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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鬼记 作者:萧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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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天作之合 都市情缘 恐怖

  这不是鬼做的又是谁做的?
  李涛忽然一阵心慌,慌的不是这鬼竟不怕大蒜又找上门来,而是她都抓走冬凌草了怎么还会来作怪?这是一种警告,一次威胁,抓走冬凌草只不过是另一次警告,所谓的杀鸡儆猴罢了。猴已经被警告了,那么鸡的下场会是怎么样的?
  这时你再和李涛扯鬼不鬼的,亏欠不亏欠的已经没有意思了,他打了个电话给圈子里的百晓生,问了个地址就出发了。买了最近的班机连夜赶去四川找著名的青衫道长要符咒,好不容易爬上山却被告知道长云游去了,这下可真是完了。
  李涛的心沉了下来,他不是不肯救,是没法救,这些天拖着,冬凌草可能早已灰飞烟灭了。他沉重地回家,去菜市场批了一大袋大蒜用竹签串起来,做成篱笆围在屋子外以作防御。果不其然,没多久恶鬼便再次来袭,毁了他的大蒜篱笆,振碎了一整面落地窗,李涛出门查看时竟听见了冬凌草的喘气声,这没听见也就算了,一听见他不能坐视不理了。李涛当下决定,趁着冬凌草还没灰飞烟灭前,要把他给救回来。
  至于怎么找到女鬼老窝的倒是十分简单,介于鬼的活动范围有限,她必定藏在附近,而方圆十里内符合她古装打扮的就只有那栋作为国家遗产文物留下来的屋子。又听说那里有过闹鬼的传闻,则基本可以猜测那里是女鬼的根据地了。介于白天什么都找不到,他猜想女鬼把冬凌草藏起来了。
  在一个天气干燥的夜晚,李涛思来想去睡不着,终于从床上一股脑地弹起,抓了床头刚到不久的黄纸塞进衣兜里出了门。走到女鬼老窝时,正巧碰见女鬼凶神恶煞地拖拉着冬凌草脖子上的绳索,逼他上她。与此同时冬凌草脚上的链条在地上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声响。怕冬凌草受不住这惨无人道的虐待,他一个冲动就跳了出去。
  这便有了刚才驱鬼的一幕,而这时告别了女鬼,李涛正在侃侃而谈他如何有人脉,又如何轻易地从青衫道长那儿取得符咒的。说鬼沾了这符咒便会化为灰烬,故只能藏起,不能让冬凌草碰到。
  冬凌草好奇极了,忒想看那张黄色的符咒,却没胆子,只在那里夸赞道:“你真厉害!”
  李涛很是得意,想起什么,转头问他:“那女鬼刚才说了什么?什么师傅?什么徒儿?什么爱死?”
  冬凌草胡编乱造地回答:“她说的不是师傅,是…是舒服!被你的符咒贴了她就不舒服了。那个徒儿嘛…她说的是我,但是,是秃头的秃,一二的二,前两天她把我给拔秃了两次…还有那个爱死,是我为了阻止她来找你,骗她说我们是一对,说我爱死你了。”
  这下都通顺了,李涛毫不怀疑,用冬凌草从未听过的温柔口吻对他说:“别想这些了,走,咱们回家。”
  
 
  ☆、Chapter Five 不要拿鬼当人(1)
 
  
  自李涛从黑夜里出现的那一刻起,冬凌草对他的怨念便烟消云散了。有什么比豁出自己的性命来救一个死人更让人感动的呢?
  小时候就有人说过冬凌草是个“小没良心”,谁给他吃糖就和谁好,于是现在他对李涛忠心耿耿的,早把他的师父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路上李涛问他这些天女鬼对他做了什么,他一时编不出这么多谎话来,只知他该保密与静静的关系,便皱着眉头摇着头,什么都不肯说。这时就靠李涛自身的想象力了,过了会儿李涛闷闷地说:“衣服都给撕得这么碎,你受苦了。”
  虽然不知他脑补了什么情节,但他说这话的时候颤抖着嘴唇,满脸通红,眼里满是愤慨与同情,冬凌草知道他过关了,但实在不懂李涛到底在想些什么。
  冬凌草死后从没享受过这么好的待遇。到了家里,李涛特地为他开了电视机,点击节目回放,就是他常看的那个电视剧,这些天少看的几集。明明大晚上的该睡觉了,楞是给他开足了音量,留够了灯。
  在进房睡觉前,李涛还专程开为他拉上了窗帘:“外头的玻璃碎了没来得及配,你们做鬼的不会觉得冷吧?”
