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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刻拍案惊悚+外传+番外 作者:季霜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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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灵异神怪 惊悚悬疑

  楼陵深深吸了一口气,后退一步,她跟进一步亦步亦趋,逼楼陵就要出手,没想到她更快一步,猛扑到楼陵身上,楼陵以为她要做什么,不想,她竟然只是在他胸前磨磨蹭蹭,此女力大无穷,楼陵推不开,又听她口中念念有词。
  “音……”
  “你说什么?”楼陵反反复复地问她,可始终听不清楚。
  她的手越来越往下,甚至握住楼陵的脆弱之处。
  “你要干什么!”楼陵一惊,却抵抗不住本能一阵翻涌,“呃……”
  楼陵奋力挣扎间划伤了对方,她流血了,可动作依旧。
 
  8.妒意
 
  楼陵紧紧抓住最后一丝理智,翻身将女子压到身下。虽说她力气大,但身体毕竟还是女性一样的娇小轻盈,楼陵好不容易脱了身,立即足下轻点掠上屋顶,方松了一口气。
  那女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乾坤含闲阁,见严鸿渡坐在那里闲闲喝茶不免有些气闷,走过夺了他的杯,一饮而尽,却被呛得猛咳。
  “你……你用茶杯装酒?”楼陵一手撑桌被呛得满脸通红。
  “六十年的霜饮,我一次也仅仅能喝四两。”严老板玩味地看着楼陵,道:“不过这一杯才二两。”
  霜饮,传说中的酒。于霜降埋入地底,六十年乃开。闻之淡而无味,饮之方知其味醇厚使人忘忧。
  楼陵听了有点懵。他的酒量不及严鸿渡太多,这二两霜饮喝下肚,定是要醉了。
  严鸿渡凑近楼陵,亲吻他的耳朵,诱惑般地说:“醉酒的陵可不常见。”
  顺着脸部的线条吻下,轻啃一口下巴,然后含住喉结。楼陵想推开严鸿渡,却挡不住一阵晕头转向。严鸿渡吻到胸口,想扯开碍事的衣物时,闻到一阵不属于楼陵的香气。他停下动作,怕是自己弄错,又细细闻一遍。
  女子的脂粉香,很浓。还有女性细长柔软的头发。
  严鸿渡将那根长发取下来,看向楼陵,楼陵双眼迷茫地望向他。
  “陵,你去哪里了?”严鸿渡发现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说出来竟然有些困难。
  楼陵晃了晃脑袋,含含糊糊地说:“去……了莫家。”
  “还有呢?”
  “没了……没了……”楼陵靠到严鸿渡身上,醉成一摊烂泥。
  严鸿渡没有抱住他,问:“是吗?找到慕容公子了吗?”
  “没……”楼陵揽上严鸿渡的脖颈,磨蹭着索求什么。严鸿渡没有回应他什么,任楼陵如何耳鬓厮磨都不为所动。
  “陵……”严鸿渡的声音有点沙哑:“你好像还没有说过你爱我。”
  久久得不到回应,严鸿渡低头看他,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长发他还握在手里,只觉它重达千斤,而那脂粉香味,香得刺鼻。
  次日醒来,楼陵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被子掖得好好的,只是头痛欲裂,回想昨日只有记到严鸿渡和他说六十年的霜饮,后面已然全无记忆。唤来月季,却见月季端着一热茶进来。
  月季伺候楼陵换了衣服,楼陵随口问道: “昨夜严鸿渡几时回去?”
