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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 作者: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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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阴差阳错



摇光瞪大了眼看着他,恨不得伸手去晃他一把,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来:"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为什么不能?得快活时切快活......"开阳摇头晃脑地笑道,话音未落,殿间已经喧闹了起来,又是上仙之间的比试,他无奈地闭了嘴,受不了地摇了摇头,站了起来。
"你去哪里?"摇光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
开阳垂了眉掩去眼中神色,只是笑了笑:"出去走走,这里太吵闹。"
"我......"
摇光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开阳打断了:"别说你陪我,那样很吓人。"
话被他堵在了嘴边,摇光自己也觉得有点过了,尴尬地笑了笑,坐了回去。
开阳挑眉一笑,对待小孩般拍了拍他的头,才转身走了出去。

殿外的桃花开成了海,开阳信步走入,惊落桃红,沾在衣上,悄无声息。
便如岁月,晃眼便是千年。
那个时候还是这片桃花林,那个人站在数步之外,敛了笑意,挑眉开口,便把这如海的桃花比了下去。

那情景,到如今都还记得清晰。

看来武曲星君很清楚本君是谁嘛。

那个人说的第一句话,听不出他后来所形容的紧张,倒是自己的屏息凝气,到现在还记得。
其实都一样,彼此心里烙了印。
然后很多年过去,相视微笑,比武论诗,从最初的"仙君"、"小仙",到后来随意地呼喊名字,往来频密,原以为可以长此下去,却远远没料到会落得了今日的光景。
不是命中注定又是什么?
开阳下意识地抿唇笑了开来,笑容还未散去,身后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开阳......"
开阳心中一惊,猛地回过头去,就看到千煌站在数步之外,一如初见,只是例那上多了一抹黯淡。

愣了片刻,开阳才一抬头硬声道:"你想干什么?"
"开阳。"千煌又唤了一声,没说什么,只是往开阳身边走来。
开阳猛地退了一步,全身戒备了起来。
千煌脸上掠过一丝受伤:"够了,这里没有旁人,你不必......"
"你想说什么?"没等千煌说完,开阳已经开口喝止了他。
"我不想再忍下去了。"千煌低低地说了一句,快步走到开阳跟前,挡了他的去路。
开阳还是下意识地拉开了距离,沉声道:"我不管你想干什么,别忘了殿内还举行着蟠桃宴。"
千煌一手架上他的肩:"这时候除了你我,没有人会来这里。"
开阳反掌拍他的手:"别碰我!"
"开阳!"千煌大喝了一声,开阳的动作僵在了半空。"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不管天规戒条,上诛仙台也好,下凡历劫也好,为了你,我都可以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开阳以同样的声音喝了回去,接着,两个人都是一脸错愕,僵在了那儿。
过了不知多久,开阳才吸了口气,一字一顿地道:"凭什么,我要因为你,上诛仙台,下凡历劫?"

忘川(十八)

十八

"凭什麽,我要因为你,上诛仙台,下凡历劫?"