  冬凌草心虚地摇头,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问道:“玻璃好好的怎么会碎呀?”
  李涛哼了一声:“恶鬼作祟!要是她还有什么动静,你就叫我。”
  冬凌草知道他把玻璃的事情错怪给静静了,立马点头道:“这女鬼太可恶了!你去睡吧,她再来,我打她!”
  李涛斜着一边的嘴唇笑了一笑,不知是觉得他自不量力还是空有勇气,而后打着哈欠进房睡了。这是第一次冬凌草能在客厅里过夜,也是他最后一次在大蒜的围绕中生活。第二天李涛就将家里的大蒜收起来了,做成了蒜泥,辣蒜泡菜,蒜香面包,蒜头拼盘,鲜蒜色拉…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他说话是带着味儿的,幸好冬凌草对大蒜味儿并不像其他鬼一般敏感,不然就要吐成鬼干了。
  几天后李涛换洗衣服时,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团团的纸巾,随手丢在一边,去CAO作洗衣机了。冬凌草正巧路过,见纸团里有一个黄黄的角,角上印着着显目的红——这不是那符咒么!
  犹豫再三,冬凌草走了过去,用鬼神之力将边上的纸巾踢开,露出了那张符咒来。他假装自己还有气,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气便立刻从后面放了出去。他不以为然,捂着眼睛蹲下身子来观察这张传说中能使鬼哭能使狼嚎的符咒来。符咒的正面用红色水墨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恭喜发财!”
  这…这不是符咒呀!
  冬凌草想了想,又深吸一口气,将它翻了过来,背面也写了四个红色大字:“早生贵子!”上面还画了一副歪歪扭扭的观音像。
  在他狐疑的时候,李涛端着脸盆走了过来,在他边上停了停,哈哈两声:“被你发现了,好吧,我没有拿到符咒,这我淘宝买的送子符,五毛钱一张,二十张包邮。”
  敢情他是诈静静的,连鬼都敢骗。在觉得李涛无耻的同时,冬凌草更是对他钦佩不已,这心也忒大了点儿。但李涛和没事儿人一样,还和他说:“写字台抽屉里还有十九张,你要是喜欢,全送你了。”
  冬凌草摆了摆手就飘走了。
  这天李涛与冬凌草开了一个半正式的会议,宣布了他收养冬凌草的决定和契机。
  “我正考虑给我的小说加个支线,单独给里面的桃哥出个外传。你看过我的小说吧,那部风靡大街小巷的《沧海捉鬼记》,里面的配角桃哥人气很高,应读者要求写一些他的故事。”
  出乎他的意料,冬凌草摇起了头:“没听说过,有这几个字的我只看过《沧海》,《捉妖记》,《鬼吹灯》和《盗墓笔记》,你是参照这些起的名字吧?”
  李涛面上一红:“总之桃哥是个深居简出的捉鬼人,颇具天赋,深藏不露,长相英俊,经常在关键时刻出现,救主角于危难之中,是个极富魅力的角色…”
  “桃哥?涛哥吧!你也忒不要脸了,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怎么不写自己是花果山桃哥呢?”
  “咳咳咳…总之桃哥不拘一格,虽是捉鬼人却养了一只小鬼当式神,由此出入于阴阳两界,无所不能。你就是那个小鬼的原型,我需要你给我当素材,在这段时间里,我可以让你住在我家作为报酬。”
  听到这里冬凌草的眼睛终于亮了:“行呀行呀,那你写慢点…还有,把我写帅点。”
  李涛便开始了他的写作,如醍醐灌顶一般,灵感滔滔不绝,打字声啪啪不断。
  过了两天,冬凌草前去关心:“你写哪儿了?”
  李涛说:“写你和我第一次见面呢。”
  这时他忘了否认自己不是桃哥的原型了,冬凌草也毫不在意,追着问:“给我看看,怎么写的?”
