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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寒耸耸肩,翘着二郎腿倚在椅子上一副慵懒无谓的样子,低声道:“反正也没事做,过几天他们还要在这里录,看看有没有问题,能解决的早点解决,到时候直接一遍录完。”
“你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唐墨砚嗤笑一声,“哦对了,他会唱英文歌吗?”
“怎么?”
“我马上要着手做个编曲,客户是冰岛的,曲风是新古典,给了词和曲,还让我帮忙物色歌手,你也知道歌手容易找,好音色难求啊,喏,刚刚一进来听到,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非他不可了,这简直就是上帝送我跟前来的。”唐墨砚说到,现在大圈子就是这样,会唱歌的数不胜数,唱得好的也数不胜数,可是音色极其具有特点又唱得好的,就太难找了,简而言之:可遇不可求。
别寒没什么意见,拿下巴示意了一下里面:“自己去问他。”
“行!他们弄完了你帮我把他留一下,我晚上请他吃个饭,你也一起呗。”
“嗯。”
唐墨砚依然在他身后站着,听了一会儿,又问了那个万年不变的问题:“我们ELC……什么时候可以有进一步发展呢?”
别寒皱眉,摇头:“不知道,没想好。”
“朱群飞昨晚跟我聊天的时候说了,其实他挺想他的作品能得到认可的,不过机会太少了,那个智障,感性起来受不了。”唐墨砚叹气。
“嗯,我会想这个问题的。”别寒淡淡回答。
ELC由他们几个共同建立,加上国内国外其实有几年了,但也一直止步于目前的规模,核心也一直都是别寒一个人,他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这帮兄弟一起出来,不知道如何改变现状,也没有任何契机,这个问题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搁置。
没有哪个音乐人想自己的作品只有自己能欣赏的,但别寒目前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除了还在学习中的闻海山以外,ELC的每个人都能够独当一面,可那不够,他们是一个整体,却又像一盘散沙。
唐墨砚出去的时候录音棚里刚好一遍排练完,别寒顺手打开话筒通道,略带慵懒地说到:“中提琴组有一把琴的二弦低了三十个音分左右,自己调一下。”
声音传到了录音棚里每个人的耳机内,中提琴组的每个人都面面相觑,双簧管标准音一响,他们立刻自顾自地听是不是自己的琴出了差错,片刻,别寒开口:“最右边的,你的琴。”
被直接点名出来,那个人略显尴尬,立刻仔细听着标准音,把跑掉的几个音分给调了回来。
实力差距太远了,唐灼见僵硬地转回了头。十几个人里听出了一个人的一把琴里面某根弦跑调三十音分,这是怪物。
音乐里面通常都是根据半音来计算,钢琴上相邻的两个无论白键黑键为一个半音,每个半音还分为一百个音分。
刁钻。
本来以为这样就完了,唐灼见刚刚捏了捏话筒,就听别寒说:“唐灼见,你可以试着控制一下声音的动态。”
“嗯?”他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反应过来,问道,“全部吗?”
“主要是第二段,情绪起伏大不是要你音量也起伏大,这不是现场,不需要那么夸张的动态。”
别寒指导他,他就乖乖听着,顺着别寒的意思单独唱了两遍,有所改进后便继续合着乐队一起唱。
有天赋,有唱功,还有智商。别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嘴角。
挺好的,这样的人指导起来不会那么累。
比昨天稍早,结束排练的时候刚好才到饭点,依次打了招呼,乐队成员纷纷离开,唐灼见也正要走的时候被别寒叫住了:“唐灼见。”
“怎么了?”唐灼见顿住脚步,转过头看向别寒,因为唱了一下午的歌,这个时候嗓子还带有一点沙哑。
“一起吃饭。”别寒直截了当地说。
“啊?”愣住,他们这种关系邀请吃饭,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说法。
唐灼见偷偷猫了一眼时间,六点半,八点打团,还有一个半小时,来得及吗?不对,这两天没团打。
完了,他即将成为网瘾少年,全身上下正在散发着杨永信最爱的味道。
见他犹豫,别寒问到:“不方便?”
“没,没事,可以。”唐灼见立刻摆手。
算了,反正也请了好几天的假,不能因为面对别寒有一点紧张就不面对了。
即使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会紧张。
和演唱时不同,唱歌时的唐灼见簇拥着孤独,别人只能远远看着那潭黑水微波粼粼,倒影着滚滚浓云,不能再前进半步,当他走出来,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整体来说,唐灼见也算得上是一个阳光少年,吧,即使他不太愿意承认。
☆、第 10 章
唐墨砚极力推荐了IFS楼上一家披萨店,就在成都IFS标志性建筑,一个巨大的大熊猫雕像旁边。
从坐在那里开始,唐墨砚就皱着眉头一直在手机上飞快地打着字。
“怎么?”别寒瞥了他一眼。
唐墨砚叹气,烦躁道:“朱群飞那个智障,知道我们要来吃披萨,怪我们不带他呢。”
“带他做什么?”别寒淡淡道,“猪吃披萨会中毒的。”
“哟呵?行,我就这么跟他说。”唐墨砚难得的觉得,别寒的嘴欠竟然让人如此舒适。
唐灼见乖乖坐着不玩手机也不做声,等对面两个人点完想吃的才自己看了看,给自己来了个榴莲披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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