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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错+番外 作者:红糖/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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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前世今生 灵异神怪 灵魂转换

  红线便没再多话。
  徜徉在车水马龙的闹市正中,街边两溜是各样的摊子,贩卖着各种物件,此时红线已将之前的感伤抛在脑后,只是一味跟着凡间少年四处开拓眼界。
  然而少年却比他更不食人间烟火,刚进入街头少年便已兴奋难耐,手里的折扇敲得啪啪作响,一会问这一会问那,哪家摊子都不放过。
  红线想要开拓眼界的愿望落了空,索性和他一路虚心受教,不知不觉长了不少知识。
  原来鱼面并不是鱼汤煮的面,而是鱼肉擀的面条。抹嘴走出小铺,红线暗暗记住“余记鱼面”四个大字,盘算着回头带宝儿来尝鲜。
  原来这种哨子叫“泥叫叫”,黄泥捏的哨子,涂了油彩黑亮黑亮的可人,红线早就想玩玩看了,挑来拣去选了两只鸟哨,少年则挑了只虎哨。
  从街头转到街尾,最末一个摊子摆着各色精巧小物,荷包、玉匣、胭脂、珠翠,林林总总都是女子饰物,但却精致非常。
  少年拾起一个荷包凑近鼻尖嗅了嗅,皱眉。
  摊主是个老婆子,笑眯眯道:“这位公子有心上人了吧?现在最时兴送香包啦,你拿的这只是荷叶的,去暑气,解郁燥。”
  少年放下荷包又拾起一方黄玉匣子,左右端详,红线背着手望天。
  老婆子又道:“这是最漂亮的胭脂膏,喏,打开来看看吧。”老婆子示意少年打开。
  依言打开,一股甜香传来,少年不禁咦了一声,红线也好奇凑去看,匣子本来不大,只用食指和拇指就能捏住,里面却是慢慢一盒嫣红,细腻芬芳。
  “这个小姑娘都喜欢,用指尖挑一点抹在嘴唇上可红艳啦,用水化了可以拍脸……” 老婆子被少年好奇的样子逗笑了,也不管他们买是不买,只是义务辅导起来。
  原来是这样!红线是见过这玩意的,只是那时还没这么精细,也不叫胭脂膏,而是叫做花片,一张一张的,美人们把唇印在上面,就鲜艳艳起来。
  记忆里曾有人持了一朵红花在他眼前摇晃,鲜艳的花瓣落在梳妆台上,凝成一张张上好的金花胭脂……红线眼前依稀出现一抹浓艳的红,渐渐稠密时却横生出一只手来,指尖捏着黄玉小匣。
  少年正挥着手上匣子在红线脸前不耐的晃悠,嘴角擒笑。
  走出巷子少年一脸神秘:“你是不是也用了胭脂膏?”
  红线腾地站定:“什么?”
  少年离近了看他眉心那一点:“这么红……”
  红线啪的把他推远:“去去!没见识~这叫红痣!”
  然而手掌推上少年的胸膛却如撞上了一堵墙,对方岿然不动,反而一指揩在他眉心上,用力擦了几下,笑道:“果然是天生的……”
  哪里受过这气?红线揉着被蹭得生疼的印堂掉头就走,转身却对上小墨那张惨白的脸,后者张开双臂叱道:“公子没让你走,不得无礼!”
