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城+番外 作者:戾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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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钟南平掀开帐子,眼睛发亮,“你这武器很好用,怎么想到的?”
“我也是看到书上说的,就照着做了。”恒暄微微一笑,拿出图纸递给钟南平,“前面几批做出来的样子有些笨重,用起来不顺手。你看,这是我新想出来的。”
钟南平拿过一看,说:“这样,我给卫三调过来,他就喜欢捣鼓这些玩意,正好也给你做个帮手。”
“行。”恒暄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说,“喝酒了?”
“喝了一点。”钟南平说,“难得大伙高兴,我有分寸,二哥你放心。”
两人又说了会话,钟南平回了自己的营帐,恒暄送他出门,看着站在外面的卫衣,点了下头。钟南平自从来榆关,身后就一直跟着这么个人,时间一长,也算是认识了。一阵风吹过来,钟南平下意识的激灵了下,却见脖子上一暖。原来恒暄将围在自己身上的狐裘摘下来给了他。
恒暄说:“北边风大,你注意点。”转头跟人说:“去,给我屋子里的手炉拿来。”
“不用了!”钟南平不以为意的摆手,“二哥,我走了。”说完也不等恒暄在说话,就招呼卫衣走了。
回了屋,卫衣立刻准备了一盆热水,给钟南平摘了鞋袜,见他脚放进去盆里。
钟南平“嘶”了声,准备抬起来,却被卫衣一把按住:“侯爷,泡脚驱寒。”
见卫衣手按着自己的脚一同泡在水里,钟南平只能忍着烫,发了一身汗。躺在床上的时候,周身都暖洋洋的,钟南平觉得舒服了不少。闭上眼,感觉到卫衣拿着毛巾给自己仔细的擦脸,动作十分的轻柔,睡意上来,钟南平迷糊的想着:“这小子,倒是个会疼人的。以后得给他找门好亲事,也不枉他跟我一场。”
☆、困守
春暖花开的时候,回鹘王遇到了刺杀。事情发生的时间是夜里,默延德刚和葛勒商量完事情,准备休息的时候,宫人照例送来了参汤。服用没多久后,默延德就陷入了昏睡,早已潜伏进来的刺客利落的抹了默延德的脖子,躺在床上的人连声音都来不及哼一声,就这样见了阎王爷。
刺客一得手,被买通的宫人立刻拿出了回鹘王的兵符,北漠的骑兵顺利的渡江攻打陇域。同时新任的回鹘王宣布和北漠统一战线,彻底的跟大燕翻了脸。葛勒一听到消息,立马换装拿着使臣的牌子趁夜一路东躲西藏跑去了陇域。
恒旻听到来人,不由一愣。葛勒跪在地上说:“阿鲁王和北漠勾结,回鹘宫变,回鹘王被他们杀了!”说着就老泪纵横,擦着脸说:“我听到消息就连夜偷跑出来,几位王子怕是遭到毒手了!还请四皇子早点告诉大燕帝!”
恒旻震惊之下,失手摔碎了茶碗:“你说什么?你那意思,回鹘跟北漠搅合一起了?”
“四皇子!”葛勒连忙解释道,“是阿鲁王逼宫谋反,与回鹘子民无关!还请四皇子明鉴!”
恒旻皱眉:“那个阿鲁王,又是个什么人?”
“阿鲁王是回鹘王同父异母的弟弟,当年大王子继位之后将他流放,不知怎么他又跟北漠勾结在了一起。如今看来,他是要跟北漠联手进攻大燕了。”
说话间,就有士兵来报:“报!四殿下,有情况!陇域城门外面围了五万士兵!”
