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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番外 作者:黑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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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雍容又素雅,像是绽放在雪中的白梅。
他记得离殇爱花,听说也爱吃花,去凉亭的路上会经过一株梅树,不如就折一枝梅带给离殇吧!
略瘦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迟疑地触碰了碰积雪,沁骨的凉意让六皇子抖了抖,很快抽回手缩回衣袖里。
不再多做耽搁,这麽冷的天让离殇等可不太好。
从居所到凉亭用不著太多时间,除了期间停下摘了一枝梅花外,六皇子没有任何停顿,比之约好的时辰要早了半刻钟便到了。
凉亭四周的垂幔被风垂的微微摇盪,从间隙里他讶异地瞧见一抹蓝袍人影。
不自觉加快脚步,几乎是跑了起来。雪不知不觉又开始飘,在六皇子那一丝不苟的发上留下点点痕迹。
急著要掀开垂幔时,他猛地停下动作,喘了几口气。不成不成,这麽唐突太没有规矩了,他应该要先出声询问离殇是否能入内才是。
「离殇。」声音隐约有些微颤,这还是他人生里头一回有人等著他。
「皇兄吗?怎麽不进来?」垂幔被掀开了,离殇蓝袍的纤细身影像一抹流光,淡雅却令人莫名脸红心跳了起来。
「让你久等了,真对不住。」六皇子觉得自己呼吸一滞,不知该将眼放在离殇身上或是移开。
离殇的黑发未束,绢丝一般散下,当他有趣地歪著头时,就从粉白的面颊旁落下一缕,风情无限。
手指一动,六皇子几乎伸手去撩开那束发,散落的发很美,但他心里总会觉得有些介意。可,离殇不是他,或许反到对他这样的一丝不苟觉得厌烦。
「不,离殇也才刚来。」拉著垂幔退开一步,离殇轻笑。「皇兄,不进凉亭吗?下雪了。」
「是啊,又下雪了。」一垂眼就瞧见自己深色衣物上的点点细雪,六皇子先将手中的梅枝递出。「来,听说你爱花,路上经过了一株梅树,开得正好看。」
墨黑的眸讶异地眨了眨,接著弯起。「皇兄,多谢你了。」
接过梅枝,上头还带著细雪,三五朵梅花开得正盛,花瓣薄而娇豔、花蕊细如金丝而妖媚,组合起来却是清雅高洁。
离殇瞧来很喜欢,翻动著手腕转看著几朵梅花,六皇子看了也觉得开心。
「皇兄喝酒吗?」墨黑得连碎光也瞧不见的眸从梅花移上了六皇子的眸,他心里某地打个突,脸颊染上薄红。
「是,这冬日里会喝上几杯去寒,离殇也喜欢吗?」
「贪杯也许是小弟改不了的脾气了。」离殇又退开一步,眼眉都弯弯的。「皇兄,进来吧!小弟已让人温好了酒。」
「啊!真对不住,为兄这就不客气了。」拱拱手,六皇子将发上衣上的雪花拍掉,这才踏入凉亭里。
一股暖意让肌肤瞬间浮上些许刺疼。
「这是……」一样的凉亭,却摆上了两个火炉,虽不若房里暖和却也不再冷彻心肺,石桌上除了香炉外,还有一壶酒。
香气极淡,若不是暖和了鼻子能嗅出味道,恐怕是闻不那香味。极其淡雅却又华贵,如同离殇这个人。
「离殇让人先布置好了,皇兄不喜欢?」
「不不,该怎麽说才是,为兄吃了一惊。」细长的眼绕著小小凉亭转了圈,眉心微蹙思索著要怎麽表示材好。「这麽说吧!为兄忘了,你是父皇的爱子,自然是不同为兄。你身子差凉亭又冷,为兄原本还让叶方公公找个怀炉给你使,倒是忘了你也有服侍的宫人,决不会让你受凉。」
艳红的唇瓣流泄出像摔碎了琉璃那样悦耳的笑声,六皇子有点发愣,不懂离殇怎麽又笑了,他可是说错了什麽吗?
「皇兄,坐吧!」离殇没多说什麽,只是指了指铺上了皮毛的石凳。
「为兄这就不客气了。」又拱拱手,六皇子才撩起衣袍,在椅子上坐落。
也坐下,离殇拿起酒瓶在两人杯中斟满酒,一手仍拿著梅枝在指间转著。「离殇想问,能就叫皇兄离非哥哥吗?」
「啊,为兄没有意见,你叫著顺了就好。」颊上又红了些,六皇子不得不说很开心。原来离殇知晓他的名字,父皇起的这名字多久没有人唤了?
