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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醒河央 作者:中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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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直直望着那根权杖在眼前消失的一干二净,阿努比斯怔了片刻,蓦地转身,干脆利落地朝外奔去。
  “站住!”
  身后一声暴呵,阻止了他狂风疾电的身影。
  “你以为她还是那个玛特吗?”
  “我知道,她不是。”
  “那还去干什么,阿努比斯?”
  “不想……”背对着大殿,外面明媚的阳光怎会那么刺眼,照得眼睛涩涩地发酸。“不想把她让给任何人。”
  “你还看不出来,她心里放不下的那个人……不是你。”
  仰头看天,任那阳光滚烫在眼底,他深吸了一口气,轻道:“你非要把话讲的这么明白才舒服吗?”
  走到桌边坐下,望着门外一动不动的阿努比斯,奥西里斯这句话说得有些愁闷。“我是你的父亲,我有责任保护你,包括让你看清眼前的现实。”
  “还包括把我扔进轮回,任这个儿子自生自灭一千个年头……父亲。”
  “你!”气结,却又无法真正生他的气,硬生生地转换话题。“去看过你母亲没有?”
  “见过了。”忽尔想到了什么,转头瞅了瞅桌边那个从长相看最多只有三十多岁的男人。一千年没见,竟然还是当年那个样子,时光对神而言,存在即虚空。“你们分居了?”
  挑眉,随即脸色暗了下来。“她告诉你的?”
  “嗯。”
  “算了,也没什么,吵了几句。”为自己倒了杯酒,一仰头喝了干净。
  眉头不自禁地皱起,语气也由先前的懒散,透出一份犀利。“才吵了几句,你就几个月不回寝宫,你对我恨点就算了,对母亲怎么也能这么狠心?”
  “什么叫我不回寝宫?根本就是她不让我回去!”酒杯重重拍在桌上,引得一桌子器皿震来荡去,酒壶的盖子甚至从壶顶震落下来,砸在桌面转了几圈。
  “哦。”蓦然,有些想笑,在自己心里苦得像吃了药似的难受时,嘴角却管不住地勾起一条嘲讽地弧度。
  奥西里斯一声长叹,渗透了多少无奈和感慨。“女人啊,真是……”
  “麻烦。”安静地接话,绿色的眸幽幽深邃。
  “过来,这么久没见了,今晚陪我好好喝几杯。”拿过另一个杯子,灌满酒推到桌边。
  想了想,转身,失去了刚才的冲劲,他懒洋洋地走到桌边,大刺刺地坐下,看着那杯涟漪着金色波光的液体,沉默。
  “儿子,抓不住的就要懂得放手,否则苦得是你自己。”继续为自己倒酒,奥西里斯随口说了一句,不动声色地看着桌边神情木然的人。
  半晌,他应声。“不懂怎么办?”
  “傻儿子……”
  “什么样的父亲,养什么样的儿子,你在说自己傻吗?”
  “你----”
  “来,喝。”端起杯子,不等他冲自己发火,阿努比斯率先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顺着干涩的喉咙一路烧到胃里,那滋味引得人想酣畅淋漓地大醉一场。
  对于深埋了一千年的记忆,也许最好的归宿,就是让它继续沉淀下去。
  他还有时间,不是吗?
