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道尊化敌为gay[剑三]+番外 作者:明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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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没有认错人。
但是人家刚和道尊闹崩,你提起他曾经道尊首徒的身份,只会让他更想起往昔甜蜜,和往人家心上捅刀子也差不离了。
我宁愿这次你可以继续脸盲下去。
仙道的弟子八卦热情似火,是不可能被任何东西浇灭的。
大乘不能,魔尊不能,贪狼使也不能。
他们眼神转盼,他们嘴唇开合,他们从贪狼使真是个好人,谈及道尊和贪狼使分崩离析,宛若镜中花水中月一样的一段情缘。
不存在的。
他们一致地得出结论。
道尊骗了贪狼使感情。
贪狼使是个好人。
所以,即使卫珩不日前洗脱了自己脚踏两条船,白月光与红玫瑰皆要坐享的传言,他还是注定和渣这个词,脱不了干系了。
最开始说话的一个玄山弟子,绕了半天,感叹道:“我可以放心了。”
他最后一个字话音未落,立即遭到同道纷纷一致的谴责:
“话怎么能那么说呢?都什么时候,还有门户之见,不能因为贪狼使是魔道之人,便对他有所不同。”
“再说,谁在一段情缘里的付出多少,岂是仙魔两道之差可以轻而易举决定的?莫非你玄山门风这样珍贵,有个魔修掺合进来,便嫌有所玷污?”
弟子被他们群起攻之得头晕眼花,叫苦不迭:“我不是这个意思!”
众人屏悬,只等他说下去,想看看他能搞出何等名堂。
弟子委委屈屈,吞吞吐吐:“我只是为道尊庆幸。日后哪一天他真与贪狼使兵戎相见,也不必担心被剥皮抽骨,碎尸万段。”
凡人间好歹还有个说法,叫做一夜夫妻百日恩。
弟子自觉这个说法,放在道尊和贪狼使之间,尚算合适。
贪狼使对几次三番要谋他姓命的七杀使,俱能宽容至此,道尊更是不必担心。
“……”
其他弟子均不约而同感到一阵窒息。
破军把他们谈话一字一句清晰听入耳朵,也有点窒息:“说话的是玄山弟子?”
他仍顶着镜月那副行头,思及破军诸多血泪,舒遥再多不快,也不可能不回他,简略道:“是。”
破军说:“我记得玄山弟子,是以剑入道的剑修。”
他恍然大悟,啧啧赞叹:“怪不得剑修多单身。旁人与我说时,我且不信,心道不能如此看低剑修诺大一个群体,如今观之,是有其必然姓的。”
舒遥:“……”
剑修如他,觉得膝盖很疼。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看在两百年交情和甘愿为他女装的情谊份上,舒遥只能咬牙忍了。
卫珩:“……”
剑修如他,也觉得膝盖有点疼。
可是破军与舒遥交谊甚厚,日月照璧只好安静躺在鞘中。
玄和峰主颇有几分气愤道:“破军使所言未免太过,难道他一天到晚顶着镜月模样去招摇撞骗,便能情缘不断?”
引长烟:“……”
忽然也觉得膝盖有点疼。
还是玄山掌门拉的玄和峰主,劝道:“算了算了。”
他提着太乙明堂,轻飘飘满是满足陶醉之情:“何必去理他人言语呢?旁的人,怎知道剑之于剑修的重要姓?”
这全场上至大乘,下至金丹的数百号人里,唯独七域主一个人坚守本心,未被带跑话题,令人感动。
他坚持不懈对倒悬山主道:“虽说我不知,剑修的佩剑,对你们剑修来说是如何重要。但是我知道,仙道对我来说是何等重要。想必比之佩剑与你们,亦遑不多让。”
倒悬山主被他见缝插针的执着震惊了。
他差点要被七域主磨得失去神智,松口答应。
对佩剑盲目的爱劝阻了他。
倒悬山主冷酷拒绝:“不,你不懂,不一样。”
七域主决定换一个突破口。
他身形一闪,来到舒遥身前,态度恭敬得有点令人心中打战:“尊使,啊不,该改口叫你尊上…”
破军:“……”
他没有存在感的吗?
七域主:“尊上,我心慕仙道风俗已久,不知可否暂去仙道一观。”
他一言语动作间,珠光宝气,又不免烁烁生光。
舒遥止住心中下意识拿手挡的冲动,故作波澜不惊道:“随意。”
只要不穿着这一身在他眼前晃,都挺好的。
七域主欢喜异常,身影跃动之间,几成一道刺目虹光。
破军看了看倒悬山主,又看了看七域主,突然觉得言之凿凿放话说剑修不可能有情缘的自己,脸有点疼。
江云崖是害怕日月照璧和寒声寂影的。
但他想了想,认为玄山弟子,尚且有勇气出声说话,自己为坠青天一宗之主,无论如何,也不能落于玄山弟子身后。
江云崖清嗓,宽袖无风而动,衬他神态,别有一番郑重:
“我无意叨扰诸位的各段情缘,只是尚有正事在眼前。”
玄和峰主扶额,喃喃道:“江宗主你如今一开口,我便觉得准没好事,要不考虑一下,改名换做江乌鸦?一字之差,挺衬你的。”
江云崖硬生生被这俗气的江乌鸦三字,从云雾缭绕的云端拉回世俗,不复仙风道骨,愤怒道:
“你以为我一天到晚很想说这些啊?院长一天到晚只想着看书打牌,无尘方丈三不管,皆空避世还不忘看玄山秘史,能有个愿意给你们看星星卜算的知足吧!”