恒旻一听,顾不上葛勒,立马抓着佩剑就跟着士兵去了城门墙头。
城头上早已聚集了所有将领,见到恒旻来了纷纷行礼:“四殿下。”
恒旻也顾不上跟他们多礼,直接朝下看去,只见陇域城门下全是黑压压的士兵。为首的两个人正是北漠的敕贺与刚刚逼宫上位的阿鲁王。
敕贺对着城楼喊:“大燕的将士你们听着,识相的就早点开门投降,否则别怪我们没给你机会。”
阿鲁王跟着嘲笑道:“大燕的四皇子,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吃奶去吧,我阿鲁王打战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肚子里踢皮球呢!”他这话说的中气十足的,身后的士兵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恒旻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人当面嘲讽,当下怒不可遏,正要开门迎战,却被身边的副将李跃拉住:“殿下,不可。”
恒旻瞪着他,李跃解释道:“殿下,对方人马太多,开门迎战我们不一定能够取胜。眼下当务之急是守住陇域,向朝廷求援,莫要中了敌人的激将法。”
他这么一说,恒旻倒是冷静了下来,强压下心里的恶气,说:“朝廷离这里太远。父皇就给了我两万士兵,怕是撑不到朝廷来兵。”
“殿下,我们可以一边给朝廷上书,一边向榆关施将军那边求援。这样能缓解局势。”
恒旻说:“你快去找人送信,陇域这里先让人挡住。”
阿鲁王叫嚣了一阵,见对方并不上当,马上又说:“大燕的四皇子,别像个缩头乌龟躲在城门里不出来!是男人就开门与我一战!”
恒旻心里拿定只守不攻等着援兵的主意,也不再给对方的话放在心上,俯视着阿鲁王说:“你是何人,敢在此叫嚣?!”
“我是新上任的回鹘王,阿鲁王!”
说着冷冷一笑:“你想以多欺少?你也不看看写兵法的祖宗是谁。回鹘王不是默延德吗?就算默延德死了,还有儿子,继任回鹘王也轮不到你!再说,历任回鹘王上任都会带使臣去大燕。如今你反倒带兵谋反!怎么?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回鹘王,难不成是逼宫谋反的来的?!”
阿鲁王被他说中痛脚,气的大叫:“你这小南子,我一定要活捉了你,拔了你的皮!”说着驱马挥兵道:“给我杀,谁要是第一个攻破了城门,赏金百两!”
恒旻对身后的将士说:“给我死守城门,不准放进来一个敌人!”
敕贺见阿鲁王率先冲了出去,也紧跟着带兵跟了过去,一起攻打城门。
李跃说:“四殿下,这里危险,你还是避一避吧。”
恒旻说:“父皇派我来守陇域,这个时候你让我避?!”说着抽出剑:“大家听好了!我已派人送信请求援兵了,在援兵来之前还请大伙和我一起守住城门,等待援军!”眼下以少战多,恒旻深知要鼓舞士气,说完就拿出弓箭,瞄准城下,射死了好几个敌人。他这一身先士卒,众人也跟着为之一振,纷纷拿起武器,朝下面的敌人攻击过去。
见敌人越来越多,恒旻吩咐道:“赶紧让人拿重物堵住城门,再让人搜集石块运上来往下面砸!”
