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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秒延时 作者: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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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生活 年下攻

 
「对了,韩先生。」许容希好像想起了甚麽般,一边摊开要晾的裤子,一边便从裤袋里掏出甚麽东西。「避孕套是不能水洗的,下回记得要拿出来。啊,还有,如果是用过的话还是不要塞回裤袋里好,那样不卫生。」
 
明明不是甚麽大不了的话,韩云山却一下子涨红了脸。明明更肉欲的场景都被人撞破过了,然而这句话却像是挖着内心最私密的地方,害他一口气七上八下的,难堪得几乎就要炸爆脑袋。
 
但许容希还是像没事人一样,一件一件地收拾着他的衣服。
 
「......谁让你动我的衣服了。」结果他只能提出这种生硬的指责。
 
「哦,反正我也是要洗的,看你衣服丢了浴室一地,也就顺便拿过来一块弄了,一起洗还比较环保呢。」许容希勤快地动着手,还真比娶回家的媳妇还要殷勤。「不过没想到韩先生这麽大的一个人,竟然比大学生还不会照顾自己呢。」
 
「哈,你有甚麽证据说我不如一个黄毛......」韩云山说到一半,突然便哑口无言了。
 
该死的,他一时间也忘了,眼前这小子不正是个大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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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试一下存稿箱的功能...
却悲痛地发现, 原来不能用当日的时间来发的....只能发10号的文耶...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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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山一向不喜欢黄毛小子。是的,他们的确是皮肤光滑,形容讨喜,肌肉在举手投足之际,还会散发出一种无可比拟的弹性和活力。可韩云山就是不喜欢。偶然上上床还是好的,但是说到住到一块去?哈,敬谢不敏。
 
所以到现在韩云山都不了解见到许容希的一刻,自己怎麽会点头答应。或许是那是阳光太亮让他炫花了眼,又或者是前一天的突然降温让他有点感冒发烧,总之许容希是住下来了,而且东西越来越多,看起来似是有种地久天长的打算。
 
房客居住期稳定,听起来似乎免却了他不少烦恼。一来不用怕房间有真空期,二来他也不用重新适应新人。只是这小子与其说是大学生,还不如是老妈子,直比人家雇来的钟点保姆还要殷勤。不出一周便在把寄居在他房间的蜘蛛一家灭口了,连带还把封了麈的天窗打扫得光洁如新,听见他有两声咳嗽,还会自动自觉祭出家传秘方来。韩云山双手抱着眼前那一杯可乐煲姜,说感动还是有的,不过这种无私的奉献每每却更让人感到害怕。
 
「现在感觉好了点吗?要不要我替你打电话回公司请假?」那小子一边说,一边俐落地把黑胶袋扫开铺进垃圾箱中。该死的,这小子连垃圾分类都会做,这样方便的家伙能上哪儿找去呢?
 
韩云山幸幸然地看着许容希抱起装着一堆破瓶烂罐的箱子,一边嗅着杯子里升腾的水蒸气。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拒绝这天上丢下来的好运:「不用了。再说你便是打电话去了,又打算跟人家说你是我的谁啊?」
 
许容希顿了顿,重新抖了抖手上的纸箱子,然後便开口说了:「说的也是。」
 
那一瞬间那小子的眼神中似是闪过了一丝受伤了的表示,然而韩云山却是从来不管地上蝼蚁的死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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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班的路上,韩云山被路边低矮的栏栅绊到了一下。t
 
「这该死的、天杀的东西!怎麽就在路边?谁让你晾在这里挡老子的路的?该死的猪!该死的、该死的!」他也管不了栏栅是铁铸铜造的,跛着一条腿便摆出一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架势使劲叫骂起来。
 
昨天残留下来的宿醉让韩云山头痛难受,沾到领子上的浓烈酒气几乎把他自己也呛到,然而在都柏林街头,像他这种清晨便在借醉卖疯的人还是很多的,於是匆匆走过的路人也没对他表示特别的关心。直到韩云山踢得累了,脚骨疼了,才把怒气收敛了一点。在这里根本无人会关心、劝阻他,唯一爱惜他的人便只有他自己。
 
「哈。」这种觉悟和从咽喉间上涌的鼻涕一下子便教韩云山红了鼻子,他别过提提起皮包就走,原本就有点蹒跚的脚步此际显得更跛了,就似是个提线木偶一样,逗趣地一弹一跳地在街头渐行渐远。
 
等到韩云山推开那道光洁明亮的玻璃门的时候,指针已被预定时间多走了半圈了。不过坐在柜台前那位红发妞似乎并没有在意,确认过自己的法式指甲完好无缺後,那道红唇才开口道:「大卫·韩先生,你早。」
 
「你早。」他一边没精打采地打着招呼,一边便把厚身的大衣脱下。脑後的头发或许有点乱了,此际韩云山却无心再管。
 
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鼻子,韩云山把半边身倚在枱台上,懒散地提起笔在签到簿上写上了一个虚构的时间。然後便若无其事地开口问道:「有我的信吗?翠丝?」
 
「没有的,韩先生。」红发妞故作可爱地笑了笑,然後便皱了皱眉,以关心的口吻问道。「嗯,你今天感冒了吗?韩先生。」
 
「是吧?」
 
「看医生了吗?怎麽不请假呢?」
 
「请假?」
 
「是啊,打个电话就好了。」
 
韩云山歪歪脑袋,似是在抱怨甚麽似的,小声地呢喃道:「没有人打啊......」
 
「嗯?」红发妞睁大涂了厚重睫毛液的眼睛,圆滚滚的,细看倒有点吓人。
 
「没甚麽了。」韩云山露出了职业笑容,强打精神,就似是为自己打气般大声说道。「好,我也该去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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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良夜...我更了.
 
