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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音 作者:其气栗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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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仙侠修真 灵异神怪

  云生脸色一变,赶紧掐了个诀,一道幽绿的光应声而出,在楼朔身边立起半圆的屏障。等阴风变弱,云生睁开眼,却见老妪与那妇人早已摆好了架势,青绿色的脸上俱都是一双吊起眼角的眼,两道尖牙看起来煞是骇人,除了他们俩,四下又凭空出现了四五只狐妖,都已修成了人形,个个眼里放光,虎视眈眈。
  云生一凛,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余光却飞快的扫着,终于在角落看到了被缚成一团的小狐狸。
  那老狐妖阴测测的笑:“千年难遇的桃木精,竟叫我给碰上了,只要得了你的内丹,便抵我千百年的修行。”又忽的沉了脸色,高吊起的眼里闪出狠厉的光:“要不是那小崽子提醒,我又何必动粗。”说着又语音一转,一张骇人的脸上硬是要做出一副慈祥的表情来:“好声好气的送你上路,岂不是好得多?”
  云生看着她自说自话,脸色又走马灯似的变,本就骇人的面孔愈发狰狞,不禁皱起了眉。
  这周围的狐妖光现身的就有六七只,更不要说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就单说这六七只,最小的也有近七百年道行,至于那为首的老狐妖,少说也有千八百年了,眼下楼朔昏睡,虽说桃木精天生有驱邪辟恶之力,但他再怎么说都只是个修行了堪堪九百多年刚挨过天劫化了人形的小妖精,要单枪匹马对付那么多妖邪,怕是吃力的很。
  但是……云生瞥了眼被萤萤绿光笼罩的楼朔,不管怎么说,要让楼朔平安脱险。
  那老狐妖自说自话的发表了一通感慨,见云生不为所动,又夜枭似的干笑了两声,冲着角落的小狐狸抬起手:“在收拾你之前,先把这坏事的小崽子收拾掉。”
  云生面色一紧,想也不想便劈手一个术法砸上去,老狐妖杀崽不成,反叫云生一个术法劈焦了手,当下来了火气,尖利的嚎叫了一声,便带着狐妖冲云生扑将过来。云生反手一捏,手中便出现了一柄通体碧绿的□□,喝了一声,云生提枪迎上,推手一个斜挑,冲在前面的狐妖就被挑飞了出去,半空中便现了原形,侧身长长一条焦痕,淌着腥臭的血,却全然不顾,甩了甩头又冲上来。
  刚开始云生势如破竹,手起□□,竟有雷霆万钧之势,却不想那窝狐妖一个赛一个的难缠,也不管身上的伤痕,被甩出去又冲上来,如雨后野草,除非连根斩死,一眨眼又加入战局。那枪上虽有云生的精气,比寻常兵器强了不止一点,但终究是单枪匹马难敌三头六臂,云生侧身刺穿一只欲从身后偷袭的狐妖,腥臭的狐狸血糊了他满脸,刺得眼睛生疼,恰在此时,云生只觉得肋下一痛,竟是被那老狐妖瞧准了时机,劈手一团狐火,正中目标。
  云生被击退了好几步,勉强稳住了脚步,狠狠抹了把脸,只觉得肋下生疼,望出去一片血红。那老狐妖见一招得手,赶紧又抬手一阵阴风直刺面门而来,云生自知闪躲不及,之得举起□□硬扛了那一下,被那阴风逼退数步,手中的□□竟因无力为继,化成星点四散开去。
  那老狐妖桀桀地笑,夜枭般的嗓音带着志得意满:“别负隅顽抗了,小桃木精,乖乖交出内丹,老身便给你一个痛快。”说着眼光一撇:“也给那人一个痛快。”
  身后的狐妖们都相继笑起来,数十只眼都直勾勾的看着云生,云生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腰间却撞上了一件硬物。云生余光一撇,突然心如擂鼓,咚咚狂跳起来。
  那正是楼朔那把层层包裹的长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青霜三尺寒
 
  云生正在犹豫,只感到一阵阴风,赶紧矮了身子就地一滚,出手如电拿过柜上的长剑,三两下除了层层包裹,甫一握上剑柄,便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气顺着握剑的手窜上来,寒意逼人,险些就要脱手。
  云生一咬牙,一个用力便将那剑抽出剑鞘,霎时间光华流转,剑气暴涨,离得近的几只狐妖纷纷被剑气掀飞,重重砸在墙壁上,云生也是一愣,本以为只是把有点厉害的剑,没想到居然那么厉害。
  忍着刺骨的寒意,云生直起身,长剑直直对着老狐妖,剑光凛冽。
  那老狐妖也被剑气镇住,狰狞的脸色显得有些愣怔,突然退了一步,不可思议的喊道:“青霜剑?!”
