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臭/离魂记 作者:天堂的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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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山水被打击到了,肚子又饿的慌,只能嬉皮笑脸的凑到他小儿子跟前套近乎:“小宝,不带这样的,你让爹看着你哥吃,这像话吗,不然咱打个商量,你再给爹弄份过来咋样?”
王小宝不干,直接回绝了:“不行,等哥吃完了再拿!”,他这要再端个碗出来,他奶就该知道了。
王山水没法,只得用转向他大儿子:“小臭,分一半给爹呗!”
“要吃自己盛去,这是小宝给我的”,这大冷天的,又在外头,王小臭吃的比平时还要快,这会儿功夫就下去一半了,这饭还真是要趁热吃,凉了味道就变了。
王小臭吃的香,王山水闻着味儿肚子更饿了,只是瞧他大儿子那扒饭的速度,就知道眼前这饭碗里没他的份,只得又跟他小儿子装可怜你:“小宝,爹快饿死了,你就给爹拿份过来呗”
“不行,会被奶发现的,爹,你在忍忍,哥很快就吃完啦!”,王小臭人虽小却很有些脾气,说不让就不让。
王山水蹲在地上,泄气道:“你们这俩小子行啊,连爹都欺负,俩个不孝子”,说完把头扭一旁去了,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可他不扭还好,一扭就见不远处蹲着的一人一猫,吸溜吸溜吃的也香。这两只,自打他们被罚来院里,就在一边瞧热闹来着,连吃饭的功夫也不消停,王山水瞧着心更堵了,这家里一个两个的,就没个贴心的。
王小臭和王小宝兄弟俩个都没理他,一个光顾埋头吃,一个光顾护着,没多久,一大盆饭就扫了个干净,王小宝接过光溜溜的空盆准备回去再弄份过来,刚到灶间门口,就见他爷背着手走出来,见他进来直奔饭桌就说:“小宝,你自己好好吃饭,别忙活了,爷这就让你爹和哥回来!”
王小臭一听,眉开眼笑的,小声问:“奶同意的?”
“你奶不同意,你爷能说这话?”,王大烟袋说这话也没觉得有啥,老夫老妻的,没啥不好意思的。
柏树娘在饭桌上听见了,斜了眼王大烟袋:“小宝,过来吃饭,再不吃就凉了”,说完到冒着热气的锅灶里重新盛了盘红烧肉,桌上的都有些冻了,油腻腻的吃了容易拉肚子。
王小宝猴儿一样窜过去坐好,这下子,他可以好好吃饭了。
都说饿着肚子吃啥都香,王山水坐上饭桌时,感觉自己就着白饭菜汤都能吃下十碗,只是瞧着他大儿子手里的饭勺还在不停手的舀,估计最后剩不下多少,就急了:“你咋还没吃够?”
“那些也就刚够个半饱”,王小臭坐着,给自己又舀了半盆子饭,他现在似乎比之前还能吃。
王山水有些心塞,他这儿子真是得亏生在乡下,家里粮食不缺,这要搁城里,光一个月伙食就费老劲了。
父子仨个吵吵闹闹的把饭吃了,完了,就听村长又在喇叭里喊,说是过去选举。
这事前几天就提了,是关于西于村选村长的事,于忠良毕竟是个临时工,当不得数,还得要通过村里老少投票,村委认可才行。
其实这些天,村里人有眼的都瞧着呢,跟之前那个一比,于忠良这村长当的尽心,那位子总归是跑不了的,也就是走个过场的事,当然,村里也总有其他人惦记这个位子的。
投票很简单,一人发个红纸片,上头列着几个名字,都是想做那位子的。不参加竞争的村民只消在自己看好的那人名字前头打个勾勾就好,然后统一扔进个纸糊的箱子里,齐了,当场统计,统计员是村委过来的。
这事结果不消说,最后,于忠良以绝对优势当上了西于村的村长。
这事瞧着简单,但却有点费时,这没到开春,家里没得忙,难得全村的人都凑一块儿了,都聊的热闹的很,甚至好些个婆娘是兜着瓜子过来的,一边闲聊一边磕瓜子,渴了还有免费茶水喝,所以,今儿这一选举,整整折腾了一下午,要不是于忠良家不留饭,估计得闹到半夜。
散场的时候,大家伙儿都挺开心的,虽然之前发生的事让整个村子都蒙上了阴影,但过后想想,这坏事走了就该有好事来了,这不,村里的路也要修了,家里的地税又减了,以后的日子恐怕也会像周边的几个村子一般,越来越好。
简单的吃过晚饭后,王大烟袋和柏树娘早早睡下了,王山水进了王柏屋里值夜,王小宝照例扒被窝里看卡片识字,王小臭坐床边泡脚:“小宝,你给哥想想,哥是不是忘了啥事了?”,这一天眼见着又要过了,可现在这会儿老觉得心里不得劲,似乎有啥事给忘了,可认真想又想不出来,那滋味挠心挠肺的,让人难受的紧。
王小宝歪着他的毛脑袋想了想,说:“我又不是哥,咋能知道?”
