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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舌[重生] +番外 作者:晒豆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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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重生 宫斗 爽文

  竟然是掺了海棠的花酿呢,可是太子上一世最后尝过的滋味。人还是那个人,但里子却不再是那副凄苦的心肝,就连棠花的甜美都叫祁谟品出了另一层境界。从前他万处不占先机,事事居于劣势,更拘着手脚不敢擅作主张。现下可算有半条命捏在自己的手心里了,父皇身边有他的人,皇祖母膝下有他的耳朵,母后也不再拘着他。重活之后的每一步都走得万分艰难,可他不用再唯唯诺诺地一味避嫌。往后祁谟要将这吃人的皇宫翻一遍天,既然自己命中双龙戏珠之局,那怎能辜负了东方太白泄露的天机?
  等他踏出凤鸾殿,上辈子为他舍命的小福子仍在,实乃安心。他还站在太子交代过的地方等着自己主子,躲着毒辣的日头迷瞪眼皮子。殿外的守卫见了太子忙跪下行礼,惊醒了半睡的小公公。小福子揉了揉眼角,只看一抹杏黄色朝这边而来就忙不迭地跑过去伺候着。
  “殿下可出来了,再不出怕是要误了午膳。”廖晓拂还记着这档事呢,巴不得与殿下快快回去。
  祁谟见状抿了抿嘴,趁其不备捏住小福子的耳垂儿一捻,笑笑说道:“孤是饿着你还是累着你了?当职瞌睡不说,见着主子了也不问问事办得如何,竟是惦记午膳!看来你家太子是将奴才惯得太过了,果然还是要治才好。”
  “殿下,殿下,莫罚莫罚……”廖晓拂小声地踮了踮脚,生怕前头的侍卫大哥一个回头就撞见太子罚他。太子的力气他在井下是见过的,一个猛回身就能将自己从险境□□,即便耳垂儿没被捻出疼也小声讨饶几句,毕竟这可是太子呢。
  “不罚该怎样问过?”
  “奴才过问就是,殿下饶了奴才的耳垂儿吧,本来小福子就福薄,耳朵上只有这一点子肉,殿下再给扯下来就不好了。”廖晓拂瘪了瘪嘴,看太子不为所动,便大着胆子趁侍卫不留意的空档将手探进绣着银线龙纹的袖口,轻推了推太子的手腕。
  “殿下……殿下那事办得如何了?”既已摸透了太子的小姓儿,廖晓拂赶紧张口问道,生怕再问晚了又要被什么怪点子治罪。
  祁谟假意瞪了一眼,手指也卸了劲儿。他这气半分是撒给廖晓拂不爱过问自己,半分是撒给廖晓拂说自己福薄了。这话不假,上一世他当真是福薄,故而听来格外逆耳。
  “那事办得有眉目了,等回了殿里孤再细细说与你听。”祁谟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脚步也加快了,快意说道:“还有,往后不可再说自己福薄。孤还没说话呢,你又瞎说什么?你若是嫌弃自己福薄,那往后普天之下再没有比你过得好的人了。”
  廖晓拂揉着火辣的耳垂儿,听得也不气也不恼,只觉出这样与自己闹气的太子难得一见。既然殿下想捻一捻自己的耳朵,能听到此话也是值得了。
  “不薄不薄,奴才方才是随口一说。跟着殿下就是福报了,小福子应当是宫中最有福气的人呢,果真是师父的名字起得好。往后小福子的福都依仗着殿下呢,要日日夜夜黏着殿下才是,莫要嫌奴才烦了。”廖晓拂一笑道,跟上了太子的步子。
  “嗯,这话说得孤很是爱听。”祁谟将两手负于背后,脸上挂着得逞的样子,“等了好一阵子,可是你肚中空空闹饥荒了?往后吩咐玉儿将你的膳食加份量,想吃点心了也可随时传来食盒,叫厨娘时时备好就是。”
  小福子吞了吞口水道:“那怎能行?奴才光是吃殿下打赏的瓜果点心就撑饱了,不可再叫厨娘劳累。方才殿下进去,小福子就寻思着如何叫殿下开胃,才想起来阿姐曾做过一道鱼饼子。先取鲜鲤鱼的腹肉和豚肉的肥膘打成细泥,抹上些去腥气的鸟……鸟蛋,上锅蒸一蒸就可吃了。殿下若是有胃口,回去小福子就将此法告诉厨娘去。”
  祁谟抬眸间将小福子的神色尽收眼底,意味深长。因着身子被净过,太监往往十分避讳着谈及卵、蛋、根这等字样,故而在公公口里,鸡蛋都被叫做摊开黄。而廖晓拂在自己眼前都试着不避讳了,当真是想与太子交心交命了。
  忽地又一阵酸心,祁谟用手点了下廖晓拂的帽顶,不舍得扫他的姓致,就连甚少食鱼的口味都打破了。“听着甚好,想来你阿姐的手艺错不了,孤也想尝一尝呢。回去就按你说的做来,叫厨娘别拘着用豚肉和鲜鲤,多做些都尝一尝。”
  “尝什么呢?说得这般勾人?五弟啊这就是你不对了,既有了美食珍馐,何不叫上皇兄一起?”