  “今早卯时。”换好衣物,月季端上茶,道:“严少爷走的时候满眼血丝,似一整夜都不曾合眼的样子。”
  楼陵喝了一口茶,又问:“他可有说什么?”
  “只吩咐我,若阁主醒了,要给阁主泡杯醒酒茶。”月季道:“但是严少爷的样子看起来有些颓然,阁主是不是又说了什么让严少爷伤心的话了?”对于楼陵某些方面的迟钝,月季是一清二楚,故有此问。
  楼陵做委屈状:“我喝了二两霜饮就醉倒不省人事,怎知后来如何。”
  月季微微一叹息,道:“严公子也不知是造得几世的孽才遇上你。”
  “什么跟什么。”楼陵放下杯子,
  月季见楼陵快生气的样子,巧妙地转了话题:“楚大人派人来叫阁主过去。”
  楼陵思及昨天一探莫家的事情,也无暇和月季计较,连忙往滨洲府衙去了。
  去到滨洲府衙,楚江开似乎已经等他多时了,一见他,顾不上说话,直将他拖往仵作房。
  仵作房里,何人觉也不似往日那般悠闲,对着陈伍的尸首忙碌着,看到楼陵,道:“你来看着尸首。”
  楼陵走近了看清楚,不由一惊。
  陈伍竟受了宫刑,被整整齐齐切了个干净。
  何人觉又将尸首翻过来,这下已经不是吃惊能形容的。
  楼陵闭上眼,不忍再看那一片血肉模糊。
  “这是从他后面取出的。”何人觉指着台子上,上面放的东西有八九样,毛笔瓷瓶蜡烛等。楼陵只觉得毛骨悚然,要多强烈的恨,才能让凶手用这样的手段去折辱一个男人。
  “陈伍究竟是怎么死的?”
  何人觉欲言又止,过了小会,才道:“是胸痹猝死。”
  “这……”这个答案,让楼陵难以置信,但是何人觉的话是不得不信。
  思付片刻,他道:“我昨日去了莫家。”接着他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而对那女疯子的事情有所保留简略带过。
  “这样说,莫家确实是有蹊跷。”楚江开语气明显有松了一口气的意味。
  楼陵善意提醒:“楚大人,你这样有失身份嗳。”
  “咳……”楚大人佯装咳嗽一声,岔开话题:“陵,今天怎么不见你拿那把碍眼的扇子?”
  “咦?”楼陵一模腰侧,空的,再仔细一回想,登时脸色一变,道:“不好,落在莫家了。”
  “这样,我们去莫家探探口风虚实,你去找扇子如何?”
  这也别无它法,楼陵只得答应。
  却说此时,门外有人来报,说莫家的人来了,要报案。
  楼陵与楚江开互视一眼。
  楚江开换了官袍,直接开堂。
  莫川流是秀才,故免跪,他向前一步,道:“楚大人,我家昨晚进了贼人。”
  楚江开咳了一下,说:“将事情详细道来。”
  “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我家的奴仆发现不寻常的的黑影,前去追赶,发现是一个男子。”说这话,莫川流的眼睛直往楼陵身上飘。
  楚江开也知道莫川流在看什么,他问:“是否看到容貌?”
  “学生是没见到,但按奴仆的形容,似是……”莫川流没说下去。
  楼陵挑挑眉,道:“怎么不说下去?”
  莫川流支支唔唔了一会,才说:“似是……似是楼陵楼公子。”
  “哦,是吗?我昨夜与严鸿渡对饮醉了一宿,不信传他来问。”楼陵笑得很自信。
  楚江开派人去找严鸿渡,楼陵趁空闲胆大包天地走出大堂,无人敢拦,楚江开熟悉他不会跑也就任他去了。
  楼陵走出来直接去了花圃,却看到莫家姐妹其中一人在摘月桂,她举起手,衣袂顺势下滑,露出手臂一条约莫四五寸长的伤痕,颜色很鲜艳。
  楼陵迅速掠过去,拉住她的手,问:“你就是昨晚那个女人!?”
  她一惊,尖叫起来哭起来。
  楼陵听得烦躁,道:“你别哭啊!”干脆又捂住她的嘴另一手几乎是抱着的姿势制止她不要挣扎。
  正此时,严鸿渡恰好被传唤而来,看到了这样一幕,楼陵抱着那女子,似在私语什么,楼陵却没看到严鸿渡。
  原来那头发是她的。严鸿渡退出花圃,靠在墙上,只觉心痛欲死。
 
