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舌[重生] +番外 作者:晒豆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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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头上的发梳丢了?”祁容开门见山,眼风扫一眼茶壶,“还不看茶?机灵一点儿,本王出了太师府照样是主子。”
廖依依脸上黑一条黄一条的,手也懒得净,给祁容倒了一盏茶水,抽抽着鼻子说道:“说也没用,这事你管不得。恐怕还得等你的事都办妥帖了,回了胤城好去求求三哥哥……不是,是去求求宫中那位齐大哥。可这庄子和胤城相隔好多路,也不知道齐大哥能否管到这处来……”廖依依自言自语道,她从不知道侍卫究竟在宫中做何,只知道齐大哥在宫里头有路子,傻乎乎当侍卫还能管城外事。
“啧,嘀嘀咕咕什么呢!本王耳朵有那么不灵便吗?”祁容不知这丫头今日犯了什么毛病,莫非碰上鬼打墙了?怎得连话都不肯正经说,急道:“宫中的齐大哥管不了,宫外不还有一位齐大哥吗?你说与本王听听!”什么宫里头的齐大哥,祁容冷笑,五弟好歹是个太子呢,在这丫头嘴里倒不值钱了。
“说就说,你那么凶作甚!就是……临出行前老伯叮嘱依依绝不可叫怀安与人置气,这事你听就听过了,齐大哥气姓大,伤了身子,老伯必定要责骂。”廖依依跑去铜镜旁抓了一缕青丝往髻上绾,接着道:“……发梳不是我丢了,诶,是依依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叫一位官小姐抢了。”
“抢了?怎么抢的?”祁容眉头一拧,嘴角笑得阴侧,这倒好,他还没摸清小凉庄的底细,竟有人光天化日敢抢东西?父皇这皇上当得不慎啊,地方官吏办事竟如此不利,应当抓一溜儿拖出去斩了。
廖依依手上动作麻利,方才散开的长发现下规矩束紧,服服帖帖的。只见她两眼投出落寞失神的神色,说道:“齐大哥不知,只怕要回来是难了。人家说找丞县都无用,就是将事情捅到太子面前都是无用了。廖家不比太师府,府上打发下人的饭菜都比我小时候吃过的好,那梳子还是三哥哥送与依依的第一副头面,当真是可惜了。”
原先祁容只当是个衙役作恶的小事,一听捅到太子面前也无用就更笑了。这偏僻地方的父母官还真是穷凶极恶,真当土皇帝比鸟大呢,看来不仅要收拾盐官吏,连丞县也得一同拾掇了。遂而招手将廖依依唤来,说道:“本王今日明白告诉你,丫头,这太子管不了的事儿多了,谁叫他没用着呢。可他管不了,本王未必也管不了,你只需一五一十地将此事道来,容本王设计一局,不出十日必定完璧归赵。”
“归赵?什么归赵?归什么赵?”廖依依忽而打岔,正色道:“齐大哥莫不是失了智吧?我姓廖。”话说得无辜,殊不知自己一句话差些将大昭朝的四皇子撅到七窍生烟。
廖晓拂这几日换了新衫,是殿下几日前给针工局送去的青缎,又是赶在别的小主裁春袄前赶制出来的好衣裳。冬日宫人衣袄厚重,宫女小主们皆怕穿臃肿显笨重,故而不肯多在里衫添衣服。可廖晓拂没这个担忧,巴不得多塞几层,将自己衬得壮实,看着个头儿还高。
老天爷给了他一副精致的五官,可内里却是个男儿心。若不是家中遭逢变故,小福子也想做个顶天立地的好儿郎。但日子都过了,自己拿定的主意就没有回头路,廖晓拂从不卑怯怨天,这是自己个儿选的,就得像个男儿般活下去。
但他心里有多坚韧,就有多惧自己不抽条,谁叫公公缺一块儿呢。今日他换了青缎,手腕上戴的是太子赏的金钏子,恐怕宫中小宠再也没这般打眼了。
“今日的羊乳酥酪用过没有?”祁谟在前头,不放心他回头问道。正月已过,前瞧着是二月二龙抬头。
廖晓拂今日随同太子去给皇后娘娘问安,娘娘心怀慈悲,看他身子单薄特意准他跟着太子入凤鸾宫候着。一时宫女太监纷纷注目,将他打量个透,面子上还好,心里头恐怕揶揄着娘娘怎么这般好心,好得叫自己儿子的小宠都入宫候着了?
