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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之钎 作者:狂笑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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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西方罗曼 血族 时代奇缘

 
没错,刚刚那只是一个梦,一个荒诞的梦而已。
 
宁愿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短短的,刚刚到脖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花叶纹的两件套睡衣很干净,摊开双手,素白的手掌没有任何不洁。
 
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出现在我梦里?
 
摸过手机来,在屏幕的荧光下,宁扬清楚地看见上面显示的时间,晚上十一点二十六分。
才睡了两个小时不到。
只过了两个小时不到——但是,梦里那漫长的时间算什么呢?
 
太离谱了对不对?那一定只是个梦,或者只是幻想。
 
宁愿觉得耳朵里依旧嗡嗡作响,就像刚刚走下高速飞行器的旅行者,窗外吹来微风,他觉得脸上有点凉凉的感觉。
伸手抹了一把脸,手心沾上湿湿的东西——是眼泪!
为什么会流泪?
从宁愿有记忆开始,他就没有流过眼泪,只是个梦而已,为什么会流泪?
 
宁愿拉开书桌旁的椅子坐了下来,他的脑子里现在很乱,好像有很多零碎的画面漂浮在其中,又好像完全是一片空白,记忆被彻底洗掉,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有新的短信,但宁愿没有理会,他坐在椅子上,就像思考人生意义的哲学家。
 
很快干渴的感觉漫上他的喉咙,宁愿起身下楼,来到楼下,拉开冰箱找冰镇过的水喝。
 
倒了杯冰水一气子灌下去,宁愿身后响起细碎的脚步声,他回头,看见揉着眼睛一脸睡意的宁佑。
“二哥,怎么了,睡不着吗?”
“没事,我口干,出来喝点水。”
“那就好,我还以为……”宁佑顿了顿,才接着说:“你别介意大哥今天说的话,他就是说话不太好听,其实他也很关心二哥的。”
宁愿笑了笑,宁佑性格非常敏感,宁家的孩子,都对维护自己的家庭和家人有种偏执的坚持,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知道,小佑你放心,宁扬的个性我也清楚。”
宁愿笑得温煦,转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宁佑。
“喝点水,然后快去睡吧,你明天还要去学校。”
宁佑乖巧地接过水杯,他的二哥就是这样,相比起大哥那有些霸道的维护,二哥给人的安心感完全是另一种类型——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气氛就会明亮起来,如同春日的植物嫩芽一样,又柔软又温和。
 
等宁佑回房间后,宁愿的双肩才塌了下来,他如同失去理想的革命者一样颓唐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额前的刘海自然散落下来,遮住了他的双眸,他像在哭泣一样,双手捂住脸庞,肩头细微的颤抖着……
 
宁愿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隔着衣服不断撞击着他的身体,宁愿没有心思去理会,任由手机持续震动,然后最终停下来。
 
宁愿低低笑了起来,他眨了眨眼睛,吸了吸鼻子,他知道,他不该坐在这里放任自己陷入不知名的深深悲伤中,他应该神经大条一点,不就是个梦嘛,过去了就过去了,不管是记住,还是忘记,如果自己不愿意面对,又如何从噩梦中醒来。
 
是的,他应该站起来,走回房间,然后躺到床上去,不管睡得着还是睡不着。
手机又震动起来,宁愿深吸一口气,掏出来看向屏幕。
在苍白的荧光中他看清了来电的人名,是宁扬。
“喂。”他刚接起电话,就听见宁扬那卷裹着风火似的明亮嗓音,带着几分焦急:“宁愿,你怎么不接我电话?之前发你的短信你看了没?”
“我刚刚还没睡醒。”宁愿吸了吸鼻子,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你今天没去医院输液是吧?你怎么搞的,这种事也会忘!我不记得了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
“……”宁愿心烦意乱,他什么也不想说,咔嗒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宁愿的身体有一种特殊的疾病,但宁家知道他有这个病的,除了他父亲宁思远,就只有长子宁扬,连宁愿最小的弟弟宁佑都不知道。
 
宁愿也曾怀疑过这个疾病有什么隐情,因为最早是他父亲每天接送他去一家私人医院输液,后来这个接送的任务交给宁扬来负责了,父亲不允许他把自己有病需要每天输液的情况告诉任何人。
宁愿想,宁扬大概也被下了类似的封口令。
 
但是,自己的身体明明很健康,有记忆以来,从来没有生过病,就算有时候不小心划出了小伤口,也比一般人愈合得更快,这样的自己,怎么可能有病呢?
 
宁愿不想追问这个问题,他用一种近乎逃避的态度对待这个事情。
 
父亲总归不会害我的,宁愿这么对自己说。
 
“宁愿!”
 
宁愿感觉到自己被搂进一个炽热的怀抱里,衬衣的扣子压在他的额头上,有点疼,他抬起头来,看见穿着竖条纹衬衫,银灰色马甲,西装外套潦草地披在身上的宁扬,他一脸焦灼的看着宁愿。
“你怎么坐在这儿?你看看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
 
宁扬捧着他的脸,带着几分戾气的英挺眉毛立刻拧在一起:“你哭了?出什么事了?”
宁愿伸手抹了一把脸,他吸吸鼻子,笑了起来:“我会哭?怎么可能啊!”
 