陇域这边一动手,哈尔贴也立刻带兵攻打榆关。钟南平指挥着曹晖和冯思勉,与哈尔贴率领的部队展开了正面攻击。卫三带着钟南平训练的一只亲兵队伍,拿着最新的斩马腿武器和贴身盾,对着骑兵的马腿砍去。虽然哈尔贴之前被灭了一只小分队,但并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今带着兵上来不就后,就尝到了苦头,不由暗暗叫糟。再一看钟南平,指挥着队伍有条不紊的左右包抄,饶是骑兵悍勇,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钟南平看着哈尔贴且战且退,连连吃瘪的样子,心里十分痛快。一路砍杀着身边的骑兵,骑马冲着哈尔贴打过去。卫衣紧紧跟在钟南平身边,帮他解决不断靠近的骑兵。
哈尔贴见钟南平追杀了过来,也驱马迎了过去。战场上,最是容易激起男人的血性。再加上自己的将领乌介在钟南平手中没有讨到什么便宜,而自己又差点被钟南平射穿,如今有了机会,更是想要会一会这个人。
两人一打照面,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兴奋和好胜,一时间到起了股惺惺相惜的之意。点过头之后,两人都没有废话,直接开打。与其说是恶斗,倒更像是一场切磋,虽然招招都是使出了彼此的看家本领,但下手却显然不是要命的架势。
恒暄在墙头上看着,不由皱起了眉头,钟南平跟哈尔贴都打了百余来回了,还没见出胜负,他心里有些着急,吩咐齐绗:“你带人去支援怀南侯。”
齐绗听了,抱拳道:“二皇子,怀南侯有令在先,属下不敢抗命。还请二皇子恕罪。”见恒暄面上有些微恼,当下也不再多言,说完就退到了一边。恒暄见他不动,只好压下不满,继续看着前方交战。
卫三带着人砍倒了不少的骑兵,眼见着局势不妙,哈尔贴挥手示意退兵,收了武器跟钟南平说:“怀南侯,改日再战!”
钟南平也不拦他,看着哈尔贴带兵撤了,也跟着收了兵。
恒暄见这一战眼见能够取胜,钟南平却没有趁胜追击,私下问他:“哈尔贴败势已显,平弟,你怎么给人放走了?”语气之中隐隐带了责怪之意。
钟南平看着他说:“二哥,你不信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恒暄见自己说话重了,不由放缓了语气,“我们好不容易就能成功了,怎么能放虎归山?”
“说来说去二哥还是怪我。”钟南平知道自己对哈尔贴确实有欣赏之意,所以才放了对方一马,如今被恒暄一说,心里有些烦闷,语气也有些生硬了起来,“既然你是监军,不妨将此事告诉皇上,就说我有私心,放了哈尔贴!”说完就掀起帐篷走了。
不明真相的卫三看着一脸怒气冲冲的钟南平,愣了下,拿着图纸进了恒暄的帐篷说:“殿下,侯爷好好的怎么生气了?”
“不用管他。”恒暄说,“你今天做的不错。”
卫三嘿嘿笑着挠了几下脑袋,将手中图纸给了恒暄:“殿下,你看看这些。”
钟南平走到自己的帐篷,火气也散的差不多了,躺在床上,脑袋枕在胳膊下面,脑子里有些闹哄哄的。觉得恒暄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自己就冲了起来,实在是有点无理取闹。叹了口气,钟南平想着,算了,寻个机会跟二哥道个歉,毕竟自己做得确实不太对。再怎么说,哈尔贴都是大燕的敌人,不能因为私心就给人放走了。想明白了,钟南平也就不闹心了。吩咐人准备饭,吃完过后,就洗了睡了。
哈尔贴见骑兵们吃了那些兵器的苦头,带兵据守回原地,商量着要怎么解决的对策。于是,双方又变成了僵持的状态。
恒旻的消息是在三日后送到施岩那里,又由施岩转给了钟南平。
施岩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那一箭伤似乎伤到了元气,身体也时好时坏的,上不了战场。拿着信,施岩问钟南平:“四皇子求救,信使就在外面等着,你打算怎么办?”
“派人过去。”钟南平说,“陇域失守,榆关到时候就背腹受敌。”
施岩听他这么一说,见他能够顾全大局,不计较私人恩怨,放心的点了下头,问他:“你打算派多少人?”
“三千。”
☆、归朝
他这么一说,施岩猛地咳嗽起来:“三千?!”
“嗯。”钟南平解释说,“我亲自带去。施将军你放心,这是我亲手训练出来的精兵。这次正好小试牛刀。”
钟南平自信满满,施岩却有些不太放心:“要不还是多派些人去。”
“不行!”钟南平反对道,“哈尔特的大军就在榆关,就带三千,出了问题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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