「离非哥哥……」这是唤他还是仅是轻吟?后离非不敢问,只是专注地瞧著离殇纤长浓密的眼睫,半遮掩那双黑得惊人的眸,微微颤动。----这真是篇堆叠的文章OTZ妈啊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现在好紧张XD
 
木头--第一章(中)
 
连忙低头啜饮离殇斟上的酒,暖酒中带著浅淡的香气,在舌尖上不若平日里请托叶方公公拿来的酒那样,带著一股热辣的苦涩,反而是清甜如蜜水,入口圆润而不尖锐。
很好的酒,离非略感讶异,他当然明白宫里有好酒,也明白叶方公公不可能拿好酒给他,却没料到会……云泥之差?忍不住又啜了口,暖酒滑入喉中,落入胃里,一阵暖烘烘的热意就顺著血流满全身,连指尖也不再感到冰凉。
「离菲哥哥还喜欢吗?这酒。」离殇从枝上摘下一朵梅在指尖爱怜地把玩,肤色映著花色,如诗如画。
离非轻颔首,颇有所感地叹口气。「离殇,你怎麽愿意同为兄的有所牵扯?叶方公公尽管嘴上不饶人,但也没说错。你是父皇疼爱的皇子,而为兄在这宫里,恐怕已无人记得,今年都十七啦!照说应该要受封出宫才对。」
光是一杯酒,离非就能感受到他与离殇在宫里的地位之别有多深,不能不说带点怨气,假若母妃别做错事,至少今日他也能过得顺畅些吧!
不过事已至此,自怜自哀到是不需要了,在这宫里也是已过得不差了。
离殇仅是笑而不答,放下了手中的梅枝,将花托在温润如玉的掌心,一瓣一办将花瓣与花芯分开,那轻柔带著宠溺的动作,让人恨不得自己能成为那朵梅花。
嫣红的唇贴近了托著花的掌,像是嗅著梅花的清凛香气,又仿若对著花儿喁喁私语,离非不由自主将身子往前倾了些。
那双黑得什麽也没有的眸稍稍垂著,被纤长的眼睫遮去了大半,离非却觉得自己像是瞧见了离殇的笑意,在红唇边描绘著一江春意融融。
他无法确知究竟是自个儿瞧错了,或真是如此。离殇吐出了粉嫩的舌尖,舔去了掌心中的一片花瓣。
脑子嗡嗡作响,离非才发觉自己顾著瞧离殇,竟忘了要喘气。
「离非哥哥?」猝不及防的,那双被半掩的黑眸对上了离非,酒的暖意加上莫名的狼狈,离非热得一阵晕眩。
「对不住,为兄失礼了。」慌忙别开眼,离非也不懂自己怎麽会这麽大辣辣地盯著离殇看,只是瞧了就很难移开眼。
离殇笑了笑,将金丝般的花芯放至桌面上,将剩下的花瓣挑起一瓣放入酒里。
酒色是如同夕照那样泛著红光的金黄,梅花粉白娇嫩的花瓣浮在酒上,相映出难以言述的风情。
不自觉低头瞧瞧自己的酒杯,相同的暖酒却显得无趣很多。可话说回来,离非倒是很爱这样的无趣,规规矩矩的就只是酒。
离殇的酒只适合离殇,无论是相配的色彩、持酒的姿态,甚至是那恍若要叹息般的将酒含入唇间。
雪仍下著,风却不让离非感到寒冷。这一天,兄弟两人并没有谈很多话,离非也好离殇也罢,都不是多嘴的人,往往只是想到了一件小事,就顺口提了提,离非总会满脸严肃地回应离殇,而离殇往往是笑而不语。
当一瓶酒喝完,离殇也起身告辞。原本离非想送他回居所,毕竟雪下得正大,他仍挂心这个体弱多病的弟弟。
离殇却婉拒了。依然是笑得那样淡雅又雍容,却让人不得不妥协。
倒是此後的每一天、同个时辰,两人总会在凉亭相会,喝酒也好喝茶也好,离非总会带著书及一枝花前去赴约,就算相对无言仍更胜言语。
冬天很快过去,当雪开始融,凉亭的垂慢也换成了薄纱,厚重的冬衣也褪下了,离非也终於开始查觉有些不对劲。
离殇依然是那样,如同三月里的桃花,雅致清灵中妩媚雍容,比起茶更嗜酒,也总爱吃花。
尝试了一回,离非说不出花有什麽好的,当然香气浓郁无庸置疑,可味道也不过就是略微苦涩,绝称不上美味。
可离殇却笑得很开心,眼弯弯眉弯弯,让他红著脸手足无措。
可当衣衫越穿越单薄,离殇笑而不语的时间也变多了,就是钝如离非也在瞧过几回藕白手臂上及纤细项颈上的伤痕後,明白离殇不语的原因。
对於那些细长却显眼的痕迹,离殇倒是从没有遮掩的意思,这是让他问吗?或者是要他视而不见?