话音落时,两人都是无言。
"开阳,我......"千煌张了张口,终究说不下去。
是啊,凭什麽?下凡历劫还算轻,上了诛仙台,一不留情,便是魂飞魄散,化作天地间一抹微尘,如此代价,他又如何愿意开阳去付?只是明明知道开阳没有错,只是听在耳里,还是分外难受。
开阳却似看不见他脸上的变化,只是微微别了眼,冷声道:"不要说我根本不爱你,就算是爱,也非要上诛仙台,下凡历劫才叫爱?你所谓的爱,就是毁灭?"
"你说什麽!"千煌仅仅听到了第一句话,就再听不下去了。猛地抬头,见开阳始终不看自己,情急之下伸过手去扳他的脸,开阳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像是所说一切再理所当然不过了,千煌一咬牙,狠狠地堵上了开阳他唇。
完全没撩到千煌会突然动粗,开阳一时慌了手脚,片刻才反应过来,几乎是习惯性地张口一咬,伸手便要推开千煌。
这几乎是每次两人纠缠都会出现的把戏,这次千煌却没有因为吃痛而松开口,只是更用力地捧住开阳的脸,一路肆虐。
好不容易放了开来,两人都禁不住微微地喘了气,口中残留的血的腥甜让开阳感到一阵恶心,抬眼看去,千煌却只是死死地盯著自己,双眼微红,早没了别人跟前的优雅,只如一头盯著猎物却无法下手的野兽。
"呸"地吐出口中鲜血,开阳的脸色也微微沈了下来,好久,才低低一笑,声音里却多了一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我只当,被狗咬了一口。"
千煌牙关似是咬得更紧,一伸手便又要捉住开阳吻了上去,开阳挥掌挡开,左手顺势便给了他一巴掌:"闹够了!"
千煌被那一巴掌打得愣在了那儿,眼前的开阳,不像是闹脾气时的尖锐,也不是平日的温润如玉,眼中带著尊贵的冷怒,让千煌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开阳直直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道:"闹够了,什麽爱不爱,孩子模样,你以为这是什麽地方?你以为你我是什麽人?天上清规严厉,这样胡闹,你就当无人知晓吗?"
"天上清规......你什麽时候在乎过天上清规?被发现了才叫坏了规矩,这不是你说过的话麽?到现在又装什麽安分?你若不爱,往日又何必依我?"
开阳瞪大了眼,一时竟无话可说了,看著千煌,似是为了眼前这人的强词夺理,眼下有一抹极淡的失望,怒气浅淡下来,他退了一步:"罢了,今日算是把话说清楚了,我只想安安分分地做这天庭上仙,你的那些情爱我也不想了解,往後你莫要再纠缠我了,就当你我,从不相识吧。"
"不可以!"眼看开阳转身想走,千煌下意识地一手扣住他的腕,喝了一声。
开阳反手扣指,一道白光直冲千煌面门,千煌一惊,侧脸躲了过去:"你!"
"若再纠缠,就不只是这样了。"开阳说著,便要挣开千煌的束缚,却没想到千煌捉得更紧,一时间,手上只觉得一阵刺痛,却挣不开来。"放开我!"
千煌像是压抑著什麽,只是一字一顿地道:"你知道,论仙术,你我虽在伯仲之间,但是,我要困住你的行动,却一定也不难。"
"千煌!"开阳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不要,连相见的情分的毁了!"
"到了这地步,还说什麽相见的情分?"千煌只是扣著开阳的手,惨淡一笑,指尖虚画,一道浅淡的红光将开阳慢慢笼住,"你不肯承认,我就让你看清楚!"
说罢,开阳便感觉到千煌将自己放在了地上,慢慢地压了上来。
"千煌,千煌!"开阳终是慌了起来,不迭声地唤千煌的名字,身上的衣服却始终被千煌一一褪尽。开阳张了张嘴,最後一声咽在了唇边,慢慢地咬住了下唇,闭上眼再不吭声了。
千煌却缓了手,只是看著他,好一阵,才低吼道:"你张开眼看著我!"
开阳只当作听不见,千煌嵌著他肩膀的手用力得像要把他的肩骨捏碎,他也只是把牙咬得更紧,闭紧了双眼。
僵持片刻,千煌终於挫败地松了手,却是低头吻了下去,如同啃噬一般,沿著唇,脖子,一路往下,最後停在了开阳胸前的突起,舌尖像是冰冷的蛇,围著那一点淡红打转。
开阳全身僵硬,只是微微地打著颤,眉间也微蹙了起来,却始终是闭著眼,不吭声。
"开阳,开阳,为什麽你就不肯承认......你对我有感觉的,不是吗?开阳......"千煌手中不停,声音里却带了一丝哀求的哽咽。
开阳难耐地仰了头,牙咬了咬紧,慢慢挤出一抹淡笑,字字清晰:"承认又如何?承认了,就去为你上诛仙台?"
"我......"千煌有点茫然了。
"别开玩笑了!"开阳冷笑一声,突然张开了眼。
千煌心中一动,已经察觉到不妥,左手连带,正挡住了开阳突然屈起向自己小腹撞上来的膝盖,右手一勾一圈,依旧扣住了开阳的手,开阳本已经半坐了起来,这时也只能又生生摔了下去。
闷吭一声,开阳看了千煌片刻,便死心地闭上了眼转过了头。
"开......"
"谁在那里!"
千煌的一声还没叫出口,便听到不远处一声吆喝,两人都是全身一震,千煌下意识地松了手,开阳反射地一翻身,千煌伸手来挡,只是片刻牵扯,两人依旧栽了下去,千煌这次学乖了,飞快地挡在了开阳身下,开阳压在他身上时,一旁相依的桃树也被人分了开来。
忘川(十九)