  云生一直在山里,不曾听过青霜剑的名号,但此刻看那老狐妖惊惧的表情,也知道这把剑来历不小,持着剑又近了一步。
  那狐妖大惊过后也换过了神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云生:“就算你是桃木成精,区区百年的妖精也敢持青霜剑,你也不怕灰飞烟灭?!”
  那区区百年的桃木精不为所动,勾了勾嘴角,二话不说提剑上前。
  老狐妖万万没想到这桃木精竟如此大胆,一个愣神,只觉得眼前剑光一闪,竟硬生生被砍掉了小臂,狐妖高高吊起的眼里一片赤红,仰天长啸,一阵刺骨阴风,竟化了原型,毛色灰白的一只巨型狐狸,高高弓着背脊,竟有半人高,一条前腿鲜血淋漓,尖牙闪着骇人的光,云生举着青霜剑与他对峙,清俊的面上不见丝毫惧色。
  那狐妖却高扬起头怪笑起来:“桃木精,劝你还是放下剑乖乖交出内丹,否则,只怕我还没吃掉你,你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云生一哂,早在提剑上前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持剑的手似乎有烧灼的痛感,此时甚至能闻到淡淡的焦味,锁骨下方突然一阵灼热,云生抬手按住,那是他内丹所在,怕是正如这狐妖所言,他的内丹与青霜剑气互不相容,两相抗争,内丹竟隐隐有离体之势。云生蹙着眉,撇了一眼楼朔所在,楼朔依旧昏睡着,萤绿色的屏障却相较之前淡了许多,心下一凛,云生紧了紧握剑的手。
  一定要在他无力维系结界之前将这些狐妖干掉。
  不顾内丹烧灼般的热度,云生又往青霜剑上注了清气,喝了一声,提剑向狐妖冲去。
  老狐妖高仰着头长啸一声,周围的狐妖立刻上前,围成一个圈,四周纷纷亮起了狐火,一时间荧光暴涨。
  云生被刺的眼疼,索性闭了眼,持剑的手却不停,直直的朝着狐火中心刺去。
  只听得“铮铮”两声,云生被巨大的力量击飞出去,以剑点地才堪堪停住,不至于撞上墙壁。
  老狐妖周围躺了一地尸体,浑身是血,眼底一片血红,夜枭般的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咬牙切齿:“小子,你既不听劝,老身便送你一程!”
  云生单膝跪在地上,不受控制地咳出一口血,持剑的手早已被烧灼得皮开肉绽,带着明显的皮肉的焦味,却仍虚虚地握着,想再提剑,伤痕累累的手却再使不上力气,锁骨下的灼热仿佛已经开始焚烧他的五脏六腑,连呼吸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疼。
  云生深吸一口气,想回头看看结界是否完好,恰在此时,手上的重量陡然一轻,一个晃眼,云生便看见一截水蓝色的袍子,那本在昏睡的人此刻持了剑挡在他的前面,长身挺拔,一身凛然之气胜过千军万马。
  那青霜剑一到他的手上,剑身的清气便暴涨起来,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云生便感到一股温润的清气将他包裹起来,却隐隐带着彻骨的寒。
  方才他为楼朔下了结界,此刻楼朔也为他下了一个结界。
  楼朔沉默不言,沉着脸提剑便迎了上去。
  即便是打斗,楼朔也是一副独身不染的样子,剑花晃眼,剑剑刺中要害,身形灵活,避开每一处血溅,直到那千年的老狐妖长啸一声,伏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楼朔仍然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水蓝的袍子不沾一点血迹,全然不似经历过一场恶斗。
  云生半跪在地上,有些呆愣。
  楼朔背对着他站着,突然身前一点蓝光,楼朔挽了个剑花,持剑于胸前,青霜剑直指苍穹,四下突然响起了滚滚的雷声。
  云生睁大了眼,心里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他忽然想起初见时,楼朔眨着眼睛,跟他说:“略知一二。”
  对道法略知一二的人,怎么操纵得动九天的惊雷?