对於这事的斟酌,离非甚为苦恼。
他当然是挂心著自己的皇弟,身为父皇最疼爱的孩子,为何身上会带著伤?总不会是自个儿撞的,那些伤痕怎麽瞧都像是鞭笞或者爪痕,有一回离殇未束的发随春风飞散,伸手去束拢时衣袖滑至了手弯。
暖阳下,离殇的手臂如同玉石雕凿,肌理匀称、肌肤滑细,微微透著温润的光晕,也让其上泛著青的指痕异常显眼。
离非做不到不动声色,细长的眸惊讶地瞪大,刚喝下的一口茶就梗在喉头,呛得他泪流满面,脑袋瓜子里嗡嗡作响。
那确确实实是指痕,肿胀泛青,异常的凶狠跋扈,绝不可能是离殇閒来无事捏著自个儿的手臂找乐趣。
查觉他的惊惶,离殇依然淡雅地浅笑,将发拢成一束结上了与衣袍相同的蓝绸带,才垂手用衣袖挡去那扎眼的痕迹。
该视而不见吗?
离殇是他的小皇弟,也是这宫里对他最好的人,照说应该要问的。但深宫内苑以至於离殇这个人,都有太多隐晦的秘密,一但问个水落石出,不见得是件好事。
为此,离非辗转反侧,好几晚无法安眠,精神萎顿的模样让叶方公公更是冷嘲热讽不断,他也仅是好脾气的点头认了。
确实,身为皇子就该神清气爽,怎能一脸憔悴?
洗了脸,精神为之一振,自从与离殇定下凉亭之约後,离非早晨的心情总是极好。午膳前他喜欢坐在炕床上读书。
尽管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至少看书是不受限制的。离殇还曾笑他像条小书虫,成天捧著书啃著,是否有好好欣赏这宫廷里四季不同的美景?
当时候刚入春,雪融的差不多了,白日里阳光一晒,地面就反射出七彩灿烂的流光。
他从书里抬起头,先瞧了离殇粉嫩的舌尖舔去了手背上接著的飘落的花瓣,微微红了脸,才有些狼狈地往凉亭外瞧。
「离殇,为兄当然也明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道理。春日百花盛开、夏日树影扶苏、秋日叶落金黄、冬日雪漫大地,为兄也是知晓的。」当然,相较起寒冬,他喜爱春秋两季要多些,夏日毕竟又太燥热了。
听他认认真真的答完,离殇又笑了,那碎琉璃般滚落青石地面的清脆笑声,也许是他这生听过最美妙的声音。
「离非哥哥这麽说,就这麽是吧!」离殇拈起一片花瓣,将花瓣连同纤细的指尖一同放入了在琉璃杯中透著蓝光的酒中,轻轻摆动。
离非自个儿是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离殇却总是让他无法别开眼眸。
「六皇子,您……还成吧?」叶方公公不耐的声音猛地将离非从回忆里唤回神,他眨眨细长的眸,尴尬地乾咳两声。
「叶方公公有事?」
「六皇子啊!小的昨儿不是同您说过罗?今儿皇上设宴,骠骑将军从北方凯旋而归,御膳房缺手脚,小的得去帮忙。」啧!感情春天了这失宠的皇子也春心浮动不成?也不瞧瞧自己有什麽本事,还学人浮动?
他叶方公公可是要成为天朝开国以来最有权势的公公,非得想法子甩掉这没用的六皇子了。今年生辰过後,六皇子也十八了,皇上看来没打算让六皇子在朝中效力,那就非得扔进寺庙当和尚了,他才不陪著当和尚!
「是,昨儿你提过,时辰到了吗?」瞧瞧窗外,离午时还有一段时间,离非明白公公们忙碌,就不知今儿的午膳是否有了。
「六皇子啊!小人能去了吗?」叶方公公才懒得理会六皇子有没有午膳,饿一餐又死不了人,真受不住了就自个儿去找个馒头包子也不难。
「去吧!」想了想,离非点点头,目送叶方公公远去。
一个人也不差,叶方公公老爱在他身边唠唠叨叨,耳根清静著读书也不坏。翻开书页,想著午後与离殇的凉亭之约,莫名得有些心不在焉,书面上的字漂浮游动,一个字也瞧不进心里。
是不是,等他同离殇在好些时,就能问问那些伤?又或者尽管父皇讨厌他,但毕竟是疼宠离殇的,是不是找父皇留心这件事?
似乎哪边都不对呀!叹口气,离非托著脸颊瞧著窗外,书本摊在膝上已无心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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