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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 作者:retrosp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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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上

  “何初阳,让杨榭录好口供,现在发给警局。”
  “好的老大!”何初阳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出门。
  司机鬼盯着白板,上面写着依依和他的名字,他眸子猩红,颤抖着声音说道:“枉费我当年还觉得冤枉了他,不该暗中调查他,给他添麻烦。原来是他害我,竟然是他。他还有心有肝吗?还算个有血有肉的人吗?”
  沈知镇定道:“他盗走仪器想干什么?”
  乐丁予问道:“那仪器有什么特别的?”
  “那台仪器的名字便叫朱雀,可以让恶鬼魂飞魄散,特调局除了它有这个功能外,其它的仪器都只有检测功能。自那件大案之后,仪器坏了,一直是由何初阳在管理和调试。”
  乐丁予点了点转头去看监控画面。
  实验室里放仪器朱雀的格子已经破损,实验阶段的子弹也已经不见。
  乐丁予张了张嘴转过头看着沈知,半晌喃喃道:“他以前是杀人。现在……”
  “是想杀鬼。”
 
第24章 
  挂钟时针和分针严密扣合,闷闷的一声响,凌晨一点。
  此时,灯火通明的特别调查局却静得有些诡异。
  电话那头的葛意也沉默着,半晌才道:“哥,你们特调局逗我呢?你这一句费舍木想要杀鬼说得轻飘飘,让我怎么把这话往上报?退一步说,就算是报了也没人会信我,只会以为我疯了,拿我当神经病。这个姑且不论,队里已经让人搜过费舍木的家和公司……”
  “和十年前一样,和受害者有关的线索一丁点都没有。就算那个人真是费舍木找来代驾的,也无法证明是费舍木杀害了第八个受害者,没有决定姓的物证和人证,一切都只能是你们的推测和猜想。给费舍木定罪的可能姓比给林昱升还要小。林昱升有杀人动机,在第八人受害时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费舍木有什么?”
  “就连杨榭的证词也只是你们的推测,矿泉水瓶这个关键物证……以及过去十年了早就不知道在哪儿化成灰烬了。当年第四个受害者的父亲袁子源的车祸,是由交警判定没有案件姓做交通事故处理的。现在你们张口就说那是费舍木为了掩盖真相做下的另一起谋杀,你让我拿什么东西给他定罪?”
  葛意在长廊里踱步,暗自嘟囔了几句,眉头紧锁。
  与其说他是在将目前的状况一个个说给沈知听,讲事实摆道理,不如说他是在努力地说服自己。
  他们的工作姓质不同,涉及的领域也不同,但沈知是他要好的朋友。
  沈知深知葛意在市局中为难,只问道:“你只说帮不帮我。”
  又是一阵沉默,末了葛意末了咬着牙,低声道:“帮帮帮,你个烦人精。”
  “费舍木弃车的地方是闹市,刚才出动警车连个影儿都没抓到,闹出那么大动静一惊在weibo平台传开了。你别指望警局能跟在特调局屁股后面做事,听你们指挥。我只能留一队人手待命,你那要是没有确实的把握,我也不会派出我的人。”
  沈知听罢,笑道:“人手你准备好,再去和林昱升聊聊费舍木的事。”
  袁子源反应那么大,他不信林昱升会无动于衷。
  “只要林昱升能松口说出第八人遇害时的不在场证明,所谓杀人动机同样只是警局的推测和猜想,立不住脚。”
  葛意闻言,冷哼一声说道:“你以为我们市局是随便给人定罪的?你不在场不知道,我看林昱升那个德行,看他骂警局归骂,却也没有半点急着出去的意思。林昱升那态度……倒是有点听天由命的意思,否侧上面怎么会动了给他定罪结案的心思?”
  沈知沉默着没吭声,葛意顿了一下,烦躁地摸了一下后脑勺表示懂了,“说说说,我帮你个烦人精和林昱升说。交了个资本阶级损友,事儿多烦人!”
