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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番外 作者:噩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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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仙侠修真 灵异神怪 年下 天作之合

  白虎有力的尾巴扫了扫,轻卷着他的腿,小孩揉揉它的脑袋,高高兴兴对它道:“有意思,咱们去看看?”
  说罢他在桌上放下银两,抱起兔子施施然而去。
  行过江流,踏过城池,终于走上去西极的道路。这条路是好是坏,肖昱不知道。坐在白虎背上,他凝视着天上的朝阳,回头看看身边的一群人。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大刀阔斧,面目狰狞;有的手持折扇,一表人才;有的强壮高大,却是慈眉目善——就这样与他并肩走着。
  看着他们,肖昱情不自禁的问道:“西极怎么走?”
  众人齐声答复:“太阳西落之地。”
  肖昱反复品尝,眉头一紧,又问:“那里是什么地方?”
  这次大家放声一笑,豪迈道:“家!”
  肖昱眉头豁然舒展,心中一动:家……
  这一日肖昱似往常一般将兔子放在林中,任由它吃草撒欢。孰料,小兔一到地上风一般的窜去林中,吓了肖昱一跳。看着兔子即将消失在眼前,他立即追上。谁想,转过几棵硕大的古树,就看见一位红衣美人坐在草上,绕着只手逗着他的兔子。
  小兔似乎很兴奋,一蹦一跳的追着他的手,粉色的鼻子一耸一耸,十分可爱。
  美人察觉有人,微微仰头,而后愣了愣:“嗯?小孩子?”
  肖昱面色不善:“……你才是小孩子。”
  红衣美人有些惊愕,眼角处的朱砂无比夺目,晃的肖昱也有些失神。美人好奇的瞧了瞧他,惊异道:“几岁了?”
  听他的语气,活像在跟一个三四岁的幼儿打交道,又见他周围没有灵力波动,不免眼角抽了抽:“我可比你大多了,你该叫我小哥哥,甚至老祖宗!”
  美人眼睛睁了睁,似乎是从未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顿时来了兴致,柔声细语道:“那小哥哥,你有几岁了?”
  肖昱扬了扬脑袋,逮回自己的兔子:“说出来我怕吓死你。”
  美人歪歪脑袋:“不怕的,你说嘛。”
  肖昱这才道:“好吧,我告诉你我已经有一百六十九岁了!”
  红衣美人“噗嗤”一声笑起来,他拍拍衣裳,站起身子弯下腰摸摸肖昱的脑袋:“小哥哥实话告诉你,我已经两百多岁了,只是将灵力隐去了而已。”末了,还调皮的眨了下左眼。
  肖昱一脸铁青,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一遍,猛地撇开脸:“我不信!”
  美人想了一阵,有些无奈:“那这样吧,咱们去找个证人。”
  肖昱回过头:“找谁?”
  美人道:“找的这个人呢,一定要有权威,且是你我都听说过的,怎样?”
  肖昱道:“你我都听说过的?是谁?”
  那人指了指远处的西极主殿,清声道:“这里是西极,最有权威、且你我都知道的,无疑是西极的主人江殊殷。我们就找他,你看怎样?”
  肖昱抱以怀疑:“他都不认识你我,怎知道你到底几岁?况且他是西极的主人,为了这种事去找他,是不是有些太荒缪无稽了?”
  红衣之人笑道:“荒不荒缪不要紧,重点是你敢不敢去呢?”
  肖昱反问:“为什么我不敢去?”