  9.误解
 
  “别哭,我有事情问你。”见莫小姐安静下来,楼陵也渐松开手。他看到她在额角贴了花黄,也不知是否是有伤口,又拉了她的手看,那伤口细长,可是昨晚那样的情况下,楼陵也不知到底划伤了对方哪里。
  “你是莫听笛?”楼陵猜测着问她,她摇摇头。那她是莫聆琴,当时莫聆琴与其嫂张青青吵架,楼陵那看花黄,估摸是掩饰创口用的.楼陵道:“莫小姐,楼某无意冒犯,只是想知道,莫听笛小姐平时是否有什么……爱好?”楼陵微微脸红,扮作是爱慕者的样。
  莫聆琴还是摇头。
  “那她喜欢什么?”楼陵又问。
  莫聆琴这回微微一笑,说:“她喜欢……扇子。”楼陵一惊。
  莫聆琴立即尖叫,楼陵连忙又想捂住她的嘴,被狠狠咬了一口,楼陵吃痛一时放松,莫聆琴推开他放声尖叫,原来在大堂的都被吸引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楚江开厉声喝道。
  莫聆琴扑进莫听笛怀里哭道:“他轻薄我!”
  楼陵意料不到事情会如此发展,道:“我没有。”
  “我咬伤他的手才……得以脱身……呜……”
  众人看向楼陵的手,确实是有牙印,楼陵不想争辩什么,冷冷道:“我没有,爱信不信。”说完甩袖要走,却被楚江开叫住。
  “陵,你等等……”
  楼陵没有回头,只停下脚步,打断他的话:“江开,你也不信我?”
  “不是,我……”
  楼陵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快步离开。
  楚江开看那背影,有点担心,不是不相信,身为滨洲的府尹,他没有像楼陵一样潇洒离开的权力。
  “大人,你看聆琴被吓坏了……”莫川流的意图,楚江开很明白,却也只能说:“先进去吧。”
  楼陵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不知何去何从,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走到哪里是哪里。停下时,却发现是站在严府门口。
  朱漆大门,红墙碧瓦,雕梁画栋。
  楼陵走进去,没人拦他,也没人迎接他。
  “严鸿渡呢?”楼陵随便抓了一个人问,得到“主人在书房”的回答。
  楼陵去了书房,看到严鸿渡正提着笔,似乎在思索什么。
  “在想何事这样入神?”楼陵道。
  “算帐呢。”严鸿渡没什么感情地说。
  楼陵毫不客气坐在他的酸枝木椅的扶手上,看到纸上写满了他的名字,除了“楼陵”还是“楼陵”,倒是笑了,原来被郁闷压抑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他道:“我只看到我的名字,何来账目?”
  严鸿渡转看向他,左眼亮得可怕,道:“一个名字就是一笔账,你看你楼陵欠我的有如此之多。”说罢,拉下楼陵的头,吻上双唇。鼻息间隐约有那令人作呕的脂粉味道。
  他们在月桂树下做了什么?楼陵怎么对那女子呢?
  思及此,严鸿渡狠狠地攻城掠地,让楼陵一点喘息的空间都没有。良久,严鸿渡才放开他。
  楼陵止不住地大口呼吸,见严鸿渡提笔又写了一个“楼陵”。
  “你欠我这样多,要如何还我?”严鸿渡将楼陵拉到怀里。
  “你要什么?”楼陵伸手抚摸严鸿渡的脸,感觉嘴边的胡渣有点扎人。
  严鸿渡握住他的手,十指相交,道:“我要的,你给得起吗?”
  “哈,一辈子,总给得起吧。”楼陵玩笑般的回答似在严鸿渡心头浇了一壶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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