十九

"你们在干什麽?"
桃树後的人面容陌生,适才在席间似乎也并未曾见,恐怕只是不入流的小仙,这时站在那儿,看著开阳和千煌二人,一脸惊恐,问话时声音都有点抖了,看来是认出了二人是谁。
开阳最先反应过来,只是一挣扎,翻身跳了起来,也不管身上衣衫未著,目光一凛,指尖破空划过,所经之处,亮起一道暗金色的光,在那人面前无声爆破,千煌只看见眼前一片血红,再定眼时,那人已经直直地倒下去了。
"开阳,你......"倒在地上的人慢慢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千煌惶然地看著开阳安静地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一一捡起,心中没来由地一寒,只觉得眼前的人竟是分外的陌生,话哽在喉间,再说不下去。
开阳将长衣披在身上,才缓声轻道:"若不下手,他叫起来,你我......"话没说完,他突然便僵在了那儿,指尖停在最後一颗纽扣上,竟已经有点轻微的颤抖了。
桃树林不知何时已经热闹了起来,脚步声自四周传来,不一会,周围已经三三两两站满了外貌各异的仙道,甚至已经有人指著开阳和千煌窃声议论了起来。
"他......竟还想得到报信......"开阳茫然地看著那些人,好久,才无意识地轻吐出一句话来。
千煌也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看著四周指指点点的人,目光慢慢地转到了开阳和自己的身上。
两人身上都是狼狈,开阳甚至只著了一件长衣,与周围摆著仙家风范的众人相比,有如泥尘,一时间,千煌只能难堪地低了眼。
开阳却是咬了咬牙,放下手垂於身旁,微微地挑眉扬首,看著前方众人慢慢地让出了一条道来,两个衣袂飘飘的仙子搀著一人走来,便是那蟠桃宴的主人王母娘娘。
一直走到离两人不过五六步,王母停了下来,目光淡淡地自开阳身上扫过,又落在千煌身上。周围已经安静了下来,过了很久,才听到她缓声道:"刚才,是谁动的手?"
"我。"开阳的声音平静得像是日常话语。
"开阳!"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开阳微微抬眼,便看到摇光站在众人之外,眼中惊恐地望著自己。
开阳笑了笑,便又收了目光,垂眼站在那儿。
王母也似听不见摇光的呼喊,静默了一阵,又道:"开阳星君,杀戮乃众罪之首,你,不知道吗?"
"小仙知道。"开阳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水。
王母脸色一沈:"那麽,所为何事?"
开阳微微低眼,轻吐出四字:"杀人灭口。"
周围顿时一阵喧哗,王母微蹙了眉,轻哼了一声,半晌才又静了下来,王母的目光落在始终沈默的千煌身上,好久,才终於开口:"你们两个,因何自蟠桃宴上退了出来?"
开阳回头看了千煌一下,只是淡淡一笑,没再说话,又自回过头去,直直地望著前方。
摇光见他不说话,有点急了:"开阳他只是一时不适,想出来走走图个安静......"
"没人问你的话!"王母喝了一声,摇光只能咬了牙闭上嘴,王母盯了开阳一阵,转眼看向千煌,冷声道:"千煌,你说。"
王母本就是千煌的长辈,千煌对她一向敬畏,这时心中慌乱,被这麽一喝,千煌脚下一软便跪倒了下去,脱口道:"不是,我......他......是他勾引我的!"
一瞬间,周围似是死一般的静默,片刻才慢慢恢复了过来,千煌张了张嘴,眼中终是流露出一阵失措,反射地往开阳那边看去,开阳却只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甚至没有回过头来看他一眼,千煌僵硬地摇头,却怎麽都发不出声来。
"你说什麽?"王母看了开阳一眼,又看向千煌,沈声问。
"不是,不是......"千煌拼命地摇头,双眼死死地看著开阳的背,想解释,却仅能说出那两个字,心中越是惊惶,到最後,眼中竟有泪慢慢地落了下来。
王母看著他的模样,微微地皱了皱眉,低声道:"千煌帝君受了打击,还是先把他带下去吧。"
"是!"四下有人应了,从众人之间走出来架住了千煌,千煌更是惊惶,动手便要反抗,来架的人反应更快,一反手砍在他後颈上,千煌一声未哼便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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