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花留醉偷一晌(灯花留醉)+番外 作者:偷眼霜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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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苗螭玉待邓悠便同素日无甚两样。只一日午后,苗螭玉吃饱了,拿一根鱼刺剔了剔牙,忽然向邓悠道:“你身上还有那个味儿?”
邓悠可怜兮兮地道:“洗干净了,一点味道也没有了。”
苗螭玉笑眯眯地道:“真的?”看起来颇想再给他洗一次。
邓悠想起那日被他搓洗的苦楚,忙道:“干净了干净了!真的!”
苗螭玉笑一笑,也不再说什么。
一天夜里,邓悠正要歇息,忽听到窗下有轻轻抓挠之声,他知道是小花来了,悄悄到厨房拿了一块烧饼给它,随口闲聊道:“你的孩子还好么?”
小花抱着烧饼大口啃咬,道:“挺好的。你呢?还不想走?”
邓悠摇了摇头,道:“你知道猫讨厌什么?”
小花一面舔着嘴边的芝麻粒,道:“我爷爷说,猫这东西脾气古怪得很,鱼虾嘛是个个都爱的,讨厌的那就难讲了,有些讨厌西瓜,有些讨厌茄子。”
邓悠又道:“猫有没有不喜欢的草药?”
小花道:“草药?只听说有些猫尤其喜欢一种荆芥。”
邓悠道:“荆芥?”
小花点点头,道:“听说猫见了那种荆芥,便会神魂颠倒地扑上去打滚……”话未说完,忽然一只手越过邓悠肩头伸过来,拎着小花的尾巴将它提了起来。邓悠吓了一跳,扭头见是苗螭玉,更是吃惊:“你……你没睡么?”
苗螭玉撇嘴道:“你不知道猫越是晚上越有精神么?”一面转向小花,皮笑肉不笑地道,“你爷爷的爷爷这几日怎样了?”
小花早就吓得牙齿格格相撞,此时浑身的毛一根一根竖了起来,一张嘴居然很是利索:“好!很好!就算是原本有些小病小痛,他知道大仙关心问起,也立刻欢喜得全好了!”
苗螭玉哼哼一笑,道:“它还想不想将我吓走了?”
小花道:“不敢不敢!大仙在此赏光定居,那是我们三世修来的福分,大仙若是要走,我们挽留还来不及,吓走大仙那是从何说起!况且大仙是猫,我们是小小的老鼠,不要说没有那份鼠胆,就算有那么一丁儿半点的鼠心,也没那个本事!”
苗螭玉微笑道:“嗯,你倒是够机灵,我现下有些饿了,你说该怎么好?”
小花顿时嚎啕大哭:“大仙!我饿了整整七天没吃东西,瘦得皮包骨头,一丁点儿肉都没有,还不够大仙塞牙缝!我还有媳妇和三个孩子要养活,求大仙饶了我吧!”
苗螭玉赞同地点点头,道:“你是不够的,加上你媳妇和三个孩子,也就差不多能当一顿点心了。”
邓悠在旁怯怯插言道:“它没做什么,你放了他好么?”
苗螭玉道:“这只老鼠偷吃我的东西,放了它,你替它赔么?”
邓悠心道自己已欠了苗螭玉许多钱,再多添一些也不打紧,当下点头道:“我赔!”
苗螭玉看了他几眼,慢慢露出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来,一松手,小花落在地上,立刻溜走了。苗螭玉望着邓悠,低笑道:“你去洗一洗,到我房里来。”
邓悠听他又要自己洗澡过去,顿时想起前些日子苗螭玉的古怪行径来,可自己这几日没去过药铺,苗螭玉瞧起来同往日也没什么两样。他想不明白,苗螭玉却也不等他想明白,早已转身走了,邓悠只得又去洗了澡。
三,颠倒荆华(二)
苗螭玉笑眯眯地瞧着邓悠进来,道:“你过来,我们算算账。”
邓悠低着头走近几步,小声道:“多少文钱?”
