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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来袭+番外 作者:轻宝/薄裘/Q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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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纳斯现在正在华盛顿的总部陈述案情,这个时候打电话的只可能是火冒三丈的局长。既然坦诚相告的结果肯定会被当作精神崩溃,那么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我并不打算跟警局的任何人通气,何况我作为重要证人的功能已被充分利用,前方的生死更是无关紧要。 
  “你真的不接吗?到了下面电话就没有用了。” 
  我忽略掉她声音中的遗憾,“谁派你来的?” 
  女孩警惕的望我一眼,“不能说。” 
  早料到会是这种回答,我不再追问,只是专心开车。 
  车外雪花飘飘洒洒,在路灯下亮晶晶的飞舞着。 
  无数的雪花粘落车前窗,随即化开,我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漫无边际的时光之旅。 
  “这是今年第一场雪。” 
  女孩显然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闲聊,愣了一秒才重重点头,“是的。” 
  我皱眉,“希望雪停了路不会很滑。” 
  她肩膀瑟缩一下,打个冷战,脸上却泛出笑容,“滑也没有关系,你看这些雪花多漂亮。” 
  “看样子你很喜欢冬天?” 
  “是的。你不喜欢吗?” 
  “还好。”我暗自微笑,“当然我更喜欢有阳光的日子。” 
  她笑起来,“所有的季节我都喜欢,当然有阳光更好。” 
  “你很少见到阳光?” 
  “是的。”镜子里的女孩垂下眼帘,似乎有些难过。 
  “很可惜,你知道吗?多尼森的春天阳光非常好,尤其是纪念公园。” 
  “我知道。”女孩一脸憧憬,“我记得很清楚。” 
  “纪念公园,你去那里?” 
  “是的。”  
  “喜欢那里?” 
  “当然,会有人不喜欢吗?” 
  “我也喜欢,对了,你们有几个人?” 
  “五个……啊!” 
  女孩突然大叫一声,随即伸手紧紧掩住嘴巴。 
   
  我扭过头,看到自己的影子投在侧窗上,双唇勾勒出一个无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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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路上女孩再没开过口,我也没做进一步的逼问。这样在缄默中开了两个多小时后,终于行经冈洛山谷时喊了停。 
  “这里?”  
  女孩盯着我,既不摇头也不点头,眼神充满戒备。 
  我打量一下黑黢黢的山谷,想起这里有几座废弃的矿井,心里约略有了底,探过身解开把手铐从门把上解开,女孩嘘口气,终于再度出声,“就是这里,谢谢你解……你干什么?”最后一句已转成不满的惊呼。  
  我揣好钥匙,晃晃右腕上的手铐,“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女孩看看把我们联在一起的手铐,似乎想说什么,终于闭了闭眼睛,跟我下了车,深一脚浅一脚的向谷内走去。 
   