他这话与其说是在回答宁扬,不如说是在自问自答。
 
宁扬脸上的戾气收敛了起来,他蹲在宁愿跟前:“你他妈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我做了个噩梦。”宁扬笑得轻松,眼泪却又掉了下来。
宁扬简直哭笑不得:“都多大人了,做个噩梦就哭哭啼啼的,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不中用啊,我可记得你以前怎么欺负都不掉一颗金豆豆……得!你今天也不提醒我一句,现在害我大半夜开车过来,打你电话又不接,真是越来越能作(zuo第一声)了啊!”
 
宁扬起身,拍了拍宁愿的脑门儿,“好了,去医院吧,朱利安还在等着你。”
一边说着一边把宁愿从沙发上给拖了起来,宁愿抬头,还含着泪水的眼睛睁得很大:“对……我也有事问他。”
宁扬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他伸出一只手贴在宁愿的额头上:“没发烧啊,怎么说话都不清楚了,宁愿,你丫到底怎么了?”
 
宁愿垂下眼帘,声音很轻,“我没怎么,我只是……可能想起了一点以前的事。”
“我有事要问问朱利安,或者他背后的人……”
宁扬愣住了,他好长时间才回神来,“你说你……记起以前的事了?”
 
宁愿点点头,“我也不太确定,或许只是做梦……”
 
宁扬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放屁!做个梦就是记起以前的事了?你长点脑子吧!”
 
他脸色阴沉了下来,手有些恐慌地颤抖了起来,不可能的,宁愿怎么会记起以前的事……
 
 
 
 
第15章 第15章
 
他是自己的家人,他只能是自己的家人,他怎么能记起以前的事……他们是一家人对不对?他记起以前的事了还会把自己当作家人吗?
 
不、不会的……他只是做了个噩梦,他不可能记起以前的事……宁扬心慌意乱,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拉着宁愿出了门,宁扬给他拉开车门,宁愿跌跌撞撞地爬进去坐了下来,宁扬在驾驶座上口气不善地吼道:“你丫能小心点么!上个车都不能悠着点!”
宁愿赶紧坐好,他有些走神地看向车窗外,灯火从他眸子流过,什么也没留下。
 
宁愿看见宁扬那一身打扮,领带没系,衬衣扣子好几个没扣,身上一股□□后的麝味,平常他见到的宁扬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他现在这副样子,明显就是跟情人在滚床单的途中就急匆匆跑来的,他可能,之前还在约会。
 
关了车门,宁扬把一包湿巾递给他,头也不回地教训道:“做个噩梦有啥好哭的,别随便乱想,你要真记起以前的事了也没啥好哭的,不都是过去了的事吗!哭啥!”
宁愿接过湿巾,擦拭眼眶,他有些失控地吼了回去:“你以为我想记起以前的事吗?!我也希望只是个噩梦!所以我才要去问朱利安!我也不想做那样的梦!”
宁扬愣了一下,他长长叹出一口气,扭头伸出手拍了拍宁愿的脑门:“都说了只是个噩梦,很快就会忘掉的……别哭了。”
 
宁扬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拨通了个电话:“喂?朱利安大夫吗?我是宁扬,恩,我马上就带着宁愿过来了,你还在吧,哦,那就好,我们很快就到,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宁扬开着车,头也不回地说:“宁愿,要是实在难受就哭一会儿,车座后面有抽纸。”
宁愿闭上眼睛,他什么都想不说,他很疲惫,一只手掌盖在眼睛上,慢慢歪倒在后座上,睡了过去。
 
说实话,宁扬很紧张,但紧张中却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窃喜。
 
他是第一次看见宁愿失态的样子,宁愿可能会恢复记忆这件事固然让他很紧张,但能看见宁愿失态的样子,却也让他有些欣喜。宁愿能在自己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说明他至少还是把自己当家人来看的吧,相比起宁愿平常那副喜怒不惊的模样,这样的他才让宁扬有确切的真实感。
宁愿那副不惊不惧的态度,往好听里说,是风度好。
往难听里说,就是万事不放心上。
他往常不会生气的和煦样子,一直都让宁扬觉得异常傲慢,不是韩沐那种表面上就能看出来的高傲,而是骨子里透出来的优越感,让他天然的不屑于跟人生气,就仿佛凡夫俗子不配让他愤怒一般。
 
他的表情永远温柔,甚至于悲悯——就像俯瞰众生的神明一样,高高在上。
 
宁扬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他相信自己的感觉,他从小就直觉很准。
明明他很清楚宁愿失去了所有记忆,宁愿是真的以为自己只是个被宁家收养的孤儿,并且宁扬也知道,宁愿是发自真心的感激他们、把他们当成家人。
可是,即便如此,宁扬依旧感到潜在的不安,父亲虽然从不透露宁愿的来历和真实身份。
 
但宁扬却知道,他一定不是普通人,宁扬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
 
一想到宁愿的过往,是在自己不知道的环境下度过的,他的往事里没有自己……宁扬就觉得胸口像被一只尖锐的爪子紧紧攥住,疼痛,艰涩,无法呼吸。
 
等到医院的时候,宁愿已经恢复成平常的样子了。
他用手梳理额前的刘海,遮住因为没有戴眼镜而暴露在外的双眼,他重整精神,脸上含笑,跟着宁扬一起走进诊疗室。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外国男子站了起来。
这人亚麻色的头发非常柔顺,在日光灯下反着蜜色的光。
 
“宁愿先生,晚上好,身体怎么样?觉得口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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