  哎呦!哎呦!有人仗势欺人了!红线叉腰吊脚梗着脖子怒目而视,活像一只雄赳赳的小公鸡。
  少年小母鸡似的咯咯乐了:“是我唐突了,瑞贤弟勿怪!”说着,手上折扇合起,作了个礼。
  有那么一种人,你越顺着毛摸他,他就越是张狂;也有那么一种人,你越顺着毛摸他,他就越是心软。
  贵气少年是第一种,红线是第二种。
  红线嘴上仍然很硬,小身板站得直溜:“这一句贤弟……贺仙可当不起,你我二人一来没有兄弟之情谊,二来不够朋友之义气。”说完拂了袍袖仍是要走。
  书童小墨抢先一步喝道:“大胆……”话音未落,少年扇柄照着他脑瓢就是一记,转脸温言道:“在下姓苏,单名一个离,字白头。”
  逛了许久才道姓名,不过,名望大家里有哪个姓苏?红线一边盘算一边淡淡还了礼,这才算结识了。
  苏离说天色晚了不如为兄送你回府,红线摆摆手说不必,苏离在原地站了一会,直到红线的身影消弭在小巷的转折里,书童小墨打了个响指,一座华丽软轿由八人抬着悠悠靠近,苏离不急着上轿,而是掏出随身带的小笔小砚台在身后的墙上提了句诗:
  胭脂留人醉,一语解千愁,百岁浮生短,狂歌到白头。
  写完后苏离得意的拍拍手,这才上轿,小墨嘴角抽搐,心想我家主子怎么和他爹爹一样爱四处提酸词呢。
  红线回到府里,大大小小丫鬟老妈都来迎接,头一次独自晚归,大家伙提着的心这才放下,红线温言慰问几句,心道,你们以后要习惯才好,等本仙君联系上月老指不定哪天还就突然飞升了呢。
  娘亲已在池塘旁的回廊里备了餐,红线净了手换了衣着这才赶去。
  风吹荷叶层层碧,坐在廊下就着晚风吃精致小菜何等风雅,多少烦心事也应就此忘了去,可是夏风送荷香,吹到红线心里就又生出了一桩心事。
  心事不是别的,而是为何瑞府的荷花比别家早开半月?而且如此茁壮?
  十一 通天
  若能料得天机,到底是福,是祸?
  ……
  贺宝走后的第一个月,红线结识了苏离。
  只是苏离不是每日都来,但只要来了,课后二人必会搭伴同行,三楼的刘夫子开始还请他回去,被拒了几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苏离与红线一样,都是披着少年面孔做着老成的姿态,只是红线的老成是魂魄里带的,而苏离……恐怕是环境里浸染的。
  不出几日城中大街小巷已被逛尽,红线房里也被各色趣物慢慢填满。
  这日苏离提议不如我们去茶馆坐坐吧,他指着前头不远处的往来居,目中透着兴奋。
  红线当即附和,好啊好啊,我早就想试试了。
  申时过半,还未到茶客聚集的时辰,伙计懒懒的爬在桌上,苏离与红线寻了角落的位子坐下,小墨仍是如影子般立在苏离身后,红线也不再多嘴。
  其实茶水小点未必美味,只是要这氛围。小老百姓的生活多姿多彩,三人窝在角落里,除了小墨的目光始终未离开过他的主子,红线与苏离都看得饶有趣味。
  阳光照进大堂,老旧的木椅木桌釉了漆彩似的明亮。
  一个光头老人坐在正中的位置,霎时成了聚光点,红线与苏离不约而同朝那点看去,只见老人端着茶壶就着壶嘴滋滋嘬着,嘬了几口又向身前的画眉笼递去,一人一鸟,咂咂有声。
  苏离皱着眉看了眼手边的茶壶,小墨机警的便要添茶,苏离摆摆手说不必了。
  “贤弟对将来可有什么期许?”苏离闲闲问道。
  “期许?”红线反问他。
  苏离笑笑:“瑞将军是武将,那么贤弟是否要子承父业呢?还是……走文官的路子?”
  “子承父业?就我这身板?”红线自嘲的笑了:“我爹压根就没指望我能学上他一星半点。”
  “那看来是有心走文试的路子了?”苏离沉吟:“怕要苦了点,你若不想经三审六试倒可以从监察做起……”
  红线软着身子靠在椅背里,苏离的一番话听得他头都大了,对角几个书生模样的小子正在结账,许是账目有出入,正在就几个铜板的数字争论不休。
  红线给自己规划的道路上根本没有这些,找人,还劫,回去,仅此而已。
  “哪有这么多算计……不过浮云罢了。”红线拦住对方话头,那厢苏离已将未来规划到了御史大夫,尴尬的顿住。
  “你……没想过入朝为官吗?”