 
 
十秒延时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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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UCD的语言培训所担任中国话口语导师,那便是韩云山的工作。
 
其实说起来也挺搞笑的,当初他不辞劳苦,和别人互相践踏,争破头皮才换来一个出国的机会,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脱离那个满口之乎者也的语言环境。现在倒好,生平痛恨的平上去仄倒变成他赖以维生的工具了。韩云山在课堂上越是说得头头是道,越是突显自己母语优势,便越像是在挖自己疮疤一样搞得自己气闷难受。
 
命运便是这样,越是想逃离便越是会纠缠不清。在中国他是一个普通的中国人,在爱尔兰他是一个中国话说得好的中国人。在本质上并没有发生他所期待的改变,在人前韩云山甚至要以此为傲。可是他不愿意放弃,他也再回不了去,出了国就像在自己的脚上坠铅,飞不向自由,在泥沼里也划不开去了。只能等死,等死了後,才能在坟墓上留下只字片语,说自己在这边过得有多幸福。
 
偶然有几次到了实在想念的时候,韩云山也偷偷买了机票回去故国看看。可不是嫌家乡人民质素不好,便是嫌治安实在糟糕,几乎像是要用痛恨来表示他的喜爱般,比较来比较去,实在谈不上有甚麽愉快收场。
 
待不住,回不去,最後只能像杂草一样在水泥的夹鏠中下脚,凑合凑合的活着。
 
韩云山扶住讲桌的边沿,勉强稳住了摇晃的身子,抬头便朝他的学生笑道:「同学们,今天我要教你们实用中国话。」
 
老外学生们一听见「实用」两个字,便知道他是要开黄段子了。便连後排那几具尸体也精神抖擞起来,目光茔茔的闪动着,直比喝了两打红牛还要来劲。
 
韩云山提起白板笔来,便在身後的板子上潦草地写了几个字,回首便朝学生笑了笑:「FUCK!」
 
「FUCK!」学生们愉快地齐声喊着。
 
「操!」
 
「操!」
 
「FUCK YOU!」
 
「FUCK YOU!」
 
「操你的!」
 
「操你的!」
 
「MOTHER FUCKER!」
 
「MOTHER FUCKER!」
 
「操你妈的!」
 
「操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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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ll Shit, you are a MOTHER FUCKER!」
 
韩云山耳边隆隆的,晾在脸上火辣辣的刺痛还没过去,小腹刹时又挨上一脚。那个肌肉变态就像疯了一样连环往他身上打去,便是手臂上已挂了一个人,亦无碍那狠快的拳头击出。
 
「Shit......」韩云山背抵着酒吧後巷的墙站起来。他承认碰了别人的人是也不对,可那棕发骚包穿着热裤一直向自己抛媚眼,他便是和他亲个嘴也没甚麽不妥吧?天知道骚包也会有个情比金坚的对象着来。
 
「Christ, forgive me, my dear Christ......」
 
然後骚包眼泪鼻地黏到那肌肉变态上,肌肉变态亦无语凝咽地直盯着骚包的脸看去,一时间韩云山感到自己就像个舞台灯光照不到的配角,在别人的恋爱剧里凑合演了个跛脚角色。他的脸也痛,胃也痛,腿也痛,其实也没甚麽的,皮肉伤而已。今天挂了彩,他日也可以和别人炫耀一下这「光辉」战绩,说不定还是个不错的下酒话题。只是这一刻韩云山实在是高兴不起来,便是嘴角带笑了也是高兴不起来。
 
骚包和肌肉男脸贴脸的你侬我侬了好一会,等到韩云山都觉得没有自己的事儿时,肌肉变态猝然又把骚包男推开,一口唾液便吐到韩云山脸上:「That is what you get for being a thief!」
 
韩云山听着那满口意大利浊音的英语在耳边擦过,非常绅士地抬起袖子来把脸上的液体擦乾,除此以外亦别无别的表示。一个巴掌拍不响,肌肉男见他没有玩下去的意思,也就高傲地昂起头来,把骚包整个人贴到自己的胸肌之前,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便扭头走了。
 
韩云山站在幽暗的後巷中,摸摸口袋,一低头,才发现车匙在方才那场扭打中丢进沟渠口去了,现在要掏也掏不起来。他认命地叹口气,踏着皮鞋便打算走路回家。只是值此寒夜,风一刮,便从裤口的破洞中卷进来直绕着裤管转,擦得膝上那道伤口又辣又痛。他走得一跳一跳的,只感到运气有点背,自己有点惨。
 
过度沉醉於悲伤中的後果,就是在路过交通灯时闪了神,没注意到要左拐的车辆,一下子便被擦过的风弄得人仰马翻,失了平衡跌在在马路旁边。那辆车的司机倒有耐性,绞下车窗伸出头来,朝向他便喊了一声:「FUCK!」
 
橙色的灯号一闪一闪的,韩云山目送肇事者扬长而去後,又慢条斯理地从路上站了起来。这下子他是跌得更伤了,两个手掌也被水泥地擦破了皮,左边股关节也在隐隐在痛。不过对於这种惨况他一个字都没说,甚至连一个语气词也没有哼出来。韩云山只是默默地走着,走到他小公寓的门口,掏出锁匙来,开门,然後又把门关上。他脱了鞋在玄关的楼梯处坐下,突然便不想动了。
 
「......嗯,你回来了吗?」大概是被他的声响惊动了,身後的灯一亮,许容希睡眼惺松的便在背後登场。那小子瞧他脸上看了一眼,就像被吓到了似的,连声音也变得响亮起来。「你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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