  那人道:“那就走吧。”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的上路了,一路上两人还算能聊的上来。那美人似乎很喜欢他怀中的兔子,总是忍不住伸手过来摸一摸。肖昱问他喜不喜欢,他却道:“相比兔子,我更喜欢狐狸,只不过这兔子是我姐姐喜欢的东西。故此每每碰上这些小东西,我总是会忍不住逗一逗,这种感觉就像我姐姐还在我身边一样。”
  肖昱听出点什么:“那你一定养了一大群。”
  美人道:“没有,我一只都没养。”
  肖昱略感意外,却还是自己给自己解答:他姐姐恐怕是不在了,听他的话他们关系一定不错。至于他不养兔子,恐怕是为了避免触景伤情。
  西极之地,甚是雄壮巍峨。主殿名曰“赦煞殿”,高耸入云,华贵霸气。其下立有十来座大大小小的宝殿,一如众星捧月般镶嵌着。
  在主殿之顶,一面巨大的旗帜迎风昂扬,旗上提有金色的“恶”字,叫人看了就心生畏惧,不敢造次。
  红衣美人似乎很熟悉这一片,扯着他轻松躲过巡逻的恶人,偷身潜入主殿之中。
  主殿内巨大的窗边屹立着一个银发男子。
  他负着手,衣饰间张牙舞爪的恶龙像是要破衣而出,气势生猛,难以阻挡!
  有种唯我独尊、舍我其谁的狠劲!
  肖昱悄悄看他,猜想此人恐怕就是那传言中的江殊殷。
  江殊殷头也不回就知道来人是谁:“黎昕你带朋友来了?”
  红衣美人笑道:“是呀,这小孩子不相信我比他大,这不只好来找你评理了。”
  银发之人沉沉笑了声,回过头来:“他有两百多岁。”
  肖昱惊呆了,抱着兔子道:“你是谢黎昕?”
  谢黎昕眯了眯眼:“是呀我是谢黎昕,你呢?”
  江殊殷也一同看过来,仿佛很有兴致。屋内两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肖昱顿时成为万众举目的焦点。
  一片安静下,他清清道:“我叫肖昱。”
  ……
  不日,修真界已乱成一团,正道众人崩溃着:“肖昱也加入西极了,这下不是西极六恶,而是西极七恶了!”
  “完了一个都那么难对付,这下全抱在一起,跟白梅老鬼亲临有什么区别!”
  嘈杂声中,一个白衣清俊之人立在桃树下,颤声唤道:“殊殷……”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大结局公布后,坠云山内。
  江殊殷腰杆笔直的跪在搓衣板上,委屈巴巴的低着头:“师父我错了,你就让我进屋吧。”
  房门依旧紧闭,沈清书幽幽的说:“你不是不回来了么,不是不见我了么?”
  江殊殷欲哭无泪,惨叫道:“我该死,我有罪!”
  远处宋晓宇瞪圆了眼:“师兄,你看大师兄这样跪着,真的好吗?”
  沈子珺冷嗤一声:“该!没让他跪榴莲,师父已经是心慈手软,是我就让他跪刀尖!”
 
第45章 凶手
  在信的最后, 秦忌用这样一句话评价了肖昱的一生:自父母双亡、满村被屠的那一刻起,肖昱就注定为恶。
  沈清书像是想到什么, 捏着信纸的手轻轻颤抖着,他道:“人生本就疾苦,有时不过弹指一瞬, 谁会愿意无故,成为一个人人唾骂的魔头……”
  江殊殷察觉到他的失落, 一手扶上他的肩头,轻轻唤了声:“浅阳尊?”
  沈清书低眉, 似乎在强压着自己的情绪,他带着这封信, 躲开江殊殷的手, 独自开门出去,抱歉道:“薛公子我出去一会,失陪了。”
  然后不等江殊殷表态就轻轻带上门, 消失在他的视野。
  江殊殷默默看着门,过了好一会才收回视线,用手在布满灰尘的桌上写字。他先写了“肖昱”二字, 悄悄的心疼一阵, 又在“肖昱”旁边依次写上谢黎昕等人的名字。
  写好后他端详一眼, 抬手在另一边写上沈子珺和宋晓宇的名字。写到“沈子珺”三个字时, 忍不住老毛病又犯,边写边嫌弃:“过了这么多年,果然还是看他不顺眼!”
  又想到宋晓宇也是沈清书的徒弟, 却偏偏这小子和他们的关系都挺不错,不由郁闷:难道我和沈子珺,真的是天生的八字不合?
