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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城+番外 作者:戾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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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林潜的文采是好的,尤其擅长词牌小令,意境又清丽脱俗,为此甚为为人传唱。本来是件让人觉得荣幸的事,如今被钟南平说着反倒变了味,好像林潜的诗词就只能用在勾栏坊间,难登大雅之堂。
    碍于情面,林潜喝了杯,又起身倒酒说:“下官敬侯爷,承蒙侯爷款待,只是天色已晚,不便久留。”说着将酒一饮而尽:“改日下官定好好宴请侯爷。”
    “你急什么?”钟南平长腿一伸,将林潜绊住。林潜没防着他来这招,整个人向前扑去,倒在了钟南平跟前,耳边听得对方调笑道:“都说春宵苦短,林大人又何必如此急着投怀送抱。”
    “怀南侯!”林潜恼怒的看着钟南平,很快又压下火气,冷声,“侯爷,不知下官哪里得罪了侯爷?侯爷对下官竟然再三羞辱!”
    “林大人这话好生奇怪?”钟南平故作诧异,“我怎么再三羞辱你了?好心请你吃酒,反倒成我的不是了。”见捉弄够了,钟南平也就松了手,懒洋洋的靠在长塌上,换成一副兴趣缺缺德样子,挥手道:“林大人想走,走便是。本侯从来不强留人。”说完搂住旁边的小倌抱在怀里揉捏,直接无视了林潜。
    他脸变得快如翻书,又显出放浪形骸模样,林潜压着火气行了个礼,告退了出去,临关门时,抬眼看了下与人胡闹的钟南平,迅速的走了。
    没几日,钟南平见到恒暄装作不经意间随口提了此事,说:“齐舒这小子,放着家里的美娇娘不要,居然出来打野食。”说着嘿声一笑:“倒是没想到林潜也好这口。”
    恒暄怎能听不出来他意有所指,笑骂了声:“齐舒真是胡闹。”见话已点到,钟南平也就换了话题,说别的事了。
    春去秋来,转眼就到了九月下旬,北方却传来了灾情,田地大旱,颗粒无收,导致了庄稼人都没有粮食,饥民遍野,还有大批的流民往南方迁徙。大燕帝看后,立马吩咐户部拨出钱粮,又委派了官员前去赈灾。
    这一赈灾,却牵扯出了一起贪污的大案,给朝中掀起了一场巨大的波澜。原来不仅仅是赈灾的钱粮被层层克扣,还有那北方的官员私自加税赋,忍得民生哀怨,加上这次灾情,好多百姓都背井离乡,南下另谋出路。
    南方虽然较北方富庶,但一下子涌入了大批的灾民,惹得南方的官员很是头疼。这其中有一个余杭县的官员,害怕那些灾民会给自己管束的地方带来麻烦,再加上富人们怕灾民饿红了眼,危急自身安全,就联名上书,请求关闭城门,驱逐灾民。
    这余杭知县虽然想立马就这样去做,但转念又一想自己的位置被不少人盯着,若这个时候出差,难免乌纱帽不保。于是就私下联合周边几个城县的官员,夸大其词,刻意渲染弊害,让大伙都跟自己站在了一条船上,关闭城门,驱逐灾民。
    虽然这么做了,但灾民不但不减,反而越来越多,还有要破门而入的趋势。于是几个人一合计,又出了个主意。一面在郊外安置了几个施粥点,一面又暗中教唆那些灾民去告御状。这帮灾民本来就背井离乡,再加上不得安置,每天饥一顿饱一顿的,早就怨气冲天。被人这么一教唆,还真有一批人写了血书去告御状。
    这一下,就捅了篓子了,不光牵扯到赈灾贪污的事,北方的官员知道了是谁的主意之后,也纷纷跳出来揭对方的老底,事情越演越烈,俨然变成了南北派系的争战。每天那些官员弹劾的奏折像是雪片一样,直飞像御书房。事情越弄越复杂,大燕帝的心情可想而知,再加上身体本就不如从前,再这样的一场口水仗中,大燕帝再次病倒了。更准确的说,是被气病倒了,临倒之前说了句“这帮混账!留着何用!通通该杀”。
    这下大家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往御书房送的奏折瞬间清减了许多,一时间反倒是人人自危,顾不上告状,保命要紧。当官的哪怕被罚被贬,都有翻身的可能,若是一刀下去,就再无任何可能。试问这个时候,谁敢再触天子逆鳞。
    就在一帮人都战战兢兢的时候,钟南平又被宣进了宫里,陪着照顾大燕帝。人人都羡慕怀南侯得圣宠,只有钟南平自己却觉得服侍一头病老虎实在不是什么美差。尽管如此,他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的伺候在大燕帝身边。
    龙床上,大燕帝看着卫衣那里送来的消息,冷笑连连。
    文虎事情过后,大燕帝干脆让卫衣做了天子暗线,这事连钟南平都不知道。每次钟南平进宫,卫衣候在门外都会将消息随同密令牌一同交由别的暗线,呈送到大燕帝手中。当皇上的怎么不清楚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只是这帮人自以为聪明,觉得可以欺上瞒下,党同伐异,这也是为什么大燕帝会气的生病。真当山高皇帝远,为官一方,就可以只手遮天了?!你觉得自己的权利大过天子,给皇上当傻瓜,不是找死是什么?!
