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欢 作者: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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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许辞身上还有几处大大小小的淤青,但我是在是没有精力去处理了,想着等睡醒了再帮他处理应该问题也不大,闭了眼睛就要往地上栽,朦朦胧胧地听见许辞问我那个不能给自己治疗的禁忌,我哼哼了两声没理他,接着又感觉到许辞悉悉索索地给我擦身子换衣服,然后不知道他又去忙了什么,后半夜的时候许辞终于掀开被子上床,我非常困,却浑身都在隐隐的痛,整个人异常敏感,非常容易被惊醒,许辞小心地握着我的手,我能感觉到他在发抖,他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接着吻了吻我的额头。
远处的钟楼敲响了三更的钟点,我终于沉沉地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话说。
☆、没有标题
我是被饿醒的。
是的,非常饿,胃液好像要把我的胃都消化了似的,火辣辣的疼,我痛苦地翻了个身,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往被子里缩了缩,把脸挡住,脚下却一凉,我眯了眯眼睛,整个人清醒了一些,我看了看身上盖着的那床有绚丽花朵的小被子,现在它已经完全不够长了,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以一个新的角度打量着许辞的卧室。
我看了看明显不再和脚的小拖鞋,光着脚走去卫生间洗漱。
镜子里的人明显不再是那个七八岁的孩子,十五岁的少年一脸淡漠。
我的头发有些长了,窝在脖子里有点热,我找了根皮筋随意地扎了一个小揪。我打量了一眼镜子里的人,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病态的苍白,只有眼睛还是有神的。我的眼睛长得非常像我母亲,眼角微微挑起,但母亲的眼睛总是含笑的,温婉的,跟我不一样。以前我总会嫌这双眼睛太过女性化,但后来慢慢长开了我也就不再执着于这个问题了。
我在浴室冲了个凉,接着翻出了许辞的衣服套在了身上。许辞到底还是比我高一些,裤子有些松的挂在我的胯骨上,我边擦头发边往外走,看见许辞正坐在院子里忙叫住他:“许辞,你有没有多余的腰带?”
许辞正拿着剪刀修剪院子里的茶花,茶花是一种非常非常任性的植物,花期到了的时候开的非常恣意艳丽,一旦花期过了便整朵整朵地掉下来,毫不在意的样子。许辞听见我叫他手底下一哆嗦,剪刀直接往自己的手上招呼过去,他吃痛地嘶了一声,我皱了皱眉走过去想看看他,他却慌忙地把手往身后藏,一连声地说着自己没事。
我强行捏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身后拉出来,只是一个小伤口,确实没什么大碍,许辞非常紧张,他的脉搏跳得非常快,我头发上没擦干的水珠滴落下来,许辞像被烫到一样收回了手。
我捏住许辞的下巴让他抬起头:“许辞,你看着我。”
许辞非常不安地看了我一眼,又飞快地垂下了眼睛。
我耐心地跟他解释:“画师给自己治疗确实是个禁忌,因为很容易给自己强烈的心理暗示,给自己治疗的过程并不是一个与细胞“交流”的过程,更像是一种加速新陈代谢的过程,换句话说,就是一种加快衰老的过程。”但是程度非常难掌握。很多人处理不好直接进入耄耋之年甚至驾鹤西去都是很常见的。
许辞还是低着头,我只当他心理上还没有接受,毕竟自己好不容易收养个小孩睡一觉变成个半大的小伙子这事确实有些耸人听闻。
我耐心的哄他:“许辞,我还是我,我还是楚天。”许辞的表情有些松动,我故意用那种可怜兮兮的调子问他:“许辞,你不要我了吗?”
许辞的身体一颤,他伸手抱住我:“要。”他的声音有点抖:“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
我心里有些好笑,我只是长大了一些,既不是毁容了也不是多长了一个脑袋两只手,犯得着这么嫌弃我吗。
许辞抱着我的背没松手,我被他抱的有点热,向他抱怨:“许辞,我饿了。”
许辞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似的,他捡起地上的剪刀往厨房走:“你都睡了三天了,不饿才奇怪呢。”
我跟着许辞,看他熟练地处理准备好的食材。
许辞往锅里倒菜,刺啦一声热气升起,带着食物的香气,他边翻炒边跟我说话:“这三天看着你躺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就卯足了劲地长,叫也叫不醒。”
我笑笑:“挺吓人的是吧?”
许辞摇摇头,他看着我叹了一口气:“阿天,我当时很害怕。”
我心里一愣,许辞继续说道:“我怕你就要这样睡下去了。我真的很害怕。”
我并不太会安慰人,只拍拍他的肩膀:“以后不会了。”
许辞摇摇头,他把菜盛出来,把我撵出了厨房,让我去晒晒太阳。
阿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有一条腿还有些瘸,它远远地就看见了我,一瘸一拐地往我身边跑,头上还挂着不知哪蹭来的一丛草,我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一朵茶花噗地一声掉在我的膝盖上,阿花伸头来看,空气里隐隐的食物的香气,我满足地长吁了一口气。这最舒服的时刻,就是刚刚结束了最“不舒服”的时刻了吧,所有原来平常不过的时刻都变成了奢侈的幸福感,一切走上正常,一切重新回到掌控之中的时刻,实在是太舒服了。
久病初愈时,故友再相逢。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标题
我捏了捏阿花还有些瘸的那条细竹竿似的前腿,阿花温顺地把蹄子放在我掌心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
身后突然传来青草被踩在脚下悉悉索索的声音,我转头看去,余培明正努力地从两棵茶花中挤出来,茶花被他这么粗暴地碰触,噼里啪啦地掉了好几多,余培明顺了顺自己被弄乱的头发,把手里的东西向我伸了伸,我这才注意到他居然拿了个饭盒过来。
我有些奇怪地问他:“你的军饷都不够你吃饭了吗?需要到我这来来蹭饭吃?”