苗螭玉从枕边拿起一把算盘,噼里啪啦拨了半晌,道:“你这些日子在我店里吃喝花费的钱财暂且不提,你在我这里做工,却将东西偷给别人吃,我最厌的便是吃里扒外,今日既然被我捉到……哼哼,听说田鼠尝起来不错。”
邓悠胆怯地看他一眼,后退半步。
苗螭玉将算盘丢在一旁,笑眯眯地道:“不过你若肯给我暖床,这账就一笔勾销。”
邓悠抬起头瞧着他,呆呆地道:“现下天热,床用不着暖。”
苗螭玉噗嗤一笑,托着腮看他,道:“我怕冷。”
邓悠点了点头,道:“好。”
苗螭玉向他伸出手去,微笑道:“过来。”
邓悠被苗螭玉拉上床去,随即又被按倒在枕上,苗螭玉解开他衣裳,一面探进手去抚摸,一面在他脸颊上来回亲吻。邓悠觉着有些不对,略微挣扎一下,道:“你不是要我暖床么……这是做什么?”
苗螭玉不答,轻轻咬他的耳朵,含糊道:“阿悠,乖,别动。”
邓悠初时还忍着不动,但苗螭玉的手越来越往不该碰的地方摸去,又被他的牙齿咬着,邓悠忍不住连连打颤,忽听苗螭玉嗓子里轻轻咕噜一声,像极了猫儿舒适时候的低鸣,不由得一阵心惊胆战,什么也顾不得,变出原身,溜着墙根便要逃出去。
苗螭玉低笑一声,身子一弓窜向前去,只听喵的一声,落地时已是一只油光水滑褐底黑纹的狸花猫,四爪踏雪,十分矫健。小田鼠听到猫叫便已全身发麻,见了落在自己身前的狸花猫,更是半分动弹不得。那猫一掌将田鼠尾巴按住了,一双眼睛盯住了它,黑溜溜的瞳仁渐渐缩小,变成针尖般细,一面露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上唇。
小田鼠抖抖索索地滚在地上,四只细小的爪子朝天,全然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猫儿得意地喵了一声,凑过去伸出舌头在田鼠肚皮上舔了一下,一口衔住它跃到床上,轻轻松口丢下,伸爪拨弄了一下。小田鼠不敢再抗拒,乖乖地变成人形,瘦削的身体不住发抖。
猫儿却没变出人身,收起爪子跳到邓悠胸膛上同他亲热,毛茸茸的猫脸蹭着他的脸颊,邓悠浑身发抖,几乎要哭出来,觉得凉凉的猫鼻子时不时地触碰自己肌肤,惊惧之中又似乎有些别的什么。猫儿渐渐往下挪去,舌头在邓悠胸膛上轻轻舔了一下。□本就是敏感之处,猫舌又颇有些粗糙,邓悠被舔得全身□,缩了缩身子,小声道:“你……你别这样……”
苗螭玉变出人形,低笑道:“舒不舒服?”一面又去亲吻邓悠身体,他不知使了什么法术,虽是人身,却仍是猫舌,含住了小小的□轻轻□。邓悠躺在床上微微打颤,早已是满脸通红,呜咽一声想要躲开,却被苗螭玉按住了动弹不得。
苗螭玉玩弄半晌才放开,将邓悠全身衣裳解了,柔声道:“我一口一口地吃掉你好不好?”手已摸到邓悠腿上。
邓悠不知道他为何忽然又想吃掉自己,颤抖道:“求你……你别吃我……”
苗螭玉在他大腿上来回抚摸,低笑道:“不行。”又将他身子翻过去。
邓悠伏在枕上,啜泣道:“我不吃鱼汤了,你别吃我。”
苗螭玉仍旧只是低笑,也不理会,专心替他开拓□。
邓悠呜咽道:“糯米糕不吃了!烧卖不吃了!馒头也不吃了!什么都不吃,只干活!别吃我,别吃我!”觉得他手指在自己私密处抚弄试探,想起小时候黄鼠狼精说起狼捕杀猎物时,常常先把肠子拉出来吃掉,将肠子如何被一点一点抽出来、猎物如何疼得浑身抽搐,描述得十分详尽。当时幼小的邓悠十分害怕,如今想到自己就要这般惨死,不由得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苗螭玉见他大哭,也颇为意外,在他脸颊上亲了几下,柔声抚慰道:“别怕,我慢慢的,不疼。”
邓悠听他居然要慢慢地将自己肠子拽出来,还道不疼,简直是冷酷无情到极处,不由更是悲从中来,哭得愈加凄惨。他只觉得苗螭玉的手指一根根地探进来,那处也疼得越来越厉害,过了一会儿,又有什么火热硬挺之物进了体内来。
邓悠疼得低低惨叫一声,那物便停住了,隔了一会儿,又轻轻回抽少许。邓悠只疼得两眼发黑,心中只道:“他要往外扯我的肠子了,他在扯我肠子!”