  长长的甬道里黑沉沉的,缆车上也没有装配照明设备,偶尔井壁上未曾损坏的小灯窜进一点微光,很快便溜开了。在缆车咣当咣当的响声中,我打开微型手电朝四处照了照,发现这里与其他废弃矿井的情况差不多,周围井壁参差不齐,不时有突兀的石块碰到缆车的铁杆上,还好缆车速度下降得不算快,撞击并不剧烈,身体也可以承受。看这种建筑程度想必最初开采的时间离现在十分久远,也许还是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的工程。我收回电筒,借着一掠而过的亮光看到身旁的少女正用警惕的眼神打量我,视线在半空中一碰,她飞快的将头掉转,力量之大几乎要把脖子拗断似的。 
  关闭电筒后一切又再度陷进黑暗。
  我将脊背靠上一侧的铁栏,默默估量了缆车的下降速度后,掏出手套戴好,将手掌探出栏外,趁着间不容发的瞬间在墙壁上粘上些特殊的玩意儿。这样向地底下降了二十多分钟以后,缆车速度渐渐慢下来,脚下也开始泄出一片微光,等到灯光大亮时,缆车终于在一片平台上停下来。
  这片平地比甬道的直径宽上好几倍,和垂直而下的通道连在一起,大体形状类似圆形烧瓶。顶部吊着不少射灯,虽然近半已经熄灭,但剩余的灯光足够将这里照得亮如白昼。我发现平地是以吊车落下的地点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开去的,绝大部分区域都被厚实的侧壁所包围,之间被许多黑漆漆的入口所间隔。这些入口数量惊人,恐怕不少于数十个,象野兽之口正等待下一个牺牲者。
  少女推开铁门,率先走出去。我跨出缆车环顾四周,正暗暗猜测这里究竟安装了多少微型摄像机,突然感到臂上震动,左胳膊已经被拉成直角,这才发现一时忘记了两个人的手腕是被一副手铐锁住的,女孩显然也忘记了这一点,被拽的一个趔趄,忍不住回头用力盯我一眼,似乎想发点牢骚,可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站直身体继续向前走。
  “等一下,”我反手握住她的小臂将她定在原地,随意挑个漆黑的入口指了指,“不从那个地方进?” 
  女孩有点吃惊的睁大眼睛,“不,为什么?”
  “我觉得应该是。”说着拉起她向手指的方向走去,“没错,就是这里。”
  女孩拗不过我的力气,被拽得一溜向前,挣扎着叫起来,“不是,不是!不要去那边!”
  我漫不在意的拖着她继续走,“直觉告诉我是。来吧。”
  看起来女孩真急了,她死命推搡着我,急得直叫,“别去那边!那边不对!有枪,我们都会被打死的!” 
  我止住步伐,回头看到她急得通红的脸孔,忍不住好笑, “原来是这样,那么你继续带路吧。” 
  她一下子呆住,怔怔的望着我,目光就象看着。
  我耸耸肩,“你刚才指的是这个方向?”说着沿原路折回。
  女孩终于反应过来,刹那间怒火将眼睛烧得明汪汪的,猛的抬脚在我小腿上狠狠踹了一下,“你这个混蛋!” 
   
  看起来她是的确很生气,步子迈得很大,胳膊拉得很直,尽力我和保持最远的距离。
  我记下真正入口的特殊之处,跟在她身后进入这片神秘区域,发现面前闪出一条曲曲折折的狭道,让人有丝意外的是通道中居然会有同样曲折的铁轨,旁边还有几辆不太大的漏斗形铁车,没有车厢,看起来应该是以前用来运送深处铁矿的工具。
  尽管前路叵测,眼前这一切仍旧让人腾起少年时代的兴奋,我忍不住吸口气,“看样子要来一次夺宝奇兵了。”女孩哼一声,拉开墙壁上的手闸,轰隆隆的响声随之充斥四周,铁车也缓缓开始缓缓前行,她手足并用爬上最近的一辆,我当然也只能跟上去。
  铁车里的滋味并不舒服,缩在狭窄的一角任身体颠簸不已,耳旁满是咣当咣当的刺耳声音,还要不时低头躲开各种各样的障碍物,稍一不慎就会被碰得头破血流,也许当年的电影都没此刻这么惊险。 
  两侧小灯发出昏暗的灯光,一切都影影绰绰,长长短短的阴影自身旁流过,仿佛旧日时光倒错驰来。 
   