  内丹依旧烫的灼人,像是要焚化脏腑,云生却觉得心尖上一阵阵的冷,一如这温润的结界上隐隐透出的,彻骨的寒意。
  可能,可能只是实事所逼?就像一向被白锦称作废柴的自己,方才也被激出了全力一样?呆愣的桃木精找着各种理由,搪塞着心里冒出来的各种疑问。
  雷声滚滚,只一会儿就到了耳边,只见得刺目的光一闪,耳边惊雷乍起,云生忍不住捂住耳朵,眼看着地上横陈的尸体一转眼化成了灰,楼朔广袖一拂,便纷纷扬扬,四散而去。
  四周突然光华一闪,云生抬头,那还有什么客房小院,分明是在荒郊野岭的一处空地上,楼朔依旧背对着他,清冷的月光洒在身上,带了几分遗世而独立的超绝,看的云生心里一紧。
  楼朔手里的剑却突然举起,指着旁边的一丛灌木,云生隐隐撇见一条白色的尾巴,才想起来那只被捆起来的小狐狸,也顾不得心里的弯弯绕绕,云生忙喊了一声:“等等!”,赶紧冲破了结界冲上去,挡在青霜剑前,一把抱住那团毛球。
  怀里的毛球还在瑟瑟发抖,清澈的眼里满是凄哀惶恐,云生背对着剑尖,安抚着惊惶的小狐狸,语调仍似寻常:“今次要不是这小毛团,只怕我就要中计了。”说着指尖一点,小狐狸身上的伤口慢慢愈合,云生抚着他颈上的毛,一时无言,
  一只修为尚浅的小狐妖,如果就这么丢下了,没有了家族的庇佑,在魑魅魍魉丛生的地界,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云生想了片刻,才轻轻地,带着商量的语气,问道:“还算是个有良心的小崽子,我想……”后半句却被身后传来的寒意梗在了喉咙里。
  云生呆了片刻,放下手里的毛团试图起身,一股无形的压力陡然欺上,几乎将他压弯了腰,然后他听见了楼朔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温润轻和,冷冽如千年不化的冰雪,一字一句,像冰冷的刀刃,一下一下划在心上:“藏得真好啊,小桃木精。”
  那身形狼狈的桃木精面色一白,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顶着沉重的剑气站起身,转身直直盯着楼朔冷若寒潭的眼:“你也不差啊,道长。”
  清冷的月光下,两人默然相对,只隔了几步,却如同无法跨越的沟壑。
  楼朔长身挺拔,一身长袍不沾血色,一派清俊儒雅,在夜风里轻轻的摆动着,素来温润的面上却是一片冰霜,眼底像是翻涌着千年的霜雪,手里的青霜剑剑气飘忽,剑尖稳稳的,指着眼前的人。
  相比之下,被剑指着的云生就狼狈的多。一身月牙白的衣衫溅满了腥臭的鲜血,恶战中被划开无数的口子,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玉白的脸上也溅了血,双目被狐血刺得泛红,垂着的那手已然伤痕累累,尤其是持剑的手心,皮开肉绽,焦黑一片,鲜血蜿蜒着淌过狰狞的皮肤,全然不复几天前的模样。另一只手虚虚的按着锁骨,锁骨下方的图腾在黑暗里发出妖艳的光,隔着衣衫依旧隐隐发亮。只有云生自己知道那几乎要将人焚化的温度,烧的五脏六腑都扭曲起来,呼吸间都带了血腥气,面上却除了发白的脸色,看不出端倪。
  楼朔的眼神在看到那一点红光时猛的一凛,剑气陡然压下,云生内府血气翻涌,再三压制不得,一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来,云生一面试图压下喉头的腥甜,一面血气又在巨大的剑气里不住上涌,两相碰撞,一下子哽住了喉,云生不自觉的弯了腰,剧烈的咳起来,像是要把脏腑都咳出来一般。
  一边的小狐狸也顾不得随时都能将他劈成两半的剑气,一个箭步窜上来,扒在云生脚下呜呜的叫。
  楼朔看着眼前的少年,想起他单枪匹马用百年的道行与那一窝狐妖对抗时坚决的身影,还有昏睡中身上不断翻涌的暖意,眼神闪了闪,缓缓地,垂下持剑的手,“铮”的一声,青霜剑收回鞘中。
  身上的压力一下消失,云生觉得胸口的闷痛缓和了些许,深深吸了两口气,勉力压制住不断翻涌的血气。
  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两声“嘎嘎”的闷响,云生愣了愣,缓缓抬头,便看到天边一个逐渐放大的黑色影子,正是那被云生谴去找草药的狼雀,那狼雀飞的近了,云生才发现他口中还衔着什么,只是双目刺痛,一时间竟看不分明。
  狼雀缓缓下落,看到云生狼狈不堪的样子时明显的愣了一下,扑腾着翅膀绕着他转了两圈,然后小心翼翼的落在他的肩上,向前探了探脑袋,云生伸出还算完好的那只手,狼雀便将口中的东西放在他的手心,然后清了清嗓子,白锦的声音便懒洋洋的响起来:“哟,烂木头也会生病?我说怎么那么多天了还在路上,我这儿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什么什么,就一棵草了,啧啧啧,可重塑血肉的草哟,治你的风寒那是绰绰有余。”过了会儿又添了一句,“把病养好,赶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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