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现代都市

求而不得+番外 作者:黑色地板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豪门世家 虐恋情深 爱情战争 边缘恋歌

  我只能让自己陷入沙发中,几乎是以缴械投降的姿态对他说:“是我太自私了,我知道。里斯本,我们再努力一下,好吗?”
  里斯本别开眼睛。他扭头的神情再没有孩童赌气的身影。他说:“我想,再怎么说,这3年你对我还是很好的,我们可以像朋友一样。其实——”他猛的顿住,偷眼看我,“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子,我觉得她挺好的。”
  我吃惊地张了张嘴。那时我想,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什么比这种背叛更残忍的了。我突然想到了万俟止。我曾经也如此伤害过他,这真是报应。
  里斯本似乎也心虚了,吞吞吐吐了起来:“她是个千金大小姐,很听我的话,也能给我很大帮助,你可以理解的,对吗,越哥?”
  如今我还能有什么不理解的呢?我说:“恩,然后呢?”
  他明显松了口气,变得高兴起来。“我们以后恐怕不能这样生活在一起了,但我给你买了房子,就当是我补偿你的。越哥,其实我是离不开你的,我以后还会经常来看你。”
  我的心掉入了绝望的谷底,寒冷窜入五脏六腑。我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我不想继续让他的话刀子一样剜我的心。
  他终于走了,他没有带走任何东西。我捂着脸在沙发上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收拾了行李,其他东西卖的卖,扔的扔,全部处理干净后,买了一张去往M城的火车票,在夜深人静,悄无人知的时候,离开了这个无情地嘲笑了我的城市,结束了我生命中的3年。
  我没有恨他,只有孩子才会对绊倒他的坑耿耿于怀,恋恋难忘。
 
  ☆、一点温度
 
  
  故事前后才过了21年,我却痛苦地发现人生的漫长。
  黑虫似的火车穿梭在无尽的夜色中,拥挤的车厢内东倒西歪地睡着密密麻麻的一团人。这样死寂无人气的夜晚,山间“嗖嗖”的冷风在车窗缝隙切割出丝丝尖锐和破碎的声音,像狼嚎猿嘶。轰鸣嘈杂的列车驰行着,穿过静谧诡异的山林,穿过黑山恶水,冰冷的机械没有分离的迟疑。
  我在疾驰的车厢中看着自己映在车窗上的模糊轮廓。我从未这么认真细致地看过自己的长相。一张事不关己,局外人似的冷漠,高傲的脸,尘土在上面覆盖出困倦和失落。那双总是闪烁着靛青色莹光的眼睛,黑色正在慢慢沉淀。
  我的钱包在到达M城的时候,在拥挤的人流中被谁顺手摸走了。如今我只剩下口袋里的几百块和左耳上的一颗白金耳钉,这颗耳钉是在万俟家时被迫戴上的,我和当时只有4岁的小孩在耳钉上交换了彼此的名字和誓言。如今重得自由,却舍不得摘下,仿佛处出了感情。
  我不得不因为贫穷而忍受寒冷和饥饿,蜷缩在天桥下静默地看着桥墩一侧缓缓流过的污浊的河水,河面上飘过的瓶罐,和那上面倒映着的蓝天白云。波动的河水扭曲了城市的轮廓,也扭曲了行人的脸。我像所有满脸胡渣,邋遢落魄的流浪汉一样陷入困境。因为没有身份证,害怕被万俟家族抓着,不敢妄动,只能跟着一群农民工到工地混饭吃。所幸我有的是力气。
  我在工地上和所有人一起如蚂蚁般机械地耕作着。一开始我还会想到里斯本,他现在做了大财阀的乘龙快婿,知道我的处境不知道得有多吃惊。万俟夫人一定恨透了我,因为万俟止的精神病肯定是加重了。
  我渐渐也忘了时间,忘了走过我生命的那些人。我只想活下去。我感觉到的不再是痛苦和绝望,辛苦繁重的工作使我无暇他想。蹲在人群中吞咽粗糙干硬的盒饭的时候,看着周围一张张蜡黄枯槁的脸,一个个或消瘦或粗壮的黝黑身躯,我想,这就是生活的一种。
  但甚至这种死水般的平静也不能维持很久。工程即将竣工的时候,工地上工资问题终于爆发了。而我迫于媒体摄像机的存在,不得不灰溜溜地放弃工钱离开了那里。
  我又一次回到了天桥下,过起了流浪汉的生活。无论我如何省吃俭用,我很快就一贫如洗了。我胡子拉扎,肮脏落魄。我不愿意变卖尊严,但是我也无力维持自己的骄傲。我终于腆着脸皮苦苦哀求了在天桥边摆摊的一位店主几天,直到第5天,老人家终于忍无可忍,答应在压着我一个月工资的前提下,允许我在他的小卖部帮忙。
  我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还是那张脸,那些五官的搭配,此刻却在慢慢削弱了高傲贵气,消融了漠不关心,蔓延出淡淡的慈悲和宽悯。瘦削硬朗的轮廓显得沉稳坚定,眼神温存,深情内敛。皮肤被晒成健康的小麦色,身高大概有188公分了,修长结实,显出几分男子气概来。
