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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番外 作者:黑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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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老,朕明白,德妃是你的闺女,大皇子是你的外孙,为了自己的孙儿求富贵,也为自己求富贵,这是人之常情。」皇上垂著眼,像是专注地瞧著离非,端丽唇角弯起的弧度,漂亮得有些艳丽。
「不,老臣绝不、绝不会做出哪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蒯大学是死命地摇头,奋力辩解的声音嘶哑,依然不敢抬头。
「蒯东明,你是两朝元老,蒯家也是圣恩浩荡了,还不够吗?」皇上还是不变的柔声细语,谈论天气似的。
「刺客……刺客是……」离非回过了些许神智,反手紧紧握住皇上的手,冰凉的汗水让皇上微微蹙起了眉。
「小六,朕明白你最喜欢离殇了,就算被打了三十杖,就算被刺了那一刀,你心里还是挂记著离殇,就是命都愿意赔下去,不是吗?」宽大的掌包裹住小巧冰凉的手掌,亲腻地磨搓著。「离殇成了太子,就代表有很多不自量力的人想取而代之。」
底下,蒯大学士的身躯又是一阵,背心的冷汗将朝服都沾湿了一大片。
「离殇……离殇是、是……」
「是宫里最美丽的风景,这可是小六亲口说过的哪!不是吗?」皇上将唇贴上稍扁的鼻头,像吻似地擦过,朝臣虽有不满,却谁也不敢说一句,惶然地躲著不敢瞧地上的蒯大学士。
「嗯……儿臣、儿臣愿意用自己的命换离殇的命……」他不在乎的,因为离殇是他最疼爱的小皇弟,虽然无法与临厮守有些失望,可是……他心甘情愿。
「那就替离殇除去敌人。小六,身为两朝元老,就是朕也无法砍了蒯东明的头,他倒好有个先皇赏赐的免死金牌,你明白这代表啥吗?」彻底无视满殿里的朝臣,皇上柔著声诱哄著半失神的离非,如愿得到小小的摇头。
「那就是说,假如今天你不替离殇除去蒯东明,他日这老家伙依然会派刺客杀了离殇,直至得手为止!」
「圣上!老臣不敢!请圣上……」蒯大学士大骇,抖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来。他明白皇上的手段,但从没想过会用在他身上!
「小六,你不下手吗?」睐了一旁的平沙公公一眼,公公立刻奉上一柄匕首,冷冷的寒光映在少年惨白的脸上,几乎惨青。
缩起肩,离非慌张地要躲进皇上怀里,却被推开,跌坐在地上,与匕首平视。
「临……临……不要……别……」他惊惶地哭了起来,细长的眸里只看见一片寒冷的萤光,连退缩的力气都没有。
为什麽要这样逼他!为什麽!临不是挂念他吗?临不是疼他吗?那一夜,临贴在他的耳边,唱著好美好美的小曲,他从来没听过,滚烫的气息吹进耳中,让他几乎化成了水。
临,他的临……他这生只有一点小小的心愿,一点呀!
「小六,离殇的命你不管了吗?」皇上只是失望地叹了声。「好吧!也许朕太逼你了,无论是位了临还是为了离殇,小六只顾著自己开心是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朕是明白的。」
不!临!别这样!别这样!别这样──
离非嘶哑地发出像野兽般的呻吟,颤抖著手握起了匕首,闭上眼往老人跪倒的地方一扑……
温热黏腻的液体渐在手上,那种刺过筋肉著感觉让少年混身一阵,再也忍不住吐了起来。
眼前的白雾散了,模模糊糊间,离非瞧见了满身是血的老人,睁大了眼怨恨地看著他,一动也不动,匕首就插在後颈上……
不……母妃在他眼前被车裂,散成了一块块,鲜血溅到了他眼上,染成一片腥红……小小的兰花究竟哪儿去了……
「啊啊啊啊啊──」少年凄厉地尖叫,小手扯著一丝不乱的发髻,像要打发丝连根拔起,瘦小的身躯抽搐地扭在一起。
高位上的男人一惊,跳下了象徵九五至尊的座椅,抢到少年身边一把搂住叫得声嘶力竭的人。
「小六!小六!」
「啊啊啊──娘!娘!娘──」紧紧绷起的身子痉挛了几次,少年晕厥了过去。----对不起!我、我发似,这是最後一次大虐小六了
 
木头--第十二章(上) [父子]
 
他睁开眼眸眨了眨,暖烘烘的日光照得他眼前浮出一片金雾,一时瞧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小小的打个哈欠,他将脸颊贴在被晒得有股香味的被褥上,撒娇的磨蹭……现在是什麽时辰?安安静静的,只有他一个人吗?
