伸出一根瘦小的手指,也往北面指。
    离晓蒙想了想,往北面走。
    他在树林里找了半个多小时,及至听到水声,一抬头,一间小房子映入眼帘。房子盖得颇为精致,红色的瓦片,雪白的围墙,树影落在墙壁上,像一幅水墨画,屋顶上的积雪在阳光下慢慢融化,晶莹耀眼。房子朝南开着一扇窗户,离晓蒙正对着这扇窗户。一个年轻男人趴在窗台上睡觉,他的一支胳膊伸在墙外。
    男人的长发乌黑,松散地披在肩膀,身上搭了件薄薄的粉色外衫,离晓蒙走过去,把树枝和落叶踩得嚓嚓响,男人还是闭着眼睛。
    窗户开得很大,离晓蒙靠他很近时,能清楚地看到窗户里的景象。男人是半靠半卧在一张床上的,他下半身没穿裤子,两条又白又长的腿打开着,另有一人趴在床上,趴在他的腿间。这人也是男的,头发很短,脸上戴着半截软布做的面罩,紧贴着他脸部的轮廓。他在给小憩的男人口- yín -,双手捧着男人的- yín -根,又是舔又是吞,吃得口水淋漓。
    几支雀鸟在枝头啾鸣,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到离晓蒙了,又低头看看自己光溜溜的双腿,两条手臂都搁在了窗台上,鼻子里发出舒适的叹声,一双眼睛对着离晓蒙,满是笑意。
    离晓蒙不去看他腿间的春事,皱起眉问道:“我在梦里见过你,你是谁?”
    男人腾出一只手,脑袋还靠在自己的臂弯里,抓来纸笔,潦草写下两个大字,拍在离晓蒙手心。离晓蒙一看,纸上写的是:色魔。
    “你不会说话?”
    男人不响,不看离晓蒙了,昂起了脖子直喘气,手伸到了自己身下去,发出猫咪似的低咛。
    离晓蒙低着头,小声说:“哑巴先生,我在找两个人,一个叫阿虎,年轻,一个叫白兀罗,有些年纪了,可能牵着一匹马,你见过他们吗?”
    哑巴的脸颊上浮出些漂亮的绯色,几滴汗珠流经他脖子上的两颗小黑痣,那黑色突然变得更黑,他白.皙的皮肤也突然变得更剔透,仿佛屋顶那方在融化的雪。离晓蒙移开了视线,不再看他了,他要走,哑巴却拉住了他的衣袖。哑巴勾勾手指,离晓蒙不作他想,把纸还给他,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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