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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之为欢几何+番外 作者:煤气味的榴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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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破镜重圆 虐恋情深 布衣生活 女扮男装

  我便将其忘了,只当没发生过。”
  她沉郁郁模样,虽语气里并无任何怪罪之意,只稀疏平常的叙述与一点点颓唐,听得她这个当事人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嗯……如何形容呢,这该是隔壁委屈的小娘子的台词,从那人嘴里说出来,偏衬得她似吃干抹净便溜之大吉的负心汉一般,真是古怪得很。
  天香楞晃晃看着她朱唇轻吐几字,心中话语正编排着,那人便续道:
  “若实在觉得吃亏,我便也……”
  说着,那芊芊素手便缠上了腰带,欲将其解去。
  霎时,慌了天香,似那般藏匿于幽处的秘事见了光,她惊愕状,倾身抓去她皓腕,连忙阻止。
  “别别别!我不吃亏!一点也不吃亏!”
  这才几日,这人怎么变得如此奔放?
  “你将衣服穿好了,可千万别脱!”
  她再三嘱咐,直至那人点了头才罢手。
  略是有些自不在,天香轻咳一声,手儿抓着两侧的褥子,小腿交叠,将视线移去,左右游离,不觉浮想联翩,似不经意问道:
  “平时见你木讷保守得很,今日这是怎么了?”
  “这几日,我考虑了许多。”
  冯素贞轻且肃的念白入耳,“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我不想到你离去那日,再后悔——
  为何那日没将结解开?虚度了所剩的时光。”
  那正色模样,似是有什么重大之事需交待一般,勾起了天香的好奇心姓,窥看几眼,恰是对上了那人的视线,便又匆匆躲去,小腿晃荡,看似散漫,却是听得专注。
  “我早该清楚,当下的快意与虚妄的自尊,孰轻孰重。”
  “我不懂你话中意思……”嗫喏低语道。
  “我虽不似林公子有趣,这儿的住处也不如客栈舒适,但我愿为你调素琴,颂诗经。”
  冯素贞脉脉道。
  温软的手掌覆上了天香的手背,微微加以施力,将其包裹进手心里,便似温流层层入侵,五脏六腑,直达心口,拂去深处的尘土,随即将她那非分之想重新挖出,崭新置于日光下,无处藏匿。
  月半明时,楼下这时正打更人行过,锣鼓之声浩浩荡荡进了屋中,一下一下,似敲在她心上。
  听耳畔鼓声四起,如惊鹿乱撞,久难平息。
  “世事短如梦,只这廿余日,你难道还不愿留在我身边?”
  沉默良久,她终是痴痴应了声:“愿意。”
  望去,那人眉目神情皆是幽深,直直注视着,便似生出了一道枷锁,牵着她的视线,似这万千世界,只她二人。
  一瞬,什么纲理伦常,什么祖宗法度,皆若浮云散去一般。
  只是不知,这般承诺她如何承受得起……
  灯将灭,疏帘低放,一寸阴影笼下,冯素贞俯身于她上方,披襟散发,偶有青丝搔过脖间,便依稀闻见兰麝余香,在她息下闹起了纷乱。
  月照纱窗,见那人扯过些她身后的被褥,笑言道:
  “我脸上可是有异物?怎么这般认真看我?”
  “啊?也没什么。”
  与冯素贞相识的这些年,这般不见文人傲骨,低姿态又过分坦诚的模样,她是第一次见着。
  当下心花怒放不假。
  余后,等那片刻的欣喜散去,细细斟酌其字字句句,皆像是将她引去桃花源深处一般。
  如一揽镜花水月在怀,虚虚实实,哪还分得清。
  可她偏不是甘愿为其虚物所欺之人。
  “如何?”
  她半卧半坐撑在那道,云鬓半掩,慵似无骨,盈盈笑语道。
  “虽你我情同姐妹不假,但……”
  冯素贞那风流模样看直了天香,喉间稍一起伏,她暗暗咽唾,颔首低眉,躲去些,“你刚才那番话实在是引人误会……”
  “……姐妹?”
  一刹,她的表情似是僵住了,顿了半晌,方才反问。
  天香细细观察,却仍是看不明白,只隐隐觉得紧张,若问她为何,她答不上来。
  “有何不对么?”
  “不……
  并无不对。”
  冯素贞掖掖被角,与她并肩卧下。
  “睡吧。”
  她的笑意分明是散去了,一点点酸涩。
  为及捕捉,屋内的灯便灭了。
  黑暗中,天香仍睁着铜铃般的眼睛,呆望着月色中床梁,等着在哪儿迷了路的睡意赶紧来寻她。
  又是一个不眠夜……
 
第16章 赧然于窃
  (一)
  今一早,待天香下了楼,那立于长颈玉净瓶之中一两枝的红杏引去了她所有的注意。
  “这红杏……”
  “早上遇见高姑娘,便讨要了几株。”
  她痴立那儿半晌,方才踏着木阶款款下来,坐去方桌东侧位置,托腮,盈望其裁剪冰绡,艳溢香融之姿,以指腹触及,久久瞑视,不得回神。
  案柜后,冯素贞正搦管研朱,闻见声响,却望一眼里堂那抹妃色身影,娓娓道,“杏花又称及第花。
  四年前,我便是迎着这芳华进京科考……”
  阶外莺燕闹市,那人却仍道得缓且静,似温水一般。
  只简短几字,翩然吐露,入了后人耳畔,便似叙了一道长且涩的话本,或哀或苦,牵引许多杂思,遂将天香心中万语千言皆吞没了去。便只听她续言,不道半句。
  “……一路北上,去到了那皇城里。”
  她稍一顿,“去到了你那儿。”
  往事如烟过。
  年少时候,她只恨世道不平,怀满腔怨与不甘闯入了宫墙深处。不曾深想,一朝途穷不慎,万般不得回头——这般道理。
  几遭风雨下来,过往梦华便化作蜃楼,远去天边,触之不及。
  花开花谢直至今日,那蜃楼却仍似霸占着她的某些东西不甚奉还,留她肉身在这处,着一身妇人装,枉然度日。
  白驹过隙几载,说道世事如此,造化弄人,毫不为过。
  “今天是何日子?公主可记得?”