“唉,算了,睡吧!”王小臭擦干了脚就直接进了被窝,也没心思倒洗脚水了。
一屋子人熄灯钻被窝,周围一下子就安静了,王小臭耳朵好使,隐约听着有啪哒啪哒的水声,可外头明明没下雨来着。
架不住这奇怪的声音,王小臭摸黑出了门,一路循着到了后院,就见一处隐约长出好大一丛青草的旮旯角躺着半个白晃晃的蛋壳,那声音明显就是从里头出来的。
☆、55
天上没有月亮,院里也没有光线,王小臭仗着自己眼力好才看清蛋壳里还趴着只龟,四肢缩在壳里,只剩个龟壳露着,惨白惨白的颜色,跟蛋壳几乎融在了一起。壳里还汪着滩水,有水滴从龟壳里淌出来,咂在水面上发出啪嗒声,显然之前听到的声响就是这么来的,应该是早上那只刚破壳的奇怪乌龟躲在里头哭。
王小臭蹲下身敲了敲龟壳:“你躲里头干啥呢?”,有了一点白那么只成了精的整天在面前晃悠,他可不认为眼下这只是普通的龟,光瞧那形象就不对。
“你走开!”,龟壳里突然有声音传出来,是个软软糯糯的童音,还带着哽咽,王小臭被唬了一跳,这是他没想到的,看来这玩意儿比一点白还离谱,居然都能开口说话了。
“喂,是你在说话吗?”,王小臭又敲了敲龟壳,想再次确认一下。
“你走开!”
那童声真真的再一次从龟壳里传了出来,完了还打了个嗝,看来之前哭的挺惨。
王小臭最受不了小孩子哭鼻子,语气不由软了下来。
“既然会说话,咱俩好好聊聊呗!”
龟壳里安静了一会儿才悄悄探出半个脑袋来,一抬头,绿豆大的眼睛刚好跟王小臭对了个正着,又咻的缩回了壳里。
“你躲啥呢,我又不拿你煮汤”,明明早上凶狠的要命,这会儿却胆小的只会缩在龟壳里,要不是亲眼瞧见壳里只孵出来一只龟,王小臭都快怀疑是不是被掉包了。
“你敢煮了我,我就咬死你!”,龟壳里传来闷闷的威胁声,只是刚哭过鼻子,这话一点力道都没有。
王小臭好笑的瞧着那个要出不出的在洞口打转的蛇脑袋,只得又曲起手指敲了敲:“出来透透气吧,老闷在里头干啥?孵蛋呢?”
“你才孵蛋!”龟脑袋从壳里钻了出来,看来是被孵蛋两字给惹恼了,出来的又快又狠,小眼里都带着火。
王小臭可不怕这么个巴掌大的随手就能扔老远的小东西,直接问道:“我叫王小臭,你叫啥?要是没有名字,我可以帮忙取个好听的”,他可不想在这浪费时间,这种天还是回屋钻被窝比较好。
小龟那双小豆子眼很人性的翻了个白眼:“用不着,我有名字的,你可以叫我烁”,那小样得瑟的,像是让人知道它名字跟得了多大恩典似得。
王小臭不想跟只乌龟较劲,点点头应道:“哦,小烁,你好!”