    大燕帝眼如寒冰,冷冷的想着,看来上次御林军的事,还是惩罚轻了!谁都没有想到,因为这次赈灾的事,朝堂掀起一场巨大的血雨腥风。
    不过短短数十日,因为此案被涉及到的相关人员有数百人,其中被下令斩首的占了大半,其余的不是被流放就是被贬为庶民。而主要的涉案官员,家中男子除不满十二的流放充军,其余全部斩首,家中女子一律打入娼籍,凡是族人终身不得为官,永无参加科举资格。
    大燕帝的这一举动,无疑像根鞭子,狠狠的给人抽上了一顿。然而,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始。
 
  ☆、心迹
 
临近冬至祭祀的时候,大燕帝接到密报,朝中有人行巫蛊之术。虽然说的隐晦,但意有所指。大燕帝年纪越大也就越多疑,再加上最近身体都不好,越想越觉得做这件事的人居心叵测,图谋不轨。冷笑一声之后,让人着手去查,心里气了个够呛,觉得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可杀可恨。再加上赈灾的事情,大燕帝余怒未消,心里更是杀意满满,就等着一触即发了。
    其实冬至祭祖,不说朝堂,民间也有请巫师和尚之类的做做法事,再也正常不过。只是不赶巧,犯在大燕帝正起疑心病的节骨眼上,本来可大可小的事情,就变成了大事。那些朝中请巫师和尚做法的臣子的名单都落到了大燕帝手中,附带的,还有几篇祭文。
    人若是起了疑心,看什么都觉得不对,事情一下子就变得复杂了。而那几篇祭文也就变成了导火索,引发了大燕帝在位以来的一场浩大的文字狱,这下南方一派的官员就遭了殃。南方流派多,又是士族起家,故而礼节也纷杂,尤其在祭祀的时候,排场祭文都十分讲究。所以这场案件当中,牵扯的南方官员居多。
    何况南方士族手握盐田矿权,本来就是大燕帝的一块心病,在加上先前南北派系因为赈灾的事情撕破脸,这个时候北方的官员不少纷纷开始落井下石。说句不好听的,像是狗咬狗一样,好不热闹。一时间,本来两派均衡的势力,开始出现了一头倒的倾向。而首当其中,受到威胁的就是恒旻。若是南派不保,他的处境就是岌岌可危,那么以后他将拿什么跟同样是皇家出生的几位皇子争嫡?!
    于是跟着几个心腹一番密谋之后,准备将南方士族手中的盐田矿权全部交给大燕帝,虽然遭到了南派为首的几个士族一致反对,林潜登门劝说:“诸位,如今局势如何,林某不多说,大家也能看到。若是不主动交给皇上,万一皇上动手,到那个时候,可就由不得诸位做主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林某言尽于此,诸位不妨好好考虑。”
    “林大人说的轻巧,这盐田矿权又不是一针一线,若无此,敢问林大人我等如何立足?”