  说着,便闻见其信步而来的脚步声,天香视线寻去,那人款款于她相向位置落座,隔一斛春红,径直问道。
  嫣然半掩,视线灼灼,天香讪讪收回沾了些粉在指尖的手,轻答道:
  “……记得。”
  昔时今日,是她与冯素贞成亲的日子。
  犹记得悬灯结彩,繁弦急管,夭桃秾李年华,凤冠霞披着身,正是豆蔻梢头三月末,与一异心人,结一处荒唐婚。
  她如此念兹在兹那日不忘,怎能不记得?
  “都过去这么久了,”天香忸怩貌,避那人视线不见,颔首,漫不经心倒一碗清茶,小呷一口,淡然问,“怎么突然提起这一遭来?”
  “无事,只是顿忆往事,稍有些感慨罢了。”
  天香明眸微阖,藏夭夭花色间,冯素贞见其规避,收去了咄咄视线,落花上,宛然浅笑。
  “若按照平常夫妻的说法,该是叫花果婚吧。”
  “不清楚,或许是吧……”
  “因而,我做了个香囊,不知公主可愿意收下敝人这薄礼?”
  香囊递到了眼前,天香小心瞥一眼它,再凝一眼对面人意气风发之姿,霎时愣了神。
  白齿青眉,半浸金阳,翩翩如冠玉模样。她不由深望,便吹来了绯云,在她颊边,不深不浅浮着。
  “这是你亲手做的?”
  “我这针线功夫荒废不少,不似街边贩的精致,还望公主不要嫌弃才好。”
  香囊这玩意儿,她稍有些印象。年少江湖中,她时常在桥下或是船上,七夕或是上巳,见几几绿女红男以其做礼。
  什么情爱,什么相思,那时她皆是不懂,只躲在树上,当是一出扭扭捏捏的好戏,笑笑便作罢。
  而今,自己竟成了这戏中的当事人,还是与昔日那一异心人。
  “这……”天香迟疑伸了手,再一思量又将其收回。
  “如何?不喜欢么?”
  “你这……”她欲言又止,“你我并不是夫妻,这送我不合适……”
  余光瞥见,那人手落下了,微微收回,遂而低语传来:“话虽如此……”
  “什么花果婚,该是以后你同乌鸦嘴过的好些。”
  天香捧杯,呷着微苦的清茶,嗫嗫回驳,当是淡然处之,几句推辞下来,也不知哪来的怨,涩然从言语间透出来。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冯素贞轻笑,缄默半晌,又将香囊递到了她眼下,“若是只当作梳子的回礼,可愿意收下?”
  天香怔怔看她执拗模样,不知如何是好。
  什么回礼?她那梳子可是送她成亲的赠礼,而她这算什么?是祝福她早日成亲?还是那什么花果婚纪念日的礼物?
  这哪能说得通?
  “看来我这薄礼确是寒酸了些,公主实在不喜欢我便不勉强了……”
  嚇,这话更是难听!
  “不不不,一点也不含酸,谢谢,我很喜欢。”
  那荷包,天香终是收下了。握在手里,细细端详,凑近息下嗅嗅,闻见极淡的杏花香,夹杂着皂角的气味。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对面人映着花枝,笑得粲然, “杏花的季节快要结束了,将它留在香囊之中,也不必感到惋惜。”
  天香知晓她这是反驳昨日她那套“枝头花折不得的”理论,正欲回驳,笃笃敲门声将其打断。
  “别笑了冯大夫,外头来病人了。”她揶揄道。
  “粥和菜都在锅里,别忘了吃。”
  她匆匆赶去,里堂天香望其背影正游刃有余,翩翩衣袂迎风起,怎那般爽朗清举,天质自然。
  近日,那人给她的感觉很是怪异。
  许是因为自己心境变化的缘故,她总觉得冯素贞较之前变了许多,举手投足似带了一股子勾人的风流公子姿态,连那眼神也带了咄咄侵欲之势,压到她心上,让她即是悸动又是不安。
  谁知道呢?
  又许只是因为——心不使焉,白黑在前而目不见,雷鼓在侧而耳不闻——这简单的道理罢了。
  是她想得多了。
  (二)
  淡淡熏风过庭轩。
  一泓流水,几竿修竹,池亭畔,数数垂髫其间闹。阒然一隅,虽陋,且静,尚不乏书香雅致。再挂一方门匾,也算是学舍一处。
  天香倚栏,咬去一口甘蔗,粗粗扫却一眼周遭,观其尚且清闲,却仍浅薄愁云微笼眉间,迟迟未及消褪。
  追其原由,偏又是——情深不寿——那一揽子琐碎之事。
  廊道尽头,杜鹃啼处,是那人半隐墙后的侧脸。
  天香将视线追寻而去。
  冯素贞正身姿凛凛立转角处,面向之人虽因视线无法探及,却也知晓除了李兆廷那乌鸦嘴,别无他人。
  “今有一要事需与兆廷商榷,得去一趟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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