余培明不屑地切了一声:“这是给你买的。”他把饭盒递到我面前,打开盖子时还冒着热气,我看了一眼,里面是赤豆小元宵。
余培明挠了挠头:“补血的。”
我笑着摇摇头,接过来喝了一口:“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说吧,什么事?”
余培明取出烟盒抖出一支,冲我示意,我冲他摆摆手,他不甚在意的点燃了自己那支,让自己的肺部充满尼古丁的刺激,我默默地喝着那份赤豆小元宵等着他开口。
余培明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皱着眉问我:“其实你是故意的吧?”
我抬头看他。
“那天晚上,从你走进房子开始,其实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吧?”
我冲他笑笑,将计就计而已。既然那位所谓的父亲一直不能对我放心不停地干扰我,那我不妨就趁这个机会给他一个“毁掉”我的机会,让他就此安心做他的黄粱美梦去吧。
余培明挑挑眉:“你倒是对自己狠得下心。”
“其实,那天我进了那间屋子,是做好了必死的准备的。”我看着他:“我只是赌一把罢了,赌他到底要不要我这条命。”高风险与高收益并存,现在看来这个选择并没有错。
余培明又露出那副要笑不笑的表情:“哦,那他要是真的要了呢?你有没有做二手准备?”
我把吃完的空碗甩给他:“你觉得呢?”
余培明把碗收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问我:“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这次没挺过去,直接把自己玩死了,许辞要怎么办?”
我有些奇怪地问他:“许辞当然继续过他的日子,而且喜欢小孩子的话再领养一个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吧?”
余培明突然伸手托住我的下颚,他细细地看我的眼睛,我看见他的瞳孔里自己的倒影,面无表情的少年,像一潭死水一样的无趣。
余培明松开手后退一步,紧接着我就听见许辞略带愤怒的声音:“余医生,我再说一遍,请你不要在孩子面前抽烟。”
余培明笑着把那支烟熄灭:“哎呀哎呀,不要这么紧张嘛。”
许辞像母鸡护仔似的把我拦在身后,他看了看余培明手里的饭盒,有些惊讶又有些生气的问我:“阿天,我跟你说过不要乱吃东西。”
余培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许辞的黑名单,忙澄清自己:“没有给他乱吃东西,你不要老对我这么大的偏见嘛。”
许辞没理他,转身推了推我:“去吃饭。”
我被许辞推着走进房间,他默不作声地给我盛饭,一句话也不说。余培明也跟着进来了,笑嘻嘻地挑了个座位坐了下来,伸手戳了戳我的肋骨:“你觉不觉得许辞跟阿拉伯婆婆纳似的。”
阿拉伯婆婆纳是一种非常常见的植物,春天一到就开出细细碎碎的小蓝花,我撇他一眼问:“什么意思?”
余培明笑道:“普通。但低下头细细看还挺好看的。”
我转头看向许辞,他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刘海乖顺的垂下来,眼角眉梢都透着温柔的味道,此刻嘴角有些不悦的向下垂着。
我突然有种焦躁感。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标题
许辞并不敢让我吃太多,他怕我晚上又不舒服,挑着好消化的给我夹了几筷子,接着又给我剥了一个茶叶蛋,鸡蛋是现煮的,许辞的指尖被烫的有些红,他嘬了嘬指尖,接着把剥好的鸡蛋放进我的碗里。
余培明撑着下巴半眯着眼睛,好像要睡着了似的。我伸脚轻轻踢了他一下:“没事儿别杵在这了。”
余培明摇摇头:“你先吃,吃完我有事跟你说。”
许辞瞥了他一眼,到底还是给他拿了一副碗筷。
余培明咬着筷子,冲许辞笑了笑:“谢谢。”接着又问他:“那天家里有被翻出什么东西吗?”
许辞愣了一下,接着大概反应过来余培明大概是在问我的那本书,他转头看向我,我示意他不用避讳余培明,许辞冲我点点头,接着去书房翻出了一本《论如何饲养幼兽》递给我:“我给你的书换了个封面。”他咬了咬下唇:“我就是觉得这样比较安全。”
余培明挑挑眉毛:“你真是太机智了,楚天,我觉得你捡到宝了。”
许辞确实给我省下了□□烦。
余培明慢悠悠地喝了口汤:“虽然你现在把你父亲糊弄过去了,不过在这里始终不安全。”他看着我:“属下倒是觉得,以退为进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我点点头:“你说的这些我最近确实在考虑。”
余培明把筷子尖咬在嘴里,伸手在桌子上比划:“国都在南方,我们现在往北走,一来可以避开他的势力范围,二来可以扩大我们的力量。”
是的,这些我都知道。
许辞并不太明白我们说的这些,他只是在听到“往北走”的时候愣了一下:“阿天,你们要离开这里?”
我把书放好纠正他:“不是你们,是我们。”
余培明有些惊讶:“你要把许辞也带走?”
我反问他:“不然呢?等别人把他抓起来威胁我们回来?”
余培明伸手来摸我的脸:“原来如此,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移情别恋了。”
我拍开他的手继续吃我的饭:“我上次让你找的东西找的怎么样了?”
余培明继续叼着那两根筷子晃荡:“出了点小麻烦,要你自己去取。”
我撇他一眼:“要你何用。”
余培明笑笑站起身来:“你们晚上收拾一下,明天早上我们在幽径树林里见面。”接着他冲许辞点点头:“谢谢你的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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