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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番外 作者:黑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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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出怀里的金针,月太医很快封住几个大穴,先护住少年受损的心脉,才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思索著下一步该怎麽做。
若回颐性苑,这回不比先前,皇上不见得会派人看顾离非,说不准想起离殇的伤,反而会再找离非麻烦。
这麽单薄的人,已经淡到如同花下的影子,不能再经受任何一点苦了。一回又一回,身子没养好就又被伤一回,若不是先前打下的基础,体质稍弱的人早已惊魂归西天。
他不该相信皇上对离非有些微用心,一切的宠疼都不过是在弄完只新鲜的宠物罢了。
明知如此,他却还是放著少年沉溺……不成!无论於私於公,他都不能让少年再受苦了。
此时宫里刚因为刺客骚动,他偷偷带走少年想来也不会有人发觉。
既然动念,月太医也不迟疑。先将少年带回了颐性苑,确确实实地整理好了伤口换上了件简单的外衫,随意收拾了个包袱带上了少年的豆腐巾子,果然谁也没查觉就带走了离非。
叹口气,他瞧著怀里面色青白的少年,想起了先前皇上还说过『就算朕只是心血来潮,但小六就算死也得死在朕眼皮下……』想来还真是无比讽刺。----抱歉,这只有(上)的一半因为我这周会很忙,睡眠时间也严重不足所以更比较少……我会尽量日更抱歉留言我会晚点一起回,但大家的留言我都有看谢谢(亲亲亲)
 
木头--第九章(上)-2 [父子]
 
「父皇,请别怪罪离非哥哥,他已经尽力护卫儿臣了……」肩上的伤只是皮肉伤,但对体质虚弱的离殇而言却不是这麽三言两语可以带过的伤,他心里有些後悔,明知道皇上定会怪罪给离非,见到刺客的时候,却只想著要死。
早在母亲过世时,他就应该要一起死了才对。母亲体弱多病,并不是天朝的人,而是南方水谣族的族长么女,自小就生活在人烟稀少与世隔绝的山林里,原本就是与外人稀少接触的民族。
可是,父皇却对派兵攻取水谣,就为了取得那边儿的近道,好方便南方的戊戍屯垦,以及对南方蛮族的攻略经营。
就一国之君来说,撇去私德不看,父皇是好皇上。虽稍嫌好大喜功,但却冷静且深思熟虑,对外征战的同时也没忘记对内休养生息,说天朝现正如日中天,绝非溢美之词。
皇上是疼爱水谣来的淑妃,疼入血骨,顺发梳妆、彻夜相伴完全无视祖宗定下的种种规矩。虽不至於「从此君王不早朝」,但稍稍怠忽政事的情况是曾经发生过的。
可无论多麽爱逾性命,淑妃对京城的天候水土,却怎麽样也适应不了。产下皇子後,身子更是大坏,几乎只能躺在床上静养。
无论皇上用多珍贵的药材,都补不回那残破的身躯。淑妃後来还是死了,安安静静在皇上上早朝的时候,咽下了最後一口气。
那时後,离殇是在淑妃身侧的。他亲眼瞧著母亲,露出了他从未见过的满足神情,唇边带著淡淡的笑意,怜惜地瞧了他最後一眼,溘然长逝。
『孩子,娘只是回家了……』究竟母亲是不是说了这样一句话,离殇一直无法确定。他只知道父皇听闻了母亲病逝的消息,撇下满朝文武,全不住皇上的威仪,惊惶匆忙地奔来。
身为皇上,这兴许是头一回痛哭吧!
