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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凶烈 作者:江无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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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连朔一口闷了那杯酒,喉咙烧得发疼,脸登时就有些红了。他把酒杯放下,正要走的时候,却又听见陆培英说:“就一杯,怎么够,接着来。”
    “我还要干活儿,不能喝酒。”
    “嘁,你不是很能喝的吗?怎么就怂了?”
    “大哥,我本来就很怂,行了没?”
    “不行!我是客人,客人是上帝,我请你多喝一杯怎么了?”
    “陆培英,你怎么这么不要脸,靠。”
    “你现在才知道?好像有点晚了吧。”陆培英把酒杯凑到他的嘴唇边,愣是往里灌。薛连朔侧过头,却被卡住了下巴,硬是把那酒给喝了个干净,领口还湿了一片。到此时他已经很是窝火,如果对方不是陆培英,估计他早就跳起来打架了。酒呛到肺里,他抚着胸口咳嗽起来,一双红彤彤的眼盯着陆培英,好像真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陆培英摸了一把他的脑袋,又问:“你不住学校里边儿了?”
    薛连朔不理他,陆培英皱了皱眉,“你搬外边儿去了吧,在哪儿?”
    “我有必要跟你说吗?大哥,您哪位啊?莫不是查户口的?”薛连朔冷嘲热讽,料想自己脸色一定很欠揍,果不其然,陆培英表情果然变得很不爽。
    “我跟你起码还算朋友吧,连问个地址都不行?”
    “谁跟你是朋友?这位仁兄,你可够看得起自己的哈。”薛连朔笑笑,觉得自己仿佛大获全胜,口舌之争本来毫无意义,但他就是觉得能刺激到对方还挺开心。哪知陆培英却也淡淡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你装这逼有多大意思,能给你带来多大的成就感。你自己心里有多渴望我去找你,这你自己最清楚。我老早就说过了,薛连朔,你性格太软弱,以为心里那点事儿谁都看不穿,其实都他妈写在脸上。”
    “你就有意思吗?陆培英,你自己告诉我,现在说这些有意思没有?”薛连朔被他堵得一口气险些上不来,“你他妈还不回去找你老婆?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没人愿意当你们的第三者!”
    话说到这,陆培英显然也有点招架不住。他面色阴沉,两片嘴唇紧锁在一起,看上去像是为了什么严重的事而凝思着。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算了,你回去工作吧。”薛连朔闻言,迅速逃跑,堪比一只失去了两个洞窟的兔子,匆忙奔向最后的一个安全地点。
    
    第39章 
    
    坦白说,如果陆培英是跟蒋苹萱分了手再来找他,他自然是欢欣鼓舞的(即便面上不表现出来),但陆培英还跟蒋苹萱保持恋人关系的时候,陆培英来招他,他若回应便成就了两个人的不道德。薛连朔即便再不羁,也做不出这种事,更何况,蒋苹萱看起来像是个容易受伤害的。那件事过后没几天,他从青姐那儿领了第二个月的薪水,直接跟她说学习紧张,之后不来了。青姐显然有点失落,叫他以后有机会还可以来。薛连朔笑着说了好几句谢谢。
    陈霄知道这件事,在薛连朔面前把陆培英损得相当难听。薛连朔抱着猫,懒懒地应她:“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了,随便他吧。”
    “你不会被他燃起一丝希望了吧?”陈霄瞪了他一眼,“我告诉你可别啊。”
    薛连朔觉得她这样很像李岩铭,嗤地笑了,“没有,真的。我对天发誓。”说着就把猫举了起来,它四脚朝天,发出不解的喵呜叫声。
    “肯定有!”