  “你被蜘蛛精抓去了蜘蛛洞,我恰巧路过救了你,你感恩戴德,就此成了我的仆人。”
  冬凌草不理他,盯着电脑屏幕搜索着,终于找到了那段原文:
  “随着一阵天崩地裂的巨响,蜘蛛洞轰然倒塌,很快整个山洞成了一个碎石堆。桃哥手指间夹了一根烟,对尚未冷却的石头轻轻一擦,便点着了,神情自若站在那儿抽烟,仿佛那不是碎石,而是远古时代留下的古迹。
  这时那只年轻的鬼魂从石缝中飘出,桃哥记得他是被蜘蛛精结网捕捉的,刚才险些成了蜘蛛们的食物——这些蜘蛛以魂魄为食。那鬼看向桃哥,感激地拜了一拜。桃哥却只对他微微点头,仿佛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微不足道。鬼却不肯走了。
  ‘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姓甚名谁并不重要,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你就称我为桃哥吧,我喜欢吃桃。’
  ‘只要桃哥不嫌弃我是无用之人,我愿永生永世追随于你。’
  ‘哦?’桃哥微微一笑,颇有兴趣:‘你叫什么名字?’
  ‘我早已死去,无所谓姓名,桃哥就叫我小冬子好了。’”
  看到这里冬凌草不高兴了:“被蜘蛛精抓走就算了,给你当仆人算了,你名叫桃哥是因为喜欢吃桃这破理由也就算了,为什么我叫小冬子,和太监似的!”
  李涛抬起头来想了想,觉得有理,立刻做了修改。
  冬凌草再读:“我早已死去,无所谓姓名,桃哥就叫我小凌子好了…不行不行,小林子也是太监,他挥刀自宫了,我不要这个名字。”
  这次李涛大手一挥,于是成了这样:“我早已死去,无所谓姓名,桃哥就叫我小草子好了。”
  冬凌草急了:“还不如太监呢,我变草纸了!”
  经过讨论,最后还是选了‘冬’字,去掉了个‘子’字,冬凌草在小说里的名字叫小冬。
  李涛说小冬虽然是个十八线人物,却十分重要,每次捅篓子的都是他,这样情节才丰富多彩富有趣味。而每次桃哥有难,就是他去找人来救,别人有难也是他带桃哥去帮忙,是推动情节不可或缺的帮手。见李涛这般损他的样子,冬凌草恨不得小冬不要出场才好,但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死了,也就没什么所谓了。
  李涛在绞尽脑汁构思情节的时候,冬凌草则兴致勃勃地做起了实验,尝试静静和他说的那些规则。
  先是给李涛展示了他“卧薪尝胆”在静静那儿学的飞翔与抽纸巾的本领,后以穿得太破无法胜任小冬为由,让李涛给他烧件衣服穿穿。李涛也是头一次听说鬼还能换衣服的,立马来了兴致,进房翻了许久的衣橱,终于找到一件破了好几个洞的老头衫出来。
  “万一烧了没用,好好一件衣服就毁了,多可惜。你别嫌弃,就这件还是我存着准备当抹布的。”
  冬凌草接受了,两人来到屋外的空地,放了个做烧烤的铁盆在外头,点起衣服烧了。火从小到大,熊熊燃烧,升起滚滚黑烟,两人辣着眼睛呛得直咳时,冬凌草终于看见衣服的幻影从火盆里飘了出来,他赶紧跑过去,在老头衫飞远前抓住了它。
  “烫,烫,烫!”他边跳脚边捏耳朵,终于把衣服抱在了怀里:“你看到了么?真的可以!”
  意外的是李涛看得见人的灵魂,看不见衣服的灵魂,直到冬凌草把换好了他才瞧见了那衣服。在他的视角里冬凌草原本穿了一件破破烂烂的长款精神病院病服,摇身一变成了光膀子,一会儿他又有了衣服,是一件同样破破烂烂的老头衫。虽然两件衣服没本质区别,但却是不是同一件了!
  两人如发现新大陆般兴奋地手舞足蹈。
  “涛哥,我能换衣服了!”
  “这真是没想到啊!”
  冬凌草低头一看,原本的精神病服盖着大腿,现在换了件老头衫,下面成了光腿了:“快给我烧裤子,烧条长的!”
  没想到李涛还真是抠门的,给他烧了条过了时的旧裤子,松松垮垮的,腰头大了一圈,于是冬凌草要求再烧根皮带。李涛灵机一动,给他烧了根麻绳进去,说反正一样用,可惜麻绳不属于服装类,没有灵魂,一烧直接没了。李涛只好忍痛割爱,果真烧了根皮带过去,心疼得他胃都抽搐了。这时冬凌草才知道为什么静静这么宝贝她的麻绳脚铐了,实属鬼中难得一见的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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