“我叫烁,不叫小烁!”小龟的脖子伸得老长,三角脑袋竖的直直的,有点像蛇攻击前摆出的姿势,这也难怪,蛇灵龟一族像来把它们的名字看的比命还重要,容不得出半点错。
“哦,烁,你是哪个品种的龟?”,王小臭连忙改了称呼,他有预感,他要是跟这只龟瞎扯,这晚他就甭想睡了,只是他没搞懂,明明顶着个龟壳,为啥长的跟条蛇似的,这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烁火冒三丈,头顶的那撮火红的呆毛根根炸起:“不要把我和下等龟混作一团,我是蛇灵龟,最最高贵的蛇灵龟。”
这么一说,王小臭想起来了,这龟名字前头似乎有个蛇字,只是后头被他忘了,一直灵龟灵龟的叫着,原来,眼前这只是蛇和龟的杂交体,怪不得上半部分那么像条蛇,目测还是条带毒的。
王小臭一下来了兴趣,忙问:“你有啥本事不?”
烁似乎挺自豪的,三角脑袋晃来晃去的:“我会的可多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为啥要以后,现在就不能使出一招半式的给我瞧瞧?”,被巫族供奉的神明不是泥糊的,本事应该不少,可记忆里,王小臭却没正儿八经瞧过,所以好奇的紧。
烁支支吾吾的不说话,王小臭连着问了几次,它终于招架不住了,说:“我现在还是幼崽,好些本事还使不出来!”,说完,似乎有些害臊,脑袋都垂下来了,上头的红毛更是蔫蔫的。
“也就是说,现在随便来个人都能把你捏住?”,王小臭头一次接触这种不在常理内的生物,而且从龟壳那得到的记忆也不全,所以好些事情他都不知道,只以为既然是神明,那就该有通天的本领。
蛇灵龟每三百年重生一次,每一次重生,传承直接到位,跟他的契约者一般,直接就是成年体,像眼下这种直接回归蛋状体,要重新孵化的,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本身寿数到了。
蛇灵龟有上千年的寿命,上一只如果不出那档子事,其实也差不多到时间了,一旦它们到了寿数,会直接退化成蛋,同时契约消失,契约者会像常人那般死去,不再重生。后孵化的蛇灵龟,要重新选定契约者,重新得到传承并且消化它,这之前,幼年龟是比较弱的,这些事,目前的王小臭肯定不懂。
虽然是只龟,还是只刚破壳的小龟,烁很好的传承了先辈们死要面子的性格,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被它找着了一个:“我的牙齿能毒死一头大象”,说完不忘张了张嘴,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虽小,看着却有些渗人,跟普通毒蛇的毒牙不同。
王小臭不买它的帐:“西荒林年前刚闹过蛇,也毒的很,有啥稀奇的”
“那些没脚的虫子哪能跟我比,我分分钟就能弄死它们”,蛇灵龟骨子里傲的很,似乎看啥都不在眼里似的,显然这话又把它头顶的毛弄炸了。
跟只牛逼哄哄的龟说话,真是费老鼻子劲了,王小臭不想总围着一个问题打转,只能换了话题:“我之前进了个奇怪的地方,...”
没等他把话说完,烁已经跳脚了:“那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那是我蛇灵龟的圣地,圣地”,壳底浅浅的水洼被他拍打的水花四溅,有些甚至溅到了王小臭的脸上。
王小臭抹了把脸,好脾气的问:““你那会儿还没孵化呢,咋知道我去了哪?”
“我可是蛇灵龟,这世上哪有我不知道的事!”,烁一如既往鼻子朝天,说出口的话得瑟的不行,那小样配着软软的童音,意外的可爱。
眼前的的乌龟有那么一瞬间在王小臭的眼里,就跟瞧他弟似的,感觉亲近了不少,就算性格再坏也能忍:“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那圣地是咋回事?”
只是某只刚出生没见过世面的,说话不太给劲:“圣地就是圣地,哪来的咋回事?”
“里头连个喘气的都没有,还好意思叫圣地?”,所谓的圣地,除了一片沙地就是一个水池子,寸草不长,鸟迹难寻的,说出来,王小臭都替它臊得慌。
烁却是奇怪上了,歪着它的三角脑袋上下打量了几眼王小臭,尤其是在他坏掉的左眼上停了不少时间:“我不喘着气吗?”
这话说出来简直了,王小臭都快被自己搞糊涂了,这大冷的天他不在屋里睡着,非要跑出来跟只龟在这打嘴仗干啥?关键是打了半天仗,有用的一句也没问出来,还挨冻,这会儿他的耐性都快磨完了:“山上那一整潭的雾气是咋回事?我家小宝差点没憋死在里头”,想起早上发生的事,他到现在还有些后怕,其他事问不出来可以先搁着,这事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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