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渡 作者:北方烤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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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来意不善。
指着土生的脸尖声讨责。
“ 那-ri-你在山里抓走了我的小妹妹扒皮拆肉,你说我为何要找你麻烦?
今日,我便是来为我小妹报仇的! ”
凌霄五个人皆为大惊,没想到那日在山洞, 竟是吃了人家的亲妹妹。
又睁着眼睛看这小妖精,原来是个山羊精。
土生说不出来话了,那只羊确实是他亲手抓了又宰了。
血还被他倒拎着羊腿在山洞外凭雨水冲走。
一门“命案” 压在了他身上,土生顿时焉了半截。
富贵心中有数,怪不得他未嗅到什么怪味。
看着面前应当是才修炼成精的羊。
清了清嗓子, “确实是我们对不住你,和……你妹妹。”
那小妖扬起下巴,双手环胸,“哼!”
土生不知所措,内心慌乱如热锅上的蚂蚁。
“呦~ 小姑娘,这好说。”
一回头,清水打开扇面,嘴角扬笑的看着那小妖。
“你呀,你就拿他这大斧头把这吃了你妹妹的杀千刀的劈了罢。
反正留着他也没什么用处,还挺耽误我们大伙儿喘气的……”
“你闭上嘴! ”
土生气急败坏的从后面拉住清水的衣裳,横眉怒眼的瞪他。
清水只当看不见听不着,看好戏似得扇着扇子等那小妖的下话。
凌霄一时无措,便也干等着面前这小妖开口。
毕竟,这吃羊的事,他们几个也有份。
头顶上两个白绒球的小妖精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随后又放开手叉在腰间。
“我不要劈他了,还怪手疼的,我要吃草!”
抬起一根手指,指着站在凌霄身边的君禾。
小兰草精即刻便反应过来了,拽着凌霄的衣袖往他身后躲。
哼哼唧唧的给自己争取宽大处理。
“呜,不要、不要吃君禾……不要吃君禾…君禾还要往东走,和哥哥往东走……”
凌霄扣着他的手背轻声安慰,君禾想起他们刚出山时在白吉镇上吃的烤鸡烤鸭,顿时受了刺激似得抱着凌霄大哭。
“我不要、我不要! 哥哥,我不要被吃掉、我不要变成烤鸡烤鸭……不要不要……”
“君禾、君禾。”
凌霄转身抱住小兰草精往自己怀里带。
一手摸着小兰草精细软的发,一首抚背。
“不会变成烤鸡烤鸭,乖,别怕,别怕。”
那小妖瞧着周身环着兰草清香的人儿跟个小羊羔似得哭个没完,便讪讪的没再开口。
清水看了君禾那怂样才收起玩笑的面孔,看着白羊小妖道: “ 你这小姑娘, 胃口还挺大,我们家的人你可消受不了,还是,换个要求罢。”
“哈,正是正是,你,你还是换个要求吧。 ” 土生附和着清水。
富贵懒得多言,晃晃手指便控制起悬在半空中的符纸来。
“诶诶诶,别抓我! 你这个人,我是替我小妹来讨个说法的! ”
小妖精害怕的看着要动手的富贵。
“什么要求,快说。 ” 富贵催她。
这小妖收回了手,定在原地片刻。
白净的小脸涨红了些,才指着扇扇子的清水说。
“我要你!”
白羊小妖从它妹妹丢了两日后,她才顺着味道找到小妹的尸体。
又遁着味道一直远远的跟着土生他们一行人。
这好几日隐身藏面的,早被清水这一张玉树临风的倜傥面容了勾了个五迷三道。
这话一说完,清水呆愣了片刻便仰头大笑起来。
土生他们几个一时间未能晓得这之间的联系,待清水拒绝那小妖才明白过来。
白羊小妖本就羞怯于说出刚才的要求,被清水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便恼羞成怒。
打白色的衣袖内亮出一把尖锐的匕首来,凶巴巴的“咩”了一声,便朝他们飞过来,不知道是冲着土生还是清水来的。
一旁的富贵当机立断,口中念咒控制符纸,那符纸便要往白羊小妖身上贴。
金光外露,刚要粘上小妖的身。
那东西便变回了自己的真身,一只浑身覆着柔软白毛的山羊。
背后的小草篓也被丢下不管了,白山羊撅着翘起来的短尾巴,“咩”的叫了一声。
前后腿有力地一跳一跳,隐进茂盛的丛林间。
白羊小妖跳走了,君禾才被凌霄劝的从他怀中抬起头来。
擦干眼泪抽泣了两声,被凌霄抱上马继续赶路。
这次,他们并肩骑马前行,三匹马便也把这小路占的满满当当。
“为何上次你算的到我们身边有鬼,这次却未能感受到那白羊?”
凌霄侧眼问富贵。
“主要靠味道。” 神算子倒出真谛。
“啥?那鬼身上还能有味儿啊?” 土生大刺刺的偏脸看他。
富贵短短头,又一脸老成的说: “人、鬼、 魔、妖、精、灵,身上都会有味道,属妖身上的味道最难闻。”
“哦,那,那你闻闻他, ”土生又插嘴,示意富贵闻闻清水,
“ 你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狐狸精变的。”
“呵。” 清水不屑的笑了笑。
富贵抓着缰绳看了清水一眼,心中早已晓得他的真身,却并未告诉土生。
君禾坐在凌霄怀里,青衫前襟兜着一大把刚才凌霄从树上摘的野果子。
酸酸甜甜的,总算把兰草精哄得不怕自己变成烤鸡烤鸭了。
咬下半颗果子也好奇的问富贵, “ 那,那个羊姐姐你为什么闻不到呀?”
