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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鼠的故事+番外 作者:饮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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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灵异神怪

  吱吱只是看着他,不大明白他为何疑心松鼠。
  长久不曾得到回应,阿虎觉出些尴尬,他摸摸鼻子,开口时声音有些冷硬:“我想,日后还是少与他接触,毕竟你涉世未深,好多事情都不曾懂得,万一惹出祸端,便不好了。”
  踌躇良久,却是说出这样一句话,阿虎本不想用这种生硬的说教语气,他只是想要平心静气地同吱吱聊一聊,他不在时的日子。
  然而他终究做不到平心静气,一想到那只松鼠,一想到那只松鼠与吱吱的亲昵姿态,便觉心中腾起小小火苗,再想一想吱吱对松鼠的夸赞,那一点火苗儿便渐渐壮大,变作灼烈的火焰,灼烧胸间,燃不尽。
  他知道这样毫无根据的猜度厌恶是错,然而却没有办法。
  心中的千回百转曲曲折折,吱吱看不见。眼前的少年睁大了朦胧醉眼,眸中是分明的愠怒:“那不过是个朋友,一只松鼠而已,何必一定要让我同他少些来往,阿虎,你是不是不想我有朋友,不然为什么你交朋友无可厚非,换作我,却是惹是生非了。”
  吱吱撇过头,有些难过:“其实你一直觉着我不过是只弱小的灰鼠吧,没什么能耐,胆子小,脑袋又笨,这样的一只鼠妖,只能给你添乱,对不对。”
  其实阿虎不喜欢松鼠,吱吱并不如何在意,他只是不喜欢阿虎这样管住他手脚,冷硬地说出一句不许。那一句涉世未深惹出祸端本没什么,然而配上阿虎的生硬语调,仿佛就是在说,你一只小小的鼠妖,做事前掂量着点,莫要给人添乱子,添了乱子,还要别人为你收拾烂摊子。
  阿虎好久不曾用这样的语调同他说话了。
  骨子里掩藏的倔强固执使得吱吱钻进了牛角尖,他想,即便自己只是小小鼠妖,可阿虎也不该这样说话。
  虽然他胆子小,没本事,但……
  他等了半晌,仍旧没有等来预料里阿虎的安慰。
  阿虎背对着他,不言不语。
  吱吱气急,酒劲儿上冲又觉出疲累,于是他倒头睡去,沉入睡梦太早,以至于不曾听见阿虎的一段剖白。
  阿虎一直是喜欢他的,不是消遣,也不是将其当做麻烦,更没有觉得他呆笨愚蠢,甚至,那一点单纯笨拙,正是阿虎最喜欢的地方。然而阿虎嘴拙,将心中想法清楚分明地表露委实太难,这一回情绪起伏不由控制,阿虎也是恼恨自己言语不多思索,分明是想要温柔言语,结果却成了那个样子。
  难得思路明晰情感真挚的一段话语,吱吱却不曾听见。
  于是酒醒之后,吱吱看见的仍旧是阿虎的背脊,逐渐清醒的吱吱以为他仍旧在与自己置气,心中气闷,思绪难平,便索性离开了铺子,去了别处。
  天晓得阿虎不过是自己同自己生闷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吱吱不过是心烦意乱时出去闲逛,谁知竟会见到消失多日的松鼠。
  松鼠悠闲地半躺于轻舟之上,手中拿了一只酒葫芦,自在闲适的模样。吱吱离得远,勉强看见他晃动酒壶的动作,旁侧盛放的菡萏只为他作了映衬,醉卧碧色莲叶间,倒也有些别样潇洒。
  然而吱吱关注的不过是他手中果酒。
  先前的那壶果酒早叫他喝了干净,未曾留下半滴。虽说喝多了仍旧会醉,但吱吱确然忘不了那股甜酸香气,耐不住馋心时也曾去酒肆中寻过猫妖,问其可否制些果酒,像松鼠酿的那些果酒。
  结果自然不会如人所愿,猫妖只是支着下颚,说是不愿酿果酒。
  任吱吱如何请求都是无果。
  惦记了好些日子,竟在这个烦闷时候碰见松鼠,真是巧。
  松鼠眼尖,瞥见吱吱在对岸呆呆立着,便自小舟上坐起身,放下酒壶后,挥一挥手:“吱吱,怎么愣在那里,荷花开得正好,快些过来看看。”
  一半儿为着美味果酒,一半儿为着松鼠热情招待,吱吱环顾四周,见旁侧无人,方干净利落地跃上那叶小舟。
  “哎呦!”