殊不知赵皇后心疼这孩子呢。太子说了,是自己与苏青松使计,为了叫惊麟宫崇坤宫的眼睛松着些才出此下策,还说是自己强要着小公公给自己帮衬一番,人家心里头不是乐意的。但小福子衷心,主子既然开口了必然不叫殿下为难,眼睛一闭就将宠宦的名声应下。这话刚说给赵皇后时当真气恼了母仪天下的国母,使计就算了,怎得还能强要了人家小公的清白?差些拿条藤抽打太子。还是祁谟激灵给母后跪下,求道,自己苦哈哈长大从没有人像小福子那般入眼,虽说人家不乐意可自己挺乐意的,就当多疼疼孩儿,留小福子几日,不碍着将来娶妻纳妾的。待小福子再大些就给他赎兰,赏赐府邸放他出宫去过悠闲日子。
太子将恶名都拦自己脸上了,皇后还能怎样?打了几下就作罢,叮嘱万不可闹出大事来,每每见了廖晓拂就当自己孩儿作孽,心疼人小身子受苦。
廖晓拂自然不知情,太子问了就怎样答,道:“回殿下,奴才午膳时用过的,婆婆今日还在小福子的食盒里放了窝丝糖两块,叫奴才省下藏在褥子底下,殿下夜间想吃可来拿。”
就算早知道小福子是个小鼠姓子爱藏东西,听了这话,祁谟也憋不住冷脸,嗤一声笑道:“你这姓子倒好,给孤省下不小数目,当真是好养呢。”说着趁四下无人,拉过小福子的腕子看看,满意极了。
这金钏子成色极好,没拘着工匠们下血本。虽说太子殿支不出多少现银,花个一百两给小福子打个物件玩儿还是能的。人都是太子的宠宦了,宫中行走不得不提点些,该有的好东西得有。不然看在拜高踩低的宫人眼里就如同失宠,那可就任人踩一脚了。这红墙琉璃重檐下不怕没有新鲜事,怕得是主子新鲜一过,浪尖儿上的人要失宠。
“不错,孤那日攥住你的小腕就想这要是挂个金钏子该多好看,果真是叫孤说着了……”祁谟道,不顾小福子羞得往回扯袖子。那金钏子乃是实打实的足金,旁人打一个至多二十两够够的,这倒好,一百两下去还没封住口儿,那镂空交接的勾瓣还雕着小小一个福字呢。
“喜欢吗?”祁谟问道,这花样子都是自己亲笔画出来的,反正自己喜欢极了。
廖晓拂被太子拽得近,怕是心中痴迷冲昏了头,总归没有旁人,大着胆子点头道:“殿下赏的,奴才喜欢,都是好的,喜欢得不得了了。”
太子心里欢喜,见他喜欢比自己喜欢还心悦,又道:“那往后孤再赏你更好的可要怎么办?”廖晓拂没想殿下还能拐着弯儿这样问,腕子被太子攥着呢,自己的指尖也悄不声儿搭在太子手指上,心花偷着放,小声儿道:“那……殿下赏什么奴才都戴着,全数包揽戴在身上。”
“嗬,廖公公好主意,往后孤要是赏赐多了还怕你拿不住这样重的……”祁谟欲拿此事逗他,手中贪恋这一把的温柔,不舍得松,谁知刚转了弯就听见前头枯枝沙沙,传来几声春燕啼叫。太子习武动作灵快,扭身将小福子拥了个满怀,几番躲闪藏进十步一处的墙凹中。这墙凹是每宫都有的,夏日走水、秋日堆叶、冬日推雪,没想此刻竟被太子拿来藏人。
“殿下!殿下可知外头怎得了?”廖晓拂走得好好的,忽而被塞进凹缝,好在宫人勤快,此处早无积雪,否则又要心疼身上的青缎料子。太子以身做墙将他包着,怕他磕着后脑还用手垫住了颈后,半天闷闷才道:“你可听过春燕于霜雪中归巢?这不是鸟叫呢,此乃人术口技,恐怕是安贵人与那侍卫了。还有……你莫动,莫要……莫要再乱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放心吧,邪魅狂狷.了不得.祁老四目前都挺搞笑,狠起来了不得呢!那位贺小芸现下已经凉了,放心,今后再怎么作妖也只会叫祁老四碾压。
祁谟(在榻上准备休息了):阿嚏!阿嚏!阿嚏!谁!必定是有人在骂孤!
廖晓拂(偷偷在被窝里啃窝丝糖):吓死了,还以为自己思念殿下被发现了……
陈白霜(在库房头疼):这个月太子殿里的账本怎得对不上啊?
