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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灵预言 作者:曼荼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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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骑士与剑 魔法时刻 契约情人

  这毅然决然的态度都让伊狄斯妒嫉不已。他讨厌这种眼神,因为对他来说清楚地找出自己想前进的方向一直是一种奢侈。
  ——“虽然不是任何想去的地方都能找到,但起码可以离开讨厌的地方;虽然不是希望的事情都能实现,但不想做的事情可以不做,这就是自由。”一连几天这句话始终蕴绕在心头,但是……就连这种自由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深渊行者侧目而视缓缓撤回武器,睫毛垂下去深吸一口气:“笨蛋……你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身体半倚在墙上,匕首无力地垂在身侧,“笨蛋。”他重复,不知道这话是在对谁说的。不想做的事情就不做,真的可以么?
  拉瓦舔了舔伤口,正想问自己到底哪里想简单了,一个带着似笑非笑意味的清澈嗓音传来:“打搅二位了,可是大家都等着呢,只差你们两个了。”
  拉瓦的身体像豹子一样紧绷起来:“德鲁希莉娅?”他叫出来者的名字,天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刚才的对话究竟被听去多少?
  伊狄斯转过头,对面站着的少外表和拉瓦一样看上去是个半精灵,但穿着飘逸柔软的法袍,进入这里她不需要门。
  “拉瓦,我可以理解为刚才那番话是你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言辞吗?”她说话的表情如此漫不经心,倒像是找到了新的娱乐项目。她闪耀着银光的粉红色长发,一直留到腰际,纤细窈窕的身材,天蓝色的杏眼。看不出来这样的她,年纪却比拉瓦和伊狄斯大出2倍不止。德鲁希莉娅加入炽月的时间远比他们更早,主要负责联络与情报工作,打小报告也是她的义务。
  “背叛炽月的主人意味着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吧?”
  “是又怎么样。”拉瓦也装做有持无恐的样子回答。心知辩解毫无意义,何况伊狄斯还在边上,才痛表决心不见得立刻自己拆自己的台吧?他一边警惕地盯着德鲁希莉娅,一边考虑是等待用备用短刀随机应变,还是飞身去取丢在一旁的弓。
  伊狄斯没动,甚至没有在看他们两个,显然不打算介入与自己无关的事。
  德鲁希莉娅轻吹一口气,几个带着魔力的音节呼之欲出,同一时间拉瓦就地一滚抄起自己的长弓,而地面许多带刺的荆棘冒出来,速成围拢之势。
  德鲁希莉娅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他一眼,继续念动咒语。拉瓦射出的第一支箭打在她的魔法防护壁上,被生生弹开,但冲击力逼得身形柔弱的她退了两步。
  拉瓦跑不了的……她想,虽然二连射可以穿透她的魔法屏障,但她绝对不会给拉瓦瞄准和凝聚力量的时间,树精之阵会早一步发动,彻底禁锢他的行动,而附近集结了至少十几名炽月的杀手,只要她一个信号随时得到援助。何况她有信心一个人把事情摆平。
  拉瓦已经完全陷入她的魔法之中,十倍重力洗礼,长弓等于超过200斤要举起来都困难,加上荆棘的束缚,他连手臂都无法自由动弹,即使射出箭来威力也要大打折扣。
  时间刚刚好,德鲁希莉娅将魔力缓缓凝聚到指尖,咒语中水元素在那里渐渐凝固成冰刃……这是初级的攻击法术,没有多少破坏力,但对于破绽百出的对手已经足够。
  “为你的愚蠢忏悔吧。”她最后说,欲将手中的冰冻之击抛出,可惜她算漏了这里的另一人。
  眼前的空气忽然扭曲,被一剖为二,那个弧度如此的优美,却带着说不出的肃杀。她张大眼睛,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接着,她感觉到了寒意,并不怎么痛苦,更像是被水缓缓浸透的寒,带着窒息之感。她想念一句什么咒语,可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那迦风暴便插在她的喉咙上。
  “你将与母神之荣光同在……”
  耳边宣判死亡降临的语句传来,她突然意识到,虽然伊狄斯因某种原因臣服于特瑞斯克尔,但夜之风向来是捉摸不定的存在,对同行出手甚至不需要理由!