  “我是那块料子吗?再说,朝廷也不缺我一个。”
  “怎么不缺,新皇莅临,却围了一圈眈眈虎目啊。”
  正说到无趣处,四周一片喧闹,不知何时茶楼已坐满了人,一个瘦削先生身着青褂站在前首桌后,一个童儿手持小锣铛铛敲将起来,骤时所有茶客的注意力便放在这二人身上。
  苏离与红线也住了嘴,同样对青褂之人投去瞩目。
  那青褂先生嗽嗽嗓子,醒木拍下:“第五回,善缘济仙露!”原来是个说书的鼓匠。
  一句楔子说完,四下已响起呼好之声,红线兴奋的朝苏离使个眼色,意思是这个好,有趣!
  苏离不置可否的笑笑,意思是这是什么,我不懂。
  红线摇摇头,指着前面一老一少道:“你怎么比我还孤陋寡闻~这是杂耍的伶人,一会他还要翻跟头呢!”
  “原来如此,受教了!”苏离在桌下朝红线拱了拱拳。
  鼓匠已说完上节回顾,终于进到正题,大堂里异常安静,只有几个伙计颠颠穿梭。
  自然没看着翻跟头,苏离不动声色瞥他一眼,后者佯作认真倾听状,只是面上微红。
  “……于是观音大士去求西王母,终于洒下仙露一滴,这才得了贺仙贺宝两位公子……咱们直说这瑞大公子贺仙……他一岁便能出口成章,两岁便能断人吉凶啊……”这段说词不知颠来往复吧唧了多少遍,但每每说到这里,一众听客仍然群情激昂。
  鼓匠也与时俱进,随时翻新,每每加点新鲜料子进去,因此这一段“善缘济仙露”听在红线耳中早已变了味道。
  民间喜好编纂瑞家的事早有耳闻,只是没料到竟如火如荼至斯。四边茶客已经进入状态,时而感慨时而轻叹,苏离感受着群众的力量,心中不禁同情起红线来。
  不如安慰两句吧,苏离这样想着扯开扇子看向桌对面,红线却不知何时已经走了,他回头责问小墨:“大胆!瑞公子何时走的?怎么不知会一声?”
  小墨正听得入神,猛然被主子这么一喝,当即便要跪下请罪。
  苏离折扇一挡,“准你站着回话。”
  “奴……小的……小墨未曾留意,小墨该死!”
  “算了!摆驾……”
  红线这天回来得早,急冲冲就去找娘亲。
  “娘,听说你与爹成亲后一直无子,直到吃了仙露才诞下我们?”
  娘亲被问的一怔:“这话怎么说的?什么仙丹妙药还能变成娃娃了?”
  “那就是没有这回事了……我还纳闷……观音大士哪能如此鸡婆……”红线喃喃自语。
  娘亲又道:“不过当年的确有个游方的道人来过……赠了一颗药丸,也不是什么仙露……”
  “那娘吃了吗?”
  “我哪敢吃啊,黑乎乎的还有股子怪味,我接是接过来了,只是随手抛池子里去了。”娘亲得意说道。
  原来如此……恐怕咱爹爱往池塘丢东西的毛病是从你这来的。
  夜深人静,红线蹑手蹑脚绕到后院池塘,晚风送来缕缕荷香,红线坐在池边卷起裤脚。
  他将脚丫探进水里,池水经过日光照耀不算很冷,但还是激得他一个哆嗦。
  池水清浅,白足如藕,微微搅动便在水面泛起阵阵涟漪。随着双脚的搅动,原本浮在面上的几尾小鱼快速逃窜,不一会就撤了个干净。红线双脚继续动作,很快清澈的池水便被搅混,泥沙翻飞。
  “出来,出来!快给本仙君出来!”红线一阵低呼。
  一尾肥胖锦鲤这才从荷根深处偊偊而来。
  红线眼疾手快一把攥住,锦鲤在他手中也不挣动,而是乖乖甩着尾巴。
  红线把它平放地上,肥胖锦鲤化成了一个矮胖老儿,瑟瑟匍匐在红线脚前:“仙君饶命,小精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还望仙君明察……”
  “早就觉得这池子古怪,别家荷花俩月就败,我家荷花能开半年,这也太夸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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