是从何时开始,父皇将他当成了母妃?宠疼而且纵容,小心翼翼的养著他与母妃相似的身子,想尽办法要养起他的身子骨。
连离非的命都打算拿来换他吗?那些药,离殇早已经喝出不同,他私下派人去查过,夜里痛哭了两个时辰……他不能不喝,为了他父皇什麽事也狠得下心,他不喝离非就是死路一条了。
一开始只是有趣,皇家里的兄弟姊妹几乎没有什麽感情,父皇未立太子,大夥儿都正摩拳擦掌、勾心斗角的。离殇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他在父皇眼里不是皇子,而是淑妃的影子。
夜里,甚至很多的白日,他们不是父子而是夫妻。父皇宠他疼他,小心翼翼的,越是如此他越忍受不了,不自觉在自己身上留下各种伤痕。
他是个皇子,而不是个妃子。
遇见离非,对离殇来说是多了个喘气的地方。一个毫无心机,单纯美好的人,对他来说离非是这深宫内苑中,唯一美好的景色。
每回见面,离非都会送他一枝花,那总会让他开心得偶尔会在夜里笑出声来。
而他,却害了离非……那一刀,穿透了纤窄的肩,血花飞溅……
「殇儿,你同小六真好。」皇上笑笑,温柔地抚摸著离殇冒著冷汗苍白的面庞,眸中隐隐约约的有种他瞧不透的诡谲。
「父皇……」肩上的伤痛得离殇几乎晕厥,可他得撑下去,至少要让皇上亲口承诺了不下罪给离非。
他还太年少冲动了,不够深思熟虑……他死只是一瞬间,却忘了离非会受到多大的苦楚。
「殇儿,你可知道朕肝胆俱裂?你的身子如何经受得起这伤?」皇上叹了口气,语调柔的像美酒,几乎能让人就这样醉了。
咬著唇,离殇僵硬地点点头。「那不是离非哥哥的错……他、他尽力了……」
那双小小的手就那样死命抓握著锋利的刀刃,他多怕十指会就这麽被削去!
「朕可瞧不出来。」皇上淡淡地哼了声,瞧著离殇。「殇儿,你想求朕别下罪给小六?殇儿,你可真伤朕的心。」
神智随著血滴,一点一点地恍惚,离殇努力支撑著点点头。「父皇,那不是离非哥哥的错,是儿臣没躲开。」
「是吗?」皇上只是无奈地叹了声,宠溺地抚著离殇的发。「朕会让太医去瞧瞧小六,好吗?」
「多谢父皇……」一安心,离殇就这麽晕了过去。
瞧著苍白的小脸,皇上疼惜地擦去离殇额上脸上的冷汗,让应旨的太医上前疗伤。
「人呢?」柔和的眸隔著太医仍瞧著离殇,但却稍稍眯了起来。
「回万岁,已经让人带回颐性苑。」平沙公公心领神会,立刻压低了声音回应。
「是吗?」隐隐叹了口气,皇上缓缓地绕著太医瞧了一圈。「月道然不在?」
「回万岁,小的这就去问。」平沙公公才动,皇上一扬手挡住他。
「罢了,让人去颐性苑替小六疗伤,补药伤药都与殇儿相同,好好看顾著。」那一刀,皇上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有些後悔。
「小的这就传下去。」
又瞧了离殇半晌,皇上心里总有些隐隐约约的躁动,过往他是不可能抛下重伤的离殇,而今他却转身离开了东宫,朝颐性苑而去。
那淡淡小小的人是不是哭了?那一刀,他确实是太过冲动了。----刺都刺了,想有个屁用(摊手)
 
木头--第九章(中) [父子]
 
青年原本正低著头用井中打上来的水洗去脚上手上的泥土,日光略斜但还不是黄昏,一道阴影覆盖上了青年的背,带著小小的喘息。
慢条斯理抬起头,青年挑了下秀美的眉,眼眸头一个定住的是男人手中的瘦小身躯,苍白中泛青的脸蛋依靠在男人肩上,额上全是冷汗。
「你来了。」随意将手上的水渍擦在腰间,青年第二眼才看向男人著急严肃的脸庞,冷冷地勾了下唇角。「这是什麽意思?」
「云似,是六皇子。」月道然轻叹口气,轻柔的低语像是怕惊吓到怀中的人,也像在安抚眼前的青年。
「我知道。」被唤做云似的青年又勾了勾唇角,随意指了指身後的小木屋。「要我帮手就带他进去。」
尽管事隔多年,云似当然不至於忘了当年曾形影不离的那个小皇子,愣愣的傻傻的,夜里经常哭喊著惊醒,流著鼻涕眼泪怯生生地连一口大气也不敢多喘,小心翼翼地瞧他。
今年应该都要十八了吧!又看了少年一眼,那瘦瘦小小的身躯、单薄的连稍微宽大的披风都能吞噬去,倒像一点也没长大似的,真要十八了吗?