  她想愤怒地大叫: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可是根本无法向附近的同伴发出信号,因为一切已经溶化。伊狄斯看到她瞪着他,这种垂死前的怨毒和愤怒司空见惯,然后她慢慢地倒了下去,和以前所有的猎物一样,悄然无声。
  “为什么你……”拉瓦面露喜色,但又有点不信这是真的。
  伊狄斯甩干匕首上的血液,无所谓道:“不差这一个。”
  说的也是,反正她不是被夜之风干掉的第一个倒霉鬼,故去的搭档们十有□葬送在他自己手里,直接或间接。特瑞早就见怪不怪,自然不会怀疑到拉瓦头上的。没有人可以证明的事就是没发生过的事。
  “是吗?你愿意相信我了!?”拉瓦轻易挣脱出失去魔力支持的枯枝,几步挨近伊狄斯身旁,欣喜异常地期待着他的答案,而他听到的词是“不。”
  毫无预警的攻击,那迦风暴的剑柄重重撞在他的脖根,拉瓦来不及去想伊狄斯这么做的理由,世界沉入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精灵接住他缓缓放到地上,轻声说:“不认清现实的是你才对,拉瓦,像我们这种人除了自己……不能相信任何人。”随后他站起来,不再理会屋子里的死人活人整理行装。
  备用匕首两把、绳索、地图,似乎一切与以往出任务无异,奉行能省则省原则,他向来没有携带辅助药水和应急绷带的习惯。但这一次却真要和炽月说再见了,他自己也想不到会因为这种情况下决定,似乎比想象中容易得多嘛。不需要再等什么理由,是的,因为不想呆在这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翻到红色搜魂石吊坠,伊狄斯盯着那艳丽的色泽恍惚了会儿,想了想还是塞进口袋里。最后拿起一个不透明的黑玻璃瓶看着:三个月零十天,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撑更久?嘴角不由地上扬,事到如今走一步算一步吧……
  伊狄斯走出去反锁上门,随后眯起眼睛。上午的阳光明亮灿烂,天空十分干净,寒风却凛冽着,原来已经到冬天了。
虚幻之蚀
 
  时隔两年重新回到欧瑞,马车在平淡乏味的大街小巷穿过。这个接近北方风格的石头城镇与南方村庄最大的区别在于色彩,这里没有红砖、粉墙、木栅或者植物,放眼望去尽是灰黑的石材,墙与地面没有区别,里面外面也没有别。
  因为南方的局势很糟,能走的都北上避风,导致近日欧瑞添了不少住民,处处显出畸形纷杂的繁荣。每天大批人员涌入,十来仗宽的城门也堵得慌。然而马车所过之处,人们自发让出道来,欢呼着在阳光下洒着的漫天花雨。在这片皇权与神权并重的大陆,信仰的魔力是巨大的,尤其在席琳之月和萨雷奇的阴云笼罩下,人们需要一个精神支柱,来为他们撑起希望的半边天空。
  皇家骑士团一行终于抵达目的地,听完故事之后墨菲特一路上都没说话,此时机械地跳下马然后转身扶里面的法师下来。十多米高的大门缓缓打开,优被城堡里外无数双眼睛紧盯着。
  因为看到路卡的外表,熊熊燃烧狂热与信赖,仿佛那真是他们的救世主。优熟悉这种凝视——专著、沉醉、带着火一样热切的愿望。
  一如许多年前他还没有占据这个身体时,从高高的祭坛上俯视众门徒,他们之中每一个都是这种神色,只是那时他们眼中多了深深的畏惧——在卢云城底下似乎是地表殷海萨神殿的影、黑镜中的另一半,在那里终年没有人声嘈杂,只有未知生物的吐息在地下空间回荡。那就是他记忆开始的地方,阴悒的气味弥漫着,无论阳光、星耀,还是柔软的风和冰冷的雨都无法越过层层石垒,为地下迷宫带来一丝自然气息。
  优站定,眼前兀立着领主府邸,仰望这座城里最高的古旧府邸,斑驳的石墙面上攀爬着一些干枯的藤蔓,宅院内老树森森。目前为止这里一派肃穆神圣的气氛。
  优露出无机质的笑容,在人们眼中像是天使的微笑般迷人温暖。他朝哪个方向挥手,那边立刻会响起一阵欢呼,人们兴奋地跳起来挥手希望受到祝福。于是他的笑容更深:没错,不久之后这里将成为另一场血祭的起点,命运的丝线挂在空中将这片土地缠绕,黄昏和黎明争个你死我活吧,无论哪一方获胜都无关紧要。
  墨菲特也看着这一切,视线落在优身上却是一种截然不同的神色。
