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刻拍案惊悚+外传+番外 作者:季霜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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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伸入楼陵衣襟内,用力揉掐那凸起,听他的低吟,“如果我要的就是一辈子呢?”
楼陵嘿嘿一笑,说:“那就一辈子啊。”
严鸿渡低头咬他的脖颈,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楼陵没听清。
楼陵的腰带被解开,书桌上的文房四宝都被扫落,严鸿渡将楼陵抱上书桌。
“你的扇子呢?”严鸿渡突然问起来。
楼陵说:“没带。”
严鸿渡停下手中的动作,直勾勾看着楼陵,看得楼陵心里发毛。
“陵。”他的样子难得认真:“你爱我吗?”
“啊?”楼陵想不通为何严鸿渡突然问起这个,一时间不知所措。
久久听不到楼陵的回答,严鸿渡突然笑了,他笑得很大声,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笑声中满是心伤与无奈。
原来……一切都是他严鸿渡自作多情吗?
楼陵莫名其妙,无端端的,严鸿渡是受了什么刺激?
笑罢,见楼陵还袒着衣裳,一对茱萸被自己挑 逗得红艳尖挺,双颊染上脂红,双唇微启,一副诱人的模样。
“把衣服穿好吧。”严鸿渡说,语气平静而冰冷。
“嗯?”楼陵以为听错了。
严鸿渡重复了一遍,然后又说:“我累了,你自己回去。”
楼陵咬了咬唇,却不明白严鸿渡突然的转变是为什么。他捡起腰带,却怎么也系不好,严鸿渡见状,还是走过来帮他整理好衣裳。
“鸿渡,你怎么了?”楼陵放柔了声音问他。
严鸿渡笑了,道:“我无碍,梦醒了而以。”
“什么?”楼陵听得一头雾水。
“陵,我从来不曾对谁那么好过,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严鸿渡的吻落在楼陵眉心。他转身走出书房楼陵看着他的背影,嘴巴张了张,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
楼陵茫然走回乾坤含闲阁,回到他的寝局,方才严鸿渡挑起的感觉还留在身上,心里空得难受,楼陵忍不住将手探入衣襟中,寻找那急需抚慰的地方。
“啊……”口中发出压抑的呻吟,以及那个人的名字,手中□的动作加快了,“鸿渡……嗯……”
很快地便一泄如注。楼陵嫌恶地甩甩手,命人备好热水沐浴。
他站起来,脚下有点虚软,却觉得还少点什么,想要的更多。楼陵走到隔壁的浴堂,提起一桶冷水就头冲下,人顿时清醒,那股邪火也随之浇灭。回想刚刚的事情,不免有些自我厌恶。
他向来不是一个会放纵自己被欲望控制的人,可是在今天似乎一切都脱序了。
反常的不止他,还有严鸿渡。他说的那些奇怪的话,还问什么爱与不爱。
难道一辈子的承诺还不够?那就算是生生世世也无所谓,那个混蛋真的不懂?
楼陵走入浴池,将身体浸泡在水中抛却杂事,回想案情。却不知有人和他一样,也泡在浴池中,想的却是他楼陵。
严鸿渡掬起一捧水洗了把脸,楼陵楼陵,他才知道楼陵已经完全地占据他的生活,装衣物的柜子里有楼陵的衣裳,他的房间隔壁就是为楼陵准备房间,书房外新种的挑花,也是因为楼陵喜欢,甚至这洗浴用的香胰子,那味道也是楼陵喜爱的而特意准备的,他的商会叫弘凌,正是取两人名字的谐音。
连心都整颗捧给楼陵了,他还剩下些什么?
10.囚笼
楼陵亲自登门给莫聆琴赔礼。
说自己因仰慕莫听笛,想知道她喜爱何物,而无意中冒犯了莫小姐,万分歉意云云。然后送上压惊的顶级燕窝一斤,莫老太太脸上笑成一朵菊花
当然,看楼陵一身锦衣,手执白玉扇子吊着碧玉坠儿,整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莫听笛双十有余擅未婚配,算是个老姑娘了,却遇见这样一个乘龙快婿,老太太能不高兴吗?