  不止乔纳斯,其实许多人都对我毕业前一年退学入伍表示惊讶。其实我不过是在追寻父亲的步伐前进而已。 
  父亲也曾是位士兵,退役后成为特警,然而对此我所知不多。记忆中他在家的时间很少,偶尔会带我看场电影。在影院里不断变幻的光影中,我凝视父亲的侧脸,那么刚毅冷峻,比银幕上的印第安纳?琼斯更加充满男子气概。不过这样的回忆实在太少了,他总是形色匆匆,错过我生命中的许多个第一次,包括第一次参加棒球比赛,第一次作为毕业生代表……。
  母亲去世后我再没回过家,一个人熬过大学新生必经的兴奋与烦恼,还加入鲜有人感兴趣的预备役,在课余时间接受军事训练,几乎与父亲失去联系,直到三年级将要结束的那个夜晚,接到来自警方的电话,告诉我父亲被黑帮分子暗杀。
  驰往故乡的飞机里灯光也是这样灰暗,从窗子望下去,偶尔可以望见灯火辉煌的城市。我凝视黑夜,意识到自己从未向父亲正式告别。
  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出席葬礼,我却几乎一个也不认识,棺木下葬的一瞬眼眶火辣辣的痛,然后想起父亲的话:要流泪时,先把头仰起来。
  葬礼结束时,有位身着上校军服的军官来到面前,将一个很大的锡皮盒子递到我手中,我惊讶的发现那一瞬所有人都在向我敬礼,极其正式庄严的军礼。
   
  盒子里装着包括紫心勋章在内的各种徽章和嘉奖令,还有一个厚厚的簿子,里面纪录着父亲从入伍到殉职的每一次历程,不同人的笔迹为我描绘出一个自己不曾认识的父亲,包括冒死营救险境中的战友,维和行动中的无数血战,甚至还夹了张普通士兵的信笺,叙述了父亲是如何替他寻找丢失的配枪免于被责罚的故事。纸簿的后一半则贴满从报纸中剪下来的报道,都是描述罪犯如何被歼灭的反恐行动,虽然没有明确的指出姓名,然而那抓拍的身影无疑是我所熟稔的。
  记忆中的空白被一一填满,我合拢剪贴簿,从未如此深刻的感到父亲终于真正离我而去。然而我知道他并不后悔,我清楚的明了这一点。
  人只能活一生,他追求了他想要的,那么我呢?
  我的人生目标一度非常明确,大学主修生物,然后进法学院,出来后做个专门跟大公司打官司的环境律师,然而这就是我真正想要的么?
  在血与骨的深处,一直有股停歇不了的冲动不断撩拨着,焚烧着,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也想如同父亲一样没有留下哪怕一丝悔恨。
  然后便是退学,入伍,受训,战斗。
  许多年就这样过去了。
  身体猛然向右倾,我从回忆里醒过来,忙伸手撑住车壁,发现铁车向左急绕,速度突然加快。
 
故人
坐在对面的女孩子对速度突然变化显得有所准备,她单臂拢住屈起的膝盖,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靠紧车角,清澈的蓝眼睛盯住我不放,让我想起那个叫黛西爱默森的小姑娘也有如此湛蓝无暇的双眸,只是不知如今这双眼睛是否能见到阳光。
  迅速扯住滑向阴霾的思绪,我看了一眼夜光表,认真估量着车速,开始对多尼森地下城的规模有些惊讶,不知这样规模的地方要多少年才能建得起来,这么长得时间在不见日光的地底又会发生多少罪案――纯粹警察的惯性思维。
   
  十几分钟以后铁车速度慢慢开始下降,前方灯光也开始逐渐明亮,不久便驶至铁轨尽头,铁车完全了停下来。我看到左侧陡然凹进一片平地,大约十几米宽,两米多高,水泥石地面十分平整,还停了几辆同等规模被漆成不同颜色的铁车。而在平地深处则有一条漏斗形小径伸向远方,看起来应该是一种地下深层市政工程。
  我尾随少女跳下车,两人之间相连的手铐磕在车壁上,桄榔一声响。
  走入这条通道后我发现它出乎意料的逼仄,只能勉强容纳两人,并且没有安装任何照明设施,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我打开微型手电扫了一圈:“这里没有装灯?”
  少女对我的问题耸了耸肩。
  “电力问题?”
  她的声音有些黯然,“这里的资源很紧,我们总是能省一些就是一些。”说着放缓脚步,转头望来一眼,混沌光影中的眼眸晶莹异常,“我听说你曾一个人在亚马逊雨林中埋伏十二天就为了完成狙击任务。杜克少校,而现在只是没有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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