  看来真是要哪天好好去算一算!打定主意后,他寻了个中间的位置,仔仔细细、一笔一划的写下沈清书的名字,写好后寻着笔记认真的描了三四遍,之后就是一阵堪长的凝视。
  半晌,借着烛光他将四周打量一遍,确定只有自己后。做贼似的把自己的名字和他的写在一起,还欢天喜地的画了一个圈将这两个名字单独圈起来,鬼鬼祟祟偷着乐。
  突然,一人道:“薛公子你在干嘛?”
  吓的江殊殷头皮一炸,慌忙扑到那两个名字上,这才转过头淡定道:“没什么。”
  原来是他独自开心过头,连沈清书什么时候回来了,他都不知道。
  沈清书出去一趟后,情绪全然平复下来,见他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不禁够头过来:“你在写什么?”
  江殊殷攒攒身子捂的更严实,嘴上却是一片平静的胡说八道:“我什么也没写。”
  沈清书看看他被灰尘弄脏的衣袖,越发好奇:“里面有什么?”
  江殊殷道:“什么也没有。”
  沈清书与他一阵对视,眨眨眼:“那你捂着干嘛?”
  江殊殷一脸正经:“少儿不宜。”
  小屋内顿时一片寂静。江殊殷刚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要说“少儿不宜”,那他与沈清书相比,真是不知嫩了多少。而经过他这么一说,明明这里面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却偏偏就是尴尬了。
  这就好比小辈背着长辈偷看小册子,结果一不小心被包抓一样尴尬!
  果然,沈清书像顿时明白了什么一样,默默向后挪了挪。江殊殷汗颜,纠结一阵,无力道:“浅阳尊你听我说……”
  “不必,”沈清书打断,很是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江殊殷猜他肯定误会了什么,觉得很有必要和他解释解释。岂知,刚要开口,沈清书就一把扯开他闪到一边:“小心!”
  被他带的踉跄一下,远远离开了那张桌子,江殊殷心道不好,忙去看沈清书。所幸他正被一条长相奇特的黑色毒蛇吸引,并未注意到桌上的字。
  江殊殷松了口气,目光投向那条毒蛇:“浅阳尊真是谢谢你,不然我就要被它咬了。不过这条蛇是什么品种,我孤陋寡闻实在认不出来。”
  沈清书一直拉着他的衣袖,在说话间一边防备着,一边往后退:“不怪你孤陋寡闻,这种蛇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江殊殷道:“另外一个名字,什么名字?”
  沈清书沉声:“蛇蛊。”
  江殊殷冷不防惊了一下,传说蛊毒一脉有一种制蛊的方法,此方法算是最通俗易懂,为大众所知的。那就是聚百种毒物合置器中﹐经年开之﹐其中必有一物尽食诸物﹐倘若仅存蛇者称蛇蛊﹐极毒﹐可杀人。
  还有记载,中蛇蛊,面色青黄,唇口干燥,经年不治肝鬲烂而死。
  短短几句话,就可知蛇蛊有多么可怕。借着烛光江殊殷投去目光细细打量,只见蛊蛇全身呈现黑色,两只眼睛散着幽红的光芒,猩红的信子在空中摆动着。
  它并不似其他蛇类那样细长,而是又粗又短,感觉好像被生生折去一半,极为难看可怕。它目光怨毒,盯着人时总是透露出一种恨意,叫人看了就浑身上下不舒服。
  江殊殷默默与它对视一阵,最后杉杉收回自己的目光,干笑起来:“好家伙,长的怪吓人的。你若是不跟我说这是蛇蛊,我估计还会觉得它是不是被人砍了一节。”
  沈清书很意外,全然想不到他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跟那蛊蛇大眼对小眼说些俏皮话,几乎快要扶额:“我们先出去吧,这里太狭窄,不好说就被偷袭了。”
  江殊殷点点头最先过去开门,然而门一开,他就黑了脸,在门槛那叫唤:“浅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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