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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而不得+番外 作者:黑色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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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豪门世家 虐恋情深 爱情战争 边缘恋歌

  这几年最使我高兴的是万俟止的成长。他已经不太像过去那样欢喜破坏和折腾了,渐渐可以接受他人友好的慰问,平静地接受心理治疗。甚至后来还愿意聘请家教老师到主宅来上课。
  万俟家虽然豪华宽敞,但是,或许是因为窗帘常年紧闭,开的又是颜色低沉颓靡的黄色灯光的缘故,或许是因为人气稀薄,也或许是万俟止太过强烈的占有欲,我日益感觉窒闷压抑,像有一只大手慢慢加大劲扼住我的喉咙。我无法呼吸。我想逃离这里,可是我又能去哪里呢?我的视野被锁在这一方小小墙面太多年了,我不知道白墙黑瓦外面是个怎样的世界。我有渴望却没有向往,我萌生的希望无处栖息。
  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骨骼基本长成,心理却并不成熟。
  我发觉自己开始注意起一个女孩子的时候,我已经看着她发呆很久了。她是万俟家仆人的一个孩子,是临时来接替她生病父亲的班的。她有一头柔顺的长发,脸圆圆的,很喜欢笑。我看着她,第一次打从心底地渴望和一个人说说话。我真想知道她的名字。特别是我发现她也时常拿眼睛偷偷看我的时候,我竟感到隐隐的雀跃。
  我开始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她经常走动的窗外,要是回廊尽头传来裙裾“窸窸窣窣”的声响,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把期待的视线落在大门口。即使那时万俟止正在我的身边。
  有一天晚上,睡觉前,万俟止又搂着我的脖子亲亲啃啃。他最近有点奇怪,像只粘人的小狗。我那时正想着那个女孩,给他毛茸茸的头发蹭的有点心烦意乱,便直接把他的手拉开。
  “不,别这样。”我这样说。
  万俟止微微眯起那双黒\梭梭的眼睛看我。“为什么不呢?”他挑眉,一副慵懒的神气。他一点不拿我的拒绝当回事,随即又凑上来亲亲我的脸,把我糊了一脸口水。他热乎乎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搂着我的脖子把我使劲往他自个儿压去。我可不喜欢这样,我心里正想着别人呢。
  我说:“听话,止儿,我们该睡觉了。”我推推他。
  “那好吧。”万俟止说,咬咬我的喉结,一路游移至锁骨,然后动手准备去解我的衣扣。我急忙抓住这只不断在我身上捣蛋的手。
  我几乎有气无力了,我说:“不,别这样,我真的想事情呢!”
  “我不喜欢你这件衣服,你现在必须把它脱下来重新换一件。”他答非所问地朝我抱怨。
  “你真是个挑剔的孩子。”我皱皱眉。
  “对,而你是个笨蛋,迟钝的家伙。”他牙尖嘴利地回敬道。
  要论斗嘴,我可实在不是他的对手。我只能直接投降以期望结束这无意义的纠缠,我说:“好吧,你想怎么换随你的便,我现在就去。”
  我作势要起身。他一下扑到我身上来,龇牙一笑:“别换,我就看看你还听不听我的话。呐,你在烦心呢,在想什么呢?”
  他把话题又绕了回来。我无奈地扶额暗叹。“就想一想,没什么。睡觉吧。”
  他马上警觉起来,搂着我的手臂倏忽一紧。恶声恶气地冷笑:“想那个女下人?”
  我扯扯他的手,给他勒的实在有些难受。“你怎么知道?”我奇怪地问道。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目光像要喷出火来。”为什么不知道呢?我也注意了很久了。”
  我更吃惊了。“你也注意那个女孩吗?真奇怪,难道她身上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吗?”