    见有人质问,林潜行了个礼说:“诸位信不过我,还信不过四皇子?四皇子的母妃和四皇子妃都是你们的族人。”顿了下,林潜唇角微微一弯,低声说:“如今四皇子妃可是有了身孕。”
    他这话一说,几个士族代表都不做声了,各自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说:“此事且容我等商议几日!”
    林潜见他们松口,也不再紧逼,微笑道:“那是自然。”
    盐田矿权一交,宫中又传来四皇子妃身孕的喜讯,巫蛊之事结案,大燕帝流放了一批人,算是从轻发落了此事。
    然而不知道又有谁不长眼睛,在这件事过去没多久后,上书给大燕帝提立储之事。大燕帝拿了奏折在朝堂上问上书的官员:“爱卿以为立谁合适啊?”
    提议立储的是个言官,跪在地上说:“自古尊卑有序,自然是立长。”
    大燕帝听了,笑了一声,听不出来喜怒,眼睛却看向了站在下面的恒旭。恒旭心里暗暗叫苦,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儿臣万万不敢!父皇正值盛年,立储之事言之尚早。”说着跪地叩首:“儿臣只愿鞍前马后,跟随父皇左右。”
    “哦!”大燕帝负手在身后,“北方还有流民,大皇子替朕去处理去吧。”转过头看着言官:“你就随同大皇子一起出发,安置情况定期呈送。”说完,看着下面一帮百官,冷笑了两声:“退朝!”
    钟南平看着随百官而出的林潜,眉头微微皱了下,去了恒暄那里。
    “二哥。”钟南平想着朝中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各方势力争夺已经浮出台面,赈灾一案,大皇子那边落了下风,很快又有巫蛊一事,牵扯到四皇子势力,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大皇子和四皇子两派之间已经是水火不容。如今大皇子被大燕帝变相的贬黜,这其中只怕是没少有人添火,不然怎么好好的会拿大皇子说立储的事。握着茶杯在手心转了转,钟南平说:“林潜这个人实在是不简单。”
    恒暄闻言一笑:“怎么说?”
    钟南平看了一眼恒暄:“二哥你要注意此人。”恒暄点了点头,说:“兵部有几个空职,平弟,你帮我探探父皇口风。”说着,看向钟南平:“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再想办法。”
    钟南平想了想说:“我试试。”
    恒暄听他这么说,不由高兴的握住钟南平的手:“那就拜托平弟了。”
    回了侯府,钟南平给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总觉得这当中像是罩了一层雾,始终没办法摸清楚这背后的真正动机。吃饭的时候,钟南平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卫衣看着,问了句:“侯爷怎么了?”
    柳依依一事过后,钟南平跟卫衣之间变得有些不冷不热,见卫衣突然问话,钟南平愣了下,啊了一声,说:“大皇子被皇上派去北方了。”他这样子显得有些迷糊,卫衣见了不由笑了下,这一笑,倒像是个催化剂,消融了两人先前的不快。钟南平也跟着心情好了起来,拉过卫衣低声说:“皇上心里不高兴,别说大皇子,四皇子估计也落不着好。”
    卫衣身为大燕帝的暗线,怎么不知道其中经过,当下点头嗯了一声。钟南平拉着他靠得近,一时间手忍不住有些痒痒,掐着卫衣的脸捏了把,见卫衣身体一僵,顿时哈哈笑了起来。
    被捉弄了的卫衣无奈的看着钟南平,眼神里却带了纵容。闻声探头过来的卫三,见到这一幕,心里有些别扭,看着卫衣的神情也带了些古怪。等到卫衣回屋,卫三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老大,侯爷是主子。”
    卫衣看着卫三:“你想说什么?”
    卫三硬着头皮说:“老大,你以前跟我说过,我们是家奴。侯爷就算喜欢男人,也不会……”卫三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干脆闭上眼,不去看卫衣的表情:“老大,侯爷跟我们身份不同,你就算喜欢他也不会有结果。”
    卫衣沉默良久,才说:“我知道,我只是想守着侯爷,别的没有想法。”卫三听了几乎要哭了出来:“老大,你这是何苦呢?万一侯爷有喜欢的人了,你跟着不是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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