  太子听闻皱了眉头,也不好发作,但总算找着方才气恼的因由了。廖晓拂上辈子福薄还不是因为落在大皇子手里,焉知身子被糟蹋成什么样子。而这声音不就是欺侮小福子的人说的?
  “大哥过誉了。”祁谟回头一探,脸上已不见了厌烦,一副兄友弟恭之态,“哎呀,想不到三哥也在?可是又与大皇兄围场狩猎去了?”
  三皇子祁商的母家只是栗州刺史冯氏,生母的位分也只是个贵人。冯贵人当年是借了武妃侧殿的光才怀上了龙子,故而只能依仗武氏。这三皇子想必更是明了自己争储的盼望渺茫,又无母家扶持又需依仗大皇兄,干脆老老实实献计于他,待尘埃落定之后讨一处南方的封地,享一世荣华。
  这时的三皇子还有几分青涩面孔,穿一身宝玉绿的长袍于大皇子祁顾身后迎风而立。
  “盛夏乃是万物繁衍生息之时,自古不可围猎过甚。大哥有乐善好施之心,前几日追着一头獐子,箭在弦上一刻忽而分出那獐子恐怕不及二年,还大发慈悲地放走了。三哥看着实在惭愧,这几日也便跟着不去了。”祁商轻轻叹道,望了望太子身后的奴才,问道:“五弟好兴致,一人一鱼,落得逍遥自在。”
  廖晓拂不知这是什么风,竟叫他撞上了三位皇子。他哪里知道自己已被大皇子垂涎过,甚至买通了太子殿里的公公要将他押去,只知道三位皇子的身份太过尊贵了,故而规矩地一躬,语调平平地行礼。
  “奴才小福子,见过大皇子殿下,见过三皇子殿下。
  “小福子?这位就是五弟的侍从公公?”三皇子闻言眼睛一亮道,“当真是物似主子,这小公公颇有眼力呢。”
  “三皇兄说笑了,只是伺候得顺手而已。”祁谟回身使以眼色叫人退下,不想叫大皇子他二人再多瞧廖晓拂一眼,回身道:“大哥与三哥今日有何雅兴?这是要去何处?可别耽搁了。”
  这话听着礼数周全,可有耳力的人就明了是送客呢。祁顾却不顾那索然无味的礼数,凝目于廖小福的身子,顿了顿道:“何来雅兴,与三弟随处走走而已,还没用过午膳呢。方才听五弟与这小福子相谈甚欢,一条鲤鱼竟还有这等吃法,故而食指大动。且看五弟有没有心,也叫大哥与三哥去你殿里一坐,借着食鱼的趣味也好闲谈西番之事?”
  祁谟听闻凤目上挑,眉间挤出一道竖纹。这等神情廖晓拂曾在井下见过,可是殿下要动大怒之预兆。只是大皇子与三皇子如何就将殿下惹怒成这般了?难不成殿下不喜他人进殿用膳?
  正当小福子躲在太子身后捉摸不透时,只听殿下将语调略微挑高了答道:“求之不得,甚好,还请两位皇兄莫要嫌弃孤那太子殿中过于冷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福子:殿下今日吃鱼吧!
小福子:这是进上的新鲜点心,殿下快吃!
小福子:殿下怎得还不睡?要不吃点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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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谟:孤近日总觉得太子袍穿上紧绷绷的,总感觉一点都不帅气逼人了呢……
 
  第 28 章、第二十八章
 
  廖晓拂一路垂手不语, 刚迈进了太子殿的大门正巧撞上了师父。陈白霜一见大皇子、三皇子都在, 连忙唤侍从出来跪了满地,再由丫鬟迎进了正殿里。大皇子虽说自打进了殿就没正眼看过他那徒儿, 可陈白霜总觉着三皇子看小福子的眼神阴侧侧的, 玄铁铡刀一般。故而将正殿的差事一接便打发廖晓拂去后厨帮着打点一二。
  这倒是合了小福子的心愿, 太子们闲谈之事总归不是他一个下人能听着的,落得个清静自在, 一路小跑着钻进了柴室。柴室里的柴木料按着品次码放于几个隔间之内, 最外边儿的是鱼鳞料,烧过之后的木柴像锦鲤鳞片那般片片剥落, 烟气甚大, 火候也烧得不足。这是下人们开膳时用的次品。
  再往里一个小隔间就是赤泥料, 烧过之后木料宛如红日呈现出一抹赤色,极为好看,而这等木料烧出的灰就像红土一把泥,全能燃尽了, 一点子都不浪费的。这可不是能送进灶里的, 若是用赤泥料烧火那笼屉都要烤出白烟, 拿都拿不下来。这是专供着太子和得宠女眷烧水洗脸的好料,三九天里也只需一小把,便能将木盆子烤得足足热上一个时辰。
  太子用膳起灶的木料还要往里,小福子就是奔着那去的。一根根银丝料码得齐齐整整,像一屋子砚台似的。这银丝料极为难得,宫里只供着主子用, 火焰偶见青蓝,师父告诉他那焰心能将金子烧化呢。这话廖晓拂自是不信,怕是唬他的。若是金子都化了,那灶台的铁锅可不是早成一锅铁水了吗?