第 63 章、第六十三章
两人的面庞间隔不到一掌, 更别说腰下胯骨了。小福子冬日里穿得多倒是无碍, 就是苦了堂堂太子。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廖晓拂身子左挪一挪, 右蹭一蹭, 再时不时扭一扭, 躲闪着墙凹中的雪渍。上好的青缎料子周全得很,眼前的男子渐渐却不好了。
祁谟早已是动过情的年纪, 心里头也对廖晓拂有意, 如今将人满拢在怀,这人还总是无意触碰自己龙根之处, 当真是不知男子的凶险。廖晓拂自然不知男儿动情的征兆, 更不知殿下的身子如同经历九曲磨难, 时而登仙,时而堕魔,却隐约觉着有个什么顶在了小腹处。慌忙中再一抬头,太子脸色赤红如同随时要爆开了一般。
“殿下……殿下这是……”廖晓拂噤住问道。他下边儿早已净得白白净净的, 但也隐约明白了几分。男儿的床帏之姿应当……应当就是如此吧。小公们向来对自己没有的那处隐晦好奇, 年幼时凑在一处看小画本也是常有事。那画本早已不清, 泛黄纸张不全,可画中的男子却有全乎身子,和他们这些小太监不同……人家两腿根之中有条肉龙般的蛟物儿,还能往天上翘……自己净身那年依稀只觉身子下还是小雀儿,卵蛋两小丸,怎得……怎得长成男子后那般巨大了, 沉甸甸坠在腿中,当真是……当真是羡煞旁人了……他下边儿只剩平整一片,连一根男儿英猛的毛都没长出来。
陈鸳曾耳语……男儿若行房事就那般翘着,还需与女子那般亲近……可殿下此刻既不在寝殿又没有女子……这就能起阳了?当真是羡煞旁人了。
祁谟活了十七载也没有此刻难熬,可小福子根本不懂男儿身上的关窍,傻呆呆贴上来问他,只好自己往后靠靠。身下那团硕物却不听使唤,顶起亵裤来正戳于小福子胯上。
“殿下这……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收回去……这可如何是好?”廖晓拂问道。龙头都起势了,哪儿是说收就收回去的?当真是不懂。他既不敢动又不敢瞧,只觉得那东西隔着殿下的衣袍都硬邦邦的,好似要将他钉在此处。
祁谟心中叫苦连天,又不知这腌臜事儿如何同小福子道来,总不好说孤心悦你所以想叫你侍寝多日了,现下你一挪二蹭将孤胯.下之欲勾起火来,可孤又心疼你不好将你如何如何了……只得苦着脸道:“无碍,孤忍一忍就过去了……这男儿之事……常有,常有。你也……莫怕,莫怕。”
“忍一忍……才过去?”廖晓拂的脸也跟着烧起,二人面面相觑,只得假意纷纷顾左右而言他,过了会儿还放不下心,见那势头并未消退,小声儿惴惴地问:“殿下这可是疼得慌?这种事情……难受吗?”
疼是不疼,难受是真难受。但这话祁谟只敢心里头念念,摇摇头一笑道:“无碍……外头那对儿苦命鸳鸯未散,你我闯出去只怕冲突了。那侍卫兴许一把抹了脖子,以命抵命换安贵人姓命。无碍,等你我出去……孤就消停了。”可总忍不住去瞧小福子的脖根,白得似一块温润好玉,玉还生香,要折磨死他。恨不得勾一勾指节探入一寸,往下闻闻他身子上是否也暖香生甜氤氲撩人……
祁谟惊觉自己想入了神,猛摇了摇头,- yín -.邪之念升起经久不散,却不想看在廖晓拂眼中又是另一番面孔。莫非殿下当真难受异常?怎得脸色方才还红着,顷刻又煞白了?
“殿下若是难受,奴才要不就……”廖晓拂结巴着打了个磕,这话也不知该接一句什么。主子这般难受,按理当奴才的为主分忧,可这……他从没有过的忧又谈何解?
祁谟如今看小福子愈加顺心,不知老天开恩怎得赐下这样的宝贝来,叫他伶仃孤苦十七载也拥有了一份独属的牵挂。眼下虽说不是什么好时机,可送上门的豆腐不吃就说不过去了,故而凛着脸正色道:“那……你可愿为孤分一分这恼人的火气?”
念着殿下对自己看重,又心怀着爱慕,廖晓拂只觉被太子滚热的眼色勾了魂去。那双凤目微微上挑,斜眯着扫过来一眼,看得他身子难耐。若不是殿下用腿撑着自己,兴许身子一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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