  我的自小习得的贵族礼仪和后来的生活磨砺终于握手言和,在我身上融合成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虽然这只是为了生存而衍变出来的伪装。面具戴得久了,也就变成了脸。
  我几乎不敢相信镜子里的这个人是自己。我的贵公子似的傲慢神气早已消失不见了,留下的,只有生活的痕迹。
  店主给我找来的都是些陈旧的白色衬衣,我将它们洗干净了,搭上一条深褐色的休闲裤,梳洗一番,瞬间就把店主生生吓了一跳。
  我的可靠的外表给了我莫大的好处,它使我成了这间小卖部的活招牌。这使店主很是满意。虽然他没有直接给我加工资。
  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小卖部肮脏狭窄的过道上打地铺。我不只一次地想起万俟家温暖柔软的大床,云朵一般轻柔覆盖在身上的绒毯和那孩子满怀依恋的拥抱。可惜这些都不能与辽阔明亮的星空相比。
  我觉得自己终于学会了微笑,相信上帝自有安排。店主对此表示很不能理解。这个已知天命,臃肿衰老的人开始显得聒噪起来。他和我谈他早亡的爱妻,他唯一的已为人母的女儿。她上星期又和邻居吵得不可开交,只为了争门前一块空地用以搭棚种菜。
  对这个唯一愿意收留我的老人,我心中满怀感激。我现在可以很自然地说出一些违心的讨人喜欢的话,对厌烦的事物表现出理解和包容。
  就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我遇见了那个女孩——黄小米。
  她是小卖部的常客,附近一所普通高校的高二学生。她留着齐耳的娃娃头,浅淡的眉毛遮在刘海下面,衬得她圆圆的眼睛更大更亮。粉色的唇微微向前嘟起,爱笑的菱嘴溢出两个深深的梨涡,显得活泼单纯,惹人怜爱。
  说起来,我们的相遇很富有戏剧性。那天很少夜出的我竟突发兴致去公园散步。隔着几棵芒果树我远远地发现了她。她被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堵在墙角,他们扯她的皮包和裙子,她又害怕又倔强地说着什么。她也一眼就望见我。朝我叫:“哥,救我!”两个青年面色不善地朝我看来,其中一个还嚣张地朝我耍了下小刀子。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女孩坚定的眼神。心底很是好奇她是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施以援手的。两个流氓见我不退反进,愤愤丢下她朝我走来。似乎是打算教训下我的不知好歹。所幸我在万俟家多年的训练总算没使我太尴尬。
  待他们一走近,我已后发先至,直接按住其中一人的肩井穴,另一只手反拧住他的左腕,一个狠力的过肩摔将他往后摔出去三四步远。另一个人更是脆弱,我的一记后蹬腿加旋踢就已经让他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痛得“嘶嘶”直吸气。我有点吃惊,除了和教官对打,我从没跟任何人动过手。待那两个青年难兄难弟地互相搀扶着骂骂咧咧地跑走后,我才回头看站在一边看完全程的女孩。她也一副吓傻了的模样,睁着大而浑圆的黑曜石眼睛,菱嘴微张,愣愣地看我。
  我说:“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她回过神来,迅速红了脸。支支吾吾了几句,便老老实实地跟在我身边。我下意识放缓了脚步,落下几步走在她身后侧,不与她并肩。
  我们就这样认识了彼此。以后的日子里黄小米几乎天天到小卖部报到。开始时还只是坐在一边看着我工作,渐渐的她开始利用休闲时间当起我的帮手,这自然是没有工资的,但她乐在其中。而我却羡慕她。如果我是她,我就好好珍惜读书的机会。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幸运的。
  自从她知道我的生活境况后便更殷勤了,几乎自告奋勇地负责了我的饮食起居。我心中忐忑,我还没有信心让新的人进入我的城堡。她会像越林一样抢夺破坏我的一切吗?会像万俟止一样控制我并对我颐指气使吗?她最后会不会像里斯本那样抛下我离开?我十分不安。
  黄小米似乎也看穿了我的怯弱。在一个凉风习习,阳光明媚的午后,那条我们每个星期天都要去散一次步的公园林荫道,她面带羞怯地拉住我的衣袖,踮起了脚尖。我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眼睫毛,忘了反应。