“陵少爷真是人中龙凤,我家听笛真是三生有幸。”莫老太太几乎把这话挂到嘴边了,每次她这样说,楼陵总是要谦逊地低下头,说:“蒙老夫人不弃,楼陵不敢妄想。”装得和真的似的。
晚间时候,莫老太太留下楼陵一定要吃过晚顿才能走。
楼陵推脱不过,只能留下。这时候,楼陵才看到莫家姊妹两人,她两人穿着相同,额角皆贴了花黄,无从辨认是谁与谁。
饭罢,楼陵出了饭厅,见莫家姊妹其中一人正在站在门边。
“听笛姑娘?”
莫听笛羞涩点头。
楼陵轻笑作揖,道:“楼陵失礼了。”
她还是那含羞带怯的样子,说:“不要紧,”
“那楼陵能否请姑娘往花园小叙?”楼陵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楼陵与莫听笛说的,无非是海扯一通,听得她云里雾里,再急转话题:“那日楼陵遗失了一把扇子,就在莫府,不知姑娘是否有见过?”
“怎么模样的扇子?”莫听笛眨着水灵地眼睛,问楼陵。
楼陵说:“是通体黑色的扇子。”
莫听笛摇摇头,说:“不曾见。”
这回答让楼陵有些失望,只好又转了方向,说:“姑娘,这茶花花开得甚美丽,让楼某为你簪上。”说着,楼陵折下一朵茶花,为莫听笛簪于发间,“一不小心”弄乱人姑娘的云鬓。
楼陵连忙赔礼道歉,好不紧张,姑娘却笑着说,无碍。然后举起手,整理云鬓,袖口滑下,楼陵看到莫听笛的手臂,洁白无暇。
夜阑人静。今日是十七,月朗星疏。
楼陵一身玄色武服,长发梳成一束垂在脑后,干净利落。此时他正在莫家屋顶,负手迎风,竟有些飘然欲仙的味道。
不远处,敲更人敲了四下梆子,扯着嗓子喊:“四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楼陵悄无声息落在莫家院子内。三探莫家的理由很简单,只为那把叫“铮”的扇子。
楼陵被严鸿渡拣到时候,有一定的功夫底子,严鸿渡也乐意看他练武强身,而找最好的师傅教他。他学的是掌法,故一直没用武器,直到严鸿渡送他“铮”扇,才以扇为武器。
当然,“铮”对楼陵的意义,绝非仅仅只是武器。
借着月光,楼陵在院子中仔细寻找,但只是越来越多的的失望而已。
回想莫聆琴说过的话她说莫听笛喜欢扇子,难不成是在莫听笛手里?
那可真是大麻烦了。楼陵握了握拳头,往更深的草丛走去。
一阵风吹来,乌云掩去月娘,周遭顿时暗下来。却也因为这阵风楼陵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行云慢慢地飞过月亮,周围又恢复光亮,楼陵站在假山山洞前面,唇角勾起笑。
他向前走去,走了几步,拨开垂下的蔓藤,看到一模一样的假山山洞。小小的障眼法自然难不倒楼陵,坚持着一直走到底。在穿过几个相同的山洞后,楼陵看到一扇门,上面有两把铜锁。
唉,被小瞧了。楼陵如此想着,拔下头上的发簪,插入锁眼中,片刻就听到咔哒一声,锁开了。下面的锁也如法炮制,很顺利地打开门,袭面而来的是一股子难忍的腐臭味道。楼陵几欲呕吐出来。本是不想再深入,却听见里面有奇怪的声响,楼陵放慢步子,悄无声息地走入。
然而眼前的一切,带给楼陵的不仅仅是震惊。
面前的山洞不算宽,但也不窄,点着十来只蜡烛,将山洞照得通亮。有几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或□或以不知何物戳弄自己的私密处,- yín -声媚叫不绝于耳。
“你们在做什么!”楼陵厉声低吼,却无人理会他。除了一个看起来稍年轻的男子,似乎听到他的声音,要过来拉他,楼陵后退一步,男子一直不稳摔在地上,什么东西掉到地上,滚到楼陵脚边时,他才赫然发现那竟是一根儿臂般粗细的男型。男子倒在地上不住颤抖,似万分痛苦,手探道身后挖弄□。