  他静静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忽然幽幽一笑。“吸引人的东西?呵呵!对,她是个可恶的女巫,我要判处她火刑,等着瞧好了。”
  我难以置信:“不,我很确定,她是个普通人,我觉得她——”
  “行了!”他恶狠狠地打断我的话,伸出柔软的小手捧住我的脸,凑上来亲亲我的额头。“我不听这个。没有关系的,甚,我会解决这个问题的。”我想追问是什么问题,如何解决,他已经把脸埋在我的胸口,不准备搭理的样子了。
  少年时代的回忆到此也就快要结束了。因为就在这不久前,万俟止对我做了过分的事情。我真不想跟别人谈这事。
 
  ☆、魔法之森
 
  
  我从万俟家那幢阴森森的宅子逃了出来,开始了我颠沛流离的5年。那唯一的5年是我黑暗森林中一方明净的天空,即使后来我不得不为自己的轻率付出代价,我也从不后悔。
  因为我遇见了黄小米。
  但是在我回忆这位可爱的女孩之前,我必须先讲一讲另一个人。
  在C市,大自然的永恒美丽是如此昂贵,它从来不曾真正意义上地被人民占有。我像逃犯似的在林中逃窜寻求安身,一直跑进尚未被商业开发的,人烟罕至的深山老林。
  多少年后我依然缅怀那泓波光潋滟的湖水。它像夕阳最后的余晖破碎在一片茂盛翠绿的林子里。在那里,我捞到了一个水中魔法。
  那是一个少年,半浮半沉于一团慢慢蔓延开来的血水中。我游过去把他捞起来,抱到岸上。
  他光着上半身,只在下半身围了一条米黄色的布料。脖子,手腕和脚踝上戴着象牙、珠子、石头和羽毛编串成的饰物。他的脸上,胸口上,用色彩鲜艳的各色颜料画了许多诡异妖邪的图案,一种宗教信仰,或者巫蛊咒语。但是这复杂而神秘的修饰并没有将他的硬朗和帅气遮掩。他的轮廓很深,皮肤是常年暴晒的麦穗色泽,年轻的躯体结实健壮,充满原始的野性桀骜跟爆发力。手脚修长,骨骼展开但是还没有定型,眉宇间矛盾地并存着野性和稚气。
  他的胸口被拉开一道血口子,伤口不深,却很大,从裂开的皮肉边沿可以推测出这是某种野兽的利齿留下的撕咬痕迹。我凭着6年来积累的专业医疗知识和草药识别能力,撕了衣袖简单地给他包扎了伤口。然后我坐在一边开始等待,希望他可以带领我走出这迷宫一般的森林。
  少年的生命力实在惊人。没一会就醒了过来。我头一偏,便见他蹙着眉头,目光灼人的,严厉地审视着我。
  那双狭长的眼睛仿若鹰隼一般犀利刻薄,像要直接看到我心里去。但那褐色的瞳仁中又分明流淌着那泓冷冽的湖波。它干净透彻,不食烟火。后来我想起那泓湖水,那双眼眸,和那个下午。我日渐冷酷的心缓缓生出温柔。但是那股温柔是留给那个永远消失的下午的,不是给里斯本。即使他向我忏悔,他的滚烫的泪灼痛我的眼睛。
  他说了什么奇怪的话,我听不懂。只能微笑回应。他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满脸不自在地瞪我,见我还敢朝他走去,马上炸毛。他一个弓身跳了起来,上身前倾,一副野兽蛰伏伺机进攻的模样,仿佛只待我一有异动就扑过来跟我决一死战似的凶狠表情。但看着我的目光又分明噙着一丝不安和怯弱。
  我不再犹豫,果断跟他挥手说再见。
  他惊讶地看我,呆愣愣地站起身来。这只敏感的小豹子,束手无策地朝我干瞪眼。一串草屑从我眼前掠过,被风卷上天空。
  年幼的经历在我的心中胀满痛楚,这些痛楚在后来的囚徒生活中慢慢扭曲为一种冷漠偏执的感情。我用它来对付所有企图靠近我的人。里斯本是个聪慧而敏感的孩子。在以后的同居岁月中,他摸清了我的弱点和隐私,并习得我的冷漠和绝情,以此对付我。
  但在这之前,他拒绝我的告别。他拥有争胜斗狠的性格,尤其擅长狩猎。他靠着小兽的机警和固执一路小心谨慎地跟着我,保持四五步的距离,我走他走,我停他停,我回头看他,他立即炸毛。
  不知不觉夜幕低垂。迫人的大墨穹仿佛要压下来,星星触手可及。所幸有林立的擎天大树支撑着,缓解了这种压抑感。我找了块远离水源的小草坡躺下来休息。身后的小豹子犹豫了一下,才磨磨蹭蹭地走近前,坐下,想了想,又挪近些。偷眼看我没什么反应,又慢慢儿蹭了过来。半响没了动静。
  山间的夜晚寒冷彻骨,我睡至半夜,便被冻醒过来。眯缝了下眼睛,一侧头,与他四目相接。他躺在我身侧,手抚着我给他做的简陋包扎,警觉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深褐色的眼睛神秘莫测。
  我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了好会儿。
  我说:“不如我们靠近些取取暖吧?”