一旁的清水听君如此叫那小妖精,气都气笑了。
富贵答他, “ 这只白羊应是刚变成妖不久。
我只能在万物有邪念时才能闻到味道。
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能感受到身边的异物。”
君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歪头看向凌霄, “ 哥哥,什么是邪念呀?”
“诶,这个,我来回答你。 ”
未等凌霄开口,清水便看向君禾。
君禾便把目光转向一旁的清水,其他人也跟着看他。
清水冷笑着撇了一眼坐在他身后的土生。
“ 就像他,自己要从马上掉下去还有心拉上我也挨摔,这就算邪念!”
“你胡说! 俺那不是存心的。”
土生瞪着清水辩解。
“呵,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存心。 ” 清水不打断听土包子的解释。
富贵一路上都在听他们两个吵闹,这时也觉得这两个人实在闲的慌,一抽缰绳,马儿跑出老远。
凌霄觉得清水这个解释并不恰当,猛地夹了夹马肚子。
一抽缰绳也跑出老远,他还是要亲自给君禾讲清楚“ 邪念” 的意思。
晌午正热,一行人栓了马在树荫下吃草,他们则靠坐在树荫下休息。
清水一人从林间找出好几只野鸡来,生火一烤,美滋滋的吃肉不言语。
土生盘坐在要一旁缩成一大团,生怕再吃到什么鸡姐姐鸡妹妹。
让清水看了又笑他,最后大大方方的赏了土生一只鸡腿。
凌霄给君禾摘了许多野果,吃的君禾有些口内犯酸。
最后又在凌霄的帮助下挑出甜的来分给富贵他们吃。
层层叠叠的树荫挡住了烈日,他们一行人坐在树下闲聊, 又不知怎么聊到凌霄东行的目的上来。
“ 家中出现变故时,我并未在山上,对家父与各门派秘密聚会的事并不知情。
至于那些人所相传家父走火入魔,这绝对不是真的。”
清水揪着土生的衣裳擦拭自己的扇骨,幽幽的问他。
“ 那你去东山,找到你义父就一定能证明你们家都是被有心人冤枉的? ”
凌霄眉头紧锁,想起从前,西怒山凌家在江湖上的风云往事。
又正气道: “ 家母告诉我,那日秘会,义父因有事在身,便早早的回了东山。
之后家父卧床七日后才驾鹤西去,在这之间却未能道出一句话,汤水也喂不进嘴里,药食罔医。
待我回到家中,便向外界隐瞒了父亲的死讯。
直到家父头七时,消息才外露出去,我和家母未能得知,他与江湖各门派在那日秘密聚会的内情。
如今这大半块西岸已变了天,我、 我不知,还有其他方法为我凌家沉冤。
但家父与义父自几十年前便义结金兰,九州分东西由他们照管。
这世上,唯有义父的威望能证明我凌家的清白。”
“你做什么非要亲自去惊云山?找人托个信不完了?”
“凌家之前惩恶锄女干不计其数,现在家门破败,树敌众多,从西端到东极路途遥远,无人接任。
我上路之前曾试着找过信使和武林高手,他们皆不肯助我,信鸽恐怕飞到半程便不记的漫漫长路了。”
“可是你义父咋就回去的这么快啊?你不是说你爹才去世半月?这就回到惊云山了? ” 土生纳闷道。
“义父实乃神人,怹早已修炼得道,听说能够一步万里,如今时日,怹应当早已回到惊云山庄。”
众人间的气氛由此凝重起来,倒是君禾先拍了拍凌霄的肩膀。
“哥哥,我们和清水,还有土生、富贵,都陪你去找义父,不要伤心。”
小兰草精的话听进凌霄心里仿若上好的金疮药,抚平了他心中大半的不平与疮伤。
凌霄收拾好心绪,才恢复一贯的冷静与刚毅。
抚了抚君禾鬓角两侧的细碎头发,表示自己无妨。
休息些许时辰,马儿吃足了草,他们才上了马继续赶路。
这一代高树林立不见人烟,他们一直走到天色擦黑,才感到一路孤立的吊脚楼前。
土生像是看到了救星似得,松开缰绳便要下马。
“可算到客栈了,都快饿死俺了……”
他还想象着里面有大白馒头和好酒好菜等着他。
清水无奈地拉住他的外腰带,阻止道: “说你没长脑子,还真没长脑子。”
“啥? ” 土生一脸茫然。
看不见的树梢上几声乌鸦啼叫,使得这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吊脚小楼更显阴森诡异。
土生这才未敢动脚。
富贵坐在马上,掐指一算后便无声地下了马,却也只是站定在马儿身旁并未上前。
凌霄正气凛然,脸色冷峻,抱君禾下马的时候面目才轻柔些许。
待他们一行人站定在这小楼门前。
一丝风声未闻,两扇乌色木门便自发向他们敞开了。
第9章 “喝酒”
这门开的蹊跷,他们身后树上的乌鸦纷纷跃上小楼楼顶。
众人随着仰头,一楼一角有了光亮。
“可是赶路的客人呐? ”
照面的是个弯腰弓背的老妇人,嗓子沙哑。
一手端着烛台,一手提着裙角。
凌霄与富贵对视一眼,神算子点点头,他们才抬脚往里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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