    薛连朔懒得听她追问,抱着猫火速躲回自己的屋里,陈霄在外长叹他是个没用的人,意志不坚定的人,如此云云。
    与其说是燃起希望,不如说薛连朔是有些怕了陆培英。这个性格反复无常的人,从来让他捉摸不透,他敢保证,如果陆培英加大攻势,步步逼近,他势必是节节败退,毫无胜算。在这段关系中,他从来就不是主导的那个。
    有一天的夜里,他接到了陆培英打来的电话。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不停闪动,他咬牙切齿地按了挂断键。过了阵子一条短信送过来:“为什么不接电话?”他把短信删除,然后把号码拉进了黑名单。有那么一刻,他想跟陆培英挑明意图:你跟蒋苹萱分了手,再来联系我。然而还是没能说出去。不知怎么,他心里有个棱角分明的直觉,那就是陆培英不会跟她分手的,理由很多。
    七月初暴雨倾盆的一天,天色阴得仿佛被一根棍子搅散了的污水,雷声轰轰,雨水淅沥,从云的间隙偶尔露出闪电的脸面,它行踪迅速,先是送给天空一道裂帛的伤口,再送给大地一声撕心的哭吼。薛连朔匆忙下了课,浑身湿透地回到出租屋里,发现陈霄还没回来,就先冲了个热水澡,然后打开冰箱,看看还有什么可以吃的。发现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他可以说是阴云满面,脸色极差的。把冰箱门关上,打算给陈霄打个电话,叫她帮忙带点东西回来吃的时候,门铃响了。
    他料想应当是陈霄回来了,于是过去开门。
    然而看到来者的第一时刻,他就想着关门。哪知从门外猛地插进来一只脚,抵着门框,他顿时就不敢用力关上了。陆培英浑身湿漉漉地,一脸阴沉地看着他,就像刚从水里爬出来的精魂鬼怪,薛连朔被他吓了一跳,倘若不是认出了对方,保准以为他是什么上门抢劫的歹徒之流。他镇定了一下,问道:“你干嘛?找我有事?”
    “让我进去。”陆培英的声音打着颤抖,好像是逐字逐字地从牙关间蹦跳出来,还带着雨水的重量。
    薛连朔犹豫了一下,“你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我……”
    “我说,让我进去。”
    “你……”薛连朔还没说完,门便被大力顶开了,陆培英的手臂圈住他的腰,步履摇摆,一步步地将他推着,带往屋里。除了雨水带来的土腥味,他还闻到了陆培英身上浓重的酒气,如果不是被雨冲淡,恐怕能把人冲得翻跟头。他掰住陆培英的手臂,想让他松开,却发现自己对于酒醉的他是没有什么力气上的优势的,登时又气又急,脚下却不停,直到用背撞开了自己房间的门,两人跌跌撞撞地进了屋里。陆培英将他死死地抵在门板上,好像要将他钉在上头一般,薛连朔感到一丝恐惧,从他眼里,他开始看不到什么清醒的理智。薛连朔稀里糊涂地想:他该不会是要先jiān后杀吧……他稀里糊涂地想,下一秒就被稀里糊涂地吻上了。
    陆培英捧着他的脸深深地吻下去,膝盖紧抵着他的胯部,将他圈在一方狭窄天地里,他的嘴里都是酒气,也许还有香烟的气味——像一截烧到尽头的火花,他将热与光都送进了对方的口腔里,以一种紧咬不放的凶恶姿态。薛连朔被他的舌头与嘴唇缠绕着,几乎是在一刹那,就陷进了那个获悉多次、却从来无法避免的陷阱。陷阱里有一锅热水,他被逐渐地烹煮,肉体融化消失,唯有灵魂悠悠地浮在半空,慨叹着自己从来躲不过。
    陆培英一边吻他,一边脱他的裤子,薛连朔来不及阻止,下身就已经光裸,贴上陆培英湿透的衣服,冷得寒毛直竖。陆培英脱完他的就脱自己的,一边脱一边用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薛连朔,似乎警惕着他突然跑走,然而薛连朔看着他脱衣服,露出那具他熟悉的、迷恋的肉体,均匀健硕的肌肉上覆着发光的水渍,就几乎无法再多行一步。他脑子里存着一半理智,一半疯狂,两相交杂,霹雳作响。陆培英过来拉他,他把手臂抽回来,往后退去,手触到门把的时候,陆培英一手圈住他的腰,一手在他脸上扇了个响亮的耳光。薛连朔登时愣住了——这是陆培英第一次对他使用暴力。
    他的神情看起来焦躁,烦闷,一阵按捺不住的欲望正待爆发。
    薛连朔还没从那耳光中反应过来,便被按倒在了地板上。陆培英扶着他的后脑勺,手指抓住他的头发,俯视着他开口:“含进去。”
    薛连朔涨红了脸,扭过头去,“陆培英,你给我滚。”他咬牙说着。
    陆培英把他的脸扭过来,将*茎在他的嘴唇上摩擦着,“你不是最喜欢这样吗,你喜欢我对你残酷一点对吧,我察觉得到,你别想骗我。”
    薛连朔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鬼话,你敢塞进来,就准备被我咬断吧。”
    陆培英笑了,胸膛起伏不停,他揪着薛连朔的头发将他推倒在了地板上,盯着右脸颊的那个掌印,他喃喃自语:“我不想对你动手的……我当初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天,就跟我自己发过誓,绝对不跟你动手,但是,我又觉得我早晚都是要伤害你的……”薛连朔不说话,脸上的掌印兀自红着,陆培英低头吻他脸颊,然后用上了牙齿,逐步向下咬去,一口比一口更用力。有血的味道渗到舌面上,他舔了舔胸膛上的伤口,复又去吻薛连朔的嘴唇。薛连朔躲开,冷冷地看着他:“陆培英,你真的要玩强jiān对吧?”