  等待着她的下一个轮回,在她的记忆里没有那个人一丝一毫痕迹的时候,他会重新让她记住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离别若是为了再聚,那离别就没那么苦。。。。。
 
  ☆、第 八十二 章
 
  石陵市----博物馆
  今年的春天显得尤其的短暂,这才刚到应该春光明媚的五月天,气温就已经飙升到30度的小高温,从地铁站步行到博物馆的短短一百米,夏月白俨然走出了一头汗。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雷阵雨,抬头望了望天空,蓝天底下压着厚重的白云,真希望这场大雨能浇灭被太阳烤得炽热发烫的空气。
  腾出一只手拽紧肩上的书包,夏月白拎着一只鼓鼓囊囊的环保袋,快步走进博物馆的大门。
  “小夏,你来啦!”门卫室里的老王拉开窗户,探出头热情地打招呼。
  停下步子,回以微笑。“王师傅。”
  “哎哟,今天可真够热的,你赶快进去吧,夏院长在埃及馆忙着呢。”瞅向夏月白脑门上耀眼的汗珠,老王朝博物馆里高大的正馆指了指,大声催促道。
  “是啊,热死我了,今年夏天还不知道有多热呢。”应了一句,夏月白迈开脚步加速朝里走去,她现在最想念博物馆里冷气十足的中央空调。
  老王在她身后嘟囔了句什么,夏月白没细听,她的听觉仿佛也跟着失控的温度失灵了,如果她还不赶快奔进空调凉爽的怀抱,她真的就要中暑了。这倒霉的天气,早知今天就就穿短袖短裤出门了,这一身捂得严严实实的衣服,除了能防晒,真没一点好处。
  半个月前,石陵市博物馆与开罗博物馆联合举办了一次中埃文物的交换展览项目,父亲夏华天作为本次埃及文物展主办方的副馆长,大量的布展工作和繁琐的开展事务使得他的工作量突如其来的增加了几倍,家里单位两头跑不方便,所以他干脆搬到博物馆的职工宿舍暂住。
  夏月白摇身一变成了快递小妹,隔三差五来博物馆给夏华天送换洗衣服,顺便对她那个工作狂老爸唠叨几句“不要太累,好好休息”这种讲了也白讲的废话。
  “爸。”夏月白来到了博物馆右侧为埃及文物展览专门准备的大厅,进去就看见夏华天与工作人员正在检查文物的情况。
  回头朝她招手,连日来辛勤忙碌的夏华天流露出淡淡的疲惫,但是脸上的笑容却难掩孩童发现宝藏似的兴奋激动。“月白,快来看,瞧瞧这个好东西!”
  走到他的身旁,看见他手里端着一面杂志大小的椭圆形铜镜。说是镜子,其实连人脸都照不清楚,只能模模糊糊地反射出一些扭曲的人影罢了。“铜镜?”
  “技艺精湛,无语伦比啊!这可是三千八百多年的铜镜,你瞧这个做工,你瞧这个雕刻技艺,古代匠人们的高超手艺,真是不得了!”赞叹不已的开口,夏华天啧啧称奇地放下铜镜,嘱咐工作人员小心摆放在镜架上。
  笑了笑,父亲对于文物永远充满了无限的珍爱怜惜,似乎那些沾满岁月尘埃的东西,都是一件件能够开口说话的活物似的。
  双手插进口袋,向四周瞅了一眼,视线被大厅正中央一座巨大的玻璃柜子吸引了,三天前她来送衣服时还没看见这个东西,夏月白有些好奇地走过去。
  足有三米长的透明玻璃柜子,里面放着一具色彩斑斓的黄金棺,流光异彩的棺壁上雕刻着她看不懂的古埃及文字,棺壁内外都刻着栩栩如生的壁画。
  夏月白贴着玻璃罩子,双手搭着柜边踮起脚尖,朝黄金棺的内部看去,并没有发现木乃伊,取而代之是一副修长精美的金色盔甲静静地躺在棺内。
  在四周射灯的强光照耀之中,金色的甲身折射出沉默的冰冷光泽,明明是耀眼夺目的金,却隐隐流动着一抹淡漠疏离的冷艳,那光芒耀眼夺目的让人无法移开眼。
  蓦地,夏月白觉得有些目眩,因那陌生的盔甲在眼里绽放出动人而熟悉的璀璨,这莫名其妙地熟悉感,令她刹那的窒息,在那一阵翻天覆地般不可抑制的强大眩晕中,夏月白扶着玻璃柜才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指尖,紧扣在冰冷的玻璃表面,却像握住一把沸腾的火。
  目光,不受控制地被什么吸附在某一点上,眼前却除了一片苍白,没有任何光影。
  虚脱,来势汹汹。
  “真可惜,只有一个衣冠冢。”夏华天不知何时走到身旁,不无惋惜的长叹一声。