  杰拉菲尔德伯爵遇刺,领主府上下众多事务被打乱,老执事看见优的时候岂止兴奋涕零,“您一定是知道杰拉菲尔德有难,回来相助的吧!路卡少爷,我就知道您不会丢下我们不顾的……”领着他们上楼的时候老执事不停解说着近来家里发生的事,这个过程中可以看见二楼所有仆人和家臣都带着奇异的谦卑目光驻足。
  而后,优在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见到了领主,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无法相信一个普通人类在失去那么多血液之后还能生存,虽然奄奄一息,但目前为止还不肯放弃最后一口气。一屋子祭司、医师正忙得脚不沾地。
  伯爵退尽血色而蜡黄干枯的皮肤,皱巴巴的贴在骨骼上,让他看上去苍老了很多。胸口周围散发着磷火一样的光。这是什么优再清楚不过——死灵法师和黑暗巫师都会施放的诅咒之疾,可以附在武器上弱化对手,效果便是让伤口持续出血无法愈合,在诅咒没有被消除之前,祭司施予治愈术也几乎没有效果。念在领主所中诅咒的级数,连枢机主教的净化术都不顶用,所以他只能慢慢的等死,直至油尽灯枯。
  “熬不过今天晚上了。”优审视片刻,说出了他们不敢言明的结论。
  “我们回来太晚了……”墨菲特地在前面走来走去,懊恼地说。猛然间想起什么冲祭司们吼道:“你们!不管用什么方法,得让他醒过来!”
  十分强人所难的命令,祭司们面面相觑,一个个脸上莫不露出绝望的凝重。
  “让我来。”雪白的身影穿过那杂乱的一干人等,在晦涩的气氛中好似飘过一片轻云,优挨近厚重的床幔,撩开流苏微侧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墨菲特惊讶地看着他,瞬间,所有在场者的动作都静止下来。
  优缓缓从袖中抽出双手,眼角撇过身旁剑士的脸,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为什么我觉得痛快杀死他才是仁慈呢?”
  在他看来,无可救药的垂死者与其痛苦的多活几个小时,不如早点解脱,普通人遇到这样的情况早该死了,但这个人却没有,就算只剩下一口气他仍不肯间断地呼吸着,是什么给一个垂垂老者如此顽强的生命力?这多有趣。
  十指触及枯竭的躯体,优开始念那个久违的咒语。金红色的光柱在室内升起,他感到手中心脏跳动的触感越来越强。祭司、仆从们抽气,愣愣地看着他们的少主人,墨菲特的眼睛慢慢瞪大。不远处传来一声不可置信却掺杂着足够喜悦的祷告:殷海萨在上,圣杯之炎不灭!一袭人磕磕巴巴地重复。
  事实上这只不过是个燃烧垂死者剩余的生命力的法术,并且持续的时间很短。
  “最后的半小时。”优向墨菲特解释,心想那家伙也一脸痴愣的样子未免太没见过世面了。
  杰拉菲尔德伯爵终于在众人的关注下睁开了眼,面色一片回光返照的红润。
  “我回来了,父亲。”优靠着椅背正坐。
  领主迫不及待抓住他的手,起初还以为那只是为身体寻找平衡作的借力动作,直到汹涌的情感传来,优才确定他真的激动不已。他们面对面坐着,有几分钟老人就是单纯审视自己的孩子而已,仿佛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在做梦。
  “我的孩子……让我好好看看你。”他喃喃地说,四下里看了一阵,然后突然命令屋子里其他人都退下。墨菲特在第一时间打手势,示意他们照办。闲杂人等退场期间,老人一直慈祥地看着优,深蓝色地眼中带着苦涩笑意:“回来就好,我以为见不到你了……”
  优坐着只是坐着,面对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无法做出任何与带有个人情绪的回应。何况搜索路卡记忆的全部,与老父相关的没有一点值得愉快的部分。
  “我很遗憾没有保护你母亲,你应该恨我。”见他不动声色,伯爵沉吟,“可是我依然期望你理解……上位者必须以大局为重,有时候不得不残忍……路卡,我不能因为一念之仁置整个家族的利益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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