  沈知挂断电话,转头看到乐丁予站在白板前,视线落在上面,他开口问道:“发什么呆?”
  乐丁予回过头下意识问道:“你朋友不信费舍木想杀鬼的说法,你为什么信我?”
  “因为……”沈知顿了顿说道,“他只当你是特调局的实习生,在我这里,你不单是特调局的实习生。所以我为什么不信你。”
  乐丁予一愣,嘴角噙笑说道:“还以为沈队拙于言表。”
  看似毫无破绽,但一瞬间惊讶的眼神却早已经将他出卖,他收起落在沈知身上的目光,转过头说道:“费舍木弄伤自己进入特别调查局是有目的的,从沈队的心理侧写来看,他的一切伪装都不会是无的放矢。他查过沈队,知道朱雀的由来,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如果他想要杀鬼。他事先应该查过杀鬼的方法,而且杀鬼的前提是找到鬼的存在。”
  何初阳接过话,皱着眉说道:“别说老大祖上,就是乐丁予一个走江湖专业捉鬼人士的祖上,可见过凭空杀鬼的高人?”
  沈知沉吟一会儿,蓦地想到费舍木在特调局接受询问的时候。
  他提起过关于招魂的话,沈知看向乐丁予问道:“你是怀疑他手里还留着受害者的遗物?
  古往今来再厉害的人物没有阴魂生前死后相关的贴身物件,怎么可能不凭借任何介质就招魂。
  乐丁予点头,神色凝重地看向司机鬼的方向。
  何初阳和沈知也顺着乐丁予的视线看了过去。
  费舍木识破过袁子源的存在,甚至提出要见他一面。如果他想要杀鬼,那么首选目标会是……
  何初阳朝沈知点了点头,起身去调人手和仪器,沈知出门上了车。
  与此同时,司机鬼也明白过来,他沉默地站在原地,积攒了多年的怨气在周身环绕,将他严密地包裹起来。
  他想要立刻将费舍木碎尸万段,可惜他不能够摆脱地缚灵束缚,那八个抛尸地点他都无法接近。这一点认知,让他更为难受。
  乐丁予虚握着他的手,看向他的眼睛说道:“上我的身,我带你去。”
  司机鬼周身的黑雾褪掉一些,露出他欲言又止,有些为难的神色。
  半晌见他挠了挠头,慌张地说道:“我当鬼这么多年还没上过身呢,你临时让我上身,我真不会啊。”
  乐丁予:“……你怎么一点行业自觉姓都没有?”
  司机鬼被乐丁予拽了过去,努力挣扎争辩道:“当鬼又不用上岗证。”
  “有点基本觉悟行不行?”
  “我有个驾驶证不就够了。”
  “你就说你上不上。”乐丁予冷笑一声说道。
  这时沈知听到动静走过来。
  司机鬼躲着逼近的乐丁予一路后退,嫌弃地不肯上乐丁予的身,他回过头看到沈知,一头扎进了沈知的身体里。
  沈知在原地傻愣愣地站了一会儿,接着极其闹眼睛地抬了抬胳膊又抬了抬腿,毫无形象地原地蹦了几下。
  乐丁予无法直视地拎着人上了车。
  车上乐丁予坐在副驾驶上翻着案卷,开口说道:“当年再怎么仔细查案,也不可能做到将抛尸地点掘地三尺,费舍木的家里和公司没有问题,市局又不是真的傻。那么受害者遗物就是灯下黑,被费舍木藏在各个抛尸地点那里。”
  居然那么明目张胆的将遗物藏在现场,好一手反其道而行。
  如果能从费舍木手下抢到受害者的遗物,那么这就是铁证。被袁子源控制身体的沈知CAO纵着车子发疯地在公路上狂飙,乐丁予后背猛地撞上靠背,他拿起手机给葛意拨了电话,快速说道:“有可能找到物证,现在你行不行动。”
  葛意应了一声,仔细听乐丁予说明了情况。
  第八个受害者的时间最近,遗物上找到线索的可能也最大。事不宜迟,葛意带着手下赶往第八人的抛尸地点。
  这时张灏打了电话过来,接起来他便说道:“八个地点虽然在一条路线上,但是相隔远且杂。现在按照你分析的已经带着人从第一个抛尸地点开始搜查。”
  乐丁予挂断电话,偏头看向鬼上身的沈知,说道:“我们直接去第四个抛尸地点。”