这群人显然是被下药了,个个神志不清。楼陵亦不想多呆。连忙转身要走,脚下却是一软,寸步难行。
听到有人轻笑着自黑暗中走出来,说:“楼公子,怎么走到这儿来了?”楼陵定睛一看,不意外,是莫家双生姊妹其中一人。
楼陵勉强撑住笑容,装处无辜样子,道:“莫小姐,楼某是迷了路,无意中闯入,这些人是……”
莫小姐轻柔一笑,说:“这些不是楼公子该管的。公子现在该好好想想,你中了这绫罗香,该怎么解决。”
楼陵听到绫罗香三字,脸色煞白。
绫罗香是至阴的媚药,不论是青楼还是南风馆皆喜好用它来□雏儿,那效果自然是立竿见影。
莫小姐见他的反应,知他了解绫罗香的厉害,道:“如果我将你留在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你应该很清楚吧?”
楼陵看身边那巨硕的男型,一咬牙,勉强站起来,道:“多谢姑娘好意,不过楼陵怕是承受不起,还是先行告退。”
莫小姐脸色稍变,说:“谁准许你离开?”她走上前去扯住楼陵,“你不该去招惹听笛,她现在可想你得紧。”
“给我解药,我可以马上去见她。”
“呵呵。她想的就是身中绫罗香的你。且……你知晓绫罗香,可知绫罗香的解药是什么?”
楼陵已经感觉到身体开始微微发热,他咬紧牙关,摇头表示不知。
“那便是,男人的……”莫聆琴附在楼陵耳边悄声说。
听到那句话,楼陵只觉眼前一黑,咬牙切齿道:“这些人中的也是?”
莫聆琴点头,又笑说:“他们闻了几天,已经完全放荡了。”
“为何要这样做?”楼陵问,阵阵异样感正从体内缓缓涌出。
“这与你无关。”
“是因为谢佟颖?”
莫聆琴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明显是愤怒了。
“若是我没猜错,念儿是谢佟颖的孩子。”看她反应,楼陵又道。
“你废话太多了!”莫聆琴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在楼陵脸上一撒,楼陵立即瘫软昏迷了。
11.绫罗香
一大清早,月季就来到严府。
门口两仆役虽然识得楼陵,却不识月季,拦着不让她进入。月季别无它法,强硬闯入。
严鸿渡近日也起得特别早,还是在花园里摆弄他的几株含笑,听得一阵喧哗,却见月季快奔而来,后面几个护院在追。
月季奔至严鸿渡身边,才被护院抓住。
“月季?”严鸿渡让人放手,将她扶道石椅上坐着,问:“怎么了?”
月季缓了缓气,开口道:“阁主从昨夜一直没回来。”
严鸿渡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哦了一声,然后道:“他都快至而立,又不是孩提,一夜未归也不是什么大事。”
月季听他此言,便觉得不对。以严老板对自家阁主的关心,不可能会如此冷漠。月季低下头,道:“严老板,阁主去的是莫家。”
“哈……|”严鸿渡干笑一声:“这不是挺好的吗?”
见严鸿渡的反应,月季算是明白了。严老板就是打翻了醋缸子,而阁主对这方面太过迟钝,完全没发觉。月季幽幽叹了口气:“阁主说他天亮一定回来,若是没回来,定是遇见危险,要我来找您和楚大人求援。难道您不担心阁主?若他有个什么万一,那……”
严鸿渡并不蠢,听出她有意在激自己,对楼陵,他从来都是放不开,口头上洒脱,心里却始终放不下,正好顺水推舟,道:“我也没说我不去。你去找江开,我先往莫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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