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穿越重生

凤过青山/边城响马之凤过青山 作者:香小陌(上)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情有独钟 江湖恩怨 古穿今 民国旧影

  “怕就以后别这么干,多险……真让枪子儿崩了你咋办?”
  “我……我那时都找不见你,好怕,怕你出事……”
  息栈在黑暗中摸索男人脖颈上突突跳动的血脉,端详着眼前分寸之隅,这一双亮若太白星的金色眸子。
  我哪里是怕那些黑洞洞的枪管子?是怕你真的落入了女干人的陷阱,遭遇不测!孤零零一个人被关在城内,那一扇厚重的城门将你我隔在两界,那时真的忧心如焚,我若是去得晚了,没能救得你脱身,一扇门就此隔绝两世人,再也见不到你,我怎么办?
  那一瞬才知道,死亡才不是什么可怕的遭遇。最怕的莫过于被你丢下,兜兜转转,独自一人飘零于世……
  挂在男人身上的少年瑟瑟发抖,似是乍冷畏寒,两手的指尖甚至比小脸更加冰冷,抚过男人的脖颈,锁骨间留下一层微微的颤栗。
  大掌柜托起息栈的小屁股,哄孩子一般拍了拍,厚实的手掌抚摸着少年的脊背,抚平衣料之下令手心感到振颤的某种悸动和惊霾。将人放到床上,脱掉皮衣皮裤,裹进了棉被。
  息栈的身子僵直而冰冷,如朔风中瑟瑟的竹节,寒池上飘零的枯苇,蜷在被窝里晤都晤不暖。
  大掌柜解开皮袄和中衣,平滑紧致的肌肤于昏暗的光线下隐隐发亮,秘铜色的光辉,质朴而诱人。剥掉少年身上的白色绸缎,将赤裸的小羊羔彻底收进怀里。热烘烘的胸膛覆盖,卷裹,笼罩。掌心用力揉搓干冷脆裂的皮肤,无声地抚慰。
  月色清明似水,暗夜寂静无痕。
  肌肤相贴,坚实的心跳和沉稳的呼吸一齐扑面而来,令人头晕目眩的热度缓缓淌入息栈的身子。僵冷的肌肉一点一点酥软,淬硬的骨头一寸一寸松缓,脑瓤子里那一团惊恐无措的神经,被眼前的热度一脉一脉地梳理熨帖,身躯温软地卧在男人身下,终于回复了往日的静谧与安然……
  绷得过紧的那根弦突然放松下来,身子里的块块肌肉立时瘫软成了一坨一坨棉花,气力丝丝抽尽,呼息窒弱,疲惫不堪。口中低喃呓语,小脸在硬实的胸膛上磨蹭。
  在大掌柜面前,不必再勉力伪装外表一贯的强硬和冷决。诈呼人的那一层尖锐的躯壳,此时片片剥离殆尽。压抑多时的惊慌与恐惧,斑斑驳驳全部显露在男人面前。也只有在这男人面前,才可以抛下一切的顾忌,依附在他怀中尽情地示弱,等着他来抚慰和怜爱。
  知道他一定会。
  忽然想起了什么,息栈从男人怀中探出头来,神色伤心而惶恐:“我要跟你讲一件事……”
  “嗯?”
  细小的身子爬出棉被,跪在男人身侧,刚烘上身的热度,一下子被半空中的潮洇冷气掠走。“我把小红马弄丢了,想是找不回来了……”
  “……”大掌柜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息栈擒着马师长飞上城墙,马儿又没长翅膀,自然是被关在了城内。
  “丢了就丢了,再给你换一匹好的!”
  软软跪倒的小身体,一副伤感涕泣的模样:“可是,我喜欢我的赤骕骦……你买给我的小马,我养得好好的呢……”
  每日都饲喂紫花苜蓿草,时常清理刷洗,精心打扮、梳头,用小刷子把四只白毛蹄子打得锃亮……
  即使整日被男人呵斥:“有毛病!你自己留一根猪尾巴在脑瓢后边儿,给好好的一匹马脑袋上也整一堆尾巴?!人家的马尾巴都长马屁股上,就你养的马是个新鲜物件儿,尾巴长到马脖子上!”
  大掌柜这时一把将人拉回被窝抱紧了,狠狠搓了几把已泛起凉意的小身板,按进胸口的那一块温存的“保留地”,哼道:“行了!一匹马你也至于这样儿……老子有的是银子,再去给你买一匹更好的小马驹儿!你想要啥好用的、好吃的、好穿的,张口跟俺说,嗯?”