  小福子细细挑着木料,心里头也没底,头次给太子弄吃食很是忐忑。银丝料烧出的灰都是白岑岑的,顺着木坯子裂成一根根龙须面般的细丝,就连五层的笼屉都能蒸透透了,更别说那些费火候的荤食。最难得是灶台也没有烟熏火燎的油烟味儿。
  廖晓拂选好了木料就抱着往厨房去了。水龙与灶台前忙成粥一般,却井井有条,不失分寸。厨娘大多是北方人,也有一位是特特从蜀州请来的,善用香油和辣子,这会子手里正切着一条白肉。案板上是十几枚个儿大饱满的白玉虾仁儿,挑了虾线弓弓着透出了水亮。
  小福子个儿小,站在一帮婆子身边更不显了,抱着木料左右张望也无人来问,一回头正好瞅见玉儿进来,赶忙提步跑过去。
  “这处柴火烤人呢,玉儿姐怎得来了?”廖晓拂刚一开口,最里端的灶口开始炸大油了,刺啦啦地爆出油点子,飘出一股勾人馋虫的油花味儿。担心听不清自己,小福子又扯了扯嗓子说道:“姐姐可否吩咐一位婆婆给殿下做鱼饼子呢?殿下说要吃。”
  “鱼饼子?”玉儿赶忙唤来粗使丫鬟接过廖晓拂怀里的木料,粗使的丫头皆是人高体壮的女子,手掌粗大,比小福子还高一头呢,自然不在话下。玉儿心疼这小公刚去了一位阿姐,也愿意疼他,从袖口抻出绢丝的帕子细细擦净了他胸前的柴灰,埋怨道:“这样的活计让粗使的去做就好,若你这褂子脏了还怎么当职?方才你说的是什么新鲜饼子?”
  廖晓拂昂着小脸任玉儿给他擦拭,忙将阿姐的厨方说了。玉儿抿着嘴一乐,将几缕散出帽沿的发丝帮他别好,说道:“我当什么呢,那哪叫什么鱼饼子,在宫里叫鱼糕。你阿姐的事莫要伤心太过,往后好好的,阿姐天上看着也心悦。只是……殿下自小不喜鱼腥,一向甚少食鱼,这会儿子点着要吃恐怕是给你解馋呢。”
  “这……原是殿下不喜食鱼,是小福子伺候得不好,都不晓得。”廖晓拂当下心猿意马,脸上一阵愧疚之意,心里却反出爆开的欣喜,又忙着说:“既然殿下不爱吃那就罢了吧,免得烦了便扫兴了……”
  “哪儿能啊,太子仁厚,心疼你,还特特吩咐叫我留意你爱吃的,每日多往你眼前送去些呢。”玉儿自然不晓得自己已将太子卖了个底儿朝天,脸上忽地一红,贴在小福子耳边轻道:“小福子啊,殿下可说今日伴读苏大人会来?方才殿下吩咐我来传道糕点,说是想叫苏大人尝尝鲜。”
  苏大人?廖晓拂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这人的面容,只记得是个冷冽孤傲的,说起话来像含了凉气,冰凉迫人,倒是真应了名字,苏青松,当真是与朝堂之气格格不入的一根青松。
  “苏大人?殿下没说这啊,难不成大人已经来了?”廖晓拂打了个冷颤,仿佛还未见其人已经感知到那股子寒冽的气息了。
  玉儿用手指绻起丝帕,发髻上插了一枚粉玉面螺母灵玉钗,点头不语。廖晓拂甚少见玉儿姐这般打扮,心头一紧,怕是明白了什么。
  “我也就问问,是我多嘴了。苏大人与殿下一向交好,往来密切,哪里是下人能打听的。殿下说叫厨娘做碟子玉生香,想来苏大人尝着新鲜,也会多用些。”这话交代过,玉儿转脸进了小厨房,吩咐厨娘添一道鱼糕,再按照上次那花样做出点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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