  可惜即将落下时瞥见松鼠身侧的果酒,,平静便不复有,一时不差,身子歪斜,竟要坠入碧波湖水里。
  他有些畏水。
  幸而一双手将其及时抓住,捞起,放置舟中。松鼠揉一揉吱吱的脑袋,眸中漾出些温柔笑意:“怎么这么笨,眼看着竟能掉进水里。”
  知道自己又做出一桩丢人事,吱吱垂下头,顺便与松鼠挪开些距离,正尴尬着不知如何开口时,却听松鼠漫不经心道:“方才你自远处走来,沉着脸,仿似极不开心,是遇见了什么事情?”
  吱吱不大明白,为何两人相距甚远,松鼠却能够看出他沉着脸。
  仿佛明白他心中所想,松鼠笑道:“隔那么远,我自然看不清楚你的神情,然而你就那么慢慢走过来,我能感觉出你不大开心。”
  “你也是奇怪。”吱吱坐在他对面,评论道。
  “是与他拌嘴了?”松鼠试探着问道,见吱吱蹙了眉头,分明被猜中了心事,停上片刻,方续道,“其实这也是难免,你们日日相见,偶尔生气倒算正常,不过我觉着你脾气温和,并不像无理取闹的主儿,怎么会?”
  言下之意,便是吱吱柔顺乖巧,并不会主动生气,那么挑起事端的那个,只能是阿虎。
  吱吱偶尔犯些呆,但并不算傻,他听得懂松鼠想说什么,朋友站在自己这一边,本该高兴,然而吱吱实在觉不出多少欢喜。
  自己不是无理取闹的人,难道阿虎便是吗。
  心中莫名愤懑,他看一眼松鼠,将那莫名的情绪压下去:“今天我是不大开心,不过我与他拌嘴,不会只是一个人的原因。”
  松鼠极擅察言观色,见他言语透露出微妙不满,便也不再追问,只看着眼前亭亭的荷:“从前我便邀你来这里赏荷,可惜你懒,总不肯过来,这一回过来,却是因为同他拌嘴。”
  吱吱一时无言。
  “不过现下过来也不算晚,花仍旧开着,待到花期过了,能看见的只是残荷了。”他转过头,眸光对上吱吱的眼睛,“诶,到那时候,我还陪你看花,残荷听雨,怎么样?”
  吱吱摇头:“我不大喜欢残荷呢。”瞥见松鼠有些失落,便弯了眸子,颊边梨涡浅浅,“不过来看看也是可以的,只要你别忘了置备果酒。”
  松鼠一时恍了心神,愣了半晌,恍然记起什么似的:“我忘了,前些日子我酿了新的果酒,想来应是你喜欢的味道,可惜不知道你要过来,便不曾带。”
  提到果酒,吱吱便又馋了起来。
  松鼠站起身:“我现下便去取,很快的,等着我。”
  不待吱吱开口将其留住,便已失了踪影。
  “不必那么麻烦的。”
  吱吱独自坐在小舟之上,小舟随着和缓的水流慢慢向前游荡,穿过荷叶荷花。吱吱感受着夏时难得的凉意,索性学着松鼠的样子半躺于小舟之上。一只手搁在脑袋下,枕着,一只手寻来方才自店中顺来的布条儿,咬在口中,细细咀嚼。
  闭上眼睛,清凉微风拂过面颊,舒服得很。
  然而未等他仔细感受这自在悠闲,便有人生生将其打破。
  一名年轻道士稳稳立于湖面,一把长剑隔了三两步距离向他指来,冷冷的寒光映在吱吱脸上,将其自悠然沉静中惊醒。
  吱吱坐起身,后退,疑惑地望向那位道士:“道长这是何意?”