又哈欠了声,小小的手摸呀摸的,摸到了枕边的一方素帕,其中一角绣著小小的兰花,绣功雅致、像是朵真的兰花,娇嫩欲滴地绽放在素帕上。
是娘的……不不,应该要称母妃才对,他是皇子……小身子微微一抖,他感到有些疑惑,为什麽会对「皇子」这两个字感到害怕?他根本连这是什麽意思都还搞不太清楚。娘……母妃虽然同他解释过,可他还是不懂「父皇」又是什麽?
母妃呢?他还是喜欢叫娘。
现下是仲夏十分,午後的日头有些毒辣,他小小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身体也滚了一层汗。他拿起母妃的素帕,小心翼翼地将兰花折起来免得弄脏了,才拿起来擦汗。
眼前还是浮著一层灿金色的薄雾,睡房里除了自己的手跟素帕之外,什麽都瞧不清楚。母妃呢?
擦完了汗,他又用力眨眨眼,总算把那层雾气给眨开了,他满足地吐口长气,将素帕揣进怀里,爬下床。
他今儿非常开心,因为是他的生辰,母妃说他要满四岁了,可以开始跟著国子监里的助教开始读书了,他好期待呢!母妃喜欢看书,很早以前就带著他念童蒙的书,会说好多故事给他听。
他最喜欢母妃了!可是为什麽不能叫娘要叫母妃?
歪著小脑袋,他鞋才穿了一半,就发起愣了。皇子、母妃、父皇究竟是什麽?长大了虽然好,可是多了好多他不懂的东西,他喜欢学习,可「父皇」、「皇子」却让他不自觉从背脊发凉了起来。
「非儿,你醒啦!」纤细带著煦暖香气的人影当头笼罩下来,遮去了亮眼的阳光,他抬起头险些往後仰倒。
是娘……不不,是母妃。
「娘!」他扑上母妃浅蓝的裙摆,小手紧紧环抱著。他怎麽觉得自己好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见到娘了?明明他今天才要过四岁生辰,也一直住在一块呀!不不,是母妃。
小小的身子被搂抱起,接著是柔软的脸颊贴上他的嫩脸,轻蹭了蹭。「非儿,不能叫娘啦!要叫母妃。」
「母妃。」他乖乖的改口,小手用力抱著母妃的颈子,生怕一松手就会不见似的。
「醒了正好,娘正同云似摘玉簪花呢!今儿你的生辰,咱们让御厨房做一盘炸玉簪花跟藤萝糕好吗?非儿最喜欢吃了。」
是啊!还有云似!
他喜欢云似,母妃不在的时候都是云似陪他的,虽然有时候凶了些,可他知道云似是对他好。真好,云似也在呢!
母妃还是搂著他,因为他的小手不肯放。难得有这麽任性的举动,母妃也只是宠溺地捏捏他的小鼻子,抱著人走出睡房。
阳光真的颇为毒辣哪!四处都是灿亮亮的,瞧不了太远,他不敢抬头怕被照花了眼,好不容易才在金色薄雾里瞧见了一架玉簪花,架前是一道修长的人影,一手环著竹箩,一边摘著散发浓郁香气的花朵。
「云似。」他有些害羞,怯生生地唤了声,那人转回头,确实是云似神采淡漠的面孔,一旁隐约还站了另一个人。
「月太医。」母妃惊喜的唤到,他也跟著眨著眼眸努力要看清。月太医也在吗?真好,今日的生辰真的让他好开心,如果另一个人也能来就好了……
他歪著头,将脸颊贴著母妃,有点苦恼。
另一个人是谁?他心里想到了各种各样的花,漂亮又高贵,是他见过最美丽的风景……可他却一时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谁呢?