  猛然,被禁锢着的血液又开始随着呼吸迟缓地流淌开来,身体在一波滚烫的刺激下重新恢复了知觉。
  骇然,无法开口,怔在当下。
  没有发现夏月白的异样,夏华天靠近玻璃柜,推了推眼镜,说道:“从帝王谷发掘出来的时候,墓穴保存地完好无损,说明没有遭到盗墓贼的洗劫,可是黄金棺里只有这件盔甲,却没有法老的木乃伊。不仅如此,这位法老的陵墓里还有许多未解的谜团,着实让各国的考古学家们头痛了一把。”
  衣冠冢在古埃及的帝王墓葬里并不多见,在执拗地相信灵魂可以轮回重生的古埃及人眼里,灵魂苏醒时如果没有完好无损的身体,复活后的灵魂就将无处可去。
  所以,保存逝者的身体和处理尸体的方法,成就了古埃及人最伟大的一项发明……木乃伊。
  可是,这座庞大的法老墓中没有发现木乃伊,的确令考古学家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这件做工精良的属于法老王的黄金盔甲,绝对算得上埃及现存的几件古代盔甲中,年代最为久远的一件绝世孤品。
  蜂鸣声在耳膜里不知疲倦的响着,干扰了夏月白的思绪,迟钝地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指尖在玻璃表面极缓地滑动。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眼花了……黄金棺里那件奢华精美的盔甲,在移动的指尖下掠过一抹亮,明艳的光芒,精致的闪耀。
  那抹灿亮,在她的指尖脱离玻璃柜的刹那,也消失了。
  随之而来的,是夏月白再一次陷入了半醒半晕的失神状态。
  借着射灯强烈的光芒,清楚地看见一些痕迹从胸甲一路错落延伸到腰侧,这些深浅不同长短不一的伤痕,似乎都是由利器造成的。
  刀光剑影撕裂了残破天际,沙尘血雨笼罩的战场,震耳欲聋的怒吼厮杀,波澜壮阔的漫天硝烟,海天颠倒吞噬的城垣……那片混沌的昏黄暗日下,一道凛然的金,刺破了迷蒙翻卷的风沙,一瞬间扎根在夏月白空洞而困惑的眼底。
  一人一骑,一身金甲,宛如一卷赤金的火焰猎猎燃烧于风中。
  沙漠里的风,卷着尘土在密密麻麻晃动的黑色身影间肆虐,翻卷,织出一片混乱中带着浓重苍凉的迷雾……周遭一片硝烟与腥风蒸腾的杀戳场面,混乱不堪,动荡不安。
  而那凌驾于马上的身影,用那双躲藏在飞扬发丝后的眼睛,静静地凝望着一切,如同站在纱帘后欣赏一场绚烂烟花……不动声色,漫不经心,无动于衷。
  手心爬满了汗,尽管博物馆里空调的冷气很足,夏月白却如同置身于阳光直射的沙漠中,烤得她口干舌燥。
  混乱的不仅是目光,还有节奏狂乱的心跳。
  “月白。”
  身体在不知不觉的僵硬,从头到脚,从眼神到呼吸。
  “月白,怎么了?”
  夏华天关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夏月白猛地一怔,微微迟滞地摇头,张口,却听见口中发出的声音令她自己都觉得陌生而低哑。“没、没事。”
  夏华天紧张地盯着她的脸来来回回看了一遍,放下手里的文件夹,搂住夏月白的肩,不放心的问:“怎么了,好好地怎么哭了?不舒服吗?”
  “哭?”
  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塞到她手里,皱眉看着脸色过于苍白的女儿。“到底怎么了,你别吓老爸。”
  抬手摸上脸颊,果然摸到了眼泪,在冰冷麻木的脸上蜿蜒而行,愕然。“我没事,真的没事。”笑了笑,知道这个笑容很无力。“都怪这个灯太刺眼了,配上这么一大堆金子做的东西,眼睛受不了。”
  “真的吗?”怀疑,觉得夏月白的脸色白得不太自然。
  点头,抽出张纸胡乱擦了擦脸。“真的,没事。眼睛不舒服当然会流眼泪,瞧你大惊小怪的。”
  皱眉,尽管仍然有些不放心,还是点了点头。“我看这灯还好啊,没你说的那么亮。叫你不要天天对着电脑,眼睛要好好保护,你都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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