但那物退了几分,重又深入,这般一进一出,扯得邓悠□热辣辣地疼痛,他双眼含着一汪泪强忍,眼下瞧起来苗螭玉并非要吃了自己,其余做什么也都由得他了。但不知为何,体内渐渐生出一股酥麻,隐约有些欢乐的意味透出来。邓悠无力地趴在床上,被苗螭玉弄得全然不知身在何处,半是欢欣喜乐,半是痛得发昏,竟然就此晕了过去。
第二日邓悠醒来,觉得肩膀上暖烘烘的,睁眼去看,便见一只猫在枕边蜷成一团,睡得正香。他虽是人形,见了猫也不自禁地发抖,便想躲远些。他稍稍一动,猫儿耳朵一抖,睁开眼来,爪子按在他肩上,尖利的指爪伸出一半。
邓悠不敢再动,胆怯地看他一眼,眼睛里带了些希冀,小声道:“你不吃我了?”
苗螭玉化出人形,舔了舔嘴唇,笑道:“吃过了,滋味不坏,几时咱们再来吃吃看。”
邓悠吃了一惊,伸手去摸自己后面,那里并无伤痕,肠子也好好的。
苗螭玉忍笑道:“不吃你也成,日后时常陪我玩这个,我便决不会再吃你了。”
邓悠虽觉得痛得很,但与性命相比算不了什么,咬牙点了点头。
苗螭玉笑眯眯地亲他脸颊,道:“乖老鼠。”
邓悠小声道:“是田鼠。”
苗螭玉笑眯眯地再亲他脸颊,柔声道:“乖田鼠。”
三,颠倒荆华(三)
渐渐地到了秋收时候,家家户户忙着打粮食,店里生意清淡得很。苗螭玉当初开这家店,一是为了寻找一物方便打探消息,二是自己爱吃,如今也乐得清闲,白日琢磨着如何拿鲜鱼做几道新菜色,夜里欺负邓悠,当真是神仙也不如。
一日天色晴好,刘伙计在前面店里打瞌睡,邓悠洗了几只碗,到后院晒太阳,腿上趴了一只狸花猫,蜷起了身子似睡不睡地趴着。邓悠轻轻抚摸它头颈,道:“阿猫,你的毛摸起来真舒服。”
狸花猫半睁开眼睛,望着一旁小桌上摆着的两只红石榴喵了一声。邓悠忙拿起一只石榴来,剥了几十粒玛瑙一般的石榴籽搁在手掌里,递到狸花猫嘴边,另一只手仍在它身上滑来滑去,续道:“冬天抱着一定暖和得很。”
那猫儿舔净了石榴,扭头将籽儿吐了,又喵喵叫了两声,声音柔媚入骨,邓悠只觉得一颗心酥了大半。猫儿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毛茸茸的猫爪伸到邓悠衣裳里,软软的肉垫按着他的肌肤。邓悠知道不好,但觉得柔滑的皮毛摩挲着自己身体,十分舒适,一时竟舍不得将那只猫爪拿出来。
狸花猫戏弄了他一会儿,缩回了爪子仍旧趴着,忽然道:“那只小老鼠又来过没有?”
邓悠偷偷瞧他,但猫脸上瞧不出什么神情,便老老实实地道:“来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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