  “唔,那,不一样的……”
  小凤委屈地眨巴着眼睛,凑上头去,一张浅粉色的小嘴微翘,嘟上男人的唇。两种不同触感的柔软,静静贴合,暗暗感受。
  男人湿热的唇缓缓拨弄,轻轻含住眼前一片薄薄软软的小唇,晤热唇齿间隐隐的一丝冷瑟。没有肆意探索,没有强取豪夺,只当是安慰一把这总爱唧唧歪歪、婆婆妈妈的傻羊羔子……
  息栈起身给男人掖好脚边儿的被子,重新躺下,头枕在大掌柜的肩窝。
  男人揉了一把软烘烘的羊毛,低声说道:“今儿个你就歇这儿了?不回去睡?”
  “嗯,不走。”黑暗中睫毛轻抖,手臂拢紧男人的腰杆。
  “小羊羔,俺一直在想,咱俩这事儿,不能这么办。”
  “……什么?”
  “咱俩的事儿得有个说法,不能老是跟现在这么……不象样子!”
  “怎的不象样子了?……这样不好么?”
  男人那一双眸子深不见底,暗不透光,神色莫测。息栈心中顿时忐忑不安,蓦然坐起身,怔怔望着对方。又怎么了?你不是又要变卦吧?!
  大掌柜皱了皱眉,琢磨着说:“俺是想说,俺也不能就这么着,把你给弄屋里了……”
  这就好比,屋里搁了个小娘们儿,养着人家,占着便宜,又不给人家名份!
  何况现在还不算正式给“搁”屋里了,整天偷鸡摸狗似的。出了屋门俩人隔着八丈远,互相连句话都不好意思说;进了屋门其实更不用讲话了,二话不说直接就摸到炕上去了!
  今儿趁人不备偷摸溜达到你屋里睡;明儿趁人再不备,溜到俺屋里睡;后天要是大家都警醒戒备,他娘的,咱俩就得分房睡!
  干哈啊这是?本来就是正经相好的,又不是爬灰出墙,破寡妇门!堂堂一个大掌柜,找个相好儿搞得跟做贼一样,太不爷们儿了吧!
  镇三关将息栈的身子扳过来,摆在自己胸口:“嗯,老子是想,回头让四爷翻翻黄历,捡个啥好日子,把你给,把你给……正式过门儿!”
  从你那屋门儿,正式过到俺这屋门儿,以后再不用偷摸溜达、爬树翻墙的,多爽啊!
  息栈一听“过门儿”二字,差点儿没给惊得跌到炕下,身上疙疙瘩瘩起了一层寒疹!从来就没听说过,这词儿还能用在自己这样的人身上……
  没来由地竟然想到了之前大掌柜和水杏成亲,女人给装进轿子里,从山上抬到山下,装模作样地颠了一圈儿,吹吹打打,闹闹轰轰,全绺子的人都堵在空场里看新娘子的洋相!
  这要是自己也被这么折腾一遭,这张脸以后还能搁出去见人么……
  想到这儿,忙不迭地跟男人说:“过什么门呢,现下这般不好么?你我之间的事,我们讲定了就好,不必对外人道……”
  “好啥啊?你喜欢每天深更半夜溜过来,天不亮再得溜回去?”
  老子不爽,老子想睡懒觉,睡懒觉的时候还能把你搂在俺怀里一起赖床!
  “唔,可是我……你毕竟是掌柜的,这样难免招人议论,怕对你不利……”
  “呵呵,你想多了!再说,老子既然应了你,还怕人闲话聒噪?哪只鸟爱聒噪随他们去!”
  息栈面色一沉,暗自合计:你当然不怕别人聒噪,可我怕……
  你是掌柜的,别人议论你又能将你怎样?可我毕竟是个“外码”,一个上山还不到半年的伙计,一朝做了“扶保柱”就已经有人往我炕洞里塞干辣椒了,若是被众人知道我勾引了你……本想找个安稳的落脚之处,埋头低调做人也就罢了,可如今情难自制之下,跟你有了欢好之事。你手下的众兄弟若是能依自然最好,若是不依,容不下我,我如何在这山上自处,那时岂不是更加让你为难?