    “是又怎么样?”陆培英笑着看他,那种笑属于一个男人,而不再属于一个未成熟的男孩。薛连朔发着抖,“你会后悔的,我会恨你。”
    陆培英还是那笑,“你不会的,我清楚你,你只会更爱我而已。”
    地上有水渍,跪倒在上面的时候膝盖不时要打滑,陆培英牢牢地掐住他的腰,防止他滑下去。粗暴潦草地进入他的时候,他发抖得厉害,牙关发出紧咬的咯吱声,拳头死死地攥在一起,看起来真叫人可怜。可是他身体里又那么温柔可亲,真不像他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抗拒。叫陆培英奇怪又痴迷的是,这人一直貌似抗拒着他,眼神却无法离开他,身体也非常地迎合他,非得要造一层粗糙又没有意义的壳把自己关起来,却处处露馅。自我,倔强,固执,放荡,又柔弱得叫人不想怜惜。
    薛连朔被他深深地插入,后方无比充实,烈日一样凶猛,刀刃一样无情。他眼底都红了,身体像有一团火在烧,把泪水都烧干,蒸发成一点点水汽。一下一下的*插使他的膝盖不停往前挪动,额头抵在地面上,湿的凉的气息钻进身体里,却无法阻止那把火焰分毫。他开始忍不住哭叫起来,这显然让陆培英更亢奋,他一把捞住他的腰,把他推上了床。
    薛连朔侧躺着,一条腿圈在陆培英的腰上,这个姿势可以让他很轻松地深入。他被顶得全身发热,*茎悄然*起,随着啪啪的肉体撞击声,轻轻摇晃着。他微微睁眼就可以看见陆培英闭着眼的样子,额头上和鼻尖上都是汗珠。他突然有点想哭,不为的是自己对陆培英无药可救的迷恋,为的是内心深处泛起来的一阵安全感和充实感。他需要抓着点什么才像在这个人世间活着,不然也许就会像一根黑色羽毛,风轻轻一吹就上天……而陆培英是他唯一想抓住的。
    “陆培英……你爱我吗……”他握住陆培英的手,手指缠在一起,眼睛阖了起来。
    陆培英抚摸着他的身体,从胸膛到腰再到大腿,他将*茎深深地顶进去,把他肉体里的甬道撑得很开,至此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与温暖,像沉进沼泽,醉生梦死。他在这一刻很清楚自己的心意,他吻了吻男孩的耳垂,在他的耳边告诉他:“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薛连朔,我爱你……宝贝……”他看见了男孩眼角淌出的眼泪,湿润晶亮,渗进了脑后的床单里,这情景叫他想毁了对方。他的手掌抚上他细长柔韧的脖颈,用力攥住,他想就这样掐死他,窗外的雨下得灭顶,滔天凶猛,颇有世界末日之势,如果……如果他们能死在一起多好……
    高潮来临,他长叹一声,全身战栗,射在了薛连朔的身体里。他松开了手掌,看着薛连朔大声地咳嗽起来。他一边咳一边笑,脸颊红得病态。陆培英也跟着他笑,“如果你是女的……”他说着,手抚上薛连朔平坦的小腹,“你早就怀上我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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