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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冬日 作者:慕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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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我问她有什么喜事,她说她准备不干了,这就要回家去嫁人。我问她是不是阿林,她说是。当时我有点奇怪,因为施云有毒瘾,自己
 
戒过几次都没成功,全靠做这个才能供得起她吸毒。阿林只是个小推销员,挣的钱不多,养家活口都不宽裕,哪里有钱供养施云吸毒啊?就问
 
她以后怎么办。施云神神秘秘地笑,说找到了一个机会能弄一大笔钱,足够她找个安全隐秘的地方把毒瘾戒掉,剩下的还够他们两人好好过一
 
阵日子。” 
“是吗?”我眼睛一亮,“她说没说是什么机会?” 
“我问过她,可她没说,只说让我别问那么多,否则会惹麻烦的。”丁宁低着头,无意识地摆弄着手里的吸管,神色微微有些紧张,“我当时
 
就问她是不是这件事情很危险,施云只是笑,还说,她捏住了那个人的把柄,那人不敢拿她怎么样。等一拿到钱,她就立刻离开上海,和阿林
 
躲得远远的。我听着觉得不对劲,就没敢再问下去。” 
“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问。 
丁宁的手微微一抖。“不……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我紧紧凝视着丁宁的眼睛,口气十分肯定地说,“你一定知道那个人是谁,否则你不会那么害怕,也不会一直都不敢说出这
 
件事,直到要离开上海了才敢开口。你认识那个人,并且知道他很厉害,生怕一旦说出他的名字,就会遭到他的报复,是不是?” 
丁宁看来真的很害怕,我最后一句话的声音稍稍高了一点,她竟然吓得哆嗦了一下,乞求般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咬着嘴唇不说话。 
“既然你知道他是谁,就说出来吧。有我们保护你,他没办法拿你怎么样的。”我安慰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诚恳地说,“我很想破案,让
 
凶手不能再逍遥法外,让施云在天之灵得以安息。这也是你的愿望,不是吗?” 
“我……我也是猜的,不敢肯定对不对。”丁宁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后来我上洗手间的时候,听到施云在里面打电话,好象是
 
跟人约定交钱的时间。对方的声音我听不到,可施云叫那人贾老板,口气好象很熟的样子,我们经理……就姓贾。” 
“你听清楚了,是姓贾没错?”我勉强抑制住心底的兴奋,保持冷静继续追问。 
丁宁点点头。 
“听到交钱时间了吗?” 
“好象是……第二天上午九点半。”丁宁想了想,说。 
“地点呢?” 
“不知道。”丁宁摇摇头,“施云没说。我只听见她说,好,就在那儿,多半是对方提出来的。” 
“她是几点打的电话?”我一点一滴地细细追问。 
“是晚上,八点不到吧。那时候夜场表演还没开始,应该还没到八点。” 
“你知道施云抓到的是什么把柄吗?” 
丁宁的脸色一白。“不、不知道,也不敢问。否则,失踪的可能就不只是施云一个人了。” 
“你知不知道,你们经理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生意?” 
“我……我也不太清楚。”丁宁不安地舔了舔嘴唇,吞吞吐吐地说,“听说他……是个很有办法的人,黑白两道都吃得开,什么生意都敢做。
 
” 
“你一直在他手底下干,就什么都没看出来?”我半信半疑地问,“就算他干得再小心,总有点儿蛛丝马迹露出来吧?” 
“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大老板订的规矩严得很,谁也不敢多说多问,多管闲事。要不是我要走了,连这些话都不敢告诉你。”丁宁生怕我不
 
信似的,很认真地对我说,脸都微微涨红了。 
“好好好,我相信你。”我连忙冲她安抚地笑了笑,“那你能给我们当证人吗?” 
“证人?不行不行,我可不敢。”丁宁吓得缩了缩身子,脸色都变了。“要是让我上法庭做证,我就什么也不说了。你得保证,这些事你知道
 
就行了,不能到法庭上说,以后也不要再找我。不然给我们经理知道了,非杀了我不可,他手下的人可多的很,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好,我保证。”我诚恳地答应了她,接着又反反复复地仔细问了些问题,直到确认再也没有什么可挖掘的线索了,才亲自把丁宁送上了火车
 
。 
临上火车前,丁宁还殷殷地望着我,认真地问:“你们会抓到凶手的,对吧?” 
看着那双充满期待的清澈眼睛,我一时竟无法说得出话,只能重重地点了点头。 
 
*********************************** 
 
送走丁宁,我立刻回局里汇报情况。秦队追着一条贩毒的线索到外地调查去了,留下副队长老梁在家坐镇。老梁年近五十,是局里的元老,已
 
经当了三十年刑警,装了一肚子的陈年旧案,破案的经验极其丰富。他的人缘很好,为人又一向热心爱帮忙,大家闲下来都愿意跟他聊聊自己
 
手上的案子,听他分析分析案情或出个主意,他也经常能提供点经验教训以供参考,我就没少得过他的指点。 
老梁的优点是思路周密,处事稳重,缺点是有点过于稳重,简直近乎保守了,远不如秦队果断有冲劲。跟着他办案不容易犯错,可就是有点闷
 