  “当家的,先别讲出去行么?嗯……以后,等我待的日子长一些你再跟大家说。至少让我在你身边,帮你做几件像样的大事,挣几个功劳,那时候你再……”
  “呵呵~~~,你今儿个的功劳还小啊,要不是你劫了姓马的,俺们这三百来人还能回得来?”
  “唔,还是不够……”
  “嗯,等俺想想,挑个合适的时候,咋个也得跟大伙打个招呼,不该瞒着!”
  “唔,你对我好就行,现在这样多好呢,真的……还有,那两把好枪还你,还是你用的顺手。以后我认真跟你练枪,你那个两腿换弹夹的把戏是怎么玩儿的,也一并教给我好么……”
  “呵呵~~~,成……今儿个怎么这么乖啊,嗯?”男人衔住羊羔的小耳垂,轻轻逗弄,心中诧异,这一贯傲气、自以为无所不能的娃子,咋个竟然开始虚心求教了!
  黑暗之中,息栈依恋地磨蹭着大掌柜下巴上,青黑浓密的一层胡茬。
  从不曾这般恣意地快乐,从不曾这样专擅一个人的宠溺。仿佛前世和来生皆可抛却,心中只念当下。朝夕相对,日夜怜爱,得到的太多,才更怕失去……
  息栈却没有料到,原本只是丢失了一匹马,几日之后,却招来了三匹“马”的麻烦!
  45、车马市旧燕新枝  
  第四十五回.车马市旧燕新枝
  翠色含情山亦老,云收凤落枕青葱!
  古城安西。
  晌午的市井之间,人潮喧嚷,马沸鸡鸣。 
  西汉年间即设置于此地的安西都护府,到了民国年间,仍然是玉门关外最繁华的集市。
  安西飞龙厩内,几百匹良马或于场院中抖颈嘶鸣,或于食槽间细嚼慢捻,或于厩栏中站立小憩,或于牧场内跳脱撒奔。
  黑鬣黑尾遍身火红的骝,黑鬃白脊白腹的骆,皮毛赤烈的骅,黄底白斑的骠,纹理青黑的骐,青白色相杂的骢和骓……一尊尊一匹匹,皆是当世良马。
  少年一头挽拢的青丝,藕色绢带飘袂,身影在马群之中穿梭,飞扬的发梢拨弄马儿的鬃毛。
  男人伸手捏了一把少年的后腰:“咋着,看中了哪个?”
  息栈抚过一匹纯黑的骊,几根手指在漆黑发亮的一丛鬃鬣中缠绕卷裹:“唔,每个都好,我再看看……这一匹骊很像你的马呢……”
  “挑花眼了不?看上眼的就买,老子多买几匹给你,呵呵,回去换着骑!”
  “唔,不换,挑好了就只要那一匹马……”
  息栈白了大掌柜一眼:你也别想换“马”换口味儿,就只能骑一匹!!!
  大掌柜看息栈那一副小娃子看见了卖糖人儿的表情,在马群里穿来穿去,摸摸这一匹,又亲亲那一匹,忍不住哼道:“小羊羔,你到是会不会挑马?俺教给你哈,咱这关外人相马的几句俗话:远看一张皮,近看四只蹄,看看前裆宽不宽,再看牙口齐不齐,上马溜一溜,就知此马行不行!”
  息栈眼角斜睇,挑眉说道:“你怎知我不会?嗯……伯乐所传《相马经》中有云:‘马头为王,欲得方。目为丞相,欲得明。脊为将军,欲得强。腹为城廓,欲得张。四下为令,欲得长。’当家的可知晓其中之意?”
  少年随口拈来,就知道男人一定听不明白。
  身边跟随的数十名心腹伙计此时四散在马场各处游荡。
  大掌柜趁人不备,借着那一匹高头黑骊的掩饰,一把掠过息栈的小身子,捏在怀中,大手探进胸腹间狠狠揉了一把,揉得息栈“咯咯”笑,缩成一团儿求饶,直说“我知错了!不敢了不敢了!”
  一声嘹亮的嘶鸣,马厩的管事从牧场扯回一匹长蹄骏马。
  这马儿身姿挺拔,啼声悦耳。远远望去,一身雪青色的滚亮皮毛,其间浮缀了一层乳白色斑痕,似香径落梅,又似长天飞雪,与众不同地俊逸。
上一篇:君临天下之破阵 作者:魈(上)
下一篇:人鱼盟誓 作者:湮叶(下)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