「六皇子内伤严重,光靠我一个人成不了事。」月道然的脚步极为小心,捧著怀里的人半点也不敢震动到,跟在後头的云似淡淡地嗯了声。
「光靠你的金针确实成不了事。」
「云似,你别气我,再让六皇子待在宫里不是件好事。」月道然叹了口气,本想停下来安抚云似,但手中轻巧的重量却让他走得更快。
「气你?」云似淡淡的似乎有些不解,跟著走进小屋後,灵巧地一闪身从月道然身边像影子似窜过,抢先走到了床边掀开被子。「我像在气你吗?」
「不是就好。」月道然笑著又吐口气,轻手轻脚地将怀中的人放上床。「你要瞧瞧吗?」他略退开一步好让云似可以靠上前,然而青年没有动,站在原本的位置冷淡地瞧著床上皱起脸的少年。
「云似?」
「他以前可都喊我姊姊。」青年隐约撇了下唇,这才在床沿做下,抓起了少年瘦得像是皮包骨的手腕。「他没吃饭吗?十年前他可是胖得多。」
「你走了之後,那位叶芳公公并没有好好照料他。」月道然贴近床,俯身擦去少年小脸上的冷汗。「怎麽样?」
「不怎麽样。」青年不冷不热地应了句,放下少年的手。「我帮他打下的基础没这麽经不起折磨,怎麽回事?」
「云似,我光用针药太慢了,你内功深厚,得帮我。」少年的嘴唇已经呈现灰白的颜色,他一路上尽力维持少年的一口气,再不救真的晚了。
「把针拔掉。」云似冷淡地看了月道然一眼,将少年拦腰抱进怀里。「你要烧药烧水都自己来吧,备好了叫我。」
「云似,对不住。」月道然这才安心地露出微笑,拔去了少年身上互助心脉的金针。
针才一拔掉,少年瘦弱的身子猛地一抖,薄唇间闷咳几声,色彩豔红得惊人的鲜血,就从唇角溢了出来。
云似隐约蹙了下眉,用袖子擦去了少年唇边的血丝,一把撕去少年身上的衣物,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单薄身躯上,胸前及背上都有瘀痕,简直像是直接纹在身上的花样似的,又重又浓。
「皮包骨……」云似厌恶似地哼了声,手掌贴上少年的背心,不一会儿少年咳得更凶,一张口吐出带黑的血,喷得青年衣衫都脏了。「月道然,你瞧什麽?」
「不,没什麽。」见少年吐出了淤血,月带然才转身离开准备烧水给少年过药浴。
耳中,男人沉稳的脚步声远了,云似才将脸贴近少年,低低叹口气。「六皇子,许久未见了。」
贴在背上的手掌缓缓地在画著圆,少年又吐了两口淤血,脸色终於不再那样死似的白。云似仔仔细细擦去少年嘴角及颈上沾到的污血,缓缓地从掌心渡真气进那瘦弱得太过的身子里,维持少年的呼息。
还记得最後一回见面时,少年才十二岁,他们在一块儿相依为命了四年,尽管宫里众人都像忘了有六皇子这麽一个人,他还是想办法把离非养得像个十二岁的孩子,圆圆润润的。
这身形同六年前几乎完全一样,压根就没有长大。
轻巧地让少年伏在自己怀中,云似动手拆散少年乱了的发髻。淡色的发丝细柔的缠在他指间,冷淡的唇角微微弯起一抹浅笑。
他还记得当年那个孩子就规矩得跟块豆腐一样方正,一丝不苟的发髻、一丝不苟的服饰,什麽东西都得要放得整整齐齐方方正正才安心。
少年模糊地发出细微的呜咽,小脸撒娇似地在青年胸口磨蹭。揉揉那头细发,云似的手顺著发尾往下摸过少年每一寸肌肤。
「云似。」月道然挽著衣袖,衣襬也撩起扎在腰带里,转回来唤了声。「把六皇子带来吧!」
水尚未完全烧开,但药已经滚好了,那麽重的内伤越快治疗越好。
「嗯。」不冷不热应了声,云似搂著少年起身。「月道然,我要一起进去。」
「这是自然。」点点头,月太医脸上隐隐有丝微红,转开眸不敢再看云似。
「来。」云似扬扬手,让月道然将少年接过去,接著动手脱衣,男人脸涨得更红,转过头乾咳两声。「不都瞧腻了吗?」
「云似……你、你这让我怎麽回答。」那平淡太过的声音让月道然反而更不好意思了,迅速瞥了青年一眼,立刻抱著少年离开。
疑惑地蹙起秀眉,云似倒是毫不扭捏,大方地裸著身子跟过去。
木盆里的水是温的,一旁的灶上仍烧著水,只在房顶开了一扇小窗的房里充满的飘渺的烟雾,沾得地上墙上都有些水滴往下滑动。
药草的气味清香中带点苦涩,水是墨绿色的。月太医示意云似先进去後,才将离非放进木桶里,瘦小的身躯很快被吞没到肩头的部分,接著被云似撑起了一些,绵软无力的头靠在青年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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