  也许他也看懂了我的善意的眼神。当我试探着伸手去碰他的肩膀的时候,他竟也没有反弹,反而红着脸,顺势缓缓地挨了过来。直到整个人钻到我的怀里。有点腼腆和别扭,又分明藏不住欢喜。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似乎等待着我的下一个动作。
  而我的下一个动作,是触电般将他一把推开去。
  他冷的就像一块冰。
  他被我推了个措手不及,趔趄了一下,双手向后撑地坐起身来,目瞪口呆地看我。
  我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我犹豫着如何跟他道歉。他的眼中掠过一丝屈辱,难堪和愤怒,一下子跳起身,头也不回地跑入前面漆黑无尽的森林中。
  天早上我醒来时又看见了他。他背对着我坐在树干上,明显为我守了一夜,看见我望他,一瞥眼扭过身去。
  如此几天,我终于顺着泥土上的车痕和脚印找到了出路。
  在分道扬镳的路口我回过头看身后的少年。他固执地站在晨曦的投影中,局促不安地努力板着严肃的表情瞪我。微风中他□□的脚踝上挂着的玉石不小心地碰撞出清脆的叹息。
  一瞬间我便被这声悠悠喟叹说服了。
  从前对于越林,我是必须照顾弟弟的哥哥;对于万俟止,我是必须纵容疼爱少爷的仆人。只有里斯本,这个13岁的少年,他是一泓倒映着白月光的清泉溪涧,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一方不受污染的净土。他的纯净迷惑了我的心,他的信赖和托付唤起了我心中的所有柔情。这种柔情陌生而新奇,我无法准确地形容那一刻心中微妙的战栗。那种动了感情的不安以及灵魂里的渴望。就在这爬满青苔的岑寂的古老森林里,我的心中被催生出虚渺的幸福感,和一丝没来由的期待。也许是那簇饱满的樟叶,也许是那丝新鲜的青草味儿,使我忘了自己的过去。他朝我走来,缓慢的,试探的。我终于握住了他倾注满腔情谊的手。
  我要带他到另一个城市去,在那里我们没有过去,一切可以重新来过。我们可以相依为命,过正常,普通,平凡的生活。这是我的全部计划。
  我们在陌生的街市开始了磕磕绊绊的贫穷生活,因为身份证问题而焦头烂额。我尝试各种工作以求维持温饱,里斯本则乖巧地对这新鲜的一切表现出一种适可而止的好奇。他似乎总是比任何人都能理解我。在这不久,我因为电视和报纸上不断的“寻人启事”而不得不带着他又流离辗转了几个城市。
  我们待得最久的城市是L市。它封闭,落后,经济才刚起步,人流混杂,对我这个逃犯而言真正再好不过。这样的生活与以前在万俟家的衣来伸手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我们住再糟糕的阁楼,吃最粗糙的食物,穿最廉价的衣服。但我对这一切却倾注了满腔的热情。我和里斯本像所有平凡的夫妻那样生活。也许是因为我们都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窘困,就像溺水者抓着浮板,宁愿一起沉没,不能放手。
  里斯本却在平淡的生活中渐渐显露出他野蛮暴烈,桀骜不驯的一面。他就像只竖毛的小豹子,虎视眈眈地仇视这一切。他的“沉默以示反抗”很快为他自己所厌烦,他企图寻得一个突破口。我不希望他变得暴力血腥和狡猾残忍,而他不能忍受我的沉默木讷和内敛深沉。我们都希望能够纠正对方,但所有的尝试皆告失败。
  可我的心中依然存着侥幸和期待。当人们动了心的时候,总是情难自禁地以为自己可以做的更好。
  直到那一天终于无可避免地来临。
  里斯本对我说,他得到了一所房子,我们可以过更好的生活,我们不用日夜CAO劳,东躲西藏,他以后也不会再出去惹是生非,找那些流氓地痞打架了,我们要做“上等人”。然后才吞吞吐吐地告诉我,他加入了一个帮会。
  “越哥,我不想再过这种低人一等,给人踩着走的生活了。你的冷漠,生活的无趣,这一切都使我厌烦透顶!我抛弃一切跟着你流浪,可不是为了像乞丐一样地活着。”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拙劣的口才使我哑口无言,无法在他凶猛致命的攻击下做出一点抵挡。我呆愣地站在原地,站在窄小的沙发的间隙,站在阴暗的客厅中,看着站在我面前的,身高185公分的16岁少年。微暗薄弱的光贴在他的眸瞳内,映出森森然的凌冽,他的鹰隼般的眼睛充斥戾气,怨恨,他是真的恨着我,下定决心摆脱这一切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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