。 
果然,认真听完我的汇报,老梁皱着眉头考虑了半天,还是把我拘传韩国强的申请驳了回来。 
“我知道,证据是不足,可我申请的是拘传又不是逮捕啊。”我不死心地继续争取,“韩国强有作案时间,作案条件,现在连作案动机也有了
 
。很明显,施云抓住了金海饭店经理贾宝全的把柄进行敲诈,贾宝全为了消除后患,指使手下的保安队长韩国强杀人灭口。贾宝全自己没动手
 
,丁宁又不肯做证,要抓贾宝全,突破口只能在韩国强身上,不拘不审怎么行?” 
“我知道,我知道。”见我说到后面有点急了,老梁好脾气地笑着安抚我,“可是也不能太性急啊。你的推断很有道理,可那毕竟只是推断,
 
一没证人二没证据,凭什么让韩国强认罪呢?他也是当过警察的人,有经验有胆量,光靠唬是唬不住他的,得有实实在在的证据才行。否则拘
 
传只能是打草惊蛇,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要证据,也得到他身边找啊,能不能申请搜查令?” 
“就凭现有这些材料,搜查令恐怕批不下来。再说案发已经大半年,以他的老练程度,血衣凶器肯定早就处理好了,还会放在家里等着人搜?
 
我看你还是得在别的方面再下点功夫,看看能不能找到韩国强出入现场的目击者,或者案子的知情人什么的,”老梁停顿一下,抬头看了我一
 
眼,慢慢地说,“实在不行的话,只能请丁宁出来做证了。” 
“她不敢!再说我也答应她了。”我连忙说,“如果一定要她出来做证,她也未必敢说话。” 
“那你就再努力试试吧。”老梁叹了口气,说,“可也别耽误了正事。领导对贩毒的案子很关注,开会的时候经常问起。可咱们的工作偏偏不
 
是很顺利,几次抓住线索都断掉了,队里决定集中精力先攻这个案子,别的案子如果不急,就先缓一缓。”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什么是急,什么又是不急呢?领导关注的案子急,没人过问的案子就不急吗?人命关天,难道因
 
为被害者吸毒、卖淫、死于敲诈勒索未遂,就应该一次次地被放到后面? 
当然我理解队长的难处,可私下里,我却没有放松对施云一案的调查。在一次次寻找证人证据未果后,我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那辆白色面包
 
车。那辆沈阳金杯是金海饭店的公用车,饭店的部门主管只要跟办公室打声招呼,谁都可以开去用。据调查,那两天一直是韩国强在开。韩国
 
强既然在事后打算用它去运施云的尸体,那么,当初他是不是也是用这辆车把施云拉到了案发现场?施云不会选择那么荒凉偏僻的仓库进行交
 
易,那么她被带到仓库时,会不会已经受了胁迫,甚至可能受了伤? 
如果是,车上就可能留下施云的血迹、毛发,或者挣扎搏斗的痕迹。 
案子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如果那辆车一直在被人使用,大概所有的痕迹都已经很难被辨识检验,可韩国强却在作案后没几天就出了车祸! 
一想到这里,我立刻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抓起公文包就往交警中队跑。 
 
交警中队的业务十分繁忙,看起来每天的车祸数量远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通常他们处理车祸事故的速度是很快的,但这起车祸毕竟出了人命
 
,死者又是个有点身家的公司经理,自然没那么容易了结。因为涉及到钜额的保险和赔偿,死者家属在事故责任认定上纠缠不休,千方百计地
 
想证明事故责任不在已方,又找证人又找医院,鉴定就做了好几次,一直拖了半年多才结案。那两辆肇事车辆都已经报废了,却一直保存在交
 
警中队,上个月才各自被领走送去拆解,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赶在它变成废铁前在汽车拆解厂找得到。 
这个时候时间就是一切,我立刻抄下了那辆面包车的车牌、型号和引擎号码,开始在各家汽车拆解厂间拚命地奔走寻找。没日没夜地钻在一大
 
堆破烂汽车里找了好几天,市里的各家废旧汽车处理厂都找遍了,结果却是一无所获。我不肯死心,又把目光转向了郊县。 
这样一来,我回家的时间反而比萧远还要晚了。可是晚也有晚的好处,我每次走到楼下的时候,总是一抬头就能看见窗口的灯光,推开门,萧
 
远正坐在桌旁等着我,有时在看书,有时在整理要用的琴谱,神情宁静而安详,桌上是为我留的饭菜,有时还冒着淡淡的热气。台灯柔和的淡
 
黄色光晕洒满一室,虽不明亮却亲切温暖,让人心里觉得异常踏实,像是被什么东西装得满满的,满满的。 
这就是家的感觉了吧?我梦寐以求的家和幸福……一间简单朴素的小屋,一只点亮了黑夜的灯盏,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还有一个等你回家的
 
人,静静地坐在饭桌旁边,在你推开门的时候抬头对你轻轻一笑,不用说什么,你就会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一切。 
“真好……”吃饱喝足,我懒洋洋地四肢张开摊在床上,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得了吧。”萧远放下手里的谱子,笑着推了我一把,“填饱肚子就无所求了?小猪啊你?你不求我求,求求你快去洗个澡,看你这一身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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