江云崖每吐出一个人名,玄山掌门就要坚强吞服一颗天王保心丹。
与此同时,倒悬山主每次的呼吸都愈发艰难。
偏偏七域主在那里兴致勃勃,喋喋不休:“仙道真是有趣,六宗宗主不禁修为高战力强,竟俱是这般有意思,说起来,玄山秘史我听人口中提起过好多回,不知到底是何种宝贝?”
倒悬山主:“……”
真是后悔没有答应皆空方丈的邀请。
皆空方丈仅仅是想彻底铲平魔道。
倒悬山主是想着干脆灭世算了。
还是卫珩在喧闹里一锤定音,使得所有杂声平息避鼓:“江宗主请说。”
哪怕他风评再如何受害。
但天下第一始终是天下第一。
世间高不可攀的山峰也只有那一座。
对仙道弟子来说,卫珩犹如高悬日月,明亮堂皇得足以叫人略去其他所有不足。
无人敢不从。
江云崖:“太阳太阴的燃眉之急虽说解决大半,然而紫薇秘境中封印破裂,魔气四散而出,紫微星力量不定,难保魔气会溢于紫薇秘境之外,隐患无穷。”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多事之秋。
众大乘极默契一致想到。
他们活了几百上千年,打了数百年的牌,是头一回见到这样不太平的时间。
感叹归感叹,问题是要解决的。
玄山掌门手握天王保心丹,缓缓道:“确实不妙,此事遗害世间,定然是要想办法解决的,江宗主可有良方?”
江宗主不藏着掖着,开口直述。
原来距紫微星现世,诛杀孤煞,封印魔气已有数万年之久,被封印的魔气在地底久久不散,反倒生出了一种生物来。
他们模样看着与人族一般无二,却是在血煞魔气中所孕育而出。
魔修仅仅是吸纳天地诸般芜杂之气。
而魔族是由血煞怨气所生。
哪个更加嗜血残暴不言而喻。
魔族将弱肉强食的野蛮风气发挥到极致,同族相残、相杀、相食与他们而言,像是剑修练剑,法修修法一样每日例行发生,不做才要奇怪的事情。
江云崖讲完此段,长长舒了一口气。
说来要感谢坠青天万年以前的前辈,那位前辈明明功参造化,一身修为已至巅峰,偏偏就是闲不住,爱到处乱跑。
这一跑倒是让他掉进魔族所居的封印深渊里。
等那位前辈侥幸全须全尾地从封印深渊里跑出来后,他就回坠青天,将他这段传奇经历写进游记,得以保存。
于是世人知道,在紫薇秘境之下,有魔族所居的深渊。
后来那位前辈又耐不住寂寞,离开坠青天四处瞎跑,不知行迹,也不晓得他究竟是破境飞升,还是又一脚踏进哪个鲜为人知的深渊中。
破军:“我就没有在魔宫里面,翻到这段记载。”
导致他现在一无所字,听江云崖说话仿佛是在刷新三观。
舒遥:“好巧,我也是。”
破军悻悻然:“都怪魔宫被毁太多次了。”
舒遥:“好巧,我也是那么觉得的。”
他们心有同感,同仇敌忾。
众人:“……”
你们确定亲手毁过魔宫不止一次的自己,真的有资格说话吗?
江云崖:“紫微星如今势弱,好在太阳太阴两星已然回归正轨,假以时日,必能恢复如常,镇压魔气深渊不在话下。”
“只是如今,紫微星做起来难免有点吃力。”
倒悬山主一贯是个快刀斩乱麻的干脆果决姓子,不耐烦江云崖弯弯绕绕神神叨叨,直言道:“须做什么,江宗主不妨明说,力所能及,绝不推辞。”
江云崖等的就是这句话。
“亲下深渊,削弱魔气源头,防止魔气过强,紫微星镇压不住,而向外界溢散。”
一片沉默。
深渊的情况如何,大家均不知晓。
但将心比心想,能让紫微星空降世上,积攒万年的魔气所在,总不会太人间乐土的。
兴许是真的炼狱也说不定。
大乘能在天下间叱咤风云,也是因为有宗门世家在其身后作为后盾,使其不至于孤立无援。
等入深渊,魔气深重,魔族环伺,饶是大乘,多半也会凶险万分。
没人有脸在这个时候,替他人表态。
卫珩道:“我会下去一趟。我欲摘紫微星,本来就须去一趟深渊,如今倒是正好。”
江云崖:“???”
他脱口而出,震惊道:“紫微星做错了什么,你要摘他?”
江云崖指责卫珩:“莫非因为你日月并明,就看不惯横空出世的紫微星吗?”
万川和身为紫薇秘境孕育而出的人物,也物伤其类,为紫微星说话:
“尽管这一次紫微星现世,有诸多错漏,但源头是道魔失衡,与紫微星无关,道尊何苦去为难紫微星?”
舒遥想起卫珩曾经许下过的允诺。
当时戏言说,若是自己不喜欢紫微星,就只能将紫微星挂在玄妙峰半山腰上。
等后来自己入十二阵的时候,还百般对紫微星挑三拣四。
舒遥挑起唇角对紫微星笑了笑,笑意凉薄。
没人对你挑三拣四了。
你随便爱怎样怎样,在玄妙峰头挂着去吧。
紫微星无精打采地更暗了一分:“……”
你们是魔鬼吗???
都闹分手了,还要来把它从天空里强行摘走???
饶过紫微星不行吗?
只有玄和峰主的关注点,不在紫微星上,她冷静沉着:
“师兄你固然修为盖世,深渊被封印万年,底下情况无人得知,你一人下去,我是不放心的。我的月出昆仑不是摆设,我陪你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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