「六皇子。」月太医的身影从云似身边清晰了起来,温柔的浅笑让他微微得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母妃抱得更紧。
「怎麽啦?」母妃笑盈盈地亲亲他的嫩颊,一直没有不耐烦的模样。「对了,非儿今晚要记得写纸签给月娘许愿唷!让月娘保佑你能开开心心、身强体壮的。」
「嗯!我要写!我要写……」写什麽?他莫名地一阵发冷,明明仲夏午後的日光又高又辣,他却莫名冒了一层冷汗。
别胡思乱想,今儿母妃在、云似在、月太医也在,另一个人……是了!他最喜欢的弟弟离殇也会来替他庆祝生辰!他很开心,很开心的!
「是啊!离非哥哥要开开心心的才好。」离殇就在他身边,比母妃略高点,垂著头、嫣红的唇上带著素雅又妩媚的微笑,眼眸可爱的弯起。
他最心爱的小皇弟……他红著脸,著迷地看著离殇,在一片灿烂的金雾中,依然是最美的景色。
这样就够了,他想要的喜欢的人都陪在他身边,这样就够了……
『真的够了吗?』细细的轻语,似有若无从耳际飘过,他缩起肩膀,心里一阵恐惧。
够了!这样就够了!他死命抱住母妃,分明午後阳光灿烂,他非但不觉得热,反而有股恶寒。
『真的够了吗?你的──』细语似乎提到了某个名字,他却听不清楚,只是张望著围绕著他的数人,就算是云似也隐隐对他轻笑。
他放松地吐了一口气,傻傻地一笑。「够了,这样就够了……」
再也听不在任何回应,他也不再挂心了。今天是他的四岁生辰,大夥儿都在呢!夜里他该同月娘娘许什麽愿好?他一定要好好的放在心里,谁也不给知道,这样才能成。※※
少年昏死过去後,皇上顾不得满朝文武在殿上惊恐成一片,几个年纪稍长的大臣腿一软,坐倒在地上抖得起不了身。
这些老家伙,他还真是放任他们过好日子太久了,久到忘了自己的身分,妄想在他眼皮子下偷鸡摸狗,妄想干涉他后家的家务事。
这都无妨,蒯东明这次算是杀鸡儆猴,一切都在他的掌握里,惟独一人……少年已经晕死了,但瘦小的身子还是不时痉挛著,白细的牙死死咬著,分明就是瘦瘦小小的一个人,却使劲得齿龈都沁出了血丝。
皇上本想扳开少年的齿关,却发现若他硬要碰硬,那很可能必须让少年下颚脱臼才成。他心里既烦躁又紧张,不过就是个后离非!
一个他打发时间用的小玩物,与养在後宫的珍禽异兽没有两样,无论怎麽逼怎麽折磨,只要给一点微不足道的甜头,少年就会心满意足,继续待在他身边,任他玩弄。
正因为这样有趣,他才没立刻将少年送往寺院出家──那也只是早晚罢了!少年真以为能永远在他身边不成?这种天真怎麽能令他不感到有趣?
优雅的手指扣著少年紧咬的下颚,想让细白的牙别咬得如此紧,却徒劳无功……他这才发觉自己手上根本不敢使力。
身为帝王,后临运很少後悔过什麽,在这个高位上,不心狠手辣、恩威并施是不成的,他是天子、是九五至尊,没有犯错的道理那又何必後悔?
然而,他近日却後悔了两次,都为了同一个人。
如今,又添了一次……心口微微有些闷,也许他逼得太过了,离非原本就是个心慈手软的孩子,总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他正需要这样的人在身边,究竟能揽多少?他很有兴致猜想。
也许他真的逼得太过了……
匆匆将人送回御书房,云似就站在门外候著,瞧见了他隐约地蹙了下眉,伸手要接过他怀里的少年。
「宣太医。」皇上淡淡地睨了云似一眼,没有将人交出去,从云似身旁闪入了书房里。「就宣……宣月太医。」
云似又冷冷地挑了下眉,跟著走进了书房,皇上已经进了内堂,速度敏捷得让他有些讶异,但表面依然不动声色。
他迟疑著要不要进去,适才皇上没将人交到他手上,似乎又极为勉强才决定要宣月道然,是否该去打探发生了什麽事才对?
罢了,他还是别惹上这件事好,先前月道然与离非都猜不出为何皇上要断了少年的手脚筋,他倒是无意间猜到了……离非说,在睡梦中似乎同他说了不想洗药浴,老是裸裎相见总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想,即便皇上为了这件事不悦,对少年的爱欲最多也只到这个地步了,他还是别轻易涉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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