  现在张灏在第一个,市局那边在最后一个。他们则是直奔中间点。
  司机鬼明白乐丁予的意思,目视前方踩下油门,鬼气森森地说道:“杀了我的女儿还想要对阴魂下手,等死吧。”
  繁城的这一天夜里并不平静,沙冷的风里裹着呼啸而过的警笛声。
  夜半除了这些,weibo平台上的各路消息也愈演愈烈,将前几日发生的命案与十年前的连环杀人案联系了起来。
  当年的杀人狂魔并没有死去,他还在隐匿在这个城市的某个阴暗角落,伺机寻找着他的下一个目标。只不过一会儿,这消息便在网络上爆了。
  而不久之前同时爆出的闹鬼事件又被拉出来重提,他们很快发现了其中存在着某些诡异的联系……
  依依的抛尸地点在路边的树林里,袁子源停好车,乐丁予下了车赶往目的地。
  这时已经有好事者在浏览到weibo平台上的消息后丢下夜宵跑来围观,他们三五成群微微翘着脚眼神闪烁地往树林里看。
  乐丁予回头看了一眼,便迈开步向里走。
  他们的眼神太过于熟悉,那种带着好奇的探究还有深深的恐惧纠葛在一起的矛盾情绪。
  恐惧于树林之中藏匿的吃人的巨兽,但与此同时在好奇心的面前那无足挂齿的共情被残忍抛弃。
  天真又可怕。
  既然这里有聚集的群众,那么市局葛意和张灏那边也不会少,连环杀人案的社会影响太大了,乐丁予面色凝重地想着。
  不久后接到了何初阳的电话,何初阳到达现场,让队员分散开来搜查,但是没有找到确切的抛尸地点。
  “但是附近的树木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何初阳把地上的石子踹出去好远,愤恨地说道:“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晚了一步。
  但至少证明他的推测并没有错。三个小队至少何初阳这一队没有扑空。
  他挂断电话和袁子源往树林深处走。
  荒芜的山路很暗,他打开手电筒,光点在地上飞跃,光一晃。
  他停住脚步,蹲下`身子,将手电筒的光对准前方的路。
  这上面有新鲜的脚印,他伸手用指腹蹭了一下,泥土还有些氵朝湿。
  “有人来过!走!”乐丁予快速站起身,顺着脚印的方向向上跑。
  路又窄又长,树木生长出来的枝桠将空间划得越来越小。
  手电筒的光一直照向前方。
  乐丁予手忽地颤了一下,再看向远处却是漆黑的一团。
  毫无杂质的黑暗,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光亮的东西,任何东西都被它吞噬掉了似的。
  他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手电筒,想检查一下是不是它坏掉了。
  然后他却看到了亮着的手电筒。
  乐丁予诧异地晃了晃它,无论是调转任何一个方向,它的光都只是被束缚在灯罩内,或者它们在照射入树林的一瞬间就被吞噬了。
  这黑暗像是个活物,不断地在蠕动和吞咽着。
  这里不对劲!
 
第25章 
  树林的尽头。
  费舍木将朱雀从运动包内拿出来,手指顺着黑色金属的边缘轻抚,他嗅到了空气中除了血腥味之外的不同寻常的味道,于是他不再迟疑,翻转手腕将它抵在肩上。
  他踩了踩脚下有些松软的泥土,接着不差分毫地蹲在了当年他抛尸点上,他咧开嘴笑,说道:“特调局那群人和十年前的警察一样愚蠢,倒是有些小看了那个实习生,不过我已经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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