  他不过是只胆小的鼠妖,平日也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顶多到街角处欺负欺负那几只嚣张的野猫,不过那也是有缘故的,那几只猫总喜欢欺负他那些未化形的伙伴,吱吱不过将那些手段还给它们罢了。
  怎么想都不至于招来道士惦记。
  道士只是冷哼一声:“我修行便是为了除尽世上妖邪,如今你挡在前头,自然也要除去。”
  疯子,吱吱连连摇头,然而他明白,同这样的疯子交涉,任他如何求饶,对方也不会心软。道士认定了世间妖物皆邪狞,便不会轻易心软。
  没有回旋的余地。
  前头是道士挡着,后头是亭亭的荷花,再想一想道士悄无声息的出现,吱吱无奈地叹一口气。
  逃是逃不掉了。
  这一回,若他不能够拼尽全力将道士杀掉,便只能生生被其除去。
  他可不想死。
  然而道士分明快他一步,凌厉剑风干脆地将小舟分作两截,裹挟着吱吱一同坠入湖中。呛水的感觉不怎么好,吱吱被迫浸在水中,上头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制着他,迫使他不能够浮出水面。吱吱难过地闭上眼睛,他知道那道士此时正气定神闲地立在湖面,气定神闲地,以锋利剑刃割破他小臂。
  意外的,伤口并不很深,然而疼痛仍旧使得吱吱紧蹙眉头,血液一丝一丝溢出来,于水中缓慢晕开,仿似花朵开放。
  阿虎呢,他在哪,他在哪?
  他不想死,他不甘心,他救不了自己,可是谁能来救他。
  愈发地沉下去,意识已然开始模糊。
  不知于黑暗中停滞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吱吱看见松鼠坐于旁侧,身上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松鼠救了他。
  “多谢你。”沉默半晌,只是说出这样一句话。
  其实是有一点失望的,第一眼看见的那个人不是阿虎,然而阿虎同他闹了别扭,怎么会知道他出事,又怎么会及时赶来救他。
  何况,阿虎只是自己的朋友,有什么理由事事挡在自己前头。
  怪只怪自己能力不济,遇见事情,只能将希望依托在旁人身上。
  可是旁人哪能次次及时,救人水火。
  溺在水中的那一点不甘心始终不曾散去,吱吱想,从前自己真是无所顾虑自在悠闲,以为安安分分地做只鼠妖便能平安快乐,可是平安哪会这样容易,唯有自己强大起来,方能对抗命里那些犹未可知的事情。
  若只是无知无觉地活在一方小天地中快乐自得,那么那些快乐,也太过脆弱。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最后那一点感觉有点脱轨了,其实我只是想写一段懵懂无虐的感情故事啊╮(╯_╰)╭
 
  ☆、第十七章
 
  
  经过荷塘那桩事,吱吱与松鼠的关系较之从前要更亲密些。
  他仍旧同阿虎怄气,一连三日不曾回去,他觉着阿虎与他生气,就算不见了,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一步一步地找寻,然而不知出于何种心绪,吱吱仍旧仔细挑选,躲去一个隐蔽的所在。
  不想阿虎找见他。
  他倚着院中的高大树木,树荫挡住夏时热意,风移影动,枝叶缝隙间漏下金色日光,映在脸上,晃眼。
  旁侧的松鼠难得沉默着,只是陪他静静立着,兀自饮酒。
  “我得好好修炼了。”
  那是仿似叹息的话语。
  一个道士都能轻易置他于死地,躲过这一个,难保之后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阿虎能救他松鼠能救他,可是他们怎么会护他一世。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楚,若想平安欢喜地活过一世,能依靠的,只能是自己。
  “修炼这种事,急不得。”松鼠饮下壶中酒液,道,“何况你有我这个朋友,若你遇见危险,我不会放任不管,还有铺子里那个人,他不也是与你关系极好吗,何必急于修炼。”
  松鼠根本不懂得他心中的忧虑。
  吱吱不想自己一直这样软弱无力下去,一点儿都不想。
  他不想被别人打破平静,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溺在水中的时候,随水流沉浮,被压制着不得反抗,任由锋利剑刃割裂皮肤,那种被迫将命运交由旁人的感觉,太难过了。
  凭什么要将生杀予夺的权利交由旁人。
  吱吱叹息道:“其实依靠自己才是真正令人安心的法子。”
  各种各样的缘由,旁人总会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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