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先生偏向盛家的心一下滑到林弘山这边,盛家用尽九牛二虎之力都拉不回去。
那两天盛侯宣为了生意不惜跑去堵郑先生的车,不巧的是当时林弘山和郑先生呆在一起,将要一同前往一家十分高雅的茶馆。
盛侯宣急着挽回,和他撞了个面对面,脸色别提多精彩了,最后化作一个平静地、面具一般的微笑,优雅又绅士的同他伸出手:“弘山也在这?”
凭这一点,这位李小姐要聊白牡丹种植也是聊得的。
“我先上楼了,她走了你叫我。”温良玉匆匆上楼,想到写那篇光风霁月的稿子的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慎得慌。
温良玉怀疑这位李小姐有点魔障,更不想露面,他俩的事在小圈子里只有亲近的人和消息很灵通的人才知道,他担心李小姐知道了,写一篇讴歌同性恋人的稿子放上去,他和林弘山的这点破事如白牡丹一般绽放在报纸上,被文字的清风吹拂着。
温良玉上了楼,林弘山叫丫头去把林焕文叫来,林焕文从床上被挖起来,迷迷糊糊的走到他面前,有点委屈:“弟弟~”
那边李小姐已经由门房领着进来了,她依然穿着一身文质彬彬的裙子,头发别在耳后,进门就道:“花开得真好。”
瞧见了林焕文,又上来同他打招呼,如同一个早教的女教师,嗲着声音拖着语调:“焕文你好。”
林弘山就当没听见,不然这花没法赏了。
三人一起去外面赏花,已经快要初夏,太阳光充足,照得一院子牡丹明亮,雪白得灼人,边沿淡薄的粉红趋近于无。
林焕文跟在他身后,有些疑惑为什么要在花里走来走去,但他一直跟着林弘山,林弘山不走他也不走,在太阳下晒得直皱眉,小声的叫弟弟。
林弘山看向二楼的窗子,想温良玉现在会不会在窗子后看他们,如果不在的话,他想叫丫头来打伞,若是在自然打不得。
想想几率有点冒险,也就算了。
两兄弟都漫不经心,只有李小姐一人兴致高昂,回头一看两兄弟,一个是最常见的淡漠,一个皱着眉头一脸不开心,觉得这俩兄弟都十分英俊,就像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是一支英俊的血脉。
“这花多美啊,林先生每天生活在这样的地方,每天早晨一推开窗就能看见这些花儿,多么心旷神怡的早晨啊。”李小姐憧憬着说。
这些丧气的花有什么好看的,要不是温良玉喜欢,早给铲干净了,林弘山想。
李小姐看林弘山十分淡漠,再接再厉的说:“林先生现在看着这些花,觉得十分幸福吧?”这样生机勃勃的美丽花儿,在阳光下肆意舒展枝叶花瓣,这是夏天才有的怦然心动。
林弘山眯起眼,感觉头皮发烫,要说现在看着这些花的感觉:“有点晒。”
“哈?”李小姐傻眼,随即羞涩一笑:“那我们进屋子里坐坐吧。”
终于能进屋子了,林焕文一见着沙发,一头便倒了下去,没骨头一样躺在上面。
李小姐落座在客座上,林焕文的腿伸在沙发外,林弘山踢了一脚,他懵懵懂懂的抬起头来看林弘山,看林弘山要在他身旁坐下,当即坐起来让出一半位置。
林弘山的手搭上林焕文肩上,林焕文楞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有些不确定的往下躺。
林弘山没想到林焕文会往下躺,青筋跳了一下,直到林焕文躺在了他大腿上,仰着一脸的无知看着他。
林弘山抬起手,一巴掌落在他头上,面无表情摸了摸他的头发。
“林先生是温柔的人呢。”李小姐如此说。
林弘山没理她。
李小姐低着头喝茶,想君子之交淡如水,知己之间更是一个眼神便千山过尽,倒不必在意。
待到送走了李小姐,林弘山想以后不会让她再来家中了,这次已经失算,之后需要谨慎。
让丫头上楼去叫温良玉下来,顺带切盘西瓜来,西瓜按例只切最甜的那块瓤,一端上来便放在温良玉的面前。
温良玉吃着西瓜,神情古怪:“我怎么看那位李小姐像是瞧上你了。”
“你在看?”林弘山侧头看他。
“我当然在看了,我看你们站在太阳底下晒着,那位李小姐还笑靥如花。”温良玉酸溜溜斜他一眼。
“你吃醋了?”林弘山紧挨着坐过去,搂住温良玉。
“关我什么事?”温良玉咬一口西瓜,悠然反问。
林焕文被扔到客座上,盯着红穰穰的西瓜发呆,两人打情骂俏,谁都不理他。
傍晚他俩便受了报应,丫头匆匆跑来,脸色发白:“三爷,二爷……二爷他……”
“他怎么了?”林弘山站起身,丫头说不出个所以然的样子让他很不满意。
“二爷……把牡丹花掐了……”丫头惶恐的看着林弘山,家里这些牡丹有多贵重她们都知道,能折这些宝贝花儿的整个屋子里只有一人,便是温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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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在这院子里干了三年,都没碰过一朵花,她觉得林焕文惹出大事了,身为一个傻子,要是失去了靠山,那可怎么办?
林弘山听了这话却是想给这丫头一个白眼,折花就折花,弄得好像林焕文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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