  “傻大个,你真是个傻大个!”她后来就这么给我下了定义。
  黄小米是个奇怪的女孩,她从不问我的过去,她相信她会在我的未来。她兴高采烈又甜蜜兮兮地回忆起我们的相遇,但她警告我不许这样鲁莽地救人。她总是担心我被欺负或被别人偷看了去,总是一边布置我的生活一边在我的耳边唠叨个不停。
  我对黄小米并没有当初对着里斯本的那种悸动和期待,但是这个女孩给了我安定的渴望。我希望可以和她一起生活。爱情是什么,难道不是情感的弥补吗?所有的爱情最后都会变成亲情。
  这样一晃又一年过去了。黄小米告诉我,她考上了C市的XX大学。她高兴得像个孩子,说:“我们一起过去那里生活吧!我自己现在存了不少钱了,我们可以在外面租一间小宿舍,我读书,还可以和你一起挣钱,等我们安定下来后再告诉妈妈。你说好不好?”
  这真是个天真烂漫又独立自主的女孩。我有点心动了。就在昨天,我刚刚把□□弄到手,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来去自如。店主也准备退休回家带孙子了,他让我选择继续小卖部或者卖了店铺分一些红利给我。
  是啊,我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了,我可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我还可以像我这个年龄的所有男子一样,重新的,正常地再爱一遍。
  我被这些美好的幻想打动了。然而可悲的是这个梦只能在C市完成。
  是的,就是那个C市,那座与我阔别5年的城市。我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冰冷的夜晚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离开,5年后我无从选择的又回到了那里。
  离开C市的那天距离我18岁的生日还有三个月。那天下着微微的细雨,路上行人渺茫。我看不清天空的情绪,也看不清路人和街道的颜色,只穿着件纯白色的浴袍,拖着一身血淋淋的鞭伤和齿痕,跌跌撞撞地跑着。那时我心里还装着天之骄子的自命清高,奢侈安逸的贵族生活也未曾倒映进我的眼中。如今我又一次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我在身体上陌生而心理上却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这是我的家乡。
  我和黄小米租了一间两房一厅的简单公寓,并在一家咖啡厅里找到了第一份工作。我们开始了同居生活,分摊生活费并分享感情。周末的牵手散步成了最浪漫的事情。出乎意料的是黄小米对这种生活表现出比我更高难度的热情。她费劲心思地维持这份感情,她不只把我所有的缺点当成生活的必需品和调剂,甚至想向家里人来个先斩后奏。有时候她会故意作出明显的暗示希望我可以主动采取行动,我便也故意逗逗她,却终究没有行动。贫穷使我欠缺自信。
  在C市的这两个月就这么忙忙碌碌地过去了。简单幸福的日子在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我面前时终于告终。我知道这一切无可避免,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们直接出示了黄小米的学生证,我于是只能配合。
  这个装潢明艳宽敞的书房,我12岁时来过一次。那是我第一次踏入万俟家,万俟夫人领我到的这里。在这里她向我说明了万俟止的状况并向我下达了命令。那个命令我忠心耿耿地执行了6年。
  我又一次被带到这个房间,静默地垂着眼睛站在房间孤立无援的中央。
  背对着我站在落地窗前的女人似乎还是以前的模样。玲珑有致的身材,高挑丰满的神韵,红色套装,红色卷发和高跟鞋,张扬自信。听见我进门,这个向来极富修养的高贵女人立即转身,一阵风似的快速走到我面前,狠狠地掴了我一把掌,把我的脸都打偏了。
  我沉默地看着她打完后还停在半空的,因过分用力而发红颤抖的手掌,然后是她咬牙切齿的扭曲的秀美的脸,最后将目光默默落在她圆睁着的,微微泛红的眼睛上面。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啊?”万俟夫人不顾她一向竭力维持的形象,毫不客气地啐了我一口。“你就是我花钱买来的一条狗!想过自己的生活,哈?需要我帮你认清楚身份吗?”
上一篇:迷弟的春天 作者:醉饮长歌
